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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日後,程宵家的管事來到了墨家,說晚上程家備下了酒菜,請墨家衆人過去,商議一下,定親那日都需要請誰,和那日的具體事宜。
墨家很高興,程家這樣重視訂親的事,也說明他們重視墨蘭,他們如何不欣喜,一個個都換上了新衣裳,準備好了禮物,一起到了程家。
程家在莊內算是氣派,紅牆灰瓦,有幾層院子,院內也是青磚鋪地,種着不少的花,看上去倒也雅緻。
管事的把衆人迎了客廳,程舉人已經等在那裡了,程宵上來見過了禮,男人們留在了客廳飲茶。墨家的女人被一個婆子引着去了內院。
進了內院,墨蘭看客廳內坐着兩位夫人,她們正在吃茶,見了墨家衆人,坐在首位的倒是站了起來,臉上掛了笑容,輕聲說道:“嬸子,兩位弟妹,都來了啊。快,快請坐。妾身許氏沒有出門迎接,真是失禮了。”
墨蘭打量了她一眼,想來這位應該就是程宵的娘了。
她身穿醬色的錦緞,紫色的妝花褙子,盤着髮髻,頭插赤金的髮簪,耳朵帶着赤金的耳環,麪皮白淨,團團臉,笑起來很可親,看上去很富態。
而另一位夫人壓根就沒有起身,她的年紀和許氏差不多,打扮的也很富貴,不過她的模樣要比許氏娟秀,只是她的眉間透露出傲氣,顯然是瞧不起墨家衆人。
王氏和許氏客氣了幾句,領着兩個媳婦坐了。墨梅和墨蘭則站了邱氏的身後。
“這位是?”衆人客套了會,王氏輕聲問着程舉人娘子許氏,那坐着夫人的身份。
“那是我孃家嫂子,她這次帶着我侄女,來看看我。我孃家哥哥在中楊鎮爲官,所以嫂子她纔沒有向嬸子行禮,嬸子勿怪啊。”許氏笑着解釋,但她的眉梢間透露出一絲的倨傲,顯然是爲孃家自豪。
“豈敢!倒是我老婆子的不是,侄媳婦竟然是官家夫人。真是失禮了。勿見怪。”王氏客套了一句,並沒有起身給許氏的嫂子行禮。
許氏和她孃家嫂嫂相互看了一眼,對方竟然沒有起身見禮。她們不應該是懼怕官家的嗎?
客套完後,有婆子來稟告說飯菜準備好了,請衆人入席。
酒席擺了兩桌,許氏和她孃家的嫂嫂加上王氏坐了一桌。
另一桌做了墨家之人,還有許氏請來作陪的兩個本家嫂子。程月青和那個什麼許氏的侄女並沒有出來陪客。
吃着聊着,許氏的話題並不往墨蘭和程宵訂親的事上去提,而是不斷的問着墨家的情況,打聽着薛家的三位公子,也說着自己的孃家如何。
王氏挑了下眉頭,今天這酒宴程家並沒有請外人。說是與自家商量兩個孩子的親事,怕不是那麼尋常啊。
她正尋思着,忽見一個婆子奔了過來。附身在許氏的耳邊說了幾句。
許氏的笑容有些僵,她揮了揮手,讓婆子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許氏笑着對王氏說,她吃多了酒。要去方便下,然後領着丫鬟退了下去。
“娘。你們吃着,我喝多了水。我去下。”墨蘭的臉微紅,向邱氏說着。
“去吧去吧,要不娘陪你去吧?”邱氏正和莊內的一個程家婦人聊着,看着閨女那樣子不禁笑了起來。
“不用,我自己去就是了。”墨蘭向衆人點頭告退。
“丫頭,奶奶也要去下,你扶我一起吧。”王氏也站起身來,衝墨蘭伸出了手,她怕孫女一個人亂跑吃虧。
“娘,我陪你去吧。”劉氏站了起來,要去扶王氏。
“不用,你們聊你們的,我和蘭丫頭一會就回來。”王氏擺擺手,讓劉氏坐下。
一個丫鬟上前來給二人帶路。
劉氏和邱氏看有人帶路,她們也放心了,繼續說起話來。
墨蘭和王氏跟着丫鬟走着,墨蘭看看路,她心內覺得,這應該不是去茅廁的路,這丫頭怕是要領她們看什麼。她也不拆穿,她倒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什麼打算!
“你這逆子,做出這樣的事來。你可讓我如何的向你舅父交代!你怎麼對得起你表妹。我打死你算了。”
一道凌厲而又刻意壓低的聲音傳來,丫鬟停下了腳步,王氏和墨蘭對視了一眼,聽這聲音好像是許氏的,那她嘴中的逆子就是程宵了。領路的丫鬟不見了,她們站的位置剛好可以看清楚聲音來源的地方,那對方亮着燈籠,而那裡的人又不能輕易的發現她們這裡。
王氏握着孫女的手一緊,真是這樣啊!她沒有猜錯。大宅院就喜歡用這樣手段,不想和她家結親,明着拒絕就是了,爲何弄這麼多的彎彎繞。也是,拒絕了,怕程宵鬧,所以才特意設了今天這齣戲啊!
“娘,我錯了,我並不知道表妹在這裡,我是無心的!我並沒有想非禮表妹。娘,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程宵哀求的聲音傳來。
墨蘭閉了下眼睛,怪不得她一直覺得不對勁,原來這是要唱戲給她們家看啊!這是這戲也太老套了,沒有新意!
“姑母,你別怪宵哥哥,是嫣兒不好,宵哥哥確實什麼都沒有做,他只是抱了嫣兒一下,嫣兒不怪他,姑母快別怪宵哥哥了,地上涼,讓他起來吧。”一道嬌弱的女聲傳來,想來這聲音的主人這就是那個程宵的表妹了。
“你這逆子!還得嫣兒給你求情,罷了,看在嫣兒的面上,我放過你這次,不過你明日就去給你舅母賠罪,且要娶嫣兒爲妻,否則我定不輕饒了你!”許氏說完,讓人拉程宵起身。
“不!娘。不可以這樣,我要娶蘭蘭!娘不是已經派人去提親了嗎?不是過兩天就要定親了嗎?我不可以娶嫣兒,我一直當嫣兒是我妹妹,我不能娶她!”程宵聽了許氏的話,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娘怎麼能讓自己娶表妹,他和蘭蘭都要定親了啊。他極力爭辯着。
許氏聽了程宵的話,氣的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逆子!你是要氣死我嗎?你要娶墨蘭那丫頭,你表妹該怎麼辦?如今你污了你表妹的清白,你讓她如何做人,你又要爲娘如何向你舅父舅母交代?”
“我不是有意的,是表妹沒走穩,我扶了她一把,我並沒有做越軌的舉動。娘別逼孩兒,我非蘭蘭不娶!”程宵此時臉上沒有了血色,他有些無法接受眼下的事。
他本在前廳陪墨家人吃酒,有小廝來偷偷稟報,說蘭蘭在後院等他,有話要對他說,他沒有多想就來了。
到了後院,發現後院很暗,花叢中站着一個女子,他走上前去喊了聲蘭蘭。
那女子卻嬌羞的喊了聲宵哥哥,他聽聲音竟然是表妹許嫣兒,他和表妹的關係不錯,表妹對他也好,他就和表妹聊上了,聊了幾句後,他心急去找墨蘭,卻不料表妹哎呀一聲,他急忙去看,表妹說崴了腳,接着表妹就倒在了他的懷裡,這時間娘就領人來了,他,他真是有嘴也說不清!
“姑母,你別怪表哥了,既然他對嫣兒沒有那份心,嫣兒不強求。你就讓他娶他的蘭蘭吧,嫣兒命薄,咱們來世在見了。”那許嫣兒說完,就要往外跑,看那意思是要尋短見。
“快拉住她!”許氏喊人拉住了許嫣兒。然後惡狠狠的瞪着程宵。
看着梨花帶雨的表妹,她竟然要尋短見,都是自己不好,是自己對不起她,程宵心內閃過了內疚與心疼。
“逆子!你表妹爲你要尋短見,你的心都讓狗吃了嗎?小時候你外祖父外祖母,你舅父是如何的疼你,你都忘記了嗎?罷了,你既然非要娶那丫頭,娘也不攔着,娘這就陪你舅母和嫣兒回你外祖家,這裡隨便你鬧騰吧。”許氏說完露出一副心灰意冷的模樣,像是被兒子氣的夠嗆。
“娘,不要!您不能走。我娶表妹就是,要不我娶表妹做平妻吧?”程宵急忙跪着上前抱住了母親的雙腿,不讓她走。
“平妻?哈哈,宵兒,你舅舅是什麼身份?他怎麼會讓他的寶貝閨女許咱們做平妻,你做夢呢吧!”許氏氣極大笑了聲,心內恨的牙癢癢,那丫頭給兒子灌了什麼迷魂湯了,竟然讓兒子如此的爲她!
“那如何是好?蘭蘭那裡我一定要娶的。妻位我一定要給她。我不能委屈了她。”程宵說的很堅定。
“姑母,讓宵哥哥娶蘭姐姐就是了。嫣兒不期望進門了,如果父親怪罪,嫣兒絞了頭髮去做姑子去。”許嫣兒一臉的悽苦,那小模樣看着是那樣的讓人心疼。
“啪”的一聲,許氏給了程宵一巴掌,罵道:“你竟如此的狠心,我養兒千日竟養出了這樣忤逆不孝的白眼狼,你不要母親,不要表妹,鐵了心要那賤丫頭是吧?好,娘隨嫣兒一起去了。你就去娶那賤丫頭吧。娘就當沒養你這個兒子。”許氏說完,拉起了許嫣兒要走。
“娘,兒子錯了,兒子不孝。我娶嫣兒表妹就是,可蘭蘭我也是要娶的,給蘭蘭平妻可好?娘,求您了!”程宵急忙磕頭認錯,不孝的罪名太大了,他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