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然很自然地拉着蕭譽朗鑽進他的房間裡。兩個人在屋裡打鬧了一會兒,燃着的燈光終於滅了。
過了一會兒,院子裡面有動靜了。
五師兄蕭鳳雲和七師兄蕭恩鵬在樹下小聲地說,“三師兄,三師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你們在下面等着,我馬上下來。”蕭繼成在樹上吹了一天的風,本來憑他的內功,對付這吹冷風的天是沒問題的。可那個女人給他潑了一盆冷水,讓他用內功都驅散不了寒氣。這會兒已經讓他覺得頭重腳輕了,看來是真的感染風寒了。
跳下一人半高的大樹,蕭繼成有些力不從心。
“三師兄,你沒事吧。”蕭恩鵬先問道。
“對啊,我們都看到那個女人故意超你潑了一盆水,太可惡了。”蕭鳳雲恨恨地說。若是往常,那個女人已經躺在地上了。
可這次不行,之前他們在常州看到了一個很像十師弟的人,秉着“寧可錯殺一百,也不放過一個”的念頭,他們血洗了那戶人家。誰知這是太傅的親侄子,這下驚動了京城,連皇帝都知道了,下令要嚴辦。所以現在他們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了。
“喂,你們幾個是誰啊,沒事幹嘛在我家院子裡面聊天啊。你當這裡是茶樓啊,給錢差不多。”他們幾個正各懷心思地想問題,就聽很清脆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披着衣服的月然裝作是半夜起牀的樣子,看着站在院子裡面的幾個人,不客氣地問道。
他們訝然,居然沒有感覺到這個女人的動靜,看來真是一個強勁的對手。豈知是因爲他們陷入沉思,所以沒注意道。
“問你們話呢,是聾子的話就請揮揮手。”這時候還有心情開玩笑。
一把劍連影子都還沒看出來,就比在月然的脖子上,“女人,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犯了一個什麼樣的錯誤。”還沒遇到這麼囂張的女人,蕭恩鵬暴躁地想要懲罰她。
原以爲她會害怕,誰知她居然捏着劍身,仔細打量起來,還不時點點頭,發表評論,“嗯嗯,是把好劍。喂,你這劍在哪兒買的啊?我也想去買一把。”
蕭恩鵬大驚,這女人是白癡嗎?劍都比在脖子上了,居然還有心情問他在哪兒買的劍。
“你!”
“你什麼你,問你話呢。哦,對了,我都忘了。你們幾個到底是誰啊,我家院子是私人地方,你們沒經允許就闖進來,我沒報官都很不錯了。你們不自動離開,還這裡叫囂,比誰聲音大啊!”
說完,就朝着屋裡大喊,“相公,相公,有人要殺你的娘子呢,你居然還給我睡覺,快點出來啦。”
不止蕭恩鵬,連蕭繼成和蕭鳳雲都呆了,這女人不是傻子,就是高手中的高手,要不然能像她這麼冷靜地在劍下搬救兵嗎?
蕭譽朗拿出他在這裡重新鑄的劍出來,看到蕭恩鵬的劍以後,伸手就揮開,“你們是誰,到底想幹什麼?”
看着要找的人就在面前,他們仔細地觀察着,生怕錯過一絲細節。
月然擋在蕭譽朗面前,“你們幾個變態,居然這麼瞧着我相公。我知道我相公長得好看,可也不是給你們這樣瞧得。要看可以,十兩銀子一瞧。”
“我看你這個女人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讓你流點血,你就不知道什麼叫死人。”蕭恩鵬氣得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拿起劍就衝上去了。
蕭譽朗推開月然,接過蕭恩鵬發起的攻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