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股子底的熱血尚未被現實給磨滅,現在的他們都還是初生之犢不畏虎的階段,對於危險沒有一個人畏縮。
柳白白一雙大眼微微一彎顯現出她如今的好心情:”讓我們來把臼這傢伙給揪出來吧!“
下一刻幾人原地四散開來,調整到最適合彼此的距離力求無接縫的將一切狀況收入眼底。
柳白白與小夥伴默契的對視一眼,空氣還是那個空氣,沉悶壓迫腐蝕,然而因爲有他們的陪伴,卻讓人感到不一樣的多了些熱血與激情。
再次將周圍給仔細地掃視一圈,柳白白與鄭京兆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眸裡看到了篤定,相視一笑後一切就開始了。
柳白白與鄭京兆同時閉上雙眼,隨着兩人的吐納周遭的靈氣被引了過來散發着點點光芒,在一片漆黑中特別的顯眼,柳白白雙掌撐開十指上頭籠罩着一股淡淡的光暈。
緊接着她的手指開始繁複的彈射就如同在彈鋼琴一般在空氣間產生叮噹震動,看似緩慢的動作仔細一看便會發現柳白白的手指手腕在細微的扭轉變化着。
隨着空氣間的靈氣被柳白白與鄭京兆的術法給帶動了起來,整個後院與民房都給籠罩在了範圍裡面,在柳白白與鄭京兆兩人的以掌爲圓畫出一個同心圓的剎那,兩人睜開雙眼看向對方。
此時柳白白的眸子底部散發着點點星光,而鄭京兆的眼底火紅一片。兩人同時開口道:“流星火雨,啓。”
稚嫩的聲音在這寂靜一片的後院裡特別顯眼,就像打破了什麼制誥一般,空氣間的靈氣瞬間宛若燒開的熱水一般激烈滾動,下一刻便在空氣間炸裂了開來。
在術法釋放完畢的那瞬間,柳白白有種全身都被掏空的錯覺,空蕩蕩的丹田讓人感到不甚舒服,一直以來因爲感靈師能夠自動補充靈力的關係她已經很久沒有這種被掏空的感受了。
柳白白幾乎是瞬間便從儲物袋裡頭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暴靈丹,在吞下去的一瞬間大約會有一秒的凝滯期,然後靈力纔會瞬間填滿丹田。在這一秒的時間裡柳白白必須得靠自己找到生路。
她閉上雙眼。神識的感應放到了最大,沒有了視線的干擾周遭的一切依靠耳朵與神識在心中逐漸的清晰了起來。
靈力波動形成的三維現況一舉一動都在柳白白識海里清晰呈現,右後方前左,四十五度角的上邊各有一道攻擊正在墜落下來。
柳白白雙眼一眯調整了一個最爲省力的姿勢輕鬆地閃了過去。她身形微微一蹲上半身側身向右前一傾。一瞬間降落的火雨擦着柳白白的身體墜落。下一刻柳白白單手撐着地板一個迴旋一翻跳了起來,在空氣間凝滯一瞬,地上因爲火雨的攻擊炸響開來。
緊接着她雙腳穩穩落地。而靈力也在柳白白落地的那一瞬間再次充斥着柳白白的丹田,一瞬間的補滿讓柳白白有種渾身有着使不盡的力量的錯覺。
隨着靈力填滿周身護體靈氣再次出現在柳白白皮膚的表層,形成一圈環繞保護,柳白白將視線看向鄭京兆發現他與自己一般完好無缺便放下心來不再關注,一邊閃躲着攻擊一邊仔細地觀察着周遭的靈力波動。
臼,會被他們逼出來嗎?
答案是,會。
位於柳白白與蔓於神識交界的地帶,一股異於流星火雨的些許異常波動還是被兩人抓到了,同一時間兩張極品符籙一同激射而出擊向空氣間那一絲異常處。
“敖!”一聲淒厲的慘嚎響起,那是充滿了多種溷雜難聽的聲音所溷雜而成。
一道身影漸漸顯現出來,在不斷降落的火雨中他顯得特別的詭異,一道模煳如人形的身子上頭充滿了大大小小人頭被擠壓在了上頭,每個表情都是那麼的痛苦或腐朽或血淚無一不讓人不舒服。
即便曾經見過,可當再次看到真實的臼站在面前還是讓柳白白非常的不適應,因爲那是人,那是由人類怨氣所構成的東西,那代表這些曾經是活生生的人的靈魂如今卻變成了如同怪物一般的存在。
柳白白吞了吞口水心情頗爲沉重,不管看了幾遍都一樣讓人不適應的樣貌,站在火雨之中更顯得詭異。
柳白白與小夥伴們在衝出去的那刻流星火雨的術法時間一到便止住了攻擊,空氣間瀰漫着一股菸火味兒。
幾乎是一瞬間,柳白白與小夥伴們瞬間竄至臼的前後左右將它團團圍住。
一道火舌從柳白白的手中襲向臼的頭部,各式術法同一時刻襲來。
“敖!”的一聲慘嚎,臼左右掙脫着企圖擺脫起人的束縛。
值得慶幸的是這一隻煉氣七層的臼,雖然臼的物理攻擊力破壞力驚人,但只要他們閃過臼的一切無差別攻擊別被它打到,還是很好應付的,畢竟它只有煉氣七層。
鄭京兆手中冒着一股熱煙,拳頭處一股異樣的熱流顯而易見,他舉起拳頭咚的一聲,宛若流星火雨一般密集的降落在臼的頭頂。
火克世上至陰之物。
幾乎是一面倒的,臼在柳白白與李路的火舌攻擊,鄭京兆的拳頭攻擊,袁福易與蔓於手中的符籙攻擊的情況下迅速慘敗。
隨着鄭京兆的雙手插入臼的腦袋抽出晶核的剎那,所有被轄制住的靈魂面上都有一瞬的解脫,然後便消失於無形化作一道光亮衝破天際再也不見。
看着這個狀況,李路呆了呆說:“他們這是...昇天了?”
柳白白擡眼看着天空說:“大概...?”
隨着一場戰鬥的結束幾人的心神有一絲鬆懈,鄭京兆攤開手中握住的晶核,那是一塊赤黑如墨的晶狀體。
幾人好奇的偏頭看向鄭京兆手中的東西,柳白白也好奇的看過去,然後她頓住了視線,她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柳白白皺眉一想立刻想到他們來到這裡的目的:原主。
然後她心頭重重一跳,一股不祥的預感竄上心頭。
柳白白直覺得衝了上去,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