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曖昧不清
龔虛子見眼前的男人這般激動,心下覺出不詳:莫非......想要對師父不利?
“程楚楚到底在什麼地方?”就在龔虛子失神想要弄清眼前男子的意圖之時,此人又開了口。
“這......”龔虛子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稍稍顯得慌張。
男子看在眼裡,心下幾分瞭然。劍眉一橫:“怎麼?”雖僅僅只說了兩字,卻已經能夠讓聽聞之人感受出寒意。
龔虛子站在不遠處,並沒有準備吃這一套:“我說不說是你能夠掌握的麼,再者,你如何知道我認識程楚楚?”
“龔虛子。”輕聲吐出龔虛子的名字,眼中帶着一種透着寒意的洞察意味兒,似乎能夠簡簡單看穿一個人“你與程楚楚的關係也不淺,能夠那般簡單的出入深宮,想必也不是什麼簡單人物吧。”
“你!”怒目圓睜,沒有想到自己與程楚楚見面,這男人都有跟蹤。而且自己還沒有察覺,這.......
“呵,”冷眼看着已經憤怒的龔虛子“我若想殺你,不過眨眼之間
。你現在這般動怒,難不成還想着動手?”
這種帶有很明顯刺激語氣的話,對龔虛子是不能起作用的。當然,不代表他不會回擊:“功夫高又怎麼樣,這麼千里迢迢地來找程楚楚,不就是因爲別人不要你了麼?”說着有些鄙視的看着眼前比自己小很多的男人“楚楚現在找了個皇子,你就算找去也沒用的!”說着轉身。畢竟是不相識的人,龔虛子也沒想着在此人身上耗去太多時間。
“帶我進宮。”此刻,男子卻說了這樣一句。
“你?”龔虛子回頭,依舊不解。
“我只是不想以皇龍族的身份。去打攪別人的婚事。”男人站的稍遠,姿勢顯得那麼傲氣。
“皇龍族?”越來越不懂,眉頭擰的很深“你是?”
“龍澤千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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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旭兄,子旭兄!”程楚楚死死握着若子虛的手,表情十分焦急。
好久之後纔過來的雲青奕,站在一旁,看着程楚楚因爲另一個男人而心急費神,表情依舊那麼真。只是很早之前,自己就已經失去了對關於這女人真心與否的判斷。
“子旭兄!”手一直緊握着,一遍又一遍的呼喚。
“能鬆手了麼。”語氣清冷。站在一旁的圍觀者終於是按捺不住。開了口。
猛地一怔。好半天才疑惑地回頭:“你說什麼?”那麼冷漠的男子現在會站在自己的身後,程楚楚已經覺得奇特。怎地,自己不過握了下別人的手。居然就干涉起來了?
“你是楚皇妃,不是隨便的女人。”
“隨便?”眼神中透着不解。
雲青奕示意性地看了看四周:“你可知什麼叫做‘體統’?”
“呵,”冷笑一聲“你這話的意思就是我不成體統咯?”手不知爲何,更加刻意的緊握
。但是眼神中卻不是透着單純的情緒,依舊在隱藏什麼。
“知道就好。”果然是萬人之上的皇子,從一出生,就不知道何爲退讓。
“你們出去!”畢竟四周很有可能安插了眼線,不由淡漠地看了一眼保護在周圍的守衛,眼色清冷。
旁人早就覺出兩人之間的戰意,知道此時程楚楚是不想外人聽見。況且是皇妃指令。便一齊行禮,退了出去。
難不成是想要反擊?雲青奕看着程楚楚,有些驚訝。
“你別忘了,我們不過是做筆交易。”不知何時,習慣了用這般冷漠的眼神看着雲青奕“除去與你成爲夫妻,幫你疏遠你想疏遠的人。我與你是兩個獨立的個體,所以我在做我的事情之時.......”眼睛微微一斂“請別插手。”如此冷漠的話,說的如此順。心裡若不是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怎麼這般?
雲青奕不明白爲何此時的程楚楚這般急着強調兩人的利益關係,似乎急於撇開自己一般。但是說的合理,雲青奕也沒想反駁。“場面上的事情,你也幫我顧着點兒吧。”語氣瞬時有些軟下去。
“這個自然。”依舊淡漠地很。
雲青奕點了點頭,自己此時若留在這裡,想必也起不到什麼大作用。索性轉身出門,順便囑咐醫師,好好照看若子虛。
程楚楚看着雲青奕遠去的背影,握着若子虛的手更緊了:“子旭兄,子旭兄!”
.......程楚楚守在一旁,又過去半響,若子虛似乎有了反應。
“子旭!子旭!”程楚楚見狀,興奮的不行。一臉的歡喜,十分真切。
“楚楚。”
是所有人都會叫的小名,在子虛的口中卻這般纏綿。似乎低聲的情話,那般曖昧而誘惑。
“你終於醒了,都不知道你剛剛是怎麼了。”說着眼中似乎閃出淚花“你不知道我多着急。”
“是麼?”回話的聲音還透着虛弱,可是眼中卻不知爲何,滿滿的寵溺
。
程楚楚似乎已經覺察出子虛表情的變化,這樣的眼神像極了很久之前的那個陪自遊玩的若子旭。有一種將自己寵上天的氣勢,那般執着的眼神,只讓人覺得安心。
“怎麼又愣住了?”他喜歡眼前這女人這般的凝視自己,特別是此刻。剛剛程楚楚與雲青奕的對話,他實實在在聽入耳中。除了愛上別人,一切他都可以原諒。
“沒。”程楚楚即刻回神,看着子虛的眼神已經有些閃爍,似乎在刻意逃避或者隱藏什麼。
“呵呵。”微微一笑,笑容若潔白的山茶花,那般靜謐而優雅的綻放。就這樣的看着,看着眼前這個他一無所知的女人。一眼萬年,你於第一眼讓我刻骨銘心,我則願許下生生世世的承諾。愛情就是這樣,尋不到時,是難解的複雜;遇到之時,簡單的只需一個凝視。
“真的好些了麼?”真的好想逃開,這眼神像極了等候一晚之後自己纔出現時蘇炎的眼神。就算無數次地讓這個男人失望,無數次的讓這個男人受傷,他依舊給你最愛戀的眼神。永不褪色,磐石無轉移。她已經不敢確定,自己能夠再承受一次,這種男人的愛。
“我沒事了。”本只是想要一個回答,而這答案,無疑讓他最滿意。慢慢撐起身子“我還有別的事。”似乎想要離開。
“誒。”卻一把抓住若子虛的手臂,眼神中充滿擔憂“你纔剛剛醒,怎麼可能走!”
又是那樣看了讓人融化的笑容,若子虛輕輕扒開程楚楚的手,十指已經能夠感受這女人細膩的肌膚:“我真的沒事。”是那種如流水般溫潤的聲音,卻不知爲何充滿了說服力。
程楚楚癡癡地放下手,眼中透着不安與不捨,卻不好多說什麼:“那你路上小心。”似乎只有這樣的臺詞了。
子虛點了點頭,卻並沒有急着離去。從自己腰間取下一隻海螺:“這是寒玉,你收好。需要我的時候,吹聲寒玉我就會到。”
明明只是個海螺殼。程楚楚實在不願相信這小小的海螺能有這麼給力的作用,卻還是收在了袖中。
水寒之毒能夠吞噬一個人的理智,能夠將一個人的邪念無限放大
。寒玉之聲則是水寒功的控制之口,若是吹響,身受寒毒之人必定如萬劍穿心,痛不欲生。此聲正是殺戮邪念的空靈之音,然,千年之久,未有一人能撐到邪念徹底消失。
關乎性命的東西,若子虛卻這般簡簡單單的交給了程楚楚,緊緊只是因爲她不是真心嫁於皇子。是不是一切相愛,總有一個人先學會卑微與愚昧?
“那,回去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說着無意識地環顧一下四周“我若是有時間,一定會去找你的。”
若子虛微微點頭。已經是深宮的女人,已經不可能與自己長相廝守,爲何他此刻還抱有妄想?“你貴爲楚皇妃,還是不要了。”
沒有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聽一個男人說這樣的話語。卻還是微微抿嘴:“不過是個名號,時辰到了,不要便是。”
誰能將這一世的榮華富貴,說的這般浮於鴻毛。似乎更加喜歡眼前的這女人了,卻不得不離開。可是爲愛一時發瘋,卻不能爲愛一生癲狂。他還有若虛門,還有一個不爲人知的秘密要完成。“那我走了。”
程楚楚已經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只能死死捏着手中的同生璧,看着子虛漸漸遠去的背影。
“楚皇妃!”就在若子虛剛剛踏出房門,一名與子虛擦身進屋的將士就跪在了程楚楚的面前。
“有什麼事?”眼神一直未從子虛的身上離開,一個將同生璧拱手相送的人,程楚楚除了感激,只剩感激。
“洞房花燭的吉時就快到了,您必須回到新房。”
爲何在自己沒走遠的時候,說出這句話。子虛步子微微一頓,心似乎被綁上了石頭一般,直直下墜。、
程楚楚也沒想到會被子虛聽到,但是已經迴天無術,只得冷漠道:“知道了。”眼神透着擔憂地看着子虛的背影,想要解釋,卻詞窮難言。
ps:
加油。不能完成一部作品,就不要妄想成爲大神。就算寫的很不如意,也試着用最大的努力,寫不滿意中最滿意的那個結局。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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