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千葉站在門口,將程楚楚口中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程楚楚歇斯底里的吼完,回頭正好看到站在門口的龍澤千葉,只嚇得猛然後退幾步。
雲青尚也不知龍澤千葉是何時站在那裡的,見程楚楚那麼慌張,也有些發愣。
失控了,還是在這麼重要的人物面前,將自己的意圖完完全全表達了出來。程楚楚只覺得天旋地轉,纔多久時間,她就堅持不住了嗎?是因爲雲青尚,還是子虛,還是這裡的一切?淚水不斷線地流了出來,自己控都控制不住。不由捂住自己的嘴,想要蹲下身子.......
就在此刻,雲青尚一把將程楚楚攬進懷中,緊緊抱住。嘴角一抹邪笑,蔑視地看着龍澤千葉。一副居高臨下的氣勢,嘴中輕聲安慰道:“沒事,一切有我。”
完全想不到會是這樣,龍澤千葉愣神好久,才彎腰行禮:“二皇子有禮。”
程楚楚躺在雲青尚的懷中,還在抽泣。雲青尚也管不了那麼多,將程楚楚抱着:“有事?”
此時的程楚楚才擦了擦眼淚,退到雲青尚後面。
龍澤千葉看了程楚楚一眼,表情有些凝重:“族王想要私下見你。”
“私下?”雲青尚不解地看着龍澤千葉,“是什麼事情?”心中似乎覺得這件事情多少有些刻意,難道是知道自己會護着程楚楚想故意支開?
龍澤千葉身姿壓得很低:“這......卑職也不是很清楚。”語氣很糾結,似乎雲青尚這問題真的在強人所難。
“去吧。”程楚楚冷冷看了龍澤千葉一眼,表情已經沒有先前的悲傷。反倒清冷,似乎恢復了不少。
畢竟是堂堂族王召見,雲青尚也不能有太明顯的大動作。只很鼓勵地看了程楚楚一眼,這才走了出去。
雲青尚還沒走多遠,龍澤千葉便直起了身子。
程楚楚哼聲一笑,果真,她纔是主角。
“想必程師父也知道我此行所謂何事吧。”算是第二次與程楚楚單處會面,但是氣氛依舊是充滿戰意。
程楚楚舔了舔淚水留在嘴角的苦澀味道:“剛剛我說的話你不是聽得很清楚了,還有什麼好問?”雲青尚會幫助她,況且還未得手,他一個小小的將士敢怎麼樣!
龍澤千葉沒想到程楚楚居然這麼義正言辭,不覺有些好笑:“難道程師父每次拿了別人的東西,都表現的那麼義正言辭麼?”
“嗯?”程楚楚微微皺眉“拿了你的東西?
龍澤千葉此次卻不答話,只嘴角微微一揚。
見龍澤千葉這副模樣,程楚楚心下更覺得不對。“昨晚我還未近你的身,就差點被打成重傷,你這所謂的‘拿你的東西’是什麼話?”心下也覺得疑惑“難不成是因爲我的三番兩次,想把這罪名坐實嗎?”
萬萬想不到程楚楚會這麼說,表情有一絲慌張掠過:“到了這個份上,還不想承認?”
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承認什麼?”
“昨夜偷走了同生璧,難不成還想裝傻?”龍澤千葉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會無恥到這種程度,表情上明顯有些來氣的意思。
“同生璧被偷走了?!?!”完完全全不能相信。
龍澤千葉看着程楚楚這麼大的反應,冷冷一笑:“都這個份上了,還要演?”心中已經認定是這程楚楚盜走了同生璧。
程楚楚心下完全亂掉,剛剛覺得龍澤千葉是想將罪名坐實,但是現在看龍澤千葉的反應,好像並不是一心想誣陷自己。心中不由疑惑:難道.......似乎想到了什麼,恍然大悟的擡頭。
見程楚楚這樣,龍澤千葉稍稍挑眉:“想起來了?”
心下覺得應該是子虛拿走,也不明白爲何子虛要隱藏。但是眼下是要打發這龍澤千葉,不由換上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我沒拿。”
“是麼?”完全的不信任。
“在族王面前那麼得寵,智商怎麼這麼令人無語。”程楚楚走近一步,多出幾分壓制“我若是得了同生璧,還有必要等着您龍澤千葉的盤查?不應該早就拿着璧玉遠走高飛了麼?”
似乎是個不錯的理由,卻不足以被說服:“只不過拿到了一塊,不是還差一塊嗎?”擡眼看着程楚楚,沒有退縮。
“都已經打草驚蛇了,難道我是這麼愚蠢的人?”湊得有些近,龍澤千葉身子不由有些後仰的意思“我昨天的聲音,您應該聽出來了。我留在這裡,橫豎都是死,難不成不應該逃跑?”
“後山強硬,怎麼......”正準備說,卻被程楚楚一聲怒吼打斷
“住嘴,別將二皇子牽扯進來!他不過是心善,覺得應該護着師父,他從一開始就完全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角色!”眼中透着的怒氣是很少見到的。“你若是有本事在我房中搜到同生璧,隨你拿去!我說沒拿,就是沒拿,天地爲鑑!”句句鏗鏘。
龍澤千葉隨意看了一眼房內:“定不是在這裡,但我也是個執着的性子!”冷冷看了程楚楚一眼“不找到同生璧,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說完,拂袖離開。
程楚楚呆呆看着龍澤千葉遠去的背影,心中發難:若真是在子虛手中,有什麼理由不讓自己知道?
而云青尚坐在族王寢宮的外間內,淡淡喝茶。光是這茶水閒話就扯了好半天,雲青尚終於是沒了耐心:“族王,您到底有什麼話講?”
族王見雲青尚心急了,這才放下茶杯,面帶笑容:“其實找你來,就是想問幾個小問題。”
“但說無妨。”見族王終於是準備說正事,雲青尚立刻坐正了身子。
“這個......”族王多多少少有些猶豫,卻還是開了口“這,侄兒婚約的事情你可知道一二?”
雲青尚聽到這問句,先是一愣,心中有些小小不悅。原來私下召見,完全與自己無關。
族王見雲青尚表情有些變化,也覺得找雲青尚打聽自己侄子的私事兒有些唐突。便立刻打圓場:“不知道也沒事,我就是隨便一說!”
都私下召見了,還說什麼‘隨便一說’。雲青尚心裡雖是這麼想,卻並沒有表現出來。臉色有些發難的意思:“大哥這人吧,就是一悶葫蘆!我也是追問了好久,可是大哥一暴走,誰都控不住!”說着面露難色,想博得族王理解。
族王也是很瞭解雲青奕的,不由點點頭:“也是,我只覺得你們是親弟兄,想必你與他的關係比我這個遠在他國的舅舅要好很多。”說着對雲青尚溫和的笑了笑“不知道便罷了,只不過隨意關心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