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修仙sodu
無數修士如同飛蛾撲火,爭先恐後地投身在那巨口似的裂縫中。
軒澤一行也不例外,他們乘着有六階雙翼巨蟒拉動的車駕,催動車蓋、四輪上鑲嵌的上品靈石,如同一道疾風,超越了許多大小修士,倏忽間就來到“巨口”的前方。
在那裂縫裡,似乎產生了數不盡的劇烈強風,形成一道道龍捲,前後竄動,將許多修士驅趕出去。
若是沒有幾分本事之人,根本不能進入那颶風的領域之內!
不過這青銅車駕卻是不然,它化作一道青光,毫不畏懼地滾滾而行,四周更是激起了一層淡淡的青色光罩,只要那些風捲剛剛襲來,就要立刻被排開、打散,半點也不能阻礙車駕的行動。
這一段颶風帶也並不十分遼闊,不多時,以車駕行速,已是進入了那一片漆黑之中。
霎時間,彷彿天地間就只剩下這一座車駕,四周一片寂靜,竟是神識探出後,也不過區區四五丈,就要被彈了回來,根本不能延伸遠處。這種情形,就連元嬰老祖也不例外。
徐子青同雲冽相鄰而坐,心裡很是冷靜,但與此同時,他卻爲以防萬一,伸手拉住了雲冽的袖口。
即便是出現什麼意外,他總是要同師兄在一處就是。
好在並沒有異狀,這段奇特的路途也只是短短三個呼吸,就已過去。
很快車駕重重一頓,車廂似乎都磕在地面之上,使得車中人都禁不住身子微微晃動,也讓他們心中一驚。
軒澤身爲主事之人,從儲物鐲裡取出一件寶物,正是一顆夜明珠,上頭煥發毫光,幾乎在眨眼間,已是讓周遭一片大亮,猶如白晝一般。
他說一聲:“下車罷。”
衆人便都站起,軒澤打出數個法訣,車駕就即刻變小,被他收了回去。而前頭那兩頭雙翼巨蟒,亦是回到了御獸牌內。
此時,衆人方纔發覺,他們立足之處,乃是一條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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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墓道極爲寬敞,恐怕足足能容納數十人從中進入。
但兩邊卻並沒有墓室,而是在牆壁兩側都掛着一些燈盞,外頭泛起淡淡的焦黃,似乎不知多少年前,內中的油脂便已燃燒殆盡了。
徐子青並未放開雲冽袖口,而是看向軒澤,等待他的指令。
這一條墓道很奇怪,在他所擁有的地圖上並沒有顯示——事實上,那地圖上所繪的,是一片丘陵、野地,甚至有河流、山川,但很顯然,並非是如此時一般的陵墓內部。
因此從最開始,徐子青就不知這天瀾秘藏竟然會是一處大墓,反而以爲是如同曾經去過的秘境一般,內中有山水,如同山嶺、原野等地。
此時不必徐子青多言,已然有一位身着寶甲的元嬰老祖開口:“王爺若是有地圖,不妨拿出來同我們說說。”
又有一位元嬰老祖說道:“不錯,如今情況奇異,不得不謹慎行事。”
軒澤也知在這秘藏之中,還有不少事情要仰仗這些元嬰老祖,自不會要引起他們的不滿,就點點頭,將一物拋出:“我正有此意,諸位不妨同我一起參詳。”
果然下一刻,就有一塊玉符在半空裡閃爍濛濛白光,只一瞬間,就有一副地圖虛影懸浮在衆人頭頂,將一部分地形顯露出來。
那地圖上,是一條山脈,形態如同猛虎,虎爪有河流,也有一片凹陷之地,似乎是一處盆地,可惜只截出部分,餘下的地界,只怕是在另一張地圖之上。
其中山脈間有幾處迷霧,想來就是可以一探的所在,另外一些猛獸巢穴、洞府,上方隱隱也有提示。
衆人看後,都是微微點頭。
若是地圖是真,有了這一張地圖後,起碼能探之地都約莫有些瞭然了,不至於同那些無圖之人般胡亂摸索,反而容易喪了性命。只是這地圖上,也不曾繪製有關於此處墓道之事……又難不成會是一張假圖?
不過疑慮歸疑慮,可既然是秘藏開啓前噴出的地圖,真的可能性必然比假的可能性高,墓道之事,許是在其他的地圖上有所標示罷。
這般想着,衆人商討一番,軒澤便道:“不論前景如何,還是要先走過這一條墓道再說,各位以爲如何?”
而今之計,原本就只能如此,衆人便都沒有異議。
徐子青和雲冽走在軒澤右側,其前方、後方、以及外圍都是他的心腹,更有元嬰老祖掠陣,乃是爲了防備墓道中或有機關。
但是直至走了半個時辰,此處卻依然毫無動靜。
就彷彿,這墓道里,空無一物。
良久,軒澤終是覺得有些不對。
這墓道未免也太長了些?
忽然那殷承浩“咦”了一聲,突然喚道:“王爺!”
軒澤早將他當做智囊,自是立時迴應:“怎麼?”
殷承浩說道:“王爺且看。”他說時,指點墓道上一處燈盞,上方正垂下一條細細絲線,紋風不動,“原先走了一炷香工夫,我就在一座燈盞上做了這標識,不想如今又看到了。”
另一個幕僚說道:“你如何能不予知會,就先行如此行事?若非王爺擔憂這墓道里有何怪異之處,莫非我等還要單憑走的、不知早些弄點手段麼?”
他說的倒是實言,其餘衆人,也有些惱怒了。
不過殷承浩卻不慌亂,徑直解釋道:“這絲線乃是凡人之物,毫無靈氣,自然不會有所妨礙的。”
聞得此言,衆人方纔心下微寬。
軒澤點了點頭:“我等走了許久,卻仍舊見到此物,足見方纔都是白費功夫,若是再走下去,怕也只是重頭再來罷了。”
既然想要順勢而爲已然不行,定是隻能用上第二套法子了。
他堂堂皇室貴胄,一旦有所決定,便絕不遲疑:“諸位儘可動手,看能否將墓道毀去罷!”
當下衆人應聲,也立刻使出手段來。
這些個元嬰老祖之前不曾發覺自個走了冤枉路,而今心裡警惕之時,又有幾分羞惱,便紛紛運轉了八成力量,往兩側牆壁上轟然打去!
他們定要將這墓道粉碎,方能挽回自己的顏面來!
同行之人都出了手,徐子青自然也不例外。他豎起手指,往眉心一點。
剎那間,一縷青光激射而出,極快地飛到了牆壁之上,“啪”一聲,炸了個脆響。同時雲冽劍意也立時飛來,正中徐子青所打之處,十分精準。
隨即那牆壁就彷彿泛起了無數漣漪,將這些力道盡數收入了。
徐子青一驚,急忙抓緊雲冽袖口。
兩人身形一個恍惚,居然往牆壁上直撞而去。
其餘人等也並不例外,每當有人將力量打在牆壁上,都被那牆壁吸收,但是下一瞬,他們也都紛紛足下一輕,是天旋地轉。
只是微微一剎頭暈,徐子青的眼前一花,已是拉着雲冽一起,站在了一間極大、極古老的石室中了。
此中的器物,也一應顯得極爲古拙,甚至有些淡淡的凶氣。
四根獸雕石柱,兩條長長石几,几上有數件靈光湛湛的寶物。
正中間有一個黃銅臺,四角處各有一個燈座,上方的火燭居然尚未熄滅,在室內靜幽幽地燃燒着藍火。
銅臺上,燈座之內,則是一座巨大的棺樽。
這顯然是一間墓室。
兩邊之物,便是墓室主人的殉葬品了。
衆人也立時見到墓室中的情形,都是目光微亮。
天瀾秘藏乃是上古遺留之所,內中既是墳墓,想必便是上古修士埋身之地?只是他們這類修士,元神寄託天地,一旦肉身消亡,元神或是被仇人打碎,或是轉世輪迴,或是奪舍重生,都有說頭,而肉身卻往往任它天葬,不去處置。
又有哪一個那般麻煩,居然還爲肉身修建墳墓、埋葬起來?
故而纔剛剛喜悅一瞬,衆人的心裡,又生出了一些戒備來。
——越是遠古之物,他們理應更加小心纔是。
軒澤衆人很快遏制貪慾,也是深深呼吸。
若是這棺樽裡,真是上古修士的遺骸,那能建造出如此大墓的修士,身份定然不凡……於他們而言,也是一筆極大的財富了。
心熱也好,謹慎也罷,衆人俱都不曾動作。
徐子青前世爲人,對亡人屍身倒是頗爲尊重,並不同他人一般,意圖自那古修屍身上得到什麼,自然也比旁人更加平靜。
軒澤忽而說道:“且不管棺樽中如何,諸位可自行取用殉葬之物。”
雖說那些寶物靈光有些黯淡了,但到底都是上古遺留的東西,說不得就有什麼特殊之處,他倒不好分配,不如讓這些門客、客卿自行挑選,也免了麻煩。
衆多元嬰老祖並不客氣,各自神識掃過,就奔着兩邊的寶物取用起來,那些個金丹修士則稍慢一步,只將老祖棄之不取的拿來分辨,隨後不拘好壞,也都受用了。如此不過一時半刻,石臺上的寶物盡皆掃空,並未留下一物。
徐子青自知修爲最弱,不堪獨得,就同師兄一同挑選,是拿了一套極小巧的飛刀,總共有六十四口。
觀其靈光,不過是下品靈器,合成一套,則堪比上品靈器。正適合他那八位師妹,一旦築基能成,就可以分執八口,練就陣法,增強戰力。
其餘寶物徐子青也曾掃過,有寶器,亦有靈器。
寶器自是都啦啦文學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被元嬰老祖取走,而靈器更多,老祖看不上,就歸了金丹真人。
一時之間,各自都還頗爲滿意。
軒澤堂堂皇子,並不把這一個墓室中的寶物看在眼裡,只將它們拿來犒勞心腹了。而他自己,卻是走到了黃銅臺前,看向其中一個燈座。
上面的火焰湛藍,經年不息……
他略想一想,取出炎玉盒收取其中一朵,見火光不滅,而棺樽也無變化,隨即,再將餘下三朵全數收下。
正此時,棺樽上方,棺蓋忽然一個顫動。
軒澤眯起眼,緊盯那處。
那些已然取得寶物的衆多修士,也紛紛來到了他的身後。
那四根石柱上,獸雕忽然浮動起來,彷彿有一些虛影在石柱上不斷掙扎,幾乎就要掙脫出來。
同一時刻,突然有連串“噼啪”聲起。
原來是那棺蓋也動得更加厲害,似乎很快就要掀翻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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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離開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顧白,看着手裡握緊的聚血芝,覺得心頭一塊大石放下。
混元武體的缺陷,那是隨着等級的增長越來越大,現在別的不說,只要他用點心,起碼壽終正寢是沒問題了。
所以顧白越看,就越感覺這跟蘑菇似的只是紅得更鮮豔的聚血芝順眼,馬上高興地捏了捏小顧山的臉:“走,咱們回去!”
小顧山聽到,眼睛亮了亮,用力地點頭:“嗯!”
於是肥手拉小手,兩個人就樂滋滋地一起回到了他們住了好多天的小山洞了。
然後,顧白決定要把聚血芝吃掉——
好吧,這也是無奈之舉。
這次他離家出走已經不少時間了,要不是一路上很小心、也沒什麼人知道他會來到這麼個武鎮裡,恐怕早就被抓回去了。可就算這樣,他也可以想到只要他回去,就必然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處在無數護衛的監督之下。
到時候他如何想要把聚血芝拿出來吃掉……要怎麼解釋呢?
再說了,主角當初吃這玩意的時候可是設定要渾身出血的,而且一點防備能力都沒有——天都城人多關係也複雜,他可不放心把自己的生命交到那些人手裡。
……萬一那些長老們想要讓他那武癡老爹無後直接趁機幹掉他怎麼辦?
這不是被害妄想,是絕壁有可能存在的事實啊啊!
#論作者惡趣味設定帶來的不良後果#
這麼想着想着,顧白想要快點變強的決心,那就又多了幾分。
不過,小顧山倒是個事兒了。
猶豫一下,顧白還是蹲下來,看着小顧山的眼睛,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小山,哥哥現在遇到麻煩了。”
小顧山眨巴眨巴眼睛:“跟小哥哥知道的紅蘑菇有關嗎?”
小孩兒聚血芝的叫法讓顧白囧了一下,然後鄭重地點了點頭,開始忽悠:“哥哥其實受傷了,得吃那個蘑菇才能好,所以馬上要去吃了。”
小顧山點點頭:“那哥哥去吃,我、我……”他歪着小腦袋想了想,“我給小哥哥把風!”
教、壞、孩、子、了、
顧白聽到“把風”一詞,一瞬間在腦子裡閃過一行大字。不過他馬上搖頭甩掉,正正臉色:“哥哥吃這個東西之後,身上會出很多很多像血一樣紅紅的東西,但那都是假的,嗯……是沒事的。”作爲忽悠了百萬讀者的宅男寫手,現在編瞎話那是張口就來,順便嚇唬一下小孩子,“所以小山千萬不要害怕,就算哥哥我叫得很厲害,也別過來碰我。不然的話,哥哥我就死定了呀。”
小顧山被嚇到,立馬說道:“絕對不會打擾小哥哥的!”跟着,他又有點怯生生地偷眼看他,“但是、但是小哥哥……你真的不會有事嗎?”
顧白嚴肅保證:“只要沒人碰我,就絕對不會有事的!只是可能要花一點點時間……”他用兩根手指比劃出短短的距離,“也許一天,也許幾天,但都是安全的。明白了嗎,小山?”
小顧山也繃起小臉:“小山不會讓別人打擾小哥哥,小山自己也不會打擾小哥哥的!”
顧白跟他做一個“握拳”的手勢:“那就說定了?”
小顧山用力點頭:“說定了!”
顧白這才放下心來。
其實這種情況下,他讓小顧山離開纔是最佳選擇,可是這種情況下,他到底也有些擔心小顧山這個小孩子,被人盤問起來會說走嘴,就只好把他留下了。
不過他又想了想,雖然山洞小、又有東西抵擋,是危險性很小的,但也不是完全沒有。
於是他還是再次叮囑:“如果有人來,除非要破開岩石的,就不用理會,如果他們很兇,就把這個亮給他們看,說是‘天都城少城主吩咐你守衛’的。”他說着,從頸子裡摸出一塊玉佩,放到小顧山手中,又說,“如果是猛獸來了想要撞開岩石,你就用火把驅趕,萬一實在是趕不走,就藉着火把找空子自己逃了吧,你人小力微的,別傻呆呆地留在這裡,知道嗎?”
小顧山很認真地聽完,然後很認真地答應了:“小哥哥放心,小山都記住了,不會讓小哥哥失望的。”
顧白全都交代完,終於開始做起準備來。
沒多久,在小山洞的一角就準備了一些小孩兒的口糧,而顧白自己,則是沉下心來,坐到了山洞裡最深處的地方。
然後,他掏出聚血芝,一狠心都塞進了嘴裡。
吃吃吃,該吃就得吃,他就不信主角受重傷都能壓制住,他這麼個身體健康的還不行了!
只是這傻蛋還是忘了,他筆下的主角吃這玩意的時候,好歹已經成年了,可他現在,還只是個沒長成的娃兒呢……於是,杯具來得迅猛,卻也是理所當然。
痛、痛、痛、痛、痛!
撕心裂肺的痛!
咬牙切齒的痛!
摧心斷腸的痛!
特麼的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啊痛痛痛!
現在的顧白,滿腦子只塞滿了一個“痛”字,那是遍地打滾,渾身抽搐。
就算已經快沒意識了,顧白隱約還是能感覺到自己抓破了身上的皮膚——這不能怪他,就好像有無數螞蟻在啃噬着他的骨頭、吸食他的骨髓,讓他從內到外每一分每一寸都如同烈火灼燒,每一絲肌肉都像在不停地斷裂又不停地重生。
作爲一個基本沒吃過苦的宅男,永遠也想不到真正的疼痛是什麼樣子的。
在意識的深處,顧白模模糊糊地想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特麼的以後再也不虐待“親兒子”了,一定要寫全程無痛啊!什麼萬蟻噬心之痛、什麼冰火兩重天、什麼筋骨好像被人打斷又飛快地連接起來、什麼如墜煉獄……這種該死的形容詞該死的句子,特麼的再也不寫了啊啊啊!
如果,還能活下來的話……
成年人的成年經脈,尚且難以忍受這樣的痛苦,何況是顧白如今擁有的是一副嬌生慣養的幼嫩身體,外加一點也不堅韌不拔的精神力……所以他現在別說是和主角一樣“保持清明”了,根本就是渾渾噩噩,全憑本能。
說來聚血芝當然是一件好寶貝,對於混元武體的人來說,是可以彌補缺陷並且改造體質的,尤其是,年紀越小的服用越好。對於顧白而言算是歪打正着,只是感覺太苦逼、效果也太驚悚罷了。
而且,真是嚇壞了小孩紙啊。
小顧山縮在山洞的一角,看着他新認識的小哥哥滿地翻滾、十指在身上不斷抓撓、蹭了一地一牆的血,又牢記着小哥哥所說的“不能打擾”的話,真是擔心極了。
可是他什麼都不敢做,只能小嘴癟癟、眼睛發紅,是可憐兮兮地看着……然後他的心裡,不知怎麼的就生起氣來。
小哥哥他騙人……
那明明就是真的血……
騙子!大騙子!
小山好擔心……
也許是因爲孩童身體容易改造的緣故,顧白足足疼了兩個小時後,就漸漸地緩了過來。
劇痛的地方逐漸變得麻酥酥的,整個身體也慢慢變得很舒服了。
顧白睜開眼睛,發覺自己的身體輕鬆了很多,就跟小說裡寫的一樣,好像身體內部的污垢都排了出去似的,真是十分舒坦啊。只是這樣的舒坦是建立在無邊痛苦之後的,他還是覺得,寧願再不要遇到這樣的舒坦爲妙——
解決了心頭一件大事,顧白跳起來,發現四肢也更加協調了,再四周看看,就發現小顧山怯生生地蜷縮在牆角,臉上紅彤彤的,好像很委屈。
顧白一愣,巴拉開堵着洞的山岩,小跑過去:“小山,怎麼啦?”
小顧山忍了又忍,“哇”地一聲哭了出來,撲進顧白的懷裡:“小哥哥流了好多血!小山好怕好怕!”
顧白這纔回過神來,心裡微微感動。
他穿越過來以後,伺候的人是很多的,但小顧山卻是唯一一個不因爲他身份而關心他的人……他心中暖烘烘的,加上解決隱患心情很好,就抱着小顧山哄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小顧山終於不哭了,擡起頭來。
顧白一看,樂了:“怎麼髒髒的?”
小孩兒白嫩的臉蛋現在變得黑乎乎,還哭了滿臉的眼淚印子,跟小花貓似的。
小顧山也笑了:“小哥哥身上,好髒!”
顧白低頭一看,可不是麼,剛纔那一頓折騰,滿身都是血啊泥啊的,還有身子裡出來的污垢……再想想小顧山臉上的髒東西,顧白慘叫一聲,抱住小顧山就衝出洞外,直奔山間的溪水而去。
一大一小在溪水裡你潑我、我潑你,笑聲陣陣,非常開心。
但顧白也知道,這是最後的開心了。
“小山……我要走了。”
“小哥哥不能不走嗎?”
“哥哥有責任揹着,不能不走。”
“嗚……”
“喏,這塊玉佩給你,等你長大了,如果這裡出現什麼情況讓你混不下去,就去天都城找我吧。”
“天都城?”
“我是那裡的少城主,將來的城主。小山,好好練武,無論什麼時候,天都城的大門,都對你敞開。”
就這樣,顧白離開了小顧山,踏上了回去的旅途。
他記得,就在這十幾年裡,主角的人生會在這個地方几度反覆,到最後,整個武鎮都會變成主角的天下。他不能拿未來的事情提醒小顧山什麼,可如果小顧山真的沒法在主角手下討生活了,他還可以給他提供一個容身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