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上駕到,臣妾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難道他都聽到了?夢瑤疑惑的起身站了起來,就被歐陽瑾趕上前從旁扶住了她,兩個人相依坐在了睡榻上。
“不知皇上駕到,臣妾有失遠迎,望皇上恕罪!”夢瑤的話似乎又在耳旁重複了一遍,歐陽瑾心裡無比疼痛,她竟然和自己的距離拉的越來越遠。瑤兒呀,你可知這樣會讓我無比心痛嗎?
“我剛剛到,瑤兒,今天身體可有些好轉?是誰吃了豹子膽竟敢給瑤兒氣受?告訴我必將嚴懲不貸!”歐陽瑾掩飾住心痛,關切的詢問。自己剛剛忙完朝政,遠遠望見她們主僕倆人在清雅亭,就奔了過來。她們的談話自己聽了一點,沒聽切實。
“哪有呀,誰敢欺負我呀,皇上就放心好了。”夢瑤口上解釋道,心裡卻不滿嘀咕了一句:也就是你總給我氣受,別人誰敢呀?想到他剛剛冰冷的語氣,以後有些事情還是避諱他點好。
“雪兒你說,是哪個不怕死的竟敢囂張的當衆揚言,想要得到朕的寵愛?”歐陽瑾見夢瑤掩飾不說,心中失落。難道自己真的不值得她信任嗎?不悅轉身問小雪兒。
“啓稟皇上,是……奴婢哪裡知道?再說了誰敢跟郡主皇后爭寵?想必郡主皇后同意,皇上你也不答應不是。”小雪兒剛要回答,見自己主子阻止的眼色,靈機一動說了一句一語雙關的話,探聽起聖上的意思來了。
歐陽瑾將一切全收在眼底,不動聲色的微微一笑:“這個小丫頭夠機靈的。”面上緊接着一寒,蹭站起來冷冷道:“小雪兒!你可知道揣摩聖意,按律當斬!”
身旁的夢瑤心裡一驚,臉色微變,也站了起來。自己還沒看到過他如此嚴肅過,想起前段時間他的暴虐,心裡絲絲恐懼。
小雪兒更是嚇得臉色蒼白,淚水盈滿眼眶。“噗通!”一聲雙膝跪地:“皇上!奴婢錯了,奴婢知罪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皇上饒了小雪兒吧,雪兒還捨不得郡主皇后……”聲音已經哽咽。
“瑾,不要生氣了。雪兒年幼無知,你這樣會嚇着她的。”夢瑤忍住自己心中的不安,輕輕拽了一下他的衣襟,小聲的替雪兒求情。同時使了個眼色給小雪兒,小雪兒哽咽着趕緊的求饒道:“皇上請開恩……”
“雪兒,你要謹記!你有個善良仁慈的主子。今天看在你對主子忠心耿耿上,朕就饒你這一次。今後定要更加盡心服侍好主子,再敢如此,朕定斬不饒!”歐陽瑾剛剛明顯感到夢瑤身體的輕顫,不忍訓斥小雪兒的同時嚇着她。對雪兒又不是真的要殺她,點到爲止,雪兒聰明伶俐一定能聽懂自己的話外之音。因此冰冷的語氣中有了一絲溫度。
“還不快謝皇上不殺之恩?”夢瑤趕緊提醒抽泣中,有些發呆的小雪兒。
“謝皇上,不殺之恩!雪兒謹遵聖命,絕不辜負聖意,盡心服侍好主子。”小雪兒擦了把眼淚,已經聽出皇上的言外之意,只是心中還有些疑惑。趕緊磕頭謝恩,起身低頭退到了旁邊。
偷偷看了一眼皇上,見皇上正好也向自己掃來,眸光中已經沒有了剛纔的冷酷。雪兒又趕緊的低下了頭,皇上除了在給自己敲警鐘。自己主子無論對敵對友都太仁善,而往往這種仁善反而會傷害到主子自己。難道還有別的含義?
“瑾,雪兒聰明伶俐,對我更是勝過親人,你就放心吧。”夢瑤見歐陽瑾面上已經緩和,而且他也是擔心自己才這樣的,心裡一暖輕輕的說道。
“有時就怕聰明反被聰明誤!好了我們不說這個了,瑤兒你的身體好點了嗎?”小雪兒剛剛眼中的一絲疑惑並沒有逃過歐陽瑾。又冷冷瞪了小雪兒一眼,別有用意的說了一句。這才溫柔的呵護起夢瑤來。
旁邊的小雪兒一愣,心中這下全明白了。想必剛剛和主子的談話,皇上早已經聽到。所以皇上爲目前的主子擔憂,纔會藉此提醒自己以後要小心處事,事事要爲主子爲重。而自己雖然對主子忠心不二,可畢竟是一個奴婢。僅憑一人之力是無法保護好主子的。而能真正保護好自己主子的也就只有當今皇上了……
“嗯,感覺好多了,雪兒吩咐下去準備點茶水點心。”聽到歐陽瑾對雪兒心中的怒氣還沒有全消,想指走小雪兒。歐陽瑾畢竟是一國之君,有着至高生殺大權。免得雪兒有個什麼閃失落下不是。
“是!奴婢這就去。”雪兒感激的看了看主子,知道主子爲了自己着想。趕緊應諾轉身準備退下。
歐陽瑾急忙喊道:“等下!”後面的話還沒有說,見雪兒和夢瑤臉色微變。知道自己突然喊住雪兒,無意嚇到了她們,忙微微一笑:“再把瑤琴拿來,朕好久沒有爲皇后彈上一曲了。”
剛剛他那兩個字讓夢瑤和雪兒同時一驚,還以爲他……聽完他後面的話,倆人這才暗鬆了口氣,小雪兒應諾轉身快步消失在他們面前,走出很遠纔回頭看了看見。見他們看不到自己了,這才放心的長舒了口氣。
和主子來到紫陵國皇宮大半年了,每次見雲皇對主子都是溫文爾雅。讓自己不知不覺中麻痹放鬆了許多,今個還是第一次見雲皇如此威嚴冷酷。以後自己還是要小心爲妙,免得保護不了主子反而提前先丟了小命。安撫了下自己剛剛被驚嚇的差點窒息的心臟,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向前繼續走去。
“瑾,今天你怎麼這樣清閒了?你不是要……朝中有那麼多重要的朝政不是要等你處理嗎?”夢瑤疑惑,還有一天時間雪域國的送親隊伍就要到達,難道他不用準備?怎麼有閒情在此?難道他準備開口告訴自己什麼?還是覺得愧對自己特來陪自己?
“朝政再重要,也沒有瑤兒你重要。”歐陽瑾臉上掛着蠱惑人心的笑容,輕輕將夢瑤攬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