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
武松心中罵道,不吃羊肉,也知道羊肉臊,聽着那聲音,他自然知道是有一對霧水鴛鴦在山野間做胡天胡地的事情。
“清明時節雨紛紛,山野間到處是霧氣泥濘,這對風情男女就不怕風溼嗎!”
武松心中笑罵着,遠遠的躲開,他不願看到這噁心的場面,況且別人愛怎麼玩弄是別人的私事,自己也不好去撞破。
“山上有飛天蜈蚣王道人,就連鬚眉男子也不敢上山,這對野鴛鴦是吃了豹子膽,難道一邊快活,一邊受着死亡威迫,會快活一點麼?哎,一種米養百種人,這兩人若是到了2017,絕對適合在島國發展!”
咯噔!武松突然收斂了笑容,飛天蜈蚣的事情驚動了天神村和張家莊,若這對野鴛鴦是附近人,定然是這兩村的人,可這非常不合理,兩村人面對害人的山嶺,躲都來不及,怎麼會上來,能在山上行苟且之事的,跟飛天蜈蚣王道人定然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武松想到這裡,立刻尋着聲響走去,他心中一片坦然:“這裡是山路,公衆地方,你們愛那樣做,就算給我看到了,也不算是私自窺探!”
轉過一塊長滿青苔的大石,出現一個斜坡,斜坡下春光明媚,一位濃妝豔抹的嬌嬈女子坐在一棵叉開的小樹上,兩條玉腿勾搭在一位高瘦男人肩膀上,男人狂笑着右手高高舉起一個酒壺,美酒如銀河落九天,飛濺到女子櫻桃小嘴裡,散落得渾身都是,便如一樹梨花壓海棠。
那小樹極有韌性,隨着高瘦男人的節奏如同狂風掃落葉,泥濘的草地上紅花點點,綠葉片片,風情十足,樹上的雨露輕輕散下,落在地上的不知是兩人勤勞的汗水還是春暖水珠。
武松忍着笑,乾脆道:“漢子,妨礙你一下,有事請教!”
武松聲音極大,一下子嚇得那高瘦男子身體短了幾寸,慌忙抽身,女子倒是十分大方,也不拿衣物遮擋,目光流轉,似笑非笑道:“哎喲,何時來了一位粗壯的大哥,你也想共享這等溫柔麼?”
“咳咳.....不必客氣了!”
噗!
武松忍不住笑噴出來,自己爲何會如此回答,真是尷尬!
“呸!兀那漢子!竟敢礙了老爺好事,你可知蜈蚣嶺從不許活人經過!”
高瘦男人也不穿衣服,從地上抄起一柄手腕粗小的樹枝,奔上山坡,對着武松當頭打來。
武松罵道:“你們愛席天蓋地做那風流事,便不怕給人看到,此刻反倒要殺人,是何等道理!”
“老爺在蜈蚣嶺殺人,何時需要道理的!”
武松自然不怕他手中的樹枝,他不願自己的手碰那男人的身體,總覺得他身體沾惹了不少髒東西,看着他那晃動着的短小話兒,更是噁心。
武松待高瘦男人衝上山坡,立腳未穩,飛起右腳,將他手中樹枝踢掉,微微蹲身,一個掃堂腿,要將他踢倒。
豈知高瘦男人也非等閒,他赤腳在地上用力,身體竟然飛起一丈,看來他的輕功不亞於蘇全。
這一着倒是讓武松有點意外,他看着高瘦男人在半空中身形靈動,本來是要喝一聲彩的,可他光脫脫的,那令人討厭的玩意兒隨着他躍起迎風招展,武松看着討厭。
他不想跟高瘦男人正面交鋒,也惱他不問情由上來便要殺人,伸腳在地上輕輕一挑,將樹枝挑起,半空中的男人臉色大變,自己徑直落下,那樹枝勢必剛好插中自己方纔用來風流的地方,他也確實了得,半空中竟然還能使力。
蛇腰一扭,身體向後移動了半尺,剛好躲過那樹枝。
武松笑道:“不做太監,也要做個吃屎狗!”
高瘦男人雙腳剛碰到地面,腳踝上一痛,給武松一腳掃中,啪,果然是如狗吃屎般趴在地上,摔得渾身生痛,武松在他屁股上一踢,高瘦男人在泥濘中滑翔,臉面正好落在一個坑窪處。
武松兩步上前,一腳踩在他後腦上,讓他滿臉沾滿了泥水,將要窒息的時候,才鬆開腳,男人連忙揚起臉面,大力呼吸。
他身體一翻,背上卻是一痛,給武松踩趴在地,武松笑罵道:“老爺可不想看你那短小的傢伙,你給老爺好好回答。”
高瘦男人心中一怔:“這人是誰?如此厲害!”
“老爺,敢問高姓大名,方纔時候小人得罪了,有眼不識泰山!”
武松聽他說得謙卑,也不隱瞞,說道:“我乃是景陽岡上打虎的武松,今日受天神村和張家莊委託,上來收服那飛天蜈蚣王道人還有解救唐家小姐!”
“啊......”
女人一聲尖叫,武松斜睨着她喝道:“你驚叫什麼?”
高瘦男人慌忙道:“她便是唐家小姐嬌兒!”,代替女人回答後,又忙不迭送道:“原來是武都頭,怪不得如此神威!”
武松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那赤身果體的放蕩女人便是唐牛口中那萬般寵愛的妹妹嬌兒,他喝道:“兀那狗賊,竟敢欺騙老爺,你是活膩了!”
“老爺,小人的性命便在的腳下,豈敢欺騙,若有不實,賈徒願受天打雷劈!”
“嗯!”武松是志誠君子,既然他發誓了,便相信,問道:“賈徒你跟飛天蜈蚣王道人是什麼關係!”
“小人是他的徒弟!”
“既然是他的徒弟,便留你不得!”
“都頭饒命,方纔都頭親眼所見,小人跟王道人的女人私通,便知道小人已經棄暗投明,跟那廝無半點關係!”
“噗!”武松一口老血幾乎噴出來:“你這狗賊跟師父的女人私通,便是棄暗投明,是何道理?”
“都頭明鑑,王道人最喜女色,將唐家小姐搶上蜈蚣嶺供他淫樂,小姐受盡凌辱,多番要自殺,小人可憐她,多番規勸,又承諾尋得機會送她下山,一來而往,小姐念及小人恩情,便跟小人好上了。”
“今日王道人要到山嶺的另一邊採藥,兩日纔回來,讓我把守庵堂,我便伺機將小姐帶走,到了此處,兩人知道可以逃出生天,喜不勝收,又情難自控,便做了那等事,偏偏讓都頭碰上了!”
武松聽着兩人的荒唐事,心中煩厭,可又無可奈何,男歡女愛,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唐嬌兒要愛上那樣的一個人,旁人也不能干預。
“你們穿上衣服,領我去找那王道人,待我結果了他,便送小姐回到天神村,我將她交給唐牛,便算了事,你們愛怎麼,我可管不了!”
“不!我打死不迴天神村!”唐嬌兒一臉驚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