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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也別有深意的衝常縷笑着。

常縷難得臉不心不跳的回視,嘴角甚至還掛着淺淺的微笑:“我這是在他告訴她,我這裡有男人的衣服,以後不要沒事就來我這裡蹭吃蹭喝。”

花江音妖媚的笑了:“得了吧!告訴藍氏那隻小賤人,她曾經的‘無辜’別人一樣可以做到差不多。”

“我有那麼壞嗎?”

林逸衣含笑的道:“以前沒有,不過現在難說。”

“對,藍氏那隻小賤人竟然敢讓人做小,她不是找不痛快是什麼!我要是你,我就告訴陸辰意,哎呀,陸哥哥,人家還是很愛很愛你的,還想當你的妻子,這次我願意跟藍妹妹共享耶。”

林逸衣、常縷齊齊失笑:“你就損吧。”

夜衡政拍着身上零星的雪花的進來,後面跟着一襲黑紗妖豔入牡荊的男子,狹長的眼睛如墨色的珍珠,閃耀着輕蔑的桀驁不順,長髮散在地上的黑紗上,黑的如不見五指的夜空,陰暗、張揚。

林逸衣愣了一下:“木先生?”

花江音還是第一次見到比自己還美的男子,那一襲不參雜任何雜誌的黑,瞬間吸引了她的眼睛,怎麼能有如純粹的美。

林逸衣趕緊暗自掐了一下花江音,然後起身招呼:“木先生回來了,難得木先生來做客,嫂子親自下廚如何?”林逸衣趕緊離開花江音不斷暗示的手。

花江音立即瞪眼。

林逸衣無奈一笑:“這位是木苑的木先生。木先生,這位是耀目的花家三小姐,這位是常氏。”

常氏禮貌的退後一步:“木先生,夜相大人安,天氣不早了,我就先……嘶……”常氏倒抽一口冷氣:你掐我幹什麼。

花江音癡迷的看着木歸兮,這回總不會也是逸衣的了吧。

木歸兮不屑的瞥眼花江音,然後看呀林逸衣:“果然什麼人找什麼人!”說完大步向餐廳走去!

夜衡政急忙向林逸衣走去,瞬間看向花江音:“花小姐,別這孩子一般見識,他最近有點不正常。”然後用手拍拍林逸衣的肩,低聲在她耳邊道:“一會我收拾他。”

花江音眼裡的的癡迷頓時散去:“你說誰呢!黑不隆冬的傢伙你說誰呢!什麼——”

林逸衣上前一步趕緊搭上江音的肩膀,把不依不饒的江音和常縷帶出來,看眼外面飛揚的大雪,跟他們說了木歸兮和皇上、夜衡政的關係:“當他噴糞吧,何況他眼裡那樣看我也沒什麼錯,別跟他一般見識。”

花江音不爽的大聲像裡面吼道:“你是覺得對他愧疚纔給他三分顏面!他別以爲他就是對的!再說了當事人都不說什麼了,你囉嗦個屁!

好了,好了,我知道小聲點,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還嫌棄別人!連嫌棄的女人都找不到一個,一看就是孤獨終老的貨——常姐,你怎麼也——好了!我一句也不說了,眼不見爲淨,走還不行嗎!”

夜衡政站在木歸兮身邊,臉色陰冷:“你不覺得你做的太過了!你來之前承諾過我什麼,你要是覺得委屈了你,現在就可以離開!走啊——”

木歸兮剛回來,可不想跟夜衡政鬧僵,就如外面那個妖里妖氣的女人說的,師兄都不介意了,他說什麼:“我保證一句話都不再說,行嗎。”

“你最好記住你說了什麼。”

林逸衣進來,叫了春思去了廚房。

木歸兮好奇的戳着夜衡政懷裡最大的一個:“你家的。”

夜衡政與有榮焉道:“好看嗎?”

木歸兮嘴角撤了一下:“趕緊抱那兩個小的吧,小心這十個給你告狀。”

夜衡政悄聲在木歸兮耳邊道:“你不覺得我如果抱了,他們會更擔心。”

木歸兮聞言突然笑了:“對,對……”

林逸衣走來,好奇的看兩人一眼:“笑什麼呢?晚上要吃什麼?”

夜衡政瞪了木歸兮一眼:“簡單點的,你身體剛好。”夜衡政把謙兒交給夜衡政:“我陪你去。”

木歸兮抱着一個,看着另兩個還在睡得,墨色的眉毛輕輕一挑,對謙兒嘀咕道:“你娘不傻嗎。”

……

一個月後的夜府內。

夜老夫人虛抱着曾孫,坐在主位上,受了林逸衣和夜衡政恭敬的一拜,夜老夫人也拿出自己珍藏的玉鐲給林逸衣當了見面禮。

看着皇后娘娘依舊溫文爾雅的樣子,夜老夫人一時間還有些不習慣,雖然常聽兒子提起,但皇后的身份到底家喻戶曉,就是她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雖說林家姑娘是再嫁,配不上自家的孫子;但對方拋棄皇后的身份跟了衡政,她似乎也不好說什麼。

何況她也很喜歡這個小姑娘,並沒有傳聞中那樣品性堪憂:“坐吧,委屈你了。”

林逸衣安安靜靜的坐着,如每位去丈母孃家做客的女婿一樣,儘量表現到最好。

……

林逸衣吃完飯沒有叫車,兩人手挽着手回去,月色淺淡,路上積雪已經融化,說着一些不着邊際的話,一個主題都沒有也能聊到家。

林逸衣看眼開門的春思:“怎麼你在這裡?”

春思嘟着嘴,看眼裡面:“大老爺來了。”

林逸衣聞言噗嗤一聲笑了:“你太會說了,還有小老爺不成。”

夜衡政立即捏住她養肥的小臉:“你說誰是小老爺,看我不收拾你。”

“錯了還不行嗎。”

元謹恂抱着兒子,回頭看眼兩人:“回來了,乖,不哭了,你娘回來了。”

夜衡政不等林逸衣動作,趕緊走過去,看了眼睡得肉嘟嘟的小兒子,當真無語:“來,我抱抱,乖不哭了,爹爹回來了。”

元謹恂臉黑了一瞬,但想到謙兒也叫自己爹,到底沒有計較:“怎麼這麼晚纔回來。”元謹恂扔下三孩子,一個大人,走向林逸衣。

林逸衣解下外袍的風衣,

春思剛打算上千,卻見皇上已經上前。

林逸衣尷尬的看了夜衡政一眼。

夜衡政點點頭。

元謹恂順利的結過,搭在一旁的屏風上,大紅的大氅入紅鶴迎陽相得益彰,更加美觀。

“天氣不錯,走了走。”

元謹恂聞言抱怨道:“那也該記得帶你孩子,我來的時候謙兒正欺負趣兒呢?我不是說不讓他欺負,只是趣兒是女兒子,孩子手腳沒輕沒重的,萬一給趣兒臉上留了疤多難看。

我不是單說謙兒,正兒將來也一樣,也不能欺負趣兒。”

林逸衣越過他,看眼各自奶孃懷裡睡得安穩的三個孩子,道:“抱少爺和小姐下去休息吧。”

“是,夫人。”

林逸衣接過暖寶,揣到手裡,坐在椅子上看眼元謹恂:“這麼晚了,讓衡政送送你吧。”

夜衡政急忙點點頭:“正好我也有些國事要跟大哥商議。”說着已經走向左面的屏風,繫上了墨黑色的大氅,一本正經的看向‘等走’的元謹恂。

元謹恂黝黑的眼睛暗了一下,不動神色的起身:“我的確很忙,你也適當的收斂點,也不看看什麼時間了,現在纔回來。”

……

元謹恂回了皇宮,臉瞬間冷了下來。

白公公推開湊上來就要彙報的吳公公,急忙跟上皇上的腳步,心想,現在皇上心裡肯定不痛快,他找死纔給皇上收拾他的機會。

結果……

ωωω •TTKдN •¢ 〇

王雲雪一襲粉白並蒂錦袍美麗的站在帝殿的大廳裡,高高挽起的長髮上帶着兩顆大小適中的明珠,腰上繫着今冬新流行的流蘇帶,沒有生養過的她,整個人看起來活潑俏麗,又不是青春嫵媚。

“皇上……”

元謹恂的腳步頓時停住,眼裡的怒火稍縱即逝,轉身除了帝殿煩躁的向書房走去。

白公公急忙追上,

王雲雪頓時黑了臉,拳頭緊緊的握在一起。

水鴛趕緊小聲道:“娘娘彆氣,這麼多宮人看着呢,奴婢想皇上可能有什麼煩心事,請娘娘息怒。”

息怒!息怒!一天到晚只會讓她息怒!林逸衣那賤人都死了!皇上也不肯看她一眼!她王雲雪有那麼難看!那麼難以讓人忍受!

元謹恂出來後,走了兩步,不禁笑自己有問題,她都走了,他還有什麼可估計的,她們都是他的女人不是嗎!

但出都出來了,以後再說吧!

元謹恂在夜衡政那裡受得氣,奇蹟般的漸漸緩和,暗示自己,送走了那個才貌均不佳的女人他有什麼損失!他應該笑死纔對!

……

林夫人像做賊一樣屏退了所有人,帶着面紗從寺廟後院走出來了,上了接她的馬車向聖都中央的林宅駛去。

下了車,林夫人沒有讓人扶,捂着面紗急步入內。

林高氏坐在不大的正廳裡,看着房裡只有春思一個人在伺候女兒,三個孩子都醒着,兩個在軟榻上蹬腿玩,一個膩在女兒身上要抱。

林夫人無奈的嘆口氣,不自覺的已熱淚盈眶:“你這是何苦……”

林逸衣抱起牙牙學語的大兒子,看向母親:“娘,你說什麼呢,我很好啊。”

林夫人看着女兒紅潤白皙的樣子,的確沒有什麼苦的,雖然條件不如再宮裡,但女兒是高興的。

可即便到了現在,林夫人也難以相信,女兒竟然真的跟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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