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語集:工業時代,“性情中人”常常被視作誇讚,但實際上,此種評論是在點明“這樣人好把握,有的是把握他的方法”
對於上位者來說,要是手下都是像某坑貨那樣,朝着茫茫多的“中人”隊伍中一混,那纔是最不好把握的。
天下執念千萬萬,條條都是授人以柄。——當然根據領導主義的最終篩選,最終只會剩下“十八般兵器”這樣的定數。
對於玄色同盟來說,現在構建的“近衛”“天災”英雄模板,其背後適應的執念體系,已經出現了定數特徵。
旱地神牛,以及神聖騎士(獸人薩爾)中中相互關係都在一張列表上。
在玄色同盟選定位面上,只有特定符合條件的人,才能覺醒所謂“神之基因”。
衛鏗感慨:人類的社會史,任何開始下坡路的統治階層,都遵循着“選(骨)幹”高於“選才”,因爲“才”利於公,而選“幹”利於私人駕御控制。秦檜這類人能幫助趙構去把握下層,就是“幹”。
混在了玄色同盟遊戲系統中的gm衛鏗,是站在“供貨商”源頭,知道這玄色聯盟的“選幹”的標準。
gm衛鏗背靠在的空間中工作椅子上:在你們(玄色同盟)這兒,當奸佞,丟掉節操,能活着很舒服。
高維衛鏗意識繼續記錄:客觀來說,早期玄色同盟,在34世紀時候,作爲新生體勢力崛起,都是以“制度”爲主幹,大量選“才”,當居於高位將一個個內宇宙的公業轉爲私人成就。及公有化轉私有化,那麼就開始選“幹”多於選“才”,當然“幹”比“才”多,最終會讓結構變得蒼白,沒有新血加入。
衛鏗回顧到秦天放時期:歷史上呢,一些自詡精明的大帝,是在選“幹”和“才”之間玩的好一手平衡。
這些(玄色同盟領導主義)大聰明都喜歡“水清要用,水濁也要用”這種帝王心術,讓“幹”幫自己把控,讓“才”幫自己抵住難事。在帝王的定義下最好的下屬,就是有“才幹”的“幹才。”
而正是這種領導主義下出現了視角漏洞,衛鏗才能給玄色同盟“遊戲”系統上找bug,讓其系統逐漸崩潰。
此時在玄色同盟內部臥底的衛鏗,已經能讓自己在不賣力狀態下,還能讓系統評判自己很賣力。
…“狗策劃”在玄色同盟報告中,做出了大量的成績,被表彰了很多次…
刁民衛鏗:“社會中大部分中人都是簡單勤懇的老實人,在早年相信一個理,老老實實作正向積累的人都是“才”,但被領導主義選出來“幹”偏偏站出對所有老實的中人進行了否定,說“你們啥也不是,只有能在最中心運籌帷幄,風生水起,方是人才”,那麼他媽賣批的,這個系統必須崩。
這三百年間,衛鏗逐步看透了玄色同盟的本質和歷史上那些虛僞的傢伙,是一脈相承的存在。——這是自人類社會誕生起就存在於歷史中的枷鎖。只是這些鎖鏈一直以來藏在社會各種矛盾的大海中,當文明發展到最終階段,如同大海乾枯,讓這個鎖鏈也在最終露出來了。
同樣露出來的還有衛鏗所持有的“鬥爭”執念,這是縱貫穿了人類文明歷史中的追求解放的夙願。
要論將自己的執念標準化,針鋒相對的衛鏗在維度之戰的專業程度上,不比玄色同盟要遜色。
…現在回到天闕星的戰場上,…
雖然城市中的硅基天災正在不斷增多,但非常龐大的城市,仍然稀釋了大量的硅基骷髏。席丹玉按照那個援助者進行了聲東擊西的戰略,在北側製造了動靜,引大量的的硅基天災衝擊某個橋樑,故在南側打造出了一個只有十分鐘撤離窗口。。
隨着衛鏗的火炮掩護,大批的燃燒火箭彈投射到了戰場上,似乎急於讓友軍安全撤退,衛鏗投射雲爆彈是超量的,在投射完畢後又在撤退通道上投射了滅火彈頭開路。
席丹玉在提示下戴着氧氣罩穿越火線,沿途過程中一地都是燃燒的殘骸,這些食屍鬼們外漏的機械骨骼和人類骨骼都在火焰中收縮。至於遠方想要截斷這條轟炸路線的機械食屍鬼們,現在也不敢貿然靠近,而是成爲散兵線一樣涌動過來,看起來極其稀疏,以席丹玉的精神力進行電子控制,完全可以遏制住。
等到席丹玉完成撤退,她後方沿着殘垣斷壁追過來了近乎一個團的機械鬼食屍鬼,又遭到了燃燒彈的進一步屠殺。在熱焰彈火光中,所有機械食屍鬼變成了燃燒的機械骷髏。
在席丹玉撤退三分鐘後,亡靈天災們中有五十臺人馬機甲從後方再次補涌上來,這些被納米風暴改造的巨闕軍團治安警察,其臨時改造的機甲,掛着機炮對七百米的範圍內無差別掃射,在瓦礫上跳躍的火花揚起了無數煙霧。
那些在戰場上還能蠕動的死靈目標,也都被當成逃走的人類給摧毀了。
現在硅基天災它們,對席丹玉撤退的這條路線真的是寧可錯殺一千,絕不放過一個。
只是這樣密集的開火也爲衛鏗指明瞭打擊目標。
對衛老爺來說,絕對沒有“佔了一波便宜見好就收架勢,而是對方一直犯錯就一直佔便宜。”
衛鏗一聲令下,後方超遠程火炮火炮開始急速射擊,一朵朵金色的燃燒火焰盛開,就如同在半空中綻放的金菊花。那些追擊的半人馬機甲面具下,是顯得非常恐懼的面龐,想要尋求新一輪的戰術命令,但是收到的所有的指示全部都是“進攻”
受到轟炸後,這些投效硅基天災的原星球治安軍,被淹沒在了燃燒彈的火雨中,堅持不了十秒鐘,就紛紛在在劇痛中失去了意識。
…在撤退視角中,爆炸轟轟煙塵以及燃燒火光,遮蔽城市方向…
席丹玉看着自己身後出現了七百米半徑的的灼燒區域,心有餘悸的她知道這些區域都是大片敵人聚集的地方。
席丹玉甚至可以聽得到,金屬在火焰中啪嗒變形的聲響,那些納米盔甲剝落後裡面僅剩的血肉在哀嚎嘶吼。
不知不覺中,席丹玉背後的影子中濡染折射出來了鬼影,而她的身體上週圍出現了暗影。
死裡逃生的她被“幽鬼”的神之基因選中了,這是因爲她性格對戰亡者同情,符合系統的定義。
當然,對她來說,這種選中會是一種悲劇。因爲在整個刀塔體系中,大量遊戲角色都充滿了悲劇設定。因爲她的家鄉馬上就要被揚了
因爲只有這樣才符合她即將融合“英雄角色”的設定。
…而這邊,gm衛鏗發現了,席丹玉被鎖定,面色古怪。…
在安全基地內,席丹玉,完成了洗漱後,已經褪去了戰鬥服裝,穿着棉絨的貼體生活服裝,躺在自己休息室中,這時候傳來了敲門聲音。
隨着電子門打開,席丹玉望着頭戴頭盔,灰頭土臉卻仍然掩不住清秀的的指揮官,她很難相信的剛剛那兇猛火炮是這樣人指揮打出來。
席丹玉看向衛鏗面貌,突然一怔,她覺得這人有點熟悉,似乎很久之前見過,又似乎是有命運的糾葛。
席丹玉:“你好,我是?”
話語沒有說完,衛鏗直接把一個頭盔丟給她,說道:“沒時間解釋了,這是硅基佔據的基地內,精神力控制密鑰,你看能控制多少,就控制多少,十分鐘內我們就要撤離。”
衛鏗在看到她後,立刻讓這個前治安軍,去破譯那些目前還有密碼的武備,說來可笑,衛鏗的控制區內存有大量治安武備,但是礙於精神力代碼,只能幹看着無法去控制。
席丹玉:“撤?”
在另一邊衛鏗:“沒聽到,我對外面呼救好久了啊。”
席丹玉:“你在呼救,嗯,星球治安軍還會有援軍來接我們?”
衛鏗這邊自來熟的走到了的席丹玉的牀邊,吃乾淨了她在牀頭零食,不顧席丹玉不悅的表情說到:“星球治安軍怎麼可能來援助,是我自己安排的撤退,我對外呼救意思,就是和上面提個醒,我這裡要守不住了。”說到這,衛鏗對她露出貝齒:“這不,把你接引出來了,我就不是無故撤退了。”
這時,天空出現震盪,兩人透過各自在基地外留的“無人觀察哨眼”看着外界情況。
整個天空中這時候是一片湛藍,冰霜在天空中凝結,此時天空宛如是凍結後的海洋一樣,出現咯吱咯吱的聲音,接下來,就是一個懸空戰艦在放射着堪比太陽的光芒。
席丹玉身體微微一歪,靠在了椅子上,衛鏗見狀不由伸手扶了過去。(關於席丹玉的信息,那都是在上一次穿越的雜類記憶中,而這一次穿越中,作爲玩家的衛鏗是不記得了。但是即使這樣也覺得她是熟人。)
席丹玉回過神來,頓了頓說道:“我是撤不了了,更高的徵召令下來了。”
衛鏗:“憑什麼撤不了,你是脖子套上了鎖鏈,是腳上被拷有腳鐐。”
席丹玉說出了自己被控制原因:她精神力結構被鎖在了大地意識中。
作爲玩家的的衛鏗深呼了一口氣,看着遠方在黑暗中沉淪的的星球溝通塔樓,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偷一把。”——因爲是“執念”系,衛鏗有時候會願意爲同樣落難人冒一冒險。
席丹玉:“嗯?”她不可置信看着衛鏗,在這個異類星球上,她雖然是六級精神力者,卻沒有任何人幫過她。
衛鏗結束了和席丹玉對話後,開始在隧道口通道準備撤離了,突然有些後知後覺想到:嗯!我他喵的爲什麼要幫她?
隨後衛鏗錘了錘自己的腦門,緩緩說道:“我啊,這是血氣方剛,要給自己找點刺激?”
大部分時候,在玩家衛鏗給自己搞出錯誤的時候,系統gm衛鏗都會有提示,但是現在玩家衛鏗卻沒有被提示。
…現在大部分命運,都是有系統把握的…
作爲系統選定的英雄的成長,衛鏗是需要做一些符合“系統”要求任務。而與其被動等待系統任務,倒不如主動來申請任務。
席丹玉現在的精神密匙,被鎖定在星球內部,而現在通往星球內部的哨塔都是封鎖森嚴。
唯獨是地獄領主現在所在剛剛佔領的核心安全區內,那個市政修建的“數據高塔”核心建築,目前反而是防禦混亂,存有被攻破的可能。
地獄領主此時剛剛控制這片城市,對整個星球的意識還處於“進行污染”的狀態,完全沒有要防盜竊的意識。衛鏗此時看着席丹玉時,腦海中就突然浮現那麼一個計劃。
地獄領主不是呼喚自己去投降嘛!那麼自己乾脆就見機行事,這似乎“符合設定”,對頭,這個遊戲主宰的情況下,只要跟着設定走,幸運max。,
至於去幫助席丹玉聯通的那個地心信號站,取回她的精神力碎片,那不過是以共同利益將她綁定在此。
請注意,如果是正常情況,衛鏗絕對不會這麼冒險!因爲大部分世界都是混沌無常,一些計劃不是你想當然的去實行,就能實行的了。
但是,玩家衛鏗屬於“執念”體系。敢於去這麼找刺激,
同時gm衛鏗那邊也不阻攔,因爲“衛鏗整個維度”在整體視角中算準了“玄色遊戲系統”現在在給這個冒險兜底。。
當一個系統開始主導全局時候,那麼就不是混沌無序的,其背後必然有一套傾向其自身期望的秩序。
gm衛鏗看着遊戲中投入的新的神之基因:席丹玉已經被系統選定了,此時她必然有成爲英雄的命數,只要席丹玉朝着系統給其安排的命數方面走,那麼系統就會開門給她方便。
沒錯,現在地獄領主還是一個剛剛獲得力量的宅男,還沒有到完美符合設定這個狀態,也恰恰需要“挫折”來打磨執念。
玄色同盟“系統”會泄露他的漏洞來算計他,讓他跌跤,直到最終讓他被打磨到符合故事中的形象,變得偏執。
而玩家衛鏗現在扮演的隱形刺客這個“角色”,作出這樣的行爲,也是符合系統設定。(也就是說可以鑽空子,因爲玄色同盟遊戲系統這個“貴人”在上,“命”是可以算的。)
…“遊戲”的策劃中心內,劇情平衡正在進行…
gm衛鏗:作爲隱形刺客,在正面作戰不能高估自己優勢,而臥底作戰就是要賭對手劣勢。
作爲間諜,得有一個自我認知,作爲臥底冒險失敗了,對己方戰略全局是不虧的,而冒險成功,則可以撬動巨大優勢。
系統算計角色,衛鏗算計系統。神通不及天數,天數難抵舞鏟。
此時在位面上,知道自己位面設定的衛鏗此時表現很沒心沒肺,在看到席丹玉沉默,擔憂她不敢和自己幹。於是乎拍了拍她肩膀,非常男子氣概的打包票說道:“放心,輸了算我,贏了算你。”
席丹玉望着衛鏗,突然重重的點了點頭。席丹玉不知道怎麼的,她在第一面時,就已經徹底相信了這個年輕男孩了。
…此時在宇宙另一端。…
飛羽軍事同盟中,金髮碧眼如同天使模樣的洛素娜,正在恆星的人造漩渦區域內與一道道能量線條鏈接中。她此時突然沒有來的一陣心慌意亂,似乎自己命運中註定糾纏的某個存在,出軌了。
而在衛鏗隔壁,六十光年外,一個冷寂十億年的黑洞,其絕對零度帶的另一個雪白頭髮藍色瞳孔的洛素娜,也剛剛結束了修煉。似乎若有所思的看着天闕星方向,覺得那裡有什麼重要東西。
沒錯有着“抱大腿”飛昇的初始因,也是要啓動一段符合設定的因果線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