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主神的最後“意識”,其所植入的時空流是較爲沃土的區域,
這個時空流中,常常有太一位面的魚兒(夏盛穿越)到來。但眼下,魚兒是改變不了河道的。
衛鏗在追擊八號主神時:不禁查閱本位面最遠古的時空資料時。
發現了主世界第一次位面大戰前夕,探索位面出現了一種現象:一些位面的早期歷史階段是不可改變的。
例如,時震疆域的神州位面,在最早時期,也就是衛鏗老爹所處的那個最早田園時代。對於那時候的穿越者們來說,那個位面上,早年有一段劇情是不可改變的。
例如,在神州位面上最早的工業戰爭時期,就是不可變動的,(衛鏗、衛鏘父輩穿越時接觸的時間點)
當時的大河系穿越者們,不是沒想過,在那個陸地上是水冷重機槍,海面上上是鉚釘鐵甲艦的年代,去遏制住昇陽帝國崛起。但是,最終都以失敗告終。
衛鏗看到了主世界田園世代的老前輩們描述:“那個時代,無論是降臨在將軍還是平民身上,都如同被無形的枷鎖控制住,每當在時空上有所行動的時候,劇情都堅定讓一切都恢復原貌,變得不可改變。”
最終主世界老前輩們只能退而求其次。
例如衛鏗老爹那時候就不尋求挑戰神州的格局,而是創建了洛水集團。
再然後,就是衛鏘、衛鏗倆兄弟穿越的時代了,昇陽帝國的命運,在下一代穿越者手中才被徹底改變。
衛鏗對先前時空,很難被改變的原因,認爲這是無形的慣性在控制時空。現在,衛鏗似乎明白這股“時空慣性”是什麼了…(自己現在就是時空慣性之一)
鐵鏽位面,這個被夏盛位面觀測到且開始穿越的位面,其實一切的劇情力量都被主世界的殘餘力量控制着。
位面上蘇天基並不知道,這已經是他第1343次進入鐵鏽位面,不斷的重複自己宿命。
是的,蘇天基是在重複。這是高維度上另一波主神勢力在阻擊他。鐵鏽時代那些營養艙內的統治集團都得到了冥冥中的“天命指引”,即主世界紅利派們。
蘇天基自己內心說不出的宿命:是要給這個位面留下改變,冥冥中,他開始將自己的“劇情線”留給這個位面上的希望們。
八號主神(蘇天基維度意識):希望則是本位面中某些變量們,能夠推動新的歷史線。
八號主神寄予希望的“變量”,是太一位面遂穿過來穿越者,也可能是主世界那邊迴盪意識。
…維度上追逃至此的衛鏗嘆息:有覺悟了,但是還不夠,爲什麼不能是你自己呢…
位面上並沒有太多記憶的蘇天基,其視角中:自己在這個位面上所遇到的希望,也許是自己後裔,也許是自己學生。——總之,曾經掌管了無數世界命運的他膩歪了,決定將宿命留給別的人。
當然,八號主神目前的行爲,並不被主世界其他主神看好。
故蘇天基所活着這段時間,必然是最爲腐朽,最爲壓抑的。
衛鏗:這似乎有點相似。(神州任務前,衛鏗父輩們在位面上遭遇的某些事情)
…維度上,高維衛鏗開始確定自己在這方位面的立場。…
移動基地中,忙完了一天軍事任務的蘇天基在自己軍事艙中悄然備註什麼。
這條時間線上,他遵循着內心的意志,又一次衝擊自己面前的鐵籠子。
在另一邊,在軍事基地的外圍,一輛裝甲車斑駁的陶瓷金屬蓋板打開,道尋擡頭看着鐵鏽位面這因爲核爆下被輻射烤的發白的大地,縮了滿是酸味的裝甲艙,低語道:“籠子!”
這個位面上,人類大核戰,滅絕了大量生物,但是對地球的影響也沒超過三迭紀大滅絕。
此時在這個鐵鏽時代,亞歐大陸東邊的超級強權叫做“夏盛”,而在亞歐大陸西邊的超級強權叫伊奧蘇。
伊奧蘇的浬海地下基地中,冠禮樂也坐在自己的指揮官基地中。
他也是一位穿越者,並且生前還是專門研究“鐵鏽時代史學”的研究生。
作爲一名歷史愛好者,他會在各個時間段上儘可能的利用一切資源。——主神挑選他也就是看重這一點。
例如他的第一次起步,是在聖降史2094年,胡奧山(高加索山脈)出現軍事大盤叛亂中。
冠禮悅抓住了歷史機遇,提前作了站隊,並且他乾脆利落的就把這個叛逃部隊給解決掉,取得了上層信任,通過肅反工作中,利用了自己的職權,對這個區域即將反叛,但還沒有反叛的人,收爲了己有。
冠禮悅,利用了高層統治集團對處於“控制末梢”的叛亂區域把控不足的矛盾,讓自己獲得了“穩定”該區域的權利,因此獲取了自己第一塊根據地。
同樣讀歷史的衛老爺對此找到了兩個案例:一個就是三國時,鎮壓黃巾軍的曹某人。青州的黃巾軍在後來就成爲他麾下主力青州軍。第二個案例就是近古時代,盤踞滿區,後來在火車上被炸死的大帥了。
衛鏗:靠這樣手段上位的人,都是地方和中樞矛盾碰撞下,相互妥協的過程中造就,所以可以歸爲一類,即歷史過渡人物。這樣的歷史人物長袖善舞,但最終想要成就“大勢”,得需要相當多的機緣巧合。而即使是成就“大勢”,登頂了。由於其“得位是”摻雜弄巧,其後代們也彈壓不住地方上跳出來的挑戰者。
冠禮悅並不曉得,他的權謀天賦,其實是“主神”試驗天位體系創造核心歷史角色。。
冠禮悅在權鬥中,總有一種超然自信在引導他去冒險,而他也如同“爽文主角”一樣次次成功。
冠禮悅在伊奧蘇在一次又一次的重複任務中,所有科技紅利,以及每個階段獲取的政治紅利,都能很快發揮出最大效果。
如果沒有刁民這種意外,冠禮悅最終會締造一個帝國。正如衛鏗老爹那一輩穿越者在神州位面所見。
……
浬海到潶海地區有一條大運河,這個大運河是用三百顆十億噸當量的核武爆炸修建的。在修建過程中,巨量的粉塵進入了大氣,由於核爆是可以挑選寒潮氣候條件時爆炸,這些粉塵與大氣水汽融合,變成降水落下了。否則,剛修建的河流,就會在全球氣溫驟降中變成了冰河。
眼下潶海地區的一艘艘機械艦,正邁着八條機械足從這裡爬向裡海地區。
伊奧蘇的議會上,高階議員們正在進行開會,最新機器人(其實是人類大腦組織器官和機器融合的忠誠體)用神聖女祭司一樣的聲音對這些頭戴金色桂冠的議員們們介紹這次戰爭中“調動”的資源,以及該如何分割權力
“這是最新的機械師選拔人員,請您過目。”
“大西洋海盆,四號礦區,稀土資源進行投產”
……
此時一位議員對擡起手在信息界面上滑動,他乾枯的手指是泡在了透明營養液中,這一層粘着的營養液,讓他的手指如同套上了一層玻璃薄膜。
這位議員是主神派下來的真正穿越者,相對於冠禮悅,他擁有“六千次”該時間線下,穿越探查出的資料。
就例如看完了很多明末小說的讀者,總會知道,錦衣衛是駱養性、詔獄裡孫傳庭、流賊中的李巖紅娘子。倘若穿越進入了明末,會不禁區利用這些自己對這些人際關係的瞭解,來謀事。
而主神所挑選的“歷史系學生”的穿越者對於所穿越時代中耳熟能詳的人傑的性格,早就爛熟於心,會採用最佳謀略在這個歷史亂局中步步生蓮。
當然,他們作弊一樣的快速,短時間內就整合好了這個時代最有價值的人力資源,卻並沒有給這個世界建立起來文明選材機制。
死水依舊是死水,只不過這條時間線上,被這類穿越者攪動,表層上覆蓋了一層繽紛的油膜。
在鐵鏽時代,這最近一百年,任何一個平民力量波瀾,都被玄色同盟挑選的重生者們挑選的豪華團隊平推過去。
哦,就如同歷史上,唐王關隴軍事集團,李世民的玄鐵騎兵平推了竇建德一樣。
縱然竇建德走的是下層路線,但是李唐當時籠絡的階層有最好資源。
舊的體系佔盡了教育資源體系,組成的上層結構聚集起來,讓下層進取者的挑戰是無力的。
…歷史是波折的,而這個被主神干涉位面是波折向下。…
伊奧蘇的議會中,石油,礦產,機械生產等關鍵節點,都在西大陸上清晰可見。
在議會上,討論下轄地區民衆的情況時,是用“穩定度”這個詞彙。值得一提的是,在戰前,這些議會老爺們還是用“幸福指數”這個詞。而現在,演都不演了。
至於經濟刺激,也都用“積極性”這類詞彙,列表上“積極性”都和人造奶油蛋糕,以及電子遊戲供應數據相關。在這場戰爭中,這些掌握工業革命後資產的統治者,爲了自己定義勝利,用上了一切自己定義“有利”的刺激舉措。
這麼說吧,伊奧蘇的居民,所有的早餐食品中都混入了“讓人興奮的藥物”,而這些藥物在戰前都是違禁品。而這,是爲了是確保民衆在一天的工作中更有效率。
刁民記錄歷史:所有人“動員最大化”的概念,在領導主義沒有興起的時候,是激發自下而上的主動性,而領導主義興起後,摸透了“獎懲機制”,採用的是自上而下的控制,逼迫所有人最大效率的被利用。
伊奧蘇如此,一同對立的東方夏盛也好不到哪裡去。
夏盛位面從北海(貝湖)方向軍事艦隊抵達了。
蘇天基被替換了下來,他的軍事指揮權被另一位指揮官接管。而這位指揮官是融繼璇,這是一位靚麗的女軍官。
這位融姓的女軍官前腳用御姐的姿態宣佈權力接管,隨後等到其他人員出去後,就換上了溫柔的語氣。
據說她和蘇天基是娃娃親。哦,上層老早就認識了,
作爲無關人士的,道尋(衛鏗),是不會去打探啥。
軍事會議結束後,融繼璇似乎是想要和蘇天基勾肩搭背,但是似乎被(蘇天基)甩開了。
作爲下屬每次都識趣的做了迴避,衛鏗:吃了癟的女人,這時候誰靠的近了,那是得找抽了。
至於蘇天基破門而出後,“慢走,被查資料耽擱”的衛鏗,匆忙一手端起了屏幕,擋住了自己的臉。嘀咕着“能量倉的法脈構建,以及各個軍事設備的監察”
衛鏗若無其事碎碎念,顯得自己很忙。——而蘇天基撇裝模做樣的衛鏗一眼的,板着臉走過來交待任務。
……
融繼璇和蘇天基之間,感情是感情,但是權力還是權力。
融繼璇接管了所有重型機械裝甲,例如所有五百噸以上的夸父裝甲,以及磁懸浮的陸地戰列艦。
蘇天基在新長官到來後,所能控制的只有一些不重要邊緣單位。
例如輕裝摩托機器人部隊,以及小型無人機的基站設備。
輕裝旅有着“容易部署”的特性,而換而言之“被部署的幅度”很高,承擔軍事中非常重要信息獲取任務。
旁白:類似於紅警打的好不好,要看會不會“分狗開地圖”“多功能步兵車撿箱子”這類操作。輕裝部隊操作力度,遠大於重裝天啓。
打仗不僅要看地圖,還要有“實地偵查”,而“實地偵查”工作背後,是一批人。
蘇天基固然要接受上頭的指揮權移交,但是移交過程中,他提拔道尋。
道尋(衛鏗分體)明白領導給自己的任務。
十六個小時後,道尋被融繼璇單獨召來討論軍事任務時,就前沿進攻方面,而道尋當即否定了軍事計劃快速調整爲於前突部署。用“後勤”“衛星鏈”的體系闡述了目前困難。
融繼璇何嘗看不出這是道尋這塊茅坑裡的石頭,是蘇天基落下啦。
她恨不得,直接調動機械警衛兵將道尋壓下去的關禁閉了。但權衡了一下還是修改了自己全線進攻的方案。
…三個月後,鐵鏽夏盛方面,融繼璇完成戰線的資源調整。…
北方沼澤區域內,融繼璇在總指揮室內,劃了大進攻箭頭,隨後原本防禦側方向道序發佈了“佯攻”防禦任務。
這幾天一直都拿不下蘇天基的她,將冰冷臉色甩給了道尋。
在投影會議上,道尋直面融繼璇的咄咄逼人,則是將注意力放在她服冠上。
衛鏗:自己身高雖然比她高,但是她髮髻上是高冠。這是用一塊三釐米玉牌爲軸心,盤起來的髮髻(這是從夏盛文明早期南方區域的祭祀羽冠發展出來的,隨後演化出與主世界諸夏文明截然不同的冠服。)
總之,融繼璇很有壓迫力。腳上金屬靴子,差點沒把一邊掃地機器人給踢飛了。
道尋在戰略上保持堅守策略:“指揮官,北方區域冬季沼澤地帶不適合大規模作戰,我不是因爲其他原因而反對你,而是客觀條件下的確不允許。”
融繼璇盯着這個自己心上人的下屬,就宛如看到了跟自己丈夫一起鬼混的酒友,面色冰冷地說道:“下一個階段戰役結束後,會統合你的戰功。”(戰功低,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將他撤走)。
道尋(衛鏗分體)摸了摸自己平民身份的標牌,回了她一句:“不求無功,但求無過,不求大進,時謹補漏。指揮官閣下,看來在下才疏學淺,沒法與您磨合。”(衛鏗提及蘇天基,但是言語中說的就是,蘇天基在的時候,自己是如何跟着上頭乾的。)
至於衛鏗的潛臺詞:“蘇天基領導下,我的本職工作做的很好,而您做領導,咱低手夠不着你的高眼(眼高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