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從莊園傳出。
頓時,這棟氣勢磅礴的莊園瞬間坐落下去,化爲一堆灰燼!
草坪上跳舞的人們驚呆了,大家都機械的看着瞬間變爲廢墟的莊園。
沒有驚叫,沒有惶恐!
音響裡的音樂戛然而止,時間彷彿靜止了!
幾分鐘後,門口迅速涌來了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緊接着,空中又響起了直升機的轟鳴。
諾西站在人羣中,手還依然保持着和弗萊德跳舞的姿勢。
她的心瘋狂的跳動着,似要崩出胸口!
“啊……啊!”
驀地。
一聲尖銳的叫聲在人羣中忽然炸開,緊接着一個微胖的女人瘋狂的衝向了莊園。
“維娜,維娜……我的女兒,你在哪裡?”女人瘋狂的叫喊着,神色驚恐得不得了。
人羣勃然躁動,大夥都如夢初醒,頓時慌亂了起來。
“諾西,過來!”弗萊德拉着諾西走向了莊園大門,眉間盡是恐懼。
緊接着大家都慌不擇路的涌向了大門,深怕再來一波爆炸。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
匆匆趕來的警官們飛奔上前維護次序,他們一邊聯繫人支援,一邊上前營救廢墟中被埋掉的人。
那個微胖的女人不斷扒拉着廢墟,尋找她的女兒。
此刻,大家都驚恐不已。
人們都把目光聚集在了草坪上空飛旋的飛機上,看着它慢慢的降落,緩緩啓動了艙門。
安辰墨和靈狐率先跳了下來,他舉目冷冷掃了眼慌張的人羣。卻駭然發現了靠在弗萊德身邊的諾西。
他駭然蹙眉,揉了揉眼睛仔細再看,真的是諾西。
他看到弗萊德滿臉柔情的把她擁在懷中,她緋紅的臉上透着一絲迷惘。似乎還未從驚嚇中醒過來。
但,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出現在了這裡?
她不是應該乖乖的在家裡看書嗎?
這裡是安氏旗下的一棟莊園,目的是給加工區的工人們良好的休閒環境。
此處離早間發生爆炸的加工區,不過短短一英里的距離!
剛纔他們正在加工區處理事務,卻聽得這裡傳來驚悚的爆炸聲,因此所有人都匆匆的趕了過來。
眼下的一切,並非安辰墨想看到的!
他冷眼看着諾西,眉峰緊蹙。俊朗的臉上隱約透着風雨欲來的怒氣。
諾西也看到了安辰墨,她看到了他眼底的冷意,看到他眉間的怒氣。
她想去解釋一下,可她悲劇的發現自己無法挪動腳步。她四肢發軟,被弗萊德抱得更緊了。
“諾西,別怕,我在你身邊!”弗萊德柔情道,聲音特別的溫柔。他還擡起指尖爲諾西撩了一下垂落在臉頰的髮絲。
諾西哆嗦着嘴脣,滿眼的驚恐,“我……我怎麼不能動彈了?”
她好害怕,她不敢看安辰墨!他肯定又誤會什麼了。
“可能是嚇着了,別怕。”
弗萊德緊緊的摟着諾西,眼底迅速路過一絲冷光:新型的r-1興奮劑可不是蓋的,即便是放一點點在飲料中,也會讓人神不知鬼不覺的產生幻覺!
“維娜,維娜……”胖女人的聲音打破了那股讓人窒息的氣氛。
安辰墨轉過身,大步朝着廢墟走了過去。
靈狐愕然的看了一下諾西,也緊跟着走了上去。
他們在莊園西側的衛生間裡,找到了胖女人口中的維娜:她正躺在浴缸裡,渾身未着寸縷,胳膊上冒着涓涓的血。
傷的倒是不重,可能嚇得不輕!
她的臉色很蒼白,渾身都在不斷哆嗦着。但這絕對不損她美若天仙的容貌。
她很美,美得一塌糊塗!就連同去的靈狐,都忍不住眼睛一亮。
若不是眼前的情況太過於血腥,他必然會忍不住上去調戲一把。
維娜機械的轉動着眼前,把目光投向了安辰墨,“安……安少,救……救我!”
安辰墨冷睨着維娜,遲疑片刻後。他扒下了靈狐身上的外套上前蓋住維娜,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他小心翼翼的不觸及到維娜的手腕!她卻蒼涼一笑,擡起手腕勾住了安辰墨的脖子。
“我好怕,好怕……”維娜靠在安辰墨胸前喃喃道,樣子好嬌柔。
胖女人緊跟在了安辰墨身邊,一臉的擔憂。
“安少,董事長有沒有來啊?莊園爆炸不關我的事。我們只是負責守在這裡的。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還有別的人在莊園裡嗎?”安辰墨把維娜交給警察,眉間泛着濃烈的寒意。
“沒有人了,大家都在屋外的草坪上爲科爾先生慶生,只有維娜說要先洗個澡,好參加party。”
“這麼說,整個莊園,只有維娜受傷了?”
“是!”
安辰墨扭頭瞥了眼大門口圍觀的人羣,在看到科爾和蕭元,還有弗萊德那一臉神秘莫測的淡笑時,他怒了。
陰謀,這是陰謀!
他看着被佈置得富麗堂皇的草坪,忽的衝上去揮掌打掉了那些漂亮的緞帶和禮花。
還有那些不菲的美酒,奢華的配飾。無一不被他橫掃在地。
就連那臺白色鋼琴,也未免於幸。
看着安辰墨瘋狂的樣子,靈狐慌忙衝上去把他緊緊拉住。
“老大,不要亂了方寸啊,警方都在這裡呢!加工區的事情也還沒有解決,這必然是同一個人所爲。”
“我沒亂!我只是憤怒!”安辰墨擡手砸在鋼琴上,發出幾縷美妙的音律。
當他看到科爾和弗萊德幾個都在,他就知道這事跟他們脫不了干係。否則事情不可能有真巧合!
只是這一切太詭異了,科爾選擇了一個現場來慶生,他完全可以把自己排除掉。
否則,這裡所有人,都有嫌疑!
尤其是那個小傻蛋,她來做什麼?
警署的老大歐尼查看了一圈後,一臉抑鬱的走了過來。
“安,這兩起爆炸,或許是一個人所爲。你們安氏是不是和誰結怨了?有明顯的仇敵嗎?”安氏是這個片區的納稅大戶,所以歐尼平常也比較關注。
眼下出了這麼嚴重的事故,安氏在短期內怕是很難復原了。
“結怨?我們安氏一向都是以德服人,以禮待人!跟tm誰能結怨啊?歐尼,我要求警方儘快破案,也要求警方給予我們全天候的保護。”
“呃……這些我會盡量安排,但是若沒有明顯的線索,我們可能需要點時間來抽絲剝繭。”
歐尼看着安辰墨怒火沖天的樣子,神情更是抑鬱。能被人如此大面積的報復,顯然安氏得罪的也不是一般的人。他心中很虛!
因爲安氏在全球的奢侈品貿易中都是響噹噹的企業,能夠被人如此下黑手,那對方更不會把他這麼一個小警察放在眼裡了。
他馬上都要退休了,可不想在退休前莫名其妙的翹辮子!
“你放心,我會讓你很清楚明白的查下去!把這場宴會的舉辦人和他親密的朋友留下。嚴加審問,你必然能夠查出一些蛛絲馬跡!”
安辰墨湊近歐尼,滿臉陰森的道。
歐尼滾動了一下喉結,一臉的黑線。他悄然後退了一兩步,方能正常的仰視安辰墨,“我不太喜歡別人在離我臉蛋五公分以內說話。”
“哼!”
冷冷瞪了歐尼,安辰墨大步走向了人羣。看到諾西還靠在弗萊德身上,他的兩顆眼眸頓時凝結成冰。
“小傻蛋,你怎麼在這裡?”他隱忍着怒氣,儘量讓臉色看起來平靜。
諾西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來一個字。她很想解釋一下,可她非但沒有力氣站穩,就連說話都無力。
她根本不知道她怎麼了!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沒話說?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安辰墨的臉色更冷,瞳孔有一絲的痛心。
她明明知道他很怕失去她,她卻一再的不安分。
早上走的時候他就怕她擔心所以沒說什麼。可她卻一溜煙的自己來到加工區了。
她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哎呦,安先生啊。諾西也只是因爲科爾的生日纔來的嘛。我們大家都來了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們是好朋友嘛。”
見得安辰墨那一臉的陰霾,杜雲柳連忙上前打圓場。她從弗萊德身上扶起諾西,關切的爲她揉了揉嫣紅的臉頰。
“不就是多喝了幾杯嗎?有什麼好生氣的!”
不,我只喝了一口。墨,我沒有,我不知道我怎麼了!諾西好想說話,可她說不出來,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是啊,不就是喝了點酒嘛,至於嘛!”蕭元冷冷的冒出一句,上前走向了諾西。
看到諾西臉上不正常的緋紅,他眉間掠過一絲狐疑。
“諾西,我們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能走,不能走。你們幾個都不能走!”
歐尼大叫着走上前來,來回把他們幾個打量了一番,“是誰在這裡舉辦生日宴?”
“我,怎麼了?”科爾淡然道,斜睨着安辰墨,嘴角泛着冷笑。“我花了一百萬,租下這個地方。可是非但沒有盡興,還嚇壞了我的朋友。不知道這個損失,我要問誰要?牧蓮大嬸,可有什麼說法?”
“這……”微胖的女人頓時一臉愕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眼安辰墨。
出租場地之事在莊園建成的時候就有,安少飛也一直睜隻眼閉隻眼。
他讓牧蓮一家人看守這個地方,爲工人提供必要的幫助。至於別的時候,他沒管過!
所以,即便牧蓮把場地租給科爾慶生,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但前提是,不要出這麼大的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