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煙外出拳,締造帝國

褚時健的視野其實早已超越了菸草,望向了更遼遠的天空,他決定在煙外出拳。而對於如何做企業,他從來都是信心滿滿的。

爲錢尋找出路

紅塔集團“謀局”:電力

紅塔集團“謀局”:配套

紅塔集團“謀局”:能源

紅塔集團“謀局”:金融

爲錢尋找出路

到了20世紀90年代初,已是“亞洲煙王”的褚時健開始考慮一個新的問題:玉溪捲菸廠存在銀行的錢越堆越高,他得爲這些錢找出路。

促使褚時健這樣考慮的因素有兩個,一個是越來越多的資金剩餘;另一個是媒體採訪褚時健時常常提出的問題:隨着禁菸越來越厲害,人們都認爲菸草是個夕陽產業,玉溪捲菸廠今日很紅火,未來呢?褚時健也從來不避諱,他認爲,現在發展捲菸是因爲市場需求的客觀存在,僅中國就有三億菸民,即使中國人不做,外國人也會來佔領這麼龐大的市場。而如果有一天香菸沒有市場了,那是好事情,“我們可以轉做其他行業”。

褚時健的視野其實早已超越了菸草,望向了更遼遠的天空,他決定在煙外出拳。而對於如何做企業,他從來都是信心滿滿的。

1992年,時任國務院常務副總理的***到玉溪捲菸廠視察,褚時健向***道出了準備煙外出拳的想法。玉溪捲菸廠準備投資一項新的產業:汽車。他認爲中國人會越來越富裕,未來汽車市場不可估量。褚時健的計劃是由玉溪捲菸廠投錢,從他青睞的德國引進技術合作,然後在中國生產、銷售。但這位未來的國家總理告訴他,他不支持褚時健的汽車計劃,因爲**已經選擇了“一汽”作爲支持的對象。但***並沒有否定褚時健煙外出拳的想法,他建議投資交通、能源等領域。

對於這位國家經濟管理者的建議,褚時健選擇了接受,但他需要時間來思考究竟應該投什麼。不久之後,他的思路就變得越來越清晰了。

紅塔集團“謀局”:電力

1993年秋的一天,玉溪水電廠廠長劉會疆正在昭通老家出差,有人告訴他有電話找他。那時候還沒有手機,他跑到鄉**去回了電話,接電話的人稱,褚時健要見他,劉會疆感到很奇怪,因爲他從來沒有和褚時健打過交道。

幾天後,回到玉溪的他去見褚時健,褚時健告訴劉會疆,玉溪捲菸廠準備在瀾滄江投資建設幾個大型的梯級水電站,總髮電量將超過三峽,希望他能加盟。劉會疆在大學裡學的就是電力專業,正感嘆這輩子不能在大型電力工程中盡情發揮自己的專業才幹。而褚時健聽人介紹說劉會疆是個人才,因此把他找來。經過三天的考慮,劉會疆告訴褚時健,他願意加盟褚時健領導的這個新公司。

劉會疆是褚時健爲煙外出拳招募來的最初幾個人之一,此前,褚時健已經找了一個人,他就是褚時健委以重任、擔任投資總裁的黃某某。褚時健回憶說,黃當時正在做一個纖維廠,遇到一些麻煩,沒做起來,但人是很能幹的,因此,他對黃說:“過來,過來。”黃就來了。

這時候,褚時健設想的煙外投資的藍圖已經基本清晰,他計劃做的第一個板塊是電力,在雲南境內瀾滄江流域上連投10級電站。他的規劃是:在**成立一家叫“雲南電力”的上市公司,每年從**資本市場募集40-50億元左右的資金,玉溪捲菸廠那時每年貢獻的淨利潤已將近60億元,並且還在不斷增長,如果再通過銀行每年貸款四五十億,那麼,每年就有150億左右的鉅額資金投入電力。連投10年,全部投資額將超過1500億,產生的電量將接近三峽電站的兩倍,而投資還不到三峽的一半。按他的預計,20年後,這些投資每年貢獻的淨利潤將會達到二三百億元,並會真正帶富一方百姓。

這是一個大手筆、大魄力、十分誘人的計劃。

1993年11月28日,雲南紅塔集團有限公司成立,註冊資本1.68億元,褚時健任董事長,黃某某任總裁。按當初的格局設定,褚時健的想法躍上了一層樓,這不是一項單純的煙外投資,而是一個更宏大的設想:把玉溪捲菸廠整體納入這個新設立的集團中,這個集團將是菸草、電力、金融等諸多板塊的一個組合。這樣,玉溪捲菸廠將由一個捲菸企業邁入一個多元的世界級集團公司。

但這條路走起來並不那麼順暢。

首先是玉溪捲菸廠內部人員的反對,他們認爲既然做煙已經這麼賺錢了,何必再去做別的什麼投資呢?不單是那些普通職工這麼想,就是部分高管,也拿同樣的問題問褚時健。不過,褚時健早已習慣了在反對聲中做事,這對他來說早就不是什麼問題了。

與中國其他做主業外投資的國有企業不同——這些企業做投資主要是爲了安置富餘人員——褚時健決定新公司人員全部從外面招募,這無疑又招致了更強烈的反對:竟然把我們掙的錢交給外人來管!他不得不在一次職代會上對大家說:“不是我不要你們進來,而是你們不懂。我把錢交給懂的人,到時候賺了錢,你們只管享福就行了。”

進入這個投資公司的人,褚時健要求其必須在企業做過,至少做過總工或副總以上。因爲他想搭建的是一個以資本和項目管理爲主的投資公司,而不是人工密集的部門。

儘管中國是一個能源短缺的國家,但電力投資卻有很嚴格的壁壘限制。褚時健知道,只有得到電力部門的支持才能取得突破。於是,他讓人去找相關領導,但得到的迴應是冷淡的。

於是,褚時健決定另尋對策。1994年,玉溪捲菸廠的稅利簡直在以火箭般的速度增長,達到了146.8億元,淨利潤達到了6095億元。關於電力項目的投資,褚時健決定去找國務院,希望尋求支持,至少是碰碰運氣。他要彙報的想法是:廣東不是正缺電嗎?國家不是在做“西電東送”的政策規劃嗎?能否由紅塔集團在雲南投資水電,然後納入國家“西電東送”的政策規劃?這樣,國家不僅可增加電力,改善環境(把廣東那些高污染的燃油發電廠關閉),還能促進GDP的增長。可後來幾天一直沒有等到機會,他只好返回雲南。

但電力板塊始終是褚時健心裡打算一定要做的事,所以,儘管遭到了電力部門的拒絕,也沒取得政策牌照,但他仍然決定去幹。他認爲,中國經濟每往前一步都會受到能源問題的制約,退一步說,如果國家不讓他投資的電上網,那麼,可以把電賣到缺電的泰國、緬甸等國家。於是,在劉會疆這位電力專家到位後,地處瀾滄江下游西雙版納境內的景洪水電站的開發就開始了。

紅塔集團“謀局”:配套

雲南紅塔集團有限公司的佈局並不順利,由於各方利益的掣肘和政策的限制,加之有領導反對,褚時健把玉溪捲菸廠納入一個集團公司的想法一直沒有實現。在各方壓力下,紅塔集團有限公司後來被迫改爲雲南紅塔實業公司,之後又改爲雲南紅塔投資有限公司,在雲南菸草整合失敗後,公司又改名爲雲南紅塔集團。但它的目標和格局,與褚時健最初的期待和構架已全然不同,後者的使命只是承擔起玉溪捲菸廠的煙外投資。

紅塔集團有限公司成立之後,爲集團定下的投資條件有兩個:高資金門檻、高技術門檻。他們爲高資金門檻設立了下限,即低於5000萬元的投資一律不做。不過,有兩種情況例外:一種是屬於扶植地方經濟發展的,一種是和捲菸配套的。而褚時健希望儘量把二者結合起來。而對於如何避免**的干預,他們定下了一個可行的策略——**定位、計委挖坑、紅塔種樹。這是一個規避**權力風險的策略,就是在**要求的投資中,紅塔集團會要求提供更多的項目來選擇,最後從上百個項目中選擇一兩個合適的來做。從後來的結果看,這個策略有效地對衝了大多數這類投資的風險。

中國的工業基礎,到了20世紀90年代中期依然非常薄弱,和捲菸配套的那些輔料還要依賴進口。褚時健希望通過投資來解決,於是,一批和捲菸相關的企業很快就上馬了。褚時健佈局菸草配套投資有兩個考慮因素:一是解決需求;二是能得到確定的利潤,這會爲他大手筆的煙外戰略實施減小阻力。這些投資涵蓋了印刷、造紙(水鬆紙、白卡紙、捲菸紙)、濾棒等行業,它們大多是引進國外的先進技術,或者選擇和有技術背景的外資合作。這些投資企業不僅爲玉溪捲菸廠節省了30%的輔料成本,也成了全國幾乎所有捲菸企業的供貨商,並帶動了中國捲菸輔料國產化的浪潮。經歷了不到10年的時間,中國接近98%的菸草輔料已經實現了國有化生產。在這些和菸草配套的投資企業中,有兩家後來成了全國明星企業:一家是紅塔造紙,一家是建水藍鷹造紙廠,都成爲當時全國同行業的第一名。

藍鷹造紙廠原本是“二炮”下面一家瀕臨倒閉的造紙廠,“紅塔”接手之後,引進了一家德國公司作爲合作伙伴,迅速振興了這家紙廠,生產的產品行銷國內外,並獲得了中國國家科技二等獎。而“紅塔”也通過和這家公司的合作掌握了核心技術。

到大規模投資珠海仁恆紙業的時候,“紅塔”已經掌握了一些高難技術,但珠海這個項目的落地,黃某某可謂絞盡腦汁。這是公司組建以來最大的一筆投資,總投資額爲4-5億元。爲了儘量節約投資,避免被那些反對煙外投資的人指責爲鋪張浪費,在完成細緻的綜合考察之後,他們在引進設備時採取了從八個國家分拆引進再組裝的方式,這種方式爲他們省下了一億多元。

這也凸顯了這批初來乍到的投資人當時小心翼翼的情形。

接着他們遇到了人才問題,高端人才都不願意到玉溪來。在綜合考慮之後,褚時健決定把這個當時中國最牛的造紙企業放在珠海,並全權委託德國人進行管理。這個項目在很長時間內都是“紅塔”煙外投資利潤的重要來源,並一度成爲“紅塔”煙外投資的象徵性企業。

紅塔集團“謀局”:能源

在菸草配套投資展開的同時,褚時健開始緊鑼密鼓地在能源領域出牌,核心就是瀾滄江水電站的開發。其實,在褚時健招兵買馬之前,國家電力部門已開始謀劃瀾滄江水電的開發,第一個開建的是裝機容量150萬千瓦的漫灣水電站,1995年投產時,它證明了瀾滄江是中國所有大江大河中最值得開發的一條,單位成本最低,效益最好。漫灣水電站的單位投資成本,甚至不及三峽水電站的一半。

一條資源如此豐盈的大江,國家電力部門當然不會輕易“鬆手”。

但褚時健還是等來了機會。這個機會是這樣出現的:雲南省**和雲南省電力局正在聯合投資大朝山水電站,但工程剛剛開始就沒錢了。這時候,他們不得不請來國家開發投資公司和紅塔集團有限公司的領導,他們希望“紅塔”參與進來,成立一個瀾滄江水電開發有限公司。這將是中國第一家地方性非電力企業正式介入電力行業投資的公司。

談判在剛剛投產的漫灣水電站進行,國家電力局局長、國家開發投資公司總經理、雲南省**、雲南省電力局和雲南省計委領導都參加了,褚時健沒有參加,派代表去參加談判。他們按褚時健的部署提出了三個條件:第一條,必須要佔有比較高的股份;第二條,必須實行公司制;第三條,“紅塔”要有一定的回報,褚時健要求回報率不能低於15%。實際上,回報率是一個很模糊的概念,就褚時健當時的戰略佈局而言,雖然沒能實現獨家開發瀾滄江的目標,但基本達成了一項協議,所以,具體回報率多高是次要的。

在他們提出的這三條要求中,第一條被接受了,但第二條——實行公司制,按股權發言——遭到了電力部門的強烈反對,他們認爲電力就應該由電力主管部門說了算,爲什麼要實行公司制?沒有道理。但“紅塔”的代表堅持要求如此,並且取得了國家開發投資公司的支持。在現實和實力面前,電力部門不得不選擇妥協。於是一家由幾個公司聯合組建的瀾滄江水電開發有限公司成立了,它按比例分割了整個瀾滄江水系的電力開發資源,最後確定的股權比例如下:國家開發投資公司50%,紅塔集團有限公司30%,雲南電力局10%,雲南省計委10%。在後來的中國電力改革中,國家開發投資公司和雲南電力局持有的股權劃撥給了華能集團。

在公司成立大會上,還鬧了一個小小的插曲。確定了這個股權比例以後,這個公司就準備成立了,按出資股份多少的順序在大會上發言。第一個發言的是國家開發投資公司電力部主任,第二個發言的是“紅塔”的代表。不過,爲這個事情,電力局朱局長一直耿耿於懷。他對“紅塔”的代表說:“我是電力局局長,代表雲南,你代表誰啊?”本來是確定他當董事長,後來他一生氣,說他不當了,叫了一個副總來當。這個局長其實是一個非常好的人,但是他們當時的觀念就是如此。

“紅塔”之後進入了大黑山電站,在和電力局簽署了“一攬子”協議之後,算是真正踏入了電力投資的核心地帶,並相繼進入了陽宗海電廠和曲靖電廠。

在瀾滄江水系,這個公司規劃了13級電站,“紅塔”自始至終是其重要成員。但讓人扼腕嘆息的是,在褚時健遭遇牢獄之災後,後任者不斷割讓、削弱“紅塔”的電力板塊。今天的紅塔集團,只持有瀾滄江水電開發有限公司12.6%的股權,不再具有褚時健開創時期的雄心,不過他們持有的資產淨值仍然高達數百億元。

在投資電力的同時,褚時健也在謀劃着修建昆明到玉溪的高速公路,這是雲南省第一條真正的高速公路。不過,如果從純投資的角度看,這不一定是褚時健的興趣所在。這條路是他經常進進出出跑項目的路,一百多千米經常要跑四五個小時。聽說昆明到曲靖建的一小段高速公路通車了,褚時健叫上司機直奔過去跑了一趟,回來就做出決定:建一條雙向六車道的昆明到玉溪的高速公路。這條公路投資了25個億,是雲南目前質量最好、投資收益最高的一條高速公路。它秉承了褚時健一貫的追求質量的原則,投入使用將近15年之久,纔有了第一次大的修補。現在,它每年帶來的淨利潤高達五六億元。

紅塔集團“謀局”:金融

1995年,“紅塔”踏進金融領域。

這是一個多少有點兒意外的消息,前身爲北京首鋼的財務公司的華夏銀行,正和國內一批同類性質的超大型國企的財務公司一樣,在國家政策的鼓勵下,通過股改成爲一家股份制銀行,參與到中國越來越大、越來越誘人的金融盤子的競爭中來。

他們找到了“紅塔”,希望“紅塔”能夠參與到這家股份制銀行的組建中來。

褚時健知道這是一個不借的機會,在和黃某某、劉會疆商量之後,定下了兩條原則:第一,“紅塔”必須佔有足夠多的股份,這個股份能夠保證“紅塔”在董事會裡面有發言權、有席位,這是基本的要求;第二,“紅塔”必須是發起人,不接受其他形式。

在條件得到滿足後,談判代表打電話回來彙報,要求一週內必須打入5.4億元的投資款,褚時健立即就同意了,並馬上安排財務辦理。前後三天,紅塔集團就成了華夏銀行的第三大股東。這是他們進入金融領域的開始。

褚時健領導時期的“紅塔”投資,對機會的反應是果斷而迅速的,在入股大朝山水電站的時候,當他們提的三個條件得到答應,談判代表也是給褚時健電話彙報,幾十億的投資幾分鐘就決定了,機會抓住了。

隨之,“紅塔”加快了金融投資佈局的步伐,進入的銀行有華夏銀行、光大銀行、交通銀行、廣東發展銀行、富滇銀行和玉溪市商業銀行,並幾乎在這些銀行都取得了董事席位。

他們接着進入的是保險和證券領域,華泰保險和太平洋保險是“紅塔”最早涉足的兩家保險公司,而國信證券和中銀國際證券則是“紅塔”較早入股的證券公司。在此之後,又作爲第一大股東組建了紅塔證券。在銀行、保險、證券領域,“紅塔”差不多手握10家公司。

在金融佈局的過程中,“紅塔”旗下的兩家公司——紅塔興業和紅塔創新,曾發揮過重要作用。這兩家公司一家專注於風投業務,一家專注於股票市場,他們先後控股、參股了很多公司,並把近30家公司送入資本市場。

關於金融佈局的規劃,紅塔集團當時的計劃是:第一步選擇參股,確保每個行業有數家參股公司;第二步是在每個行業都有一家能取得控股股東或大股東地位的公司;第三步是成立一箇中國最具實力的金融控股集團。

紅塔集團的金融集團化佈局,比國內任何一家公司都要早,這並非是因爲褚時健懂金融,而是因爲他有非常寬廣的視野和戰略格局。最後雖然沒能成爲一個“帝國”,但在市值最高的時候,紅塔集團的金融資產也接近1000億元。

褚時健入獄後,“紅塔”投資在菸草配套板塊、電力板塊、交通板塊、金融板塊之外又拓展了醫藥板塊,“紅塔”控股雲南白藥和昆明製藥,謀劃成立雲南醫藥集團,他們策劃了上海製藥和華南製藥的收購(兩家公司都已擬定合同,最後被叫停)。按他們最初的夢想,“紅塔”握有的將是長江以南的中國製藥業。但褚時健入獄之後的局面已今非昔比,沒有人來支持完成他們的夢想。褚時健入獄兩三年後,“紅塔”在煙外的投資遭到了整體壓制。一位負責紅塔投資的領導人感嘆:“我只能這樣說,如果不是停滯了這十多年,現在應該是幾千億、近萬億了,而不會是今天的局面,‘紅塔’本來是最強的。”他認爲,如果褚時健沒有出事,“我們再像從前那樣走十年,我們一定是全國最大的控股公司,一定是!”

時至今日,褚時健佈下的煙外出拳,雖然未能完成他們從菸草帝國到電力帝國再到金融帝國、醫藥帝國的最初夢想,但他們擁有的煙外淨資產已經遠遠超過了1000億元,投資得到了非常好的回報。不過,紅塔集團的煙外投資至今都沒有在內部得到足夠的承認,褚時健之後的領導人,多滿足於菸草帶來的現實利益,而不是抱持更大的振興民族工業的宏願。也許他們認爲,即使煙外投資做得再成功,他們也花不到這個錢。所以,很多曾爲紅塔投資立下汗馬功勞的人,也只能處在紅塔集團決策層的邊緣位置。

作爲褚時健領導下開創“紅塔”煙外事業的重要成員,劉會疆認爲,褚時健的獨特魅力在於讓人無可拒絕地相信他,和他在一起工作有一種特殊的安全感,讓人不會懼怕失敗,和他一起工作,就會相信一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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