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你糊塗了,哪有做子女的會殺姆媽?我又爲何殺自己的姆媽?”黃阿曼說道。
“爲何而殺?”趙燕妮說道,“你和你姆媽關係不合,早就看你姆媽不順眼了,藉機除掉。”
“府長大人分析的合理。”趙紅章說道,“黃阿曼和她姆媽向來不睦,經常吵鬧,左鄰右舍都知道,黃阿曼姆媽脾氣暴躁,兩人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方,府長大人,你可去親自去問一下黃阿曼的鄰居就知道了。”
“是的。”黃阿曼內人說道,“上個月黃阿曼還和母親大打出手。”
“爲何打架?”趙燕妮問道。
“因爲黃阿曼私藏銀子,被她姆媽發現,兩人爲此先是吵鬧,繼而動手廝打。“黃阿曼內人說道。
“府長大官人,我承認和我姆媽關係不睦,但我也不可能殺了她呀?”黃阿曼說道。
趙燕妮甩了甩袖子,“我看有可能,你做女兒的,居然動手毆打自己的姆媽,這都能幹出來,殺人爲何不能,你這不孝的女人,毆打自己的姆媽,天地不容,這已經是違反月闕國律法了。”
“我是不孝,毆打姆媽,我甘願受罰,但我沒殺人。”黃阿曼說道。
“我看不動刑,你是不會招了,來人,給黃阿曼用刑。”趙燕妮說道。
“大人,用什麼刑?”鄧捕快問道。
“我們這都有什麼刑?”趙燕妮說道。
“有鞭打,棒打,夾手指,針插手指夾,竹籤插胸,門板夾腦袋。”鄧捕快說道。
“門板夾腦袋?還有這種刑?”趙燕妮說道。
“有的。”
“大人,我冤枉啊。”黃阿曼喊道。
“鄧捕快,你說的這些刑,聽起來都不怎麼厲害,有沒有剝皮,炮烙,車裂、宮刑、抽腸、截舌、臏刑,騎木驢?”趙燕妮問道。
“大人,你說的這些都有,這,這前面幾種,真用起來就沒命了。”鄧捕快說道。
“騎木驢呢?我聽說這個刑很厲害,今天我想見識一下。”趙燕妮說道。
黃阿曼臉色大變,“青天大老姑,我冤枉啊,冤枉啊!你這是要殺我呀,難道你要殺人滅口?”
“我去,我殺人滅口?我成兇手了?奶奶個頭,鄧捕快,把那木驢給我牽來。”趙燕妮說道。
“回大人,這木驢要是騎上,性命就難保了,不如先用輕一點的刑,如果不招再用大刑。”鄧捕快說道。
“好,那就一一試來,先鞭打二十下,然後用棒打,夾手指,竹籤插胸,還有那個門板夾腦袋,如果還不招,那就騎木驢遊街示衆。”趙燕妮說。
“這不妥吧,這豈不是屈打成招了?”我說道。
“閉嘴!這裡沒有你說
話的份。”趙燕妮瞪着我,“你這大監,再多說一句話,我讓你騎木驢。”
我搖了搖頭。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趙燕妮說道,“給我用鞭子抽。”
綠衫差役一擁而上,把黃阿曼按到綁在長木凳上,掀開裙子,露出肥碩的大白屁股。
兩綠衫差役執鞭輪流猛抽。黃阿曼殺豬一般的嚎叫。
二十下抽完,黃阿曼屁股已是皮開肉綻了。
“黃阿曼,你招是不招?”趙燕妮又拍起了驚堂木。
“我不招,我冤枉。”黃阿曼咬牙說道,“你這狗官,腦子裡都是糊塗漿,我沒有殺我姆媽,你就是打死我,今兒我也不會招的。”
“我靠!竟然罵我是個狗官,好,給她來一個狠的,夾她的手指。”趙燕妮說道。
“府長大人,不如直接給她穿紅繡鞋了。”鄧捕快說道。
“紅繡鞋?這也是一種刑嗎?”
“是的,紅繡鞋就是用燒紅的鐵烙她的腳,準讓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鄧捕快說道。
“好,那就速去拿烙鐵燒這個賤人。”趙燕妮說道。
“唯!”鄧捕快雙手抱拳,轉身離去。
“黃阿曼,再給你一次機會,你現在招了,就不用受此刑了,你想想,再不招的話,就是騎木驢,難道你非要騎上木驢才招嗎?”趙燕妮說道。
“你這是成心有意要害我性命,你爲何非要害死我?我和你無冤無仇。”黃阿曼說道。
“少說廢話,你招是不招?我再問你最後一句,你想清楚了,你跟本官做對,便是死路一條,如果騎木驢你再不招,那後面就有更更狠的,剝皮,截舌,車裂,五馬分屍,凌遲,一刀刀割你的肉,烹煮知道嗎?連皮帶肉一起燉,我就不信,弄不死你?弄不死你!”趙燕妮咬牙啓齒。
“我,我,我招了。”黃阿曼眼淚迸出。
“這就對了呀,識時務者爲俊傑,按手印,畫押!早點招,都不用鞭打了,哎!你這賤人,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趙燕妮說道。
綠衫差役拿着文書,呈到黃阿曼面前。
黃阿曼手指哆嗦的按下紅指印,“青天大老姑,我黃阿曼冤枉啊!冤枉啊。”
“來人,把殺人者黃阿曼收監押進死牢,秋後問斬。”趙燕妮拿起驚堂木重重摔在案几上,不料驚堂木斷爲兩半。
黃阿曼被拖了下去,一路喊着撕心裂肺喊着冤枉。
“退堂!”趙燕妮喊道。
衆人退去,趙紅章領着黃阿曼的內人心滿意足的離去。
“完了?就這麼結案了?”我問。
“對,完了,就這麼簡單,姐今兒出師大捷,我們要好好慶祝一下,今晚吃
紅燒豬頭肉,和女兒紅。”趙燕妮得意洋洋的說道。
“你這是刑訊逼供,草菅人命,審案當兒戲一般。”我說道。
“你滾一邊去,你這小大監不學無術,還居然干涉本姑審案,真是大膽包天,知道嗎,內人是不能幹政的,這是月闕國的律法。”趙燕妮說道。
“狗屁!你這審的什麼玩意呀?”我說。
“你真是大膽,你居然敢出言冒犯府長大人!”寧采薇說道。“我這就讓人鞭笞你這膽大妄爲犯上的奴才。”
“采薇,沒事沒事,我今兒高興,饒他一回。”趙燕妮說道。“楊小豪,審案這事你就別操心了。”
“好吧,我不管了,這黃阿曼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嘆了一口氣。
“哎!這就對了,我是最狠那些不孝之子。”趙燕妮說道。“連自己的姆媽都毆打,這還有人性嗎?這還是人嗎,我就是要讓她死。”
“寧采薇,我想問一下,你覺得這黃阿曼真的殺了她姆媽嗎?你也是這樣認爲嗎?”我問道。
“我相信府長大人的判斷,府長大人說是黃阿曼殺的,那一定就是她殺的。”寧采薇說道。
“你也是個糊塗蟲。”我說。
“誰是糊塗蟲?你再說我一句,我就抽你。”寧采薇怒氣衝衝。“大官人,我從沒見過這麼沒有教養的大監,該給他一個教訓。”
“采薇,別跟大監一般見識,哎呦,我怎麼這麼噁心呢?胃裡酸酸的,想吐。”趙燕妮說道。“我有些倦了,回去吧。”
回到了趙燕妮的宅子裡,趙燕妮皺着眉頭回屋休息了。
寧采薇瞪了我一眼,便進了自己的屋。
我跟着也進了她的房間。
“你進來做甚?”寧采薇說道。
“怎麼?還生我的氣?”我說道。
“我怎麼會跟一個大監生氣?”寧采薇說道,“去,給我去提兩幾桶熱水,我要沐浴。”
“好的。”
我從廚房提了熱水,倒進沐浴房的大木桶裡。
寧采薇進來,把門關上。
“等一下,我還沒出去呢。”
“你去哪??寧采薇說道,“你哪也不能去。”
“什麼?不讓我出去?你讓我看着你洗?”
“看着?你休想,你要好好給我搓背,要是偷懶,看我不打你纔怪呢!”寧采薇說道。
聽她這麼一說,我渾身哆嗦了一下,兩條腿不聽使喚地在打顫,好像這腿都不是我自己的,是天上神仙的,尼瑪的,讓我搓背?這活不錯呦!寧采薇啊,你這可是送上門來的,這叫羊入虎口,大爺我就等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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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