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嘴巴對着我,一股惡臭味迎面撲來,我本能的推開她。
土蘆芽又撲過來,騎在我身上,她咬牙切齒地按着我的胳膊,我瞅準時機,一腳把她踹在牀下。
我捲縮在牀角,土蘆芽突然衝我一笑,然後她鑽進牀底。
她又要搞什麼花樣?
土蘆芽從牀下拿出一個盒子,她掀開盒蓋給我看,裡面是幾個手掌大的蜘蛛,我從來沒見過這麼大的蜘蛛。
“你要幹什麼?”我驚恐地看着她,“有話好好說,好商量。”
“你等着。”土蘆芽拎着盒子出了屋。
趙燕妮推開門,露着半個身子,“你沒事吧?”
“沒,沒事,她,她剛纔拿蜘蛛嚇唬我。”我說,“她這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麼?”
“沒事的。”土蘆芽莞爾一笑,“記住了,不論她做什麼,你都不能從了她,她這麼醜,你們生出的孩子肯定奇醜無比。”
“我,我知道了。”我有些沮喪。
“好自爲之吧。”趙燕妮關上了門。
十幾分鍾後,土蘆芽端着一個白色瓷盤,盤上堆着發黃的蜘蛛。
她把盤子放在牀上。
“你這是幹什麼?”我說。
“剛烤好的,趁熱吃吧。”土蘆芽說着拿起一隻蜘蛛。
“我不吃,我不喜歡吃這玩意。”
“很有營養的,吃一個吧,放心沒有毒的。”土蘆芽和顏悅色。
“沒有毒,我也不吃。”我擺着手。
“那好吧,你睡吧,你熱不熱?我給你扇扇子。”土蘆芽說。
“是有點熱。”我說,“我自己可以扇。”
“不吧,人家給你扇嗎。”土蘆芽衝我飛着媚眼。
我忽然感覺想吐。
“怎麼了?小妖蠻,哪點不舒服?我幫你揉揉吧。”土蘆芽說。
我慌忙擺了擺手,”我沒事,一會
就好,你能別這樣對我說話嗎?”
“那你想讓我怎麼對你說話呢?”土蘆芽摸着我的胳膊。
“別,我想睡覺。”我說。
“好吧,那你就睡覺吧,等明天早上,我們在好好聊聊。”
土蘆芽突然性情變了,她有意在討好我,難道就是剛纔我的反抗,讓她改變了策略,趙燕妮似乎已有所料到,難道是女人的直覺?
土蘆芽很快打起了呼嚕,這是一個逃跑的好機會,我搬起土蘆芽壓在我身上的大腿,小心翼翼地下了牀。
我朝門口慢慢挪去,突然發現範十六坐在地上靠着門看着我。
“我想撒尿。”我說。
範十六指着牆角的木桶。
我無奈的走過去。
突然外面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接着窗戶被石頭砸爛,兩個光着上身的男人拿着火把跳進窗來。
“你們幹什麼?”土蘆芽跳下牀。
門轟的一聲倒下,又有三個男人衝了進來。
“都不許動。”拿火把的男人用刀指着土蘆芽。“他呢,你把他藏哪了?”
“哎呦,我的門啊,我剛修好的門呀!”土蘆芽說。
一個拿火把的男人看到我後,拿着火把照着我的臉。
“就是他。”先前跳窗進來的男人說道,“把他帶走。”
“不行,他是我的,你們不能帶走。”土蘆芽說道。
“去你媽的,再囉嗦,我就把你的舌頭割掉。”一個老男人說。
“你們這些沒有人性的妖蠻,你們要反了嗎?”土蘆芽說。
“別跟她囉嗦了,我們快走。”拿着火把的男人拉着我的胳膊。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鑼鼓的喧囂聲,整個天空都被火把照亮。
“不好,我們被包圍了。”一個年輕男子一臉惶恐。
“你們從後門走,我和二炮,三筒給她們拼了。”老男人說
着拿刀衝了過去。
拿着火把的男人拉着我去了房子後面。
“你們是誰?這要去哪?”我說。
“別說話,我們是來救你的。”
“救我的?那太好了,你們是警察吧?你們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我問。
“警察?什麼警察?”
“你們不是警察,不是山那邊過來的?”我有些失望,“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少廢話,快點走。”男人推着我。
忽聽身後有人一聲慘叫,我回頭看到其中一個男人中箭了,他痛苦的叫着,抽搐着,“這箭有毒,我完了,我不要死,我不想死啊!”
我感覺耳邊有嗖嗖的涼風,亂箭追趕着我,我驚恐地朝前面跑去。
忽然身後又是一聲慘叫,那個剛纔推我的男人也中箭了。
我拼命的朝前跑去,突然一腳踩空,掉進了湍急的河水裡,水流卷着我的身體,迅速的奔流向下。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辰,天邊有一抹霞光照在我臉上,天亮了,我揉了揉眼睛,爬上了岸。
我仰天躺在岸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這些男人爲什麼不惜生命去救我?他們又被誰所殺?趙燕妮不會有什麼危險吧?但令我有些欣慰的事,我現在自由了。
太陽很快把我身上的衣服曬乾,我飢腸轆轆,先要找點吃的纔好。
走了五六里路,進入了一個小鎮,居然是昨天來過的地方。
有幾個女人盯着我看,坐在雜貨店門口,拿着扇子的黑瘦老女人衝我擠眉弄眼。
”來,看一看,瞧一瞧,這是剛到的貨。“呱呱姑站在臺子上揮舞着白絲巾,她隨手把白絲巾套在一個一臉青春痘的小妖蠻的脖子上,“看看這個,這個可是小鮮肉,乖得很,只要一兩白銀,一兩白銀,他就是你的了。”
“我要了。”一個穿着大紅錦緞的女人揚着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