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了之柔,奧林開心極了,他覺得愛情女神重新垂青了他,愛情上的滋潤,使得他做事的時候更加起勁了。
他現在正接手調查兒童兇殺案。
從各區收集來的信息看,這一年來,至少有十五起兒童失蹤案件,失蹤兒童年齡從三歲到九歲,能確認被殺的包括奧林他們發現的在內總共有八起,都是三歲到九歲的男童。
梭哈吧前的骸骨總共三十六塊兒,經檢驗,有三十四塊兒爲人體骸骨,分屬於五個人;另外還有兩塊兒尚未確定歸屬,因爲表面看似骸骨,實際成分卻更接近古木,這讓刑偵人員迷惑不解。
五個人的人體骸骨中,能確定身份的只有三起,分別是郝子忠,四歲,父母都是中學教師;林利文,六歲,父親是醫生,母親是護士;王一笑,三歲,父親是商人,母親是全職主婦。
郝子忠是在跟廣場上玩時,失蹤不見的;林利文在放學的路上失蹤;王一笑是在家裡大半夜被人偷走的,他們的父母都及時報了警。
在調查中,一個巧合引起了奧林的注意,這些孩子都是九月九日出生的,他抽出林白的記錄,發現林白的兒子林山書也是九月九日出生的。
老王頭兒讓他試着從邪教組織入手找找看有什麼線索,奧林和小艾查遍了市裡有關的卷宗,記錄,實地走訪了很多宗教組織,一無所獲,案子進入了死衚衕。
這天奧林下了班,回到家沒多久,就聽見有人敲門。
他開門看時,張笑辰佝僂着身子,倚在牆上,臉色蒼白。
奧林忙扶了他,問道,“怎麼了這是?”
“肚子疼得要命,”張笑辰道,“撐不住了,送我去醫院。”
奧林聽了,忙拿了鑰匙,穿了外套,扶着他走進電梯。
奧林想送他去小區門口的醫院,笑辰不肯,說是在中醫院有熟識的醫生,非要去中醫院。
奧林拗他不過,只得開車送他去中醫院。
一路上,張笑辰趴在後車座上,哼哼唧唧,惹得奧林不得不踩下油門,飛快疾馳。
把張笑辰送進醫院後,醫生說是急性腸胃炎,要掛水。
奧林陪坐在一邊等着。
忽聽樓上吵吵鬧鬧,就見一羣人往樓上涌。
雖然是下班時間,警察維護治安的職業本能驅使奧林上樓去一探究竟。
只見幾個人堵在一個醫生的辦公室前,大聲吵嚷着,哭鬧着,還有幾個青年舉着拳頭,向前衝。
奧林擠到辦公室門口,發現醫生居然是張一輝。
他唯唯諾諾,在解釋着什麼,聲音被淹沒在怒吵聲中。
奧林還沒擠到跟前,幾個穿警服的同事從人羣讓出的道兒中走過來,“是你們報警的嗎?” “警察同志,快救救我的孩子!”一個年輕的女人,頭髮蓬鬆,臉色蒼白,看上去虛弱至極,“我的孩子被他給偷走了!”
她情緒激動,說話如連珠炮一樣。
奧林在一旁聽了個大概。
原來這個年輕的女人生產完,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
她在病房躺了很久,不見親人抱孩子過來,心下生疑,掙扎着挪出病房,發現親人還等在手術室前等着醫生抱出孩子。
他們衝進手術室裡,一個人也沒有。
找到接生醫生張一輝,才被告知孩子因爲臍帶縈繞,已經窒息死亡,連屍體也已經被處理掉了。
孕婦和家屬覺得難以置信,所以報了警,並且在這裡吵着要求張一輝還他們的孩子。 奧林下意識的看了看手錶,日曆顯示,今天正是九月九日。
警察帶走了張一輝和病人家屬,圍觀的人羣漸漸散去。
“一輝一輝,催命厲鬼,真是沒叫錯,”奧林忽見兩個小護士盯着警察的背影竊竊私語。 “爲什麼叫他催命厲鬼?!”奧林笑着湊上前去。
兩個護士警覺地望了他,不說話。
奧林忙笑着扯道,“我老婆下週要生寶寶了,有個親戚讓我來找張醫生呢!”
兩個小護士相視一笑,對着奧林說,“千萬別找他接生啊,他接生的孩子中,十個有八個患有先天疾患,不知道是產婦運氣差,還是他運氣悖。”
“哦,幸虧你們告訴我,要不就麻煩了!”奧林長舒一口氣,“我親戚說張醫生從名牌大學畢業的,手術高明得很!”
“那又怎麼樣,畸形的孩子都是經過他的手接生出來的,”小護士不滿奧林的質疑,“我們醫院每年接生一千多個孩子,年均疾患率千分之一,每一年的這個疾患嬰都是他接生的!”
“真有這麼邪門?”奧林裝作喜好八卦,放低了聲音,對她們眨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說,“是不是他這人有問題呀?現在不是有醫生跟人販子勾結,你們懂得!”
“剛開始我們院領導也懷疑過他,讓他停職接受調查,調查結果發現他人品清白,就讓他復職了。”
“太不負責任了,爲了我們產婦家屬着想,也不該讓這個厲鬼再接生啊!”奧林不由地義憤填膺。
“沒辦法,聽說他後臺硬!”兩個小護士見奧林信服了自己的話,有了些許得意,“你老婆來,千萬別找他啊!”
“謝謝,謝謝,兩位美人不僅人美,原來心更美!”奧林做揮淚狀,“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嘻嘻,你真會說話,”兩位護士笑着說。
“哦,對了,你們知道林婉婷在哪裡嗎?”
“你認識林婉婷?”
“我不是說有個親戚嗎?”
“哦,她居然讓你找張一輝接生,真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
“是啊,她胳膊肘向外拐,我打算找她算賬呢!”
“你認真的?”
“你覺得呢?”奧林笑道。
“開玩笑的,對吧?”
“是啊,找她有事。”
“那你要去她家找她了。”
“爲什麼?”
“她請了病假,在家休息有一個星期了,我們也很擔心她,想去看看她,可不知道她家住哪裡,你是她親戚,你知道的,對吧?”
“是啊,”奧林暗暗深吸一口氣,“你們跟她很熟嗎?”
“是呢,我們是死黨,”小護士揚起眉毛,“不過自從跟張一輝爬山回來,就變了個人似的,連家也搬了,對我們愛理不理。”
“那你們還跟她做死黨?”
“她這人正義感特別強,我們倆剛來處處被人欺負,都是她幫我們解圍。”
“小恩小惠就把你們收買了?”奧林笑道。
“纔不是,我們婉婷姐對我們好的地方多着呢!”
“多到你們不知道人家住哪裡?”
“很奇怪嗎?又不是男女朋友,再說她搬了新家,沒來得及告訴我們不行嗎?”
奧林伸出大拇指道,“你們伶牙俐齒,說不過你們!我走了!”
“不準走!”兩個小護士攔住奧林。
“幹嘛?劫財還是劫色?”
“你不是要去找婉婷姐嗎?等十分鐘,我們下了班和你一起去!”
“誰說我要去?”
“她生病了,你都不去?”
“去也不是現在,我今天還有別的事!”
“哎,算了,無情無義無趣!那你把她的地址給我們,我們自己去!”
“要地址爲什麼不向她要?”
“她不給!”
“她不給,我怎麼給,給了要被她罵!”
“你懂什麼啊,臭男人,我們偷偷去給她驚喜,她謝你還來不及,怎麼會罵你!”
“我有公德心的,人家沒授權,我會給人家保密的!”奧林邊說邊轉身向另一邊的出口走去。
“真是沒良心的臭男人!”一個護士恨恨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