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青春靚麗,活潑可愛,醫術高超;一個雍容大方,魔女潛質卻又溫柔可人。雖然張瑞還沒有和歐陽蜻說上一句話,但是從歐陽蜻平常的說話和行爲動作上張瑞也已經知道歐陽蜻大致是一個怎麼樣的女孩子了,難怪,會有那麼多的人來追求她而自己也會被歐陽洪給誤會了。
想到自己被歐陽洪誤會成一個要泡他女兒而且他還主動“引狼入室”的豪門子弟,哎……張瑞還真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要知道,自己來這的目的真的真的只是純粹的來看看而已。
張瑞無奈地笑了笑,看着歐陽洪說道:“世伯早上好。”
歐陽蜻在歐陽洪身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流氓。”
聽到歐陽蜻的嘀咕聲張瑞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好象沒有怎麼滴她吧?怎麼一個晚上她對自己的態度就改變了?似乎昨天晚膳的時候她對自己還充滿了好奇心,現在……不過一想,張瑞也明白,貌似是誰都會想得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
想到連歐陽蜻都認爲自己是要來泡她的紈絝,看來,自己的人品還真不乍的。
歐陽洪也聽到了自己女兒的嘀咕聲,站在中間的他尷尬地笑了笑說道:“承風賢侄真早啊,怎麼?來看我們鍛鍊身體?”
“承風可不知道世伯家的習慣,只是一直以來起得挺早的,我也是剛剛聽馬大哥說了‘回春堂’居然還有這樣一道特色。這不,正和馬大哥商量着能不能不能在旁邊偷學一二呢。”
“說什麼偷學?就怕世侄你看不上我們這小家小戶的把式。”
“世伯謙虛了,要說到門戶,世伯的歐陽家那纔是真正的世家啊,傳承千年的古老家族,我想在整個華夏都不多見吧?”
有着張瑞給自己的高帽子,歐陽洪很是高興,這拍馬屁拍到這個技術上那也真是精湛無比了。
“無恥!”又一陣嘀咕聲從歐陽洪身後冒了出來。
張瑞直接選擇了無視,只是看着歐陽洪微微笑着。
站在張瑞身旁的馬大林卻是一臉的高興加興奮,見到自己的小師妹這樣對待張瑞覺得自己昨夜那一個時辰的談心還真是沒談,這下他是放心了。
“好了,既然大家都在,那我們就開始吧。賢侄,你先在一邊觀看吧,有什麼意見可要多多提出來啊。”
“呵呵……華佗老祖創造的東西經過這千多年的精練哪裡是我這黃口小兒能去指點的?學還來不及啊,世伯,開始吧,讓我瞧瞧這傳說中的‘五禽戲’到底有何神妙之處。”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雖然歐陽蜻的語氣沒之前那麼的敵對了,但是看着張瑞的眼神還是那麼的不善。
不過歐陽蜻的話並沒有讓任何人去在意,因爲在場的人誰都知道這私底下到底醞釀着什麼,只是誰都沒有先行說清楚罷了。不一會,馬大林三人就在歐陽洪的帶領下開始了一天的運動。
“第一式,虎撲……”
只見歐陽洪七人自然站立,兩腿屈膝下蹲,重心移至右腿,左腳虛步,腳掌點地、靠於右腳內踝處,同時兩掌握拳提至腰兩側,拳心向上,眼看左前方。
左腳向左前方斜進一步,右腳隨之跟進半步,重心坐於右腿,左腳掌虛步點地,同時兩拳沿胸部上擡,拳心向後,擡至口前兩拳相對翻轉變掌向前按出,高與胸齊,掌心向前,兩掌虎口相對,眼看左手。
俯身,兩手按地,用力使身驅前聳並配合吸氣,當前聳至極後稍停;然後,身軀後縮並呼氣;如此3次。繼而兩手先左後右問前挪移,同時兩腳向後退移,以極力拉伸腰身;按着擡頭面朝天,再低頭向前平視;最後,如虎行走般以四肢前爬7步,後退7步。
看到四人這一式“虎形”,站在一旁的張瑞一邊思考着一邊不住地點了點頭,這套“虎式”與自己前世在網絡上看到的視頻很是相似,但是歐陽洪所演化的這套虎式卻很是正統,似乎對華佗的五禽戲並沒有多少的刪減,而現代人爲了追求時尚和美觀,早就把這一“虎形”中的四肢着地走路這一式給簡化成了虛形。畢竟要是在現代的大街上誰要是看到練習“五禽戲”的人成排成隊的四肢着地,翹着個屁股在地上爬,我想肯定會有不少的人笑話吧,那誰還有臉在外人面前去鍛鍊身體了?肯定是藏着掖着的。而看到了“虎式”,張瑞也確信下面的四式應該也有着華佗五禽戲的傳統所在,一些讓人看着彆扭甚至會發笑的姿勢也會出現。
不過,這到不是張瑞去在意的,張瑞在意的卻是四人在練習“五禽戲”時每一個動作與之呼吸的配合,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時的呼吸可不是隨意呼吸的。有時快、有時慢;有時憋氣、有時長長舒氣,而作爲四人的領導者歐陽洪在演練最後一個動作的時候張瑞居然看到歐陽洪的腹部整個收縮了起來,都快要吸到背部了,而馬大林三人雖然也是同一個動作但是卻只是象徵性地吸氣並未象歐陽洪一般有那麼大的尺度。
這一發現讓張瑞很是驚奇,要知道腹部可不是空心的,而且胸腹腔裡的氣容量可是固定的,雖然由於肺部的作用胸腔能稍微的擴張、收縮,但是幅度卻沒有多大。但是象現在歐陽洪這樣能把整個腹腔縮到與脊背部那等於是讓整個胸腹腔的容量少了一半,而即使是胸腹腔的整個空間少了一半,但是他的胸腔卻沒有擴大一半,以張瑞的目測最多也就是擴大了三分之一,這就讓張瑞很是驚奇了。要知道,歐陽洪可是一個普通人,並未修煉什麼內功,內臟可都是很薄弱的,胸腔內的壓強突然增加了近一倍,放做是誰不說那些脆弱的內臟直接爆裂至少也會受到很大的壓迫,完全不可能象歐陽洪這樣的氣定悠閒,面色紅潤。而且,收縮後的腹部內的臟器都到哪裡去了?那些可不是氣球裡的水能隨意流動的啊。
看到歐陽洪的這tao動作,張瑞真的對這華佗流傳下來的“五禽戲”很是感興趣了,雖然它並不是一門高深的武學或者說內功,但是這獨特的呼吸之法可是高明得很,就算是與武林上頂乘武學《龜息大fa》也有得一比。你想下,要是在現代你過馬路的時候突然有一飛馳的汽車撞向你的腹部,而在你來不及躲閃的情況下來上這麼一縮,嘿嘿……差之毫釐謬之千里,或許就是你這麼一縮那已經剎車的車子或許就差一點就碰到你那已經縮起來的腹部,而就這一點就能讓你從死神中逃出來,你說,這東西管不管用?
因此,張瑞也很是認真了起來,此時的他在觀看四人舞戲的時候全神貫注了起來,臉上也不由得帶上了一抹神秘的微笑。
而沉思中的張瑞此時卻根本不知道自己那專心之下不由自主流露出來的微笑此刻卻惹惱了一個人,一個本就很不待見他的大美女。
只見歐陽蜻位於歐陽洪微後一點身位爬在地上,微翹起自己的tun部在地上爬行着,這要是面對的是別人,或許歐陽蜻還不覺得有什麼尷尬或者羞意,但是此刻面對的是對自己有非分之想的下流胚子張瑞,這讓歐陽蜻很不自在。而且此刻已然已經“爬”出去6步,已經把張瑞甩到自己身後的歐陽蜻通過自己低頭時不小心用餘光看到的那個站着的臭男人居然在笑,而且還是很可惡的笑,她就感覺自己的tun部一陣火辣辣的,無盡的羞意溢滿全身,似乎自己最隱秘的部位就呈現在那個可惡的男人面前一樣。但是此刻歐陽蜻卻又不能做點什麼,此時的他只能恨恨地詛咒着那個看着自己笑的惡魔、變態、流氓、無賴……
而張瑞此刻卻不知道現在的自己已然是被歐陽蜻打入了18層地獄永不翻身,要是他知道歐陽蜻現在的想法,他打死都不會死死地盯着歐陽洪的腹部更不會流出那似發現什麼絕世武功秘籍的笑容,因爲,從張瑞這個角度去看歐陽洪的腹部確確實實是要越過歐陽蜻的tun部的。
虎式過後便是鹿式,歐陽洪四人再次順着虎式的姿勢,吸氣,頭頸向左轉,雙目向左側後視,當左轉至極後梢停;呼氣,頭頸迴轉,當轉至面朝地時再吸氣,並繼續向右轉,一如前法。如此左轉3次,右轉2次,最後回覆如起勢。然後,擡左腿向後挺伸,稍停後放下左腿,擡右腿如法挺伸。左腿後伸3次,右腿2次。
熊戲:仰臥,兩腿屈膝拱起,兩腳離牀蓆,兩手抱膝下,頭頸用力向上,使肩背離開牀蓆;略停,先以左肩側滾洛牀面,當左肩一觸及地立即復頭頸用力向上,肩離牀蓆;略停後再以右肩側滾落,復起。如此左右交替各7次。後四人起身,兩腳着地成蹲式,兩手分按同側腳旁;接着如熊行走般,擡左腳和右手掌離地;當左腳、右手掌回落後即擡起右腳和左手掌。如此左右交替,身驅亦隨之左右擺動,片刻而止。
在猿戲的時候,四人走至一片小樹叢中,擇其一最粗橫向生長的略高於自身的樹幹,站立手指可觸及高度,如猿攀物般以雙手抓握橫幹,使兩肢懸空,作引體向上一般的動作7次。接着先以左腳背勾住橫幹,放下兩手,頭身隨之向下倒懸;略停後換右腳如法勾住樹幹倒懸。如此左右交替各7次。
鶴戲也既是鳥戲:四人再次自然站式。吸氣時蹺起左腿,兩臂側平舉,揚起眉毛,鼓足氣力,如鳥展翅欲飛狀;呼氣時,左腿回落地面,兩臂回落腿側。接着,蹺右腿如法操作。如此左右交替各7次。然後坐下。屈右腿,兩手抱膝下,拉腿膝近胸;稍停後兩手換抱左膝下如法操作。如此左右交替亦7次。最後,兩臂如鳥理翅般伸縮各7次。
一套五禽戲打完足足用了兩刻鐘也就是半個小時的時間,但是張瑞卻知道實際上已經不知道演練過多少次了的歐陽洪四人實際所用的時間應該不會有這麼長,或許也就是隻有着一刻鐘多一點點的時間罷了,而之所以用這麼長的時間那還是歐陽洪刻意放慢了速度可照着絕對標準的姿勢演練給自己看的。
而張瑞也很是疑惑爲什麼歐陽洪對自己那麼好,自己的身份他似乎還沒有真正搞清楚,而來這裡的目的更是讓人汗顏的目的,他怎麼會對自己那麼的好?那麼的在意?難道就是因爲昨天的一番話?張瑞可不相信。看着已經收功的歐陽洪,張瑞的腦海裡也是滿腦子的疑問不知所知。
“怎麼樣?賢侄,我們歐陽家的‘五禽戲’沒丟華佗老祖的臉吧?”歐陽洪搽了下額頭上的微汗,平復了下胸膛之氣對張瑞說道。
“小子哪裡有資格去評論華佗老祖的‘五禽戲’?這不是班門弄斧嘛。不過,我到是覺得世伯在演練這套‘五禽戲’的時候那吸氣呼氣的法門很奇特、很高明,若不是知道它是一門養生之功我還以爲它是一部絕世秘籍呢。”張瑞說得不錯,就只憑那腹部吸氣之法這要是哪部秘籍中的運氣方式的話那絕對是能讓整個江湖再次掀起無數血腥的秘籍爭奪戰。
歐陽洪聽到張瑞的話眼睛一亮,滿是讚譽地說道:“賢侄就是賢侄,看樣看物果然有點門道,不象一些人毫無眼光。不錯,其實‘五禽戲’最重要的還是這呼吸的法訣上,這要是掌握不好,不管你修習‘五禽戲’多麼的刻苦最多也是隻得其意而不得其魂。這……”
就在歐陽洪還要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一旁的歐陽蜻不滿地說道:“父親,說那麼多幹什麼,反正他又看不上我們家的‘五禽戲’。”
見到自己的女兒說話說得這麼的直白,歐陽洪臉也是一黑,帶着歉意的眼神示意着張瑞不要介意歐陽蜻的話,一邊微怒道:“蜻兒,怎麼說話的呢?”
歐陽蜻嘟着嘴巴道:“難道不是嗎?”
“你……”
“世伯,我想歐陽小姐或許是對我有些誤會吧,沒事、沒事的。歐陽小姐,張瑞可真的沒那心,你可不要誤會我啊。”張瑞一語雙關地說道。
歐陽蜻卻並不買帳,只是挑釁地看着張瑞似乎再說:有沒有隻有你知道,哼……不要以爲本小姐好欺負,你要是敢對我有那心,小心我閹了你。
瞪罷,歐陽蜻似乎是下了很大決心似的用更狠厲的眼神掃了眼張瑞的某個地方,不過馬上,歐陽蜻的臉上現出一朵紅雲出來。
面對歐陽蜻的挑釁張瑞也不由得挑了挑眉,歐陽蜻的小動作他可是完全看在眼裡,他真沒想到在古代這樣一個封建的社會而且歐陽蜻也是這樣的大家閨秀的黃花閨女居然敢這樣膽大的“挑逗”自己,難道,世界真的亂了嗎?
歐陽蜻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大膽,臉色紅紅的微微顫抖着聲音說道:“父親,我累了,先回房了,等會早膳的時候叫我。”不等歐陽洪回答,歐陽蜻徑直走回了房間。
馬大林和張千此時全身也都是汗水,看得出剛剛他們也是很用心的在鍛鍊,兩人向歐陽洪一鞠道:“師傅,我們也先回房洗簌了。”
“恩,都回吧。”
馬大林、張千兩人也緊隨歐陽蜻其後走回了房間,此時大院中就只還剩下張瑞和歐陽洪。
“世伯……天氣還有點涼,要不您先回去換身衣我們再聊?”
而歐陽洪並沒有直接回答張瑞的問題,只是饒有興趣地看着張瑞。
張瑞在歐陽洪的盯視下忽然有種很不自在的感覺,這可不是高手與高手間對決的那種不舒服,因爲要在中原找一個會讓張瑞感覺到心裡不舒服或者害怕的武道高手張瑞自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現在,面對普通人的歐陽洪張瑞卻覺得有點不舒服、有點緊張,似乎就象前世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男生去女朋友家見丈母孃一般的感覺。
過了好一小會歐陽洪卻還是沒有說話,張瑞實在是忍不住此刻壓抑的氣氛,擡起他那被歐陽洪盯着微微有點低下的腦袋看着歐陽洪說道:“世伯,有什麼話你就說吧,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着我,好象我是什麼壞人一樣。”
“壞人?這個比喻還真是好,不過,在下還真是有點猜不透承風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啊。”歐陽洪的臉忽然嚴肅了起來,以一個過來人的長輩身份對張瑞說道。
張瑞也從歐陽洪的語氣和臉上找到了歐陽洪對自己態度的轉變,就拿歐陽洪不稱自己爲“世侄”而稱自己的名“承風”一般,張瑞相信,要是等會自己不能很好的回答歐陽洪的問題那自己的稱呼就會回到一天前的“張公子”了。
張瑞帶着些許的疑問問道:“不知世伯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