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緊張的聽着外面的動靜,就怕這秦家少爺同許家那位一樣,自己可不敢保證有劉梅那麼大膽。
真要是出了什麼叉子嫁不出去,自己就一心一意的幫着娘種地吧,也死了那份嫁到城裡的心,好好過日子得了。可是當看到村裡的嬸孃們全擠進屋,一幅笑眯眯的樣子時,劉美的心這才放下,自己未來的夫君還算正常,沒幹什麼讓自己應付不了事。
早早的黃氏就讓喜婆好好的幫劉美打扮過了,雖說比不上劉梅和劉月,可是卻也算是清秀可人。而且身上那股子老實的性子,一看就是能好好過日子的女人。
劉美到底面皮薄,讓大傢伙這麼一打量,臉上自然的就紅了。不過還好有喜帕擋着,倒也讓大家看不到自己失態的樣子。
秦家少爺規矩的在前面應酬完村裡的人,這才由喜娘扶着劉美上了轎子,然後拜別了黃氏和劉根,就高高興興的回城了。送走這對姐妹,陳氏和劉真總算是長舒一口氣了,這事總算是完了。
劉真今天可是嚇出一身的汗來,陳氏想必也好不到哪裡去,因着馬上又要回門,所以劉真就帶着小兒子住在孃家了,省得兩頭跑也累人。
劉月聽着繡娘們聊着劉梅出嫁時的八卦,心裡也好好的把劉梅鄙視了一把,不過說實話劉梅還直是膽大臉皮厚。這親事換憑何一家都成不了,偏偏換到劉梅身上倒是成了,現在看來許家少爺還真和劉梅配上了,這對極品在一起正好。
看來自己一家離開老劉家是完全正確的,不然以後指不定讓這劉梅攤上什麼事呢?自己不管也不是,還得繼續讓劉老爹和陳氏壓着爹和娘,現在倒是最好的法子。
新鋪子再有幾天就開張了,劉月把東西差不多都搬到城東的鋪子去了,娘就留在這裡幫着守鋪子,只是爹一個人在鄉下到底有些不好。
劉月只盼着再這一年自己靠着兩家鋪子。能掙夠買房子的錢,這樣娘跟爹就能住一塊兒了。
只是爹這個木頭到現在也沒能把娘勸好,娘依舊待爹不冷不熱的,搞得劉月很擔心。劉成倒是沒心沒肺,高興的不行,每天都可以過來吃娘做的飯,正合了劉成的心意了。
本來想勸勸孃的,可是劉月最近也忙得不可行,而且劉月也很擔心再有人對城東的鋪子做手腳。所以又多交了三十兩的保護費,現在自己在城裡沒站住腳。有些打點也是必不可少的。人說強龍難壓地頭蛇。
現在外面簽下文書的繡娘也增加了一倍。圍着劉家村方圓十里的村子,只要是手藝好的繡娘,現在都與劉月合作。幫着劉月做活,定期交活。鄉下人都知道城裡有一個月娘繡莊了。
古繡娘主要付責人手這一塊,所以劉月倒也放心,而且古繡娘這一年多來,做事自己也是看在眼裡。話不多,但是做事卻是認真負責,所以去年劉月給古繡孃的獎金最高。
劉月覺得有能力的人,自己就該給與相應的報酬,而且鋪子掙得銀子也是大家一起的功勞。劉繡娘去年過年可是風光極了,自家男人現在可老實了。一家人都靠着自己穿上新衣裳,還能有了一筆小存款。
這樣以後家裡肯定會慢慢過好的,也能買地收租子,更能供着孩子們好好長大。所以今年劉繡娘格外的幹勁實足,難得碰上這樣好的東家。不僅待大家客氣,而且給的工錢更是一分一少,做的好還有獎勵。
劉月制定了一個規矩,月月都會評選最認真最負責的繡娘,就可以拿到雙倍的工錢。爲着這銀子大家做事認真又負責,而且待客人的態度更是好,人人每天都頂着一張笑臉。
不管多無理的客人,都能小心的應對,當然有些極品客人,實在難以應付的。劉繡娘和古繡娘就會上了,這兩位都覺得無力,劉月就會直接不做她的生意,反正做再好人家也是挑來挑去,直接不做到更省事。
鋪子裡的繡娘們最喜歡的就是東家這樣的處事方法,不會事事怪到繡娘們頭上,不管客人好不好伺候,先拿繡娘們說事。這裡繡娘和客人一樣得到尊重,大家不會覺得受委屈,更不會覺得不公平。
這樣才能每天開開心心的工作,當然有時也有矛盾,可是這些就不是劉月能管的。有些小矛盾是可以,只要不傷到鋪子和工作,劉月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自己只是個東家,這繡娘之間的競爭肯定是有的,哪家鋪子都這樣,自己沒有能力去阻止這些,更不可能去阻止,只有競爭,才能促便繡娘們更好的工作,,手藝也能得到提高。
不過劉月現在有些想知道那對極品的新婚是如何過的,當然劉美哪邊自己反而不擔心了,因爲劉美其實並不壞,完全是受劉梅的挑唆,當然也有本能的與劉梅的攀比之心,纔會眼高於頂。
自從訂下與秦家的親事後,劉美慢慢也認清了現實,黃氏也是認真的教導,相信她會知道如何讓自己過好的。
劉美被掀開喜帕時還有一刻的失神,雖然早就做好準備了,可是看到那張普通的臉時,還是一時有些失望了。相比劉美的失神,秦智倒是大方一笑,“你長得真好看,配我還是委屈些了!”
這一句話也把劉美拉回了現實,其實以前跟劉梅在一起時,自己也曾眼高於頂,也認爲自己該嫁這世上最好的男人。可是當姑姑和奶奶讓自己嫁一個跛子時,自己所有的自信和尊就全無了。有的是不甘和害怕,還有是怨恨。
可是劉月來勸過自己後,劉美慢慢就想通了。這世上有太多不如意,並不一定看着美的就是好的,看着不美就是不好的。就像那許家少爺那幅作派,自己就吃不消長得好看也不是自己能消受的。
看着面前長相古常,又有殘疾的夫君,劉美突然一笑,也許這就是自己的人生吧!雖說他有些缺陷,可是待自己還是尊重的,人也並不壞。
再感受到秦智含笑的眼神,劉美不自覺的也紅了臉。小聲道:“相公說笑了,美兒只是鄉下姑娘,哪裡比得上城裡小姐金貴,長相出衆呢?”
喜娘見這一對倒是相處不錯,忙高興的送上交杯酒,而本來該由新娘來做的事,秦智卻攬下了。小心的把交杯酒遞到劉美手裡,然後略帶羞澀的與劉美飲下這親密的交杯酒。
可是另一邊的劉梅和許文,兩人倒是恩愛了,可是許太太卻不痛快了。這媳婦賠嫁雖然面子上做的好看,可是內地裡賠來的東西,全是些上不得檯面的小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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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就很不痛快了,就是怕娶一門窮媳婦,自己纔不得不去鄉下選。沒想到鄉下人根本是一幫窮鬼,哪裡拿得出什麼好東西來。虧得自己還一心急巴巴的張羅着娶媳婦,結果娶回來一個窮光蛋,想想許太太就一肚子的火。
可憐了自己兒子居然還爲了娶到那鄉下媳婦,給她們全村人賠了不是,想想許太太就怪這鄉下媳婦太下作。還沒過門呢,就把自己兒子勾上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
可是當着衆親戚的面也不好太爲難媳婦,只能等着日後再收拾這媳婦。可是聽到喜娘說自己兒子居然連出來陪酒也免了,直接就呆在新房不出來了,許太太面上就掛不住了。
這新郎出來陪酒是天經地義的事,這媳婦也太不知事了,到底是鄉下人,不知道這城裡的規矩。一進那新房就想跟自己兒子辦事,真是不要臉。
許文的兩個姐姐也是有些掛不住,到底這家裡沒個男人,這陪酒的大事,肯定得自己弟弟親自來。作爲姐姐什麼都可以代勞,可是總不能讓兩個姐姐去陪大老爺們喝酒吧!
許太太心裡一火,就直接帶着兩個女兒走了新房,也不管房裡的兩人在做些什麼,就這麼直接讓人把門打開了。等三人進了內室,纔看到自家弟弟把新娘子壓在牀上,兩人那個香豔呀,看得許大姐和許二姐都臉紅了。
許太太冷臉一板,指着劉梅就罵道:“到底是鄉下人,就是不要臉,這哪有青天白日的就拉着男人辦事的。
你娘沒教過你嗎?這外面一堆的客人都等着呢,你倒好做爲媳婦,不知道勸誡自己相公,就知道勾着男人。這讓外人知道如何看咱們許家呀!”
許文沒想到自己正在興頭上,自家老孃就帶着姐姐們全進來了,臉上不快反問道:“娘,您不是說讓兒子早些給您添孫子嗎?現在兒子正在努力,您還在這裡罵人。這外面的客人又不是不會喝酒,不會吃菜,讓兩個姐夫幫忙張羅張羅不就結了。”
劉梅早就看出婆婆不喜歡自己了,不然也不會罵自己不說兒子,看樣子這位婆婆定是看不起自己的。想必是盤點過賠嫁了,就在這裡對自己甩臉子了。
她也不想想許家送的聘禮也沒多少銀子,對自己還要求那麼高,真是好笑。還好現在相公對自己還喜歡,所以劉梅倒是不怕這個婆婆了,難不成婆婆還能管着讓相公不同自己親近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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