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百思不得其解,想來想去還得把此事問清楚纔是,今日父皇警告的話還在耳朵邊上。父皇的意思很明顯,讓自己不要打定北侯府的注意,
大駙馬以經是禁軍統領了,就不可能再與手握重兵的定北侯府沾邊,讓靈兒死了這條心思,儘快爲靈兒尋一門親事嫁了。而且皇上的期限就是三個月,三個月後靈兒一定要嫁出去,徹底的斷了她對定北侯世子的任何念想。
其實長公主知道,父皇這裡面更多的是私心,不希望有任何威脅到他和太子的勢力存在。所以強強聯姻是不可能,也不被父皇許可的。可是女兒現在這樣子,長公主真不知道如何把事實同她說清楚。
可是不說又不行,因爲時間擺在哪兒,終是要面對的。長公主決定還是先同駙馬商量此事吧!可是派人去請駙馬,卻說駙馬出去辦事了,長公主也不知道駙馬最近在忙什麼,好像成天見不着人影似的。
想想自己是堂堂長公主,難不成還怕駙馬變心不成,當年他算什麼東西,能尚公主真是祖宗積德了。
也正因爲他長得醜,所以才害得靈兒一出身,就黑黑的,完全不像其它郡主那麼水靈,也沒少讓自己沒臉。現在更害的女兒不能嫁給心愛的男人,他難道就不知道自責嗎?
想到當年自己初生下靈兒時,因爲靈兒長得太醜。自己並不待見靈兒,靈兒連一口孃的奶也沒喝過。還是後來時間長了,長公主慢慢想開了。到底是最小的女兒,也是十月懷胎艱難產下的,長公主慢慢也接受了女兒。
自然母女之間的天性,讓長公主開始疼愛這個女兒,可是看到女兒不出衆的臉時,自然就覺得虧欠女兒,自然處處縱着寵着了。
駙馬回到府裡。以經月上枝頭了。駙馬也知今日早朝上的事情,其實對於小女兒。駙馬一樣是疼愛的。可是駙馬排斥的是長公主教育女兒的方式,從小就縱着寵着,可是現在呢?終有東西是父母不管如何努力,也給不了孩子的。
哪麼此時問題也就來了。不管孩子接不接受,都必需接受現實。靈兒現在就必需要面對現實,她不可能嫁給莫世子,不管用什麼方法。
而女兒這次的做法在忠厚的駙馬看來,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居然背後如此詆譭他人。而說出的話,怕是同她的孃親一樣惡毒吧!
駙馬疲憊的進到內室,果然看到長公主身邊的最得臉的太監,正小心的爲長公捏肩膀。雖然駙馬以經麻木了。可是農村人骨子裡的觀念是沒法改變的。駙馬從來不喜歡長公主讓男人近身,哪怕只是一個太監,一個沒有功能的男人。可是那也是男人。可是駙馬錶達自己的反感時,長公主總會輕蔑一笑,然後立馬吐出一句“鄉下土包子,什麼也不懂!”
然後繼續享受太監的服務,根本不曾在意過自己的感受。慢慢的駙馬也就麻木了。哪怕駙馬現在以經不是一個小將軍了,以經是正經的禁衛軍統領。以經高高在上了。可是在長公主現裡,總是覺得駙馬配不上她。
駙馬不想在這間屋子呆太久。所以連坐也沒坐,直接冷淡道:“不知長公主末將來有何事相談?”
長公主沒想到駙馬還敢給自己冷臉看,不過是個太監罷了,這個鄉下人卻一直在意,真是沒見過世面。“父皇命靈兒三個月之內必需嫁出去,本宮想聽聽你的意思?”
駙馬早就料到皇上會對靈兒有所懲處,只是沒想到卻是讓靈兒儘快嫁出去,不過嫁出去也好,女兒家哪能留一輩子的。
而且嫁人後也能斷了靈兒的念頭,安安心心的守她自己的小日子。省得成天想些有的沒的,跟她高傲的娘一樣,目中無人。“此事公主做主就好了,末將沒有任何異議。”
只聽到屋裡一聲茶碗着地的聲音,然後上好的波斯毯子上,就潑上了茶水還有茶葉。駙馬早就對長公主發脾氣見怪不怪了,她愛怎麼就怎麼,反正自己越理會,她越會得寸進尺,這人女人眼裡根本沒有自己,自己又何必在意她呢?
這樣的日子自己早就過膩了,不杝再看這個兇惡的女人一樣,什麼高高在上,不過是淫蕩無恥罷了。
身邊養的太監全是小白臉,一個比一個俊美,怕是爲了供她享受,來滿足她對美男子的傾慕之情罷。靈兒之所以鍾情於莫世子,怕是也是中了她孃的毒吧!
駙馬拱拱手平靜道:“長公主若沒事末將就告退了!”說完懶得管長公主一眼,轉身就向門口走去。
“駙馬爺真是派頭十足,對長公居然如此不敬,公主沒讓您退下,您就這麼直直的走出去,到底是何意呢?”長公主身邊最得臉的太監,尖着嗓子大聲的指責駙馬。
駙馬本就是殺場上出來的人,又因皮膚黑眉毛粗,略有兇相。所以當那太監看駙馬一臉殺氣的盯着自己,立馬嚇的有些發抖了,可是想到身邊有長公主幫自己撐腰,又立馬打起精神一幅不害怕的樣子。
“大膽奴才,主子說話哪有你插嘴的份,難不成你還以爲你是主子不成,就算長公主真寵興於你,你也不過是一個閹人。”說完陰冷一笑。
那太監雖然怕,可是知道既然自己站出來了,就算死撐着也要撐下去,反正長公主會幫自己的。
臉上由害怕變成得意,“駙馬說的沒錯,主子說話確實沒有奴才插嘴的份,可是駙馬對長公主不敬,奴才做爲長公主的貼身奴才,就得爲長公主討回公道。
總不能任由他人不把長公主放在眼裡,卻當做沒看見吧!奴才可真做不出來這等子事情,駙馬不尊看奴才沒關係,可請駙馬尊重長公主。”
駙馬手裡的拳頭捏的緊緊的,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自己的兒子女兒全和自己不親近,連府裡的一個閹人也可以指責自己,這個駙馬當的太窩囊了。
駙馬也不想理會那太監,只是冷淡的看向長公主,“長公主,請問末將可以離開了嗎?
既然在這裡末將沒有任何地位可方,連公主身邊的一條狗也可以指責末將。長公主就不必同末將這等身份低微的人談事情了。末將這就先行離開,省得在這裡任人作賤。”
長公主臉一黑,而那太監更氣的不行,居然罵自己是一條狗。那他自己不一樣是條狗嗎?起碼長公主不會甩臉子給自己看,不會罵自己土包子。駙馬自己太是最可悲,最下賤的人。
“你愛走就走,將來也別回來了,本宮這裡不需要不聽話的狗。”長公主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大妥當,可是轉念一想,他本就什麼也不是,自己何必給他臉面。
駙馬本來冷着的臉突然自嘲一笑,眼底一片悲涼,這就是自己辛苦適應,討好了這麼多年的女人,到現在依舊捂不熱她的心。
看來她還真是一塊石頭,石頭做的心,她只會對她自己好,從不會正眼看自己就罷了,現在還把自己比作一條狗,自己堂堂禁衛軍統領居然只是一條狗,果真好笑呀!
笑完之後,駙馬嘲諷的看着長公主:“長公主,如果末將是一條狗,那麼您又是什麼呢?您所出的一雙子女又是什麼呢?”說完之後駙馬很解氣的放聲大笑,然後推門大搖大擺的就離開了。
長公主的臉黑的又紅,紅了又黑。他居然罵自己是母狗,還連自己的兒女也罵了,果真是鄉下的賤民,父皇真是瞎了眼,給自己需了這麼個駙馬。
可憐他毀了自己就算了,還毀了自己的女兒。既然他不願意管,那麼自己就親手來操辦,相信憑長公主府現在的地位,有的是人娶自己的女兒。若有人對自己女兒不要,自己必要她拿命來償。
靈郡主睜着無神的大眼,然後立馬就發瘋一樣的哭,然後到處摔東西。而長公主只是看着靈郡主發瘋,除了心疼也只能讓她先發泄一通了。
可憐邊上的丫鬟們心裡卻心疼極了,這些上好的瓷器值多少銀子呀,隨便一件也夠尋常老百姓家吃上半輩子呀!可是郡主卻拿這些東西撒氣,真是暴殄天物。
等靈郡主摔累了安靜下來,長公主才上前摟過女兒,臉上會是寵溺:“靈兒你放心,你先委屈些日子,隨便尋個人嫁了。往後咱們母女再慢慢綢繆,娘說過會讓你如願,就一定會做到的。
可是你可不能再任性了,這次可是皇命,是不可違抗的,哪怕那是你的親外祖父,你也不要忘記了,那同樣是皇帝。”
靈郡主眸子裡全是恨意和不甘,如果自己真嫁人了,將來還怎麼配得上莫離呢?不行,自己不要同別的男人睡一張牀上,自己只能是屬於莫離的。
靈郡主突然又給長公主跪下,小眼睛流着淚水:“娘,您不要把靈兒嫁出去好不好,靈兒不要嫁人,靈兒要把最好的給莫世子,他是那麼的美好,這世間再沒有比他更好的男人。
娘您難道不希望有一個長相俊美無雙的女婿嗎?女兒可不想再生出同女兒一樣醜的孩子來,女兒不要!”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