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爺子依他多年的推斷,還是決定先試探一翻,再做決定。不過有謝丞相的這翻提醒,卻讓許老爺子堅定了,此時就是太子繼位的最好機時。
其它任何機會都有危險,現在才最妥當安全。雖然得背上造反的名聲,可是也好過將來讓南宮明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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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丞相看的如此明白,爲何會來尋老夫呢?何不直接坐着等南宮王爺回京,到時候南宮王爺一定不會忘記提攜岳父。謝大人何必要另尋低就,成爲太子黨呢?
而且謝丞相不也看以了,老夫如今可是幫不上謝丞相任何忙,也高攀不上謝丞相。”
謝丞相真讓許老爺子這幅鬼樣子氣極了,可是若許老爺子立馬同意了,謝丞相自己怕是還會覺得不大妥當吧!“許老爺子如此認定南宮王爺待見謝府嗎?”
許老爺子看着謝丞相滿臉的氣憤,故作一幅吃心驚樣子:“難道不是嗎?”
謝丞相長嘆一聲,笑的有些冷:“南宮王爺從未把謝府放在眼裡,他只是在防備謝府,防備謝府支持其它人。
若雨嫁給王爺這麼多年,一直沒能懷上,只是因爲王爺心裡有旁人。他根本不想若雨懷上他的子嗣,所以若雨才幾年都沒懷上。而最後懷上了,卻是因爲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也正是因爲若雨對王爺的恨,纔會去報復定北侯府,纔會做那樣的傻事。試問王爺知道若雨傷害了劉氏,會給若雨求情,會幫若雨脫困嗎?本相不能出手,不能去激怒皇上。爲了女兒求情,只會加重皇上的怒火。
而且本相不能失去相位,所以只能對不起女兒了。可是本相心中不平,本相想爲女兒討回一個公道。依王爺那樣冷情的性子,他日若真由他繼位,會有本相如今的體面嗎?
本相想要博一博,本相想要保住謝府的富貴。許老爺子現在明白。爲何本相要支持太子了。與其對一個從來不把謝府放在眼裡的人忠心,倒不如放手博一博。也許在太子跟前,本相還能得到庇佑。至少本相這相位是穩穩的。”
許老爺子沒想到南宮明如此待謝若雨,如此待謝府,這也難怪。當初謝丞相好像還轉支持過仁孝太子,好像也因此南宮王爺與謝丞相一直不大親近。
看來謝丞相轉支持太子。並且看準這個時機,必定是他深思熟慮過。想好了退路,纔會上許府。可是許老爺子還是有些不大放心,“謝丞相想轉支持太子,可是謝丞相總得拿出一些誠意來吧?”
謝丞相心裡一亮。沒錯魚兒上勾了,雖然自揭其短有些沒面子。可是隻要能達到目的,面子又算什麼呢?“本相願意幫太子一起發動宮變!”
這話纔是謝丞相拿出來的誠意。沒錯,就是誠意。而且是誠意滿滿的。許老爺子顯然沒想到謝丞相願意幫着發動這變。這樣太子繼位就好辦多了。
“謝丞相如此看好太子,老夫自然會把謝丞相的誠意帶給太子。只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不知謝丞相可有計策呢?”
這宮變許老爺子倒是想過,可是卻一時拿不出合適的法子。首先宮中的禁軍就沒有聽命於太子,這樣對於宮變,就很難完成了。
只要禁軍們全歸順於太子了,這樣就可以直接逼皇上退位,讓太子馬上繼位。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不易,首先就是禁軍需要收買,最好是自己人方可。
其次是百官的態度,不過謝丞相願意歸順,就是一個好開頭了。丞相本就百官之首,只要謝丞相願意轉投太子,其它的官員就算有所猶豫,可是也不會死磕着。
“許老爺子放心,禁軍早就讓本相收買,本相在京城還有一千人手,隨時聽侯調遣。
本相既然轉支持太子,就早做好了爲太子效犬馬之勞的準備,自然不會事事讓許老爺子費心費神。
只是朝中還有不少的官員,不是需要許老爺子多做工作。最好能和平的過渡,最好在早朝上讓皇上退位,太子直接登位。這樣就免了倣長夢多,而且也能殺南宮王爺一個措手不及。
只是這些事情還需要與許老爺子細細安排,任何地方都不能出紕漏,不然你我二人,均只有死路一條了。”
許老爺子認真點頭:“沒錯,丞相大人說的正是,此事老夫還要與太子商量一翻。只是此時太子還在禁足期間,想要與太子細談,還需要謝丞相幫忙。”
謝丞相大方擺手:“小事一件,只是許老爺子要委屈一些,搶成小太監方可,不然若讓人發現了,就前功盡棄了。”
許老爺子覺得謝丞相說的沒錯,自己進宮見太子,自然只能搶太監,然後混進東宮裡去,不然就太不安全了。“此事自然無妨,老夫就靜侯丞相大人的佳音。”
謝丞相離開後,許老爺子一夜未眠,而且第二日一大早,就把府裡的爺們全召集在書房開會。
而許家則開始了大門緊閉,裝起低調起來。許老夫人雖然不知道老爺子在做什麼,可是老爺子吩咐全府低調,不得外出赴宴,不得隨意出府。
還是認真的尊從,這男人們的大事婦人不懂,最好的法子就是尊從了。再說許夫人也不願意出府了,沒得讓人看笑話。
許家大爺三爺們,則私底下開始拜訪許家的舊部下,或者許老爺子的門生。這些都是在私底下進行的,可是卻沒有逃脫謝丞相的眼睛。
看來許家是真的相信自己了,而且很相信,不然許家人不會動作起來。這是一個好消息,謝丞相早就想要太子逼宮了。
只要太子繼位了,自己就能得到太子的重用,太子肯定會認可自己在這次逼宮中的功勞。到時候自己再一步一步的架空太子,讓太子成爲無權的皇上。
用謝丞相的話來說,太子太軟弱了,太聽話,太沒主見了。這樣的太子利用起來很方例,而許家人雖然有些能耐,可是哪能與自己在朝中的勢力相比。
只要太子登位後,禁軍中自己的人肯定會得到重用。而這些人將來則會成爲自己逼功的良將,讓太子做皇帝,只是爲了自己做皇帝鋪路罷了。雖然有些波折,要費些氣力,可是爲了達到目的,這一切根本不算什麼了。
謝夫人端着蔘湯進書房,臉上帶着猶豫,對於謝若雨這個女兒,謝夫人現在也淡不上什麼母女感情了。
只是想着不去瞧瞧,好像對自己慈母的名聲不好。謝夫人放下蔘湯,小心的爲老爺盛出一碗。“老爺,您用點蔘湯吧!最近見您總是費神費力,這樣可傷身子,所以妾身就想着燉些蔘湯,好好爲老爺補補。“
謝老爺已經習慣了謝夫人的伺候了,點點頭,端起蔘湯喝起來。
謝夫人見老爺心情不錯,小心試探道:“老爺,您說妾身要不要去大理寺瞧瞧若雨那丫頭呢?”
謝丞相淡淡一笑,眼裡滿是算計:“自然要去,也該去瞧瞧了,不然該有人說咱們丞相府太冷情了。”
謝夫人臉上露出笑意,“可不是,妾身前幾日赴宴就聽到那些夫人們,明裡暗裡的挖苦。妾身想着總得以謝府的名聲爲重,這慈母的樣子還是得繼續做着。”
謝丞相自然明白,“夫人說的是,此事就由夫人出面吧!若雨已經是一步廢棋了,能利用的就利用。
你也不必給她太過留情面,她自己不想好好做王妃,偏偏要去尋死,這怪不得旁人。”
謝若雨沒有想過,自己居然落到這幅田地,睡在髒髒的雜草上,身上早就讓蝨子咬的沒一塊好肉了。
最初謝若雨還會去抓尋些蝨子,可是後來發現,越抓越多,到最後身上全是包時,就不會覺得癢了。
因爲身上的肉都麻木了,什麼感覺也沒有了。而謝若雨的肚子更是時不時的痛,因爲小產傷了身子,謝若雨知道自己算是完了。
這全是一個女人造成的。若不是她王爺肯定會愛上自己,自己一定會是尊貴的王妃,全有自己的孩子,會有恩愛的夫君。可是現在呢?
王爺傳話讓自己自食惡果,不會爲自己求情,更不會救自己出去。南宮明對謝若雨的絕情,更讓謝若雨痛不欲生,只覺得自己這一世,好像白活了。
爲何偏偏要愛上一個這樣的男人,而且還是偏偏自己失身與太子後,才慢慢發現自己愛上這個男人。
註定了一輩子追逐,註定了一輩子的等待和不甘,可是結局呢?一樣註定了慘淡,註定瞭如此草草收場。
謝若雨本就是小產進來,身子虛弱極了,可是又尋死不肯吃東西。所以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到現在已經很難從她身上看到京城第一開美人的樣子。
相反南宮如依舊滋潤的過着,牢頭送來的飯菜,全都吃光,而且還要把謝若雨那份也吃完。雖然難吃,可是南宮如不想死,不想死在這牢房裡。
也不知是皇上忘記了南宮如與謝氏,還是大理寺故意不理會這兩人。現在張大人也不審問謝若雨了,南宮如也看不到一身傷的謝若雨了。
謝若雨心裡明白,這是因爲王爺拿到解藥了,救了劉氏的兒子,所以張大人自然不在理會自己了。
可笑的是,南宮如還做着劉氏兩個兒子早死了的美夢。謝若雨繼續聽着南宮如有些發瘋的鬼話,臉上露出嘲諷的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