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做的事情?是什麼事?白水心愣愣的雙眼還沒有反應過來。只可惜她還沒來得及搞懂歐紀斯話中的意思,就看到他直直的走出了房間。
白水心換上歐紀斯所挑選的衣服走出房門之時,歐紀斯已經換上一套乾淨的衣物站在門口等待她。
歐紀斯半倚靠在樓梯扶手上,一邊打着電話。平日裡一頭總是用髮蠟固定在腦後的墨發此刻隨意的搭在高挺的額頭,換下了過於嚴肅的西裝,此刻的他穿着黑色的高領毛衣,外配灰色的尼大衣,舒適的打扮一下子爲他減齡不少,看起來就像一個剛出社會的青年,完全令人聯想不到已年近三十,昔日裡那個威風凜凜的歐氏集團總裁。
看到白水心走出房門,歐紀斯只交代了一聲對話那頭的人之後便掛上了電話。
“走吧。”他走到白水心的身邊,主動的攬住她的腰將她貼進在自己的懷抱中。
白水心對於他溫柔的舉動微微震了一下,卻沒有掙脫開來,而是順從的伸手挽住他的胳膊,跟着他的步伐一道走下了樓梯。
兩人走下了樓,正巧就碰上了端着托盤準備上樓的歐母。
孫倩一眼打量着裝整齊的兩人,好奇的問道:“咦,你們要出去嗎?我正要把早,不對,午餐送上去呢。”
白水心看到孫倩,驀地又想到了方纔被她意外撞見自己與歐紀斯親熱的場面,頓時一股血氣涌上臉頰,臉紅得就跟熟透了的蝦子一般,硬是讓她低垂下頭沒敢看孫倩。
對於歐母的好意,歐紀斯輕輕應了聲:“嗯,我帶她去外面用餐。”
“這樣啊。”孫倩明白的點點頭,實現從歐紀斯平淡無奇的俊臉上移到他懷中的白水心身上,一雙眸底立馬染上了笑意。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纔會在一夜之間關係變得這麼好,不過看到他們如此幸福,她這個當母親的也什麼都不在乎了。
“那你們去吧,不過紀斯,你可要小心護着心兒啊。地上結了冰,你們一早又那麼忙,我想心兒的腿一定不便,一會兒出門的時候你記得好好扶着她……”孫倩笑盈盈的囑咐着歐紀斯有關事宜。
而聽着她的話的白水心則是羞囧得恨不得挖個洞把自己埋起來。
兩人聽完孫倩的囑咐之後便要離開。然而正當他們要邁出家門的那一秒,一抹纖麗的身影突然迎面走了進來,正好與他們照上了面。
“斯哥哥,水心姐。”一貫輕柔的呼喚,使得來人的身份不看便知。
白水心聞聲擡起頭,當看到笑盈盈凝視着歐紀斯的阮之情後,心下頓時一怔。歐紀斯沒回家的這幾天來,阮之情也同樣沒有過來,然而他這麼一回來,她就跟着過來,看來她還是對歐紀斯很上心的。想到這裡,不知爲何,白水心的情緒莫名的有些低落。
阮之情清麗的臉龐上堆疊的神采奕奕的笑容,餘角的眼光一掃表情黯淡的白水心,她努力的將早上的事情壓在心底,用平日裡一貫的輕快語氣問道:“你們要出去嗎?”當她的視線一掃到歐紀斯擱在白水心腰部的大掌之後,眼底的笑意頓時減去不少。
“嗯。”歐紀斯看着阮之情雖然竭力保持着笑,但眼底難掩的傷感情緒,下意識的加緊了摟着白水心腰部的力道。“我和她有些事情要解決。”
歐紀斯看白水心時的溫柔表情,以及白水心回以的羞怯表情如數的落入阮之情的瞳孔。一剎那,胸口燃起一團火焰。
這種情景,恰恰驗證了她之前的想法,是最壞的,也是她最不願意看到的!
垂落在大腿兩側的手,隨着胸口那一股越演越烈的怒火而漸漸的攥緊,但不想在歐紀斯的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實面目,阮之情還是竭力的隱忍着,吐了口氣,重新恢復了之前的爽朗笑容。
“斯哥哥,爺爺有話要我告訴你,你能抽個幾分鐘給我嗎?”她一邊詢問着,一邊想要上前挽住歐紀斯的胳膊,顯然他的答案在她的預料之中。
然而這回的事情並沒有如阮之情所想的那一般。
只見歐紀斯輕輕的側過身子,躲開了阮之情朝他伸來的手,然後淡淡的留下一句:“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吧。”然後不等她反應過來,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就直接挽着白水心的手往外走去。
因爲歐紀斯果斷的拒絕,阮之情整個人愣住了那裡,等到她反應過來之時,兩人的背影已經消失在了門背後。透過玻璃門望出去,阮之情再也忍不住的表露出自己猙獰的表情。
尤想起白水心臉上的幸福笑容,叫她嫉妒得恨不得馬上摧毀!
哼!
一抹的陰險狠辣自阮之情的眼底流露而出:趁現在多享受一些吧,用不了多久,等待着你的就是地獄!
豪華的勞斯萊斯以勻速行駛在公路上,車裡寂靜得有些沉悶。
下了一夜的雪,萬物堆積了厚厚一層皚皚白雪,明媚得陽光灑下,銀裝素裹的世界猶如童話裡描繪得那一般夢幻。
白水心側眼看向駕駛座上的歐紀斯,從剛纔開始他的表情就一直緊繃着,不知是不是因爲阮之情的緣故。但雖然好奇,白水心還是不打算開口詢問。
車內的溫暖得令她忍不住打起了瞌睡,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便靠着車窗睡了過去。
車子行駛了約莫有一個小時,隨着一聲“到了,醒醒。”溫柔的呼喚在她的耳畔響起,白水心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
迷茫的視線透過車窗望出去,當看清歐紀斯停靠的地點之後,白水心終於明白他在出門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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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oo婚紗店,要繼續完成沒有做的事情。原來他指的是挑選婚紗。
白水心的表情並沒有因爲這個事實而好起來,反而的,她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看向身旁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歐紀斯,白水心在心裡猶豫了會兒,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爲什麼這麼想舉行婚禮?”他還從來沒有回答過她這個問題。
白水心的問題讓歐紀斯停下了動作,他滯了一下,回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輕啓一雙性感的薄脣,吐出三個字:“不好嗎?”
他一句反問讓白水心楞住了,不好嗎?不清楚,但好嗎?她實在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麼。
似乎是看出了白水心的猶豫,歐紀斯接着說道:“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我們已經做盡了,只差一個婚禮不是嗎?倒是你這麼擔心做什麼?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不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事嗎?還是……你真的不願意?”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我們並不是因爲……”相愛才結婚的啊!而且即便他現在那麼的溫柔,也改變不了他們當初結婚的真正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