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噗嗤笑掩脣輕笑，這個葉醫生，真的很有意思。賀以翔看了她一眼，看向葉才滿道：“可以開始了。”
秦晴好奇道：“開始什麼？”
葉才滿道：“一份測試。他怕你測試過不去，所以找我來幫忙。”
“測試？”秦晴疑惑道：“這個測試和下午的事情有關嗎？”
賀以翔點頭道：“嗯，先別問，時間不多，你把測試昨晚，下午有人問的時候，就按照這個答案來，知道嗎？”
秦晴看着賀以翔的目光，雖然心中疑惑很多，但還是點了頭，不過她加了一句，“完事之後，必須告訴我理由。”
“沒問題。”
兩人就這麼達成了協議，看得葉才滿十足意外。就這麼不聞不問答應了？這兩人的感情，未免也太有意思了吧。
葉才滿眼珠子亮了亮，他覺得，這次的交易好像一點都不虧啊。在離下午兩點的將近兩個小時間隙，葉才滿給秦晴進行了整套的測試，並且指導她如何作答。
秦晴是法醫學出身，對於這些方面多少有些涉獵。在整個測試題進行完成之後，她隱隱已經有感覺是和什麼方面有關，只是具體還沒有猜到。
下午測試的時候，是賀以翔送她過去的。秦晴能看得出來賀以翔神情間的凝重，秦晴不知道他在阻止什麼，但是看賀以翔這樣，她忍不住道：“葉醫生的交待我都記住了，你不用擔心。”
賀以翔挑眉，失笑道：“我的表現很明顯？”
秦晴笑着搖頭道：“不明顯，幾乎看不出來，不過我能感覺到。”
賀以翔啞然失笑，兩人輕吻了一下，秦晴才匆匆忙忙下車進入測試。一來到安全屋門口，秦晴手裡就拿到了一個編號。她看着編號，推開安全屋的門。
門內，一個人正坐在裡面，燈光不算明亮，但是足夠看清楚裡面的人。
“是你？”秦晴有些訝異。
座位上的人也有些驚訝，他們什麼時候見過面？
秦晴笑着道：“抱歉，是我唐突了。不過我們的確是見過面，有一次在酒吧。”秦晴稍微說了說，對面的人漸漸地反應過來。
“怪不得我覺得你眼熟，”坐在對面的人笑着道：“沒想到世界這麼小。你好，我叫馮芊芊。”
秦晴想了想，疑惑道：“你認識一個姓樑的醫生嗎？”
馮芊芊笑得眼眸彎起。她長相大方漂亮，笑起來讓人感覺很是親和，“你是說樑喬生吧？”
秦晴笑着點頭。
馮芊芊笑着道：“他跟你提過我？”
秦晴道：“提過一次。”在馮芊芊疑惑的目光中，她繼續道：“職業病。對於人名和長相比較敏感，基本上，過目不忘。”
馮芊芊笑着點頭道：“難怪你會被選中，連培訓都不用了。秦晴，現在我要開始對你進行測試，有問題嗎？”
秦晴搖頭，“開始吧。”一些規則，她在門口的時候就被告知了。
馮芊芊將一些涉及的軍方條例說了一遍，才正式開始測試。整個測試持續了將近兩個小時，回答的時候，秦晴幾乎沒有露出破綻。
馮芊芊將答案都評估上，擡頭道：“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秦晴心裡微微鬆了口氣，“你問。”
“秦晴，如果國家需要你，你願意貢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並保證永不背叛嗎？”這個問題纔是真正的測試目的所在。這個問題的答案，足以推翻所有的評估。
“秦晴，你的回答，決定了我對你的評估。”
秦晴看着馮芊芊，此時她腦海中只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如果她回答是，是不是就能和賀以翔一起並肩作戰了？
秦晴心裡的那種掙扎越來越深，一方面她想到了賀以翔，另一方面，她突然好想和賀以翔並肩。她無法像平常女子一樣，安心地等着自己奮戰在外的丈夫回來。
她想一起拼搏，想親眼看着他安然無恙。
葉才滿被賀以翔帶着送走秦晴後，又立刻帶去了另一個地方。
他發睏道：“賀以翔，你知不知道心理專家進行一次心理測試所耗費的精力，不亞於一個外科醫生動一場大手術？”
賀以翔頭也不回開着車道：“你是想告訴我，你的能耐也就是一次性？”
葉才滿被賀以翔的話一噎，當即就想抗爭回去，不過心理學家的本能讓他冷靜下來。他靠在座位上，顯得有些慵懶，嘖嘖道：“沒關係，我理解你，你現在肯定是在擔心裡面的情況。一個人心神不寧的時候，是容易發火。我理解。”
賀以翔青筋一跳，看了他一眼，幽幽道：“大人的世界，你小孩子不懂。”
納尼？！
挖槽！
葉才滿心中大的火直接就燒起來了，“賀以翔！這就是你求人的態度？！我告訴你，你這是禮貌問題，你這樣對待幫助過自己的人，你心裡過意得去嗎？！你有沒有想過，你這些話會很傷人，甚至可能會狠狠地打擊到一個未來世界知名心理學家？”
賀以翔看也不看他，只是道：“世界著名心理學家不會這麼容易就被傷到。”
葉才滿愣了一下，隨機撓了撓頭，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正常人若是被賀以翔這麼噎，肯定能聽出，他的意思是：你葉才滿成不了世界著名心理學家。可是人家葉才滿可不這麼理解，他理解的是：賀以翔這是在誇他，說他是世界心理學家的水平，所以不會被傷到。
因爲葉才滿的神邏輯，賀以翔這麼說，他不止不生氣，還得意了一把。
對於葉才滿的反應，賀以翔也是完全沒有想到的。在他看到葉才滿臉上露出的笑容，還有眼神中的好感之後，嘴角抽了抽，最終什麼話都不打算再說。
車子很快在一個小區停下。
和以翔帶着葉才滿下車，也才滿看着有些舊的小區，道：“這裡不會藏着不能讓秦晴知道的人吧？”言下之意，也就是情人了。
賀以翔不理他，自顧進入小區。
葉才滿心中想了想，賀以翔不像這樣的人，跨步跟上。
寒墨正在家裡鍛鍊，聽到門鈴聲打開，看到賀以翔後，他面色平淡，側身讓他進來。只是在看到葉才滿後，開口道：“他是誰？”
“幫助你的人。”
賀以翔這句話一出，不止是寒墨愣住了，連葉才滿也愣住了。
半響，葉才滿反應過來道：“賀以翔！你真把我當不要錢的使喚？！”
“你要錢？”賀以翔疑惑地詢問。
這話問的，就好像他是個妓/女想客人要錢一樣，呸呸呸。
葉才滿大量寒墨，大概掃了一眼他的房間擺設，嘴脣抿了抿，最終下判斷道：“孤高，傲慢。不是個好人選。”
寒墨聽到這個評論，目光轉冷。
葉才滿看着他的長相道：“不過，外表條件倒是佔了優勢。”
葉才滿既然都被賀以翔拉上賊船了，也知道自己沒那麼容易下賊船。也不掙扎，配合了起來。只是寒墨遠遠比秦晴更不讓人滿意，許多回答，都要葉才滿糾正分析。
寒墨面對葉才滿的一再否定，雖然面色難看，但是卻也沒有激烈反抗。這一點，倒是讓葉才滿有些意外。這麼孤高傲慢的人，居然能夠忍受被人一直否定，甚至有時候對於語言中的攻擊也能無視。
葉才滿看了賀以翔一眼，賀以翔淡淡彎起嘴角。
如果寒墨還是那個桀驁不馴的人，他一定不會再用！
那天寒墨沒有出現，其實是一直在醫院的天台。賀以翔看秦晴一直等，便讓人去找，找到了便去見了寒墨。給了他兩個選擇：一永遠離開軍隊不要再出現，免得丟人現眼你；二置之死地而後生。依舊還是從軍隊除名，不過要深入敵後，等待建功立業的時機，然後回來該找女人找，該道歉道歉。
寒墨幾乎沒有怎麼猶豫地，就選擇了第二條。
他一定要混出個名頭，然後回來，正大光明地找那個女人。現在一無所有的寒墨，誰都配不上，也不配去想感情。他要做的就是立業，再立業！
可是這樣決定的寒墨忽略了一點：在他心中，染小云和事業莫非是對立的兩方？如果是的話，在他選擇了後者之後，又憑什麼認爲女人會繼續等他？
“好了。”葉才滿宣佈結束。
此時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兩個小時。而在兩個小時內，賀以翔一直關注着自己的手機，卻始終沒有聽到電話響起。葉才滿走到賀以翔身邊，坐下。
“按理說，現在應該已經結束了，爲什麼現在還是沒有電話過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意外，又或者有什麼事情，脫離了自己的掌控？”
葉才滿像是一臺讀心機器一樣，把賀以翔心裡所想的一一讀了出來。
賀以翔將手機握在手中，道：“我沒有不承認。”
葉才滿笑了。
“其實你不用擔心，如果她按照我的安排回答的話，這個測試是故不去的。給她做測試的人我瞭解，是一個很嚴謹的人，不會徇私的。”也就是說，即使上頭有人發了什麼話，她（馮芊芊）也不會配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