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來臨前,曾經的高三2班幾乎一半以上的同學都收到了一張結婚請貼,連曾經教過高三2班的老師們也無一例外地收到一張幸福宣言。
在婚禮前一個周未,蓴冰開着新買的車來接紀晴。紀晴看到詹穎也在,有些猶豫。詹穎搖下車窗,探出腦袋,嬉皮笑臉道:“瞎磨蹭什麼呢?快上車呀!”說話之間已經爲紀晴打開了車門。
“我說紀晴,你和林雲初都分手五年多了,現在又有新歡,以後看到我不用再像階級敵人般了吧?大不了,你新男朋友我發誓絕不去勾。”詹穎沒心沒肺地說道。
紀晴氣得差點沒背過氣來,yao牙切齒道:“你還真有臉說。”
詹穎已經不理會紀晴,抽出結婚請貼仔細地瞧着,“嘖嘖嘖,你說那個胡梅以前在班級裡成績先不說,估計也就在張銳之上吧!那人長得簡直是奇貨可居,連我們班的那個誰,豬三,都正眼也不瞧上她一眼,沒想到到頭來是我們班最早一個結婚了?還波斯灣大酒店呢!那可是本城唯一的超五星級酒店呢,聽說吃個麪包都抵得上普通公民一個月的伙食費呢!你們是不知道,她這次是廣發請貼,全班四十幾個同學幾乎能聯繫到的她都發了,你們說這不是視白花花的銀票如糞土嗎?她的老公不知道該多有錢呢?這麼有錢的主,我怎麼就碰不上呢?你說咱們吧,怎麼說也是班花呀!要纔有才,要貌有貌,怎麼連個胡梅也不如呢?這世界太不公平了。”
“得了,你呀,別陰暗了。等下到商場給自己買幾身好衣裳,在鏡子前一站,孤芳自賞一番。保證你酸葡萄心理氾濫成災。”蓴冰一邊開車,一邊笑道。
“不過說真的,胡梅現在好像漂亮了。”紀晴看着結婚請貼上的照片由衷地說道,記得她以前很黑,還很胖,雖然照片上顯示一半部分,不過看起來的確比以前瘦多了。
“漂亮什麼呀?這年頭大街上拉個五十歲的老太只要脂粉一砌,口紅一雕,再來個全身設計,燈光一照,姿勢一擺,拍成十五歲的懷春少女都不成問題。”詹穎嘴一撇說道,又看了看照片說:“不過她那個老公好像長得倒是五官端正,這麼有錢也不知道看上胡梅哪點了?估計眼神不好使。我們得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當時我們仨在那一站,全場黯然失色。拐個新郎逃婚都不成問題。”
蓴冰腳下一踩,來個緊急剎車,紀晴和詹穎同時來個一叩首,再來個二叩首。詹穎的額頭撞上前面的靠背,mo着額頭,“任蓴冰,你想幹馬呀?如果破了我的相,鐵定跟你沒完。”
“剛一隻小狗突然衝出馬路,懷着慈悲的心,我緊急剎車而已。你們叩幾個頭,就挽救了一條生命,夠值了。”蓴冰笑盈盈地說道。
出於對蓴冰駕駛技術的懷疑,紀晴和詹穎同時繫好安全帶,戰戰兢兢地端坐好,保持高度警惕。
一進商場,詹穎和蓴冰如魚得水,遊暢得痛快。紀晴開始後悔不該和這二個女人來逛街的。
人家一個是廣告公司的主管,一筆業務提成起碼抵得上紀晴三個月的工資。一個怎麼說也是個小老闆,雖然不知道詹穎賺取的具體數目,但看着她對幾千塊的一件衣服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對營業員瀟灑說道:“開票。”這令紀晴嚴重受挫。她可是個普通的小記者呀,以前和方怡逛商場,她們倆都是騰着商場搞活動時東拼西揍地撿些優惠,或者鑽入那些打折的品牌。
蓴冰提着一套及膝晚禮服,在紀晴的身上比了比,笑着說道:“這個挺適合你的,去試試。”
詹穎從一列衣服裡轉過頭來,又提起自己手上的黑色晚禮服,在紀晴的身上比了比:“我覺得這套適合紀晴。”
紀晴看了看詹穎手中的晚禮服,拖沓的長,但背上鏤空的,只二根細帶固定着,一點也不保險。
“這樣吧,二套都去試試。我還沒看過紀晴穿晚禮服呢?”蓴冰說着已經把紀晴推進了試衣間。
詹穎繼續看着衣服,選中一條紅色旗袍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她相信以自己的玲瓏有致的身材穿旗袍絕對是超讚的,突然奇想道:“要不,我們仨一人一套旗袍,穿着去參加胡梅的婚禮?那場面多宏偉呀!新郎這麼有錢,那新郎的客人沒有汗馬也該是寶馬吧!當時我們仨一人釣一個金龜婿。”
“你還是少寒磣我了。這要是我們仨真一人一套火紅旗袍,人家準定把酒杯擱在我們手上?”蓴冰揶揄。
詹穎有些轉不過彎:“爲什麼呀?”
蓴冰沒好氣地說道:“這還不明白?人家准以爲我們是服務員。”
詹穎笑得花枝亂顫。
“哐啷”試衣間的門打開了,紀晴小心翼翼地走了出來,她的小心是因爲剛纔看到這二套晚禮標籤上四位數的價格。嚇得她穿衣服時都怕指尖劃破了這上萬元的禮服。
“嘖嘖嘖,果然是我們的紀大mei女呀,這簡直一個嫦娥奔月嗎?”詹穎笑着讚道。
“什麼嫦娥奔月,聽着怪,那叫仙女下凡,不錯,現在又不是小女生了,你也應該褪下牛仔褲,是時候做一個女人了。”蓴冰前瞧後瞧點頭讚道。
詹穎突然笑道:“做女人就由一件禮服來完成呀?八杆子打不到一起。”
蓴冰啐口笑罵道:“你這個色女,淨想那檔破事。”
“行了行了,我是色女,你們都是假正經女。紀晴,快,試我選的那件,保證比這件還好看。”紀量還想拒絕,已經被詹穎推進了試衣間。
騰空間,蓴冰已經刷了卡,將紀晴剛纔試的禮服買了下來。詹穎也刷卡將另一件買了下來。
“我不要。”紀晴將手裡提着的二袋衣服還給蓴冰和詹穎,尤其詹穎這件,讓她更彆扭。她不要她的任何東西,這樣感覺是她在欠詹穎了。
“不要,你就扔呀。反正我們是送出去了,那衣服也不是我的尺寸,我要來也沒有用。”詹穎說道。
“那我改天把錢匯給你們。”紀晴倔強地堅持。
“不告訴你帳號,看你怎麼匯?”詹穎恨恨道。
謝謝親的留言,這篇文確實是偏真情文,親讀時能感覺這些人,這些事都在自己的身邊。生活中無處不存在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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