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淳王跳上了馬車,寧歡和素雅立即鑽進了車裡,而這個時候,馬車又繼續向前衝,衝向了另一邊的禁軍。
這個時候,看到寧歡竟然把淳王抓走了,原本只是以爲幫着“搶人”的禁軍們才終於回過神來,察覺出事情的不妙,於是他們紛紛拉開架勢,抽出了自己的刀劍,準備等馬匹衝過來的時候,先把這匹馬砍死再說,最不濟也要砍斷它的馬腿。
在他們看來,這馬能衝出來救人,應該是被養熟了,所以通人性,在主人的召喚下自己跑了來,可是,再通人性的馬,也是血肉之軀,被砍死了、砍折了腿,不還是跑不了。
只是,就在他們打定主意,在馬匹衝過來的時候砍向它時,刀劍砍到馬匹身上後,他們卻覺得虎口發麻,像是砍在了銅牆鐵壁上。更有甚者,在砍中馬兒的同時,大叫一聲鬆了兵器,卻是將虎口都給震裂了。
而就在這一忽兒的功夫,馬匹已經衝破了它們包圍,毫髮無傷的拉着車揚長而去!
直到這個時候,他們才終於知道了厲害,知道了這蘇家兄妹只怕不僅僅是落魄人家子女。
這些禁軍們本就是平日裡同淳王玩兒的好的,這次是臨時被他拉來幫忙,根本就沒得到命令,更不要說什麼還有大批的禁軍馬上就要到來了。
如今出了事,一個個全都傻了眼,過了好久,直到寧歡他們的馬車消失不見了纔想起找人。
可是此時爲時已晚,他們只得匆匆的往夏城裡面趕,急忙稟報皇帝去了,他們要告訴他,他的寶貝弟弟,被一男一女兩個刺客給挾持了……
馬車向前行駛了好久,才終於慢慢停了下來,與此同時,車簾一閃,彷彿有一陣風吹了進來,而這陣“風”到了車裡之後,立即“噗”“噗”兩下,變成了兩隻兔子,然後又是“噗”的一聲,兩隻兔子變成大白二白。
一恢復了本來樣貌,大白二白立即在車裡滾了兩下,算是舒活舒活經絡,這才“滾”到了寧歡和素雅面前“吱吱”的賣起好來。
這會兒,寧歡暫時顧不得誇它們,而是將淳王扔到一邊,讓素雅綁了看好了,自己則換了男裝重新坐到了車外,繼續開始駕車,馬不停蹄的行駛到了傍晚才停下來。
意識到短時間內那些禁軍們不會再追上來了,寧歡才鬆了口氣,重新鑽回車裡,打算歇一歇再上路。
看到她重新進了車廂,大白二白立即撲向了她,“吱吱”叫着又開始撒嬌,這一次,寧歡可是真的愛死了這兩個小東西,將它們一邊一個摟在了懷裡,然後親親那個的腦門,再拱拱這個的鼻子,笑嘻嘻的道:“等咱們到了南方安頓下來了,就給你們做好吃的。”
兩個小東西聽了果然開心,當即在車中就打起滾來,而這一滾不知怎的就到了淳王面前,然後二白紅通通的眼珠子轉了一下之後,隨即只見它一跳,竟然跳到了淳王的肚子上。
顛了幾下之後,它似乎察覺感覺不錯,便又蹦了幾下,竟然是將他的肚皮當起了彈牀。
而看到它跳的這麼開心,大白也羨慕不已,乾脆也跳了上去,不過,它剛剛在上面跳了兩下,便聽“哇”的一聲,淳王慘叫一聲從馬車上彈了起來,然後連滾帶爬的縮到了車的角落裡坐好,愁眉苦臉的說道:“爺爺們,你們饒了我吧,再跳,我的肚子就被踩爆了。”
原來,他早就醒了,剛纔一直在裝暈。
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奸詐,寧歡看着他連連冷笑,然後她喝回了大白二白,拿着烏山匕湊到淳王面前比劃着說道:“淳王爺,到了現在,你還以爲老子不敢殺你嗎?”
看着眼前烏光閃閃的匕首,淳王自然一眼就看出這非凡品,當即又向後縮了縮,乾笑着說道:“敢,敢……小爺饒命,小爺饒命,如今你們跑也跑了,禁軍也沒追來,不如就放了本王如何?”
“放了你?”寧歡獰笑了一下,“放了你好讓你告訴別人,我們是要去南方?”
剛纔他既然沒有暈倒,那就是把寧歡對大白二白的話全聽到耳中了,肯定也聽到她們要去南方。
淳王一看不好,眼珠轉了兩下後連忙道:“南方好,南方的樹妖一族那可是鬼魃都忌憚幾分的,蘇兄弟去了南方,別說我了,就連我皇兄都沒辦法再抓蘇兄弟了,所以,就算我知道了又能如何?”
“別叫我兄弟,誰要做你兄弟。”寧歡低吼道,“老子也不姓蘇,你以爲你查到的都是真的?蠢貨!”
“啊,不管您姓什麼,本王向你保證,再也不會打攪爺爺了,也不會再抓爺爺,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到此爲止哈!”淳王苦着臉說道。
“你說爲止就爲止?”寧歡的匕首使勁向前一戳,挑破了淳王爺領口的幾根紐襻,然後又在他肥膩的已經分了三層的脖子上劃了兩下,笑嘻嘻的道,“怎麼,不讓我跟着你享福了?”
“不敢,不敢!”
“不讓我在跟你去別院了?”寧歡說着,“刷刷”幾下,將淳王的外衣割了個稀爛。
“不敢,不敢啦!”淳王的臉色都白了,忙不迭的又向後靠了靠,只可惜後面是車壁,他根本就無處可躲。
可剛纔寧歡差點被他給氣瘋了,如今有了這麼好的機會,即便不殺他,又怎麼可能放過他?於是她上下瞅了一番,向他的下身掃了一眼,琢磨着是不是將他的褲子也給扯爛了,讓他變成乞丐再回去。
只是,她這向下一瞄,卻讓淳王誤會了,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隨即只見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狠絕,然後誰也沒想到,就在這種情況下,他“嗷”的一聲,身子使勁往前一撲,正撞在寧歡的胸口,竟然就把寧歡給撞倒了。
倒地之後,他正好壓在寧歡身上,腦袋則在寧歡的胸口上扭來扭去,整個人也在不停地扭動着,口中則歇
斯底裡的喊道:“你要是敢動爺的命根子,爺也不活了,爺跟你拼命!”
寧歡沒想到,自己只是在他的腿上瞄了幾眼,這個淳王就發了瘋,還撞倒了她,而他這一撞,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讓她的胸口生疼生疼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劇痛之下,她的反擊一時間也沒了以前的章法,不知怎的,她膝蓋一曲,就狠狠撞到了淳王的兩股之間,這讓淳王立即發出“嗷”的一聲慘叫。
而緊接着,寧歡又用腳狠狠一踹,正踹到他的肚子上,竟然把他從車頭又踹到了車尾,然後淳王便彎着腰在車上“嗷嗷”的打起滾兒來,看來是已經痛極。
這會兒,寧歡回過神來,才知道淳王說的命根子是什麼,當即臉頰不由得一熱,可馬上她便怒道:“你的命根子?你以爲老子稀罕的髒東西?喵的,老子還被你撞得疼死了。”
說着,她不由揉起了胸口,可是揉了兩下之後,這才察覺出不對勁兒,立即臉頰通紅的收回了手,然後指着在車上打滾兒的淳王,對素雅道:“喵的,敢撞老孃,給老孃狠狠揍他,揍他!”
說完,她自己還比劃着使勁往淳王那邊踹了兩下。
看到淳王已經疼的滿車打滾了,寧歡還讓教訓他,素雅卻覺得有些下不了手了,但是她下不了手,大白二白卻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聽到主人的吩咐,覺得主人受了這個傢伙天大的委屈,立即一起撲了過去,用自己的爪子牙齒什麼的在淳王身上撕扯起來。
不一會兒功夫,淳王的外袍撕得稀爛,就連內衣也變得破破爛爛的了,再加上寧歡的馬車是新買的,車上還沒來得及仔細收拾,所以馬車角落裡的灰呀、土呀滾了淳王滿身滿臉,頭髮也被扯散了,一團一團的,哪裡還有半點王爺的樣子。
於是乎,片刻之後,寧歡終於如願以償讓淳王成了“乞丐”,而這其中,大白二白的功勞自然是居首。
這個時候,淳王也不打滾兒了,而是“嗚嗚”的哭了起來,那副捶胸頓足的樣子,就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實在是被他鬧得不耐煩了,又怕他太大聲會把遠處大路上的路人引來,寧歡吼道:“再哭,把你堵了嘴扔河裡去。”
寧歡這一吼立竿見影,淳王立即不哭了,而是小聲的抽泣起來,那副樣子就像是個受了氣的小媳婦,這讓寧歡更看不順眼了,對素雅擺擺手道:“將他給老子扔下車去……”
“是!”素雅應了一聲,就要去拉淳王。
聽到這句話,淳王是真的不哭了,然後向車的角落裡又縮了縮,只是,做完這些之後,他卻突然擡頭一臉哀怨的看向寧歡,咬着脣說道:“你……你竟然是女人,你怎麼可以是女人……嗚嗚嗚……哇啊啊啊……”
淳王這句話一說完,突然又開始大聲的哭了起來,他那副傷心欲絕、痛不欲生的樣子,讓寧歡同素雅都愣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