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念笙恨不能立刻衝到宋夫人面前,問她要到解藥。
“娘說了,誰都不見。”楚念熙淡淡地說了一句,似乎更加刺激到了楚念笙,“你冷靜一點。”楚念熙知道,現在山莊外面都是兵部的人,楚涵宇不可能對宋夫人怎麼樣的。怎麼才能說服她叫出解藥呢?
楚念笙突然咧嘴笑了笑,“大哥,你可真沒用。”說着,他便直奔宋夫人的院落而去。
宋夫人早就料到,小兒子會來找她,吩咐萍兒將他攔在門外。
萍兒戰戰兢兢,她就是給路錦年送銀耳羹的丫頭。夫人再怎麼說也是夫人,莊主再怎麼怪罪她也不會傷害她;可是自己就不一樣了,不過是個下人,一旦事蹟敗露,莊主要她死,就連夫人也不會保她。
楚念笙紅着眼角,“我娘呢?”
“夫人已經睡下了。”萍兒縮着肩膀,聲音細如蚊蠅。
楚念笙冷笑一聲,推開萍兒,擅自闖進去,“娘,解藥!”
“小公子!小公子......”萍兒踉踉蹌蹌地跟在後面,宋夫人臉色鐵青,“喊什麼!”
“娘,解藥。”
“你大哥來過了。我死也不會給你們的。”兩個兒子居然爲了一個來路不明的妖女,這樣同自己說話,實在是讓人心灰意冷,這樣的悲哀,最終又轉化成了仇恨,全部強加給了路錦年。
“娘,我要娶她的,你最好把解藥給我。”楚念笙語不驚人死不休,笑得愈發狠厲,“娘,你讓萍兒送去的東西,我都看見了,你也不想背上個毒婦的名號被我爹休了吧。”
“你!你敢威脅我!”宋夫人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胸口劇烈的起伏,指着楚念笙,“你這個逆子!”
“我是不是逆子不重要,只要你把解藥交出來,我保證爹不會把你怎麼樣。”楚念笙說着話,手起刀落,將立在一邊的萍兒給殺了。胸前劃拉開一道血口子,還沒明白髮生了什麼,萍兒就永遠也閉不上眼睛了。
萍兒直挺挺的倒在宋夫人腳邊,還沒來得及閉上的眼睛就這樣直勾勾地,看着宋夫人。
“娘,殺人兇手我已經替你解決了,你不用害怕,都是這賤婢自作主張,跟您一點關係也沒有,對不對?”
宋夫人眼看着萍兒倒下,頓時嚇得面無血色。她無論如何也料想不到,楚念笙會在她面前殺人!
“你……”
“娘,解藥。”楚念笙將萍兒的屍體拖開,自己湊近宋夫人,“您快把解藥給我吧。”
宋夫人不敢再看萍兒,閉上了眼睛,“解藥在鏡臺左邊的抽屜裡,你自己拿吧。”
“謝謝,娘。”這一聲“娘”,卻把宋夫人嚇得雙腿發軟,站也站不起來。
“萍兒……”
“來人,將這賤婢拖出去喂狗。”楚念笙冷笑一聲,“萍兒畏罪自殺,娘也不必太過自責了。”
楚念笙也不管宋夫人是什麼樣兒的臉色,徑自往路錦年處去了。
路錦年醒的時候,楚念笙就坐在牀邊,貪戀地看着她。
“小公子,你在這裡做什麼?”
路錦年將目光放長些,楚念熙也在。一個人坐在桌邊,看着她,似乎在隱忍些什麼。“你們都看我做什麼?我不過睡了一覺,你們怎麼都來了?”
楚涵宇大約是聽見了聲音,才推門進來的,“路姑娘,你可還有不適?”
路錦年歪着頭,從牀上坐起來,“我不過是有些乏了,就睡着了,哪裡有不舒服?”
楚涵宇知道,路錦年這是不打算追究了,也就寬慰了許多,“路姑娘一定是太累了,我讓大夫留了調理的方子,你好好休息!”轉過身去拽了楚念笙,“你們兩個跟我來,別打擾路姑娘休息。”
WWW◆ тt kǎn◆ ℃O 楚念笙還沒來得及和路錦年說上話,就要被父親帶走,有些不甘願,又擔心路錦年身體吃不住,只好一步三回頭,“姐姐,我晚一點再來看你。”
路錦年微笑着,目送着他們離去。
這宋夫人也太狠毒了些,要不是自己提前種了只“噬毒”的蠱,這回怕是要吃點苦頭了。要是他們說服不了宋夫人,或者根本沒有解藥,路錦年也不至於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冤死了。
往後,宋夫人是不會再來糾纏自己的了。如今是第四天了,不可以再節外生枝了。
路錦年思忖了許久,終於決定要採取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