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場舞完畢便進去了問答環節和遊戲環節,這次的節目錄制顯得出奇的順利,沈雨微也沒有問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事情彷彿都在朝着好的一面進行着。
只是付清語卻十分清楚,這一切,都是楚靳宣的作用吧。
回過頭付清語便發現了坐在舞臺下面雙眼冒紅心的小曼,付清語心中微微一笑,還是比較羨慕她……
小曼也發現付清語在看她,一臉的尷尬,完了,剛纔那花癡的樣子肯定被看的一清二楚。
付清語微微笑了笑,示意她不要出聲,畢竟是現在錄製,如果受到噪音就不好了。
隨後便轉過頭,繼續看訪問。
小曼笑了笑,也準備回頭看節目錄制,只是回頭卻看見攝影棚頂端的那一排射燈已經搖搖欲墜,即將掉落下來,而付清語正好站在那個位置下面。
“清語姐,小心!”小曼說着趕緊起身,並且大聲喊了出來提醒付清語。
付清語微微有些愣住了,只是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脆響。
“啪……”一整排射燈因爲設施的陳舊,沒有抵擋住射燈自身的重量,應聲斷裂,朝着舞臺最邊緣的方向砸了下來,而那下面正好站着付清語。
楚靳宣離開付清語稍遠一些,他是坐在角落裡,聽見小曼大聲喊道,他也慌忙看了過去,看着那正落下來的射燈,他毫不猶豫的衝了過去。
臺上的沈雨微與程貽澤也嚇壞了,只是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小心!”付清語的笑容轉瞬即逝,她吃驚的擡頭看着上面,隨即也感覺到自己被一股很大的力氣帶走,只是身上依舊傳來了刻骨的痛。
小曼跌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望着射燈砸下來的地方,而付清語已然倒在了碎燈下面的付清語與楚靳宣。
“清語姐!”小曼驚叫一聲,急忙手腳並用的爬到付清語的旁邊,此時付清語的血順着腿部的傷口汩汩的流了出來,她已經昏迷在楚靳宣的懷中,現在的楚靳宣臉色陰沉的快要結冰了。
終究還是沒能保護她!
沈雨微和程貽澤同時起身,奔到付清語的身邊,他伸出雙手想要抱着付清語,楚靳宣瞪了程貽澤一眼,然後直接起身將付清語抱走,瘋狂的朝着攝影棚外奔去,留下瞠目結舌的沈雨微。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開着車子往醫院的方向趕過去,付清語腿上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楚靳宣的椅套。
楚靳宣焦急的望着付清語,車速開得飛快,一直將車子平穩的來到醫院的門口,才抱着付清語衝進了醫院,瘋狂的叫喊着:“醫生!醫生!快來人!”
幾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醫生推着擔架車跑了出來,急忙將付清語放平,然後將付清語推進了急救室裡面。
楚靳宣一路跟到急救室的門口,直至被急救室的大門攔在了門外,楚靳宣的頹然的坐在急救室門前的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她說過,受傷也不是她願意的,以前自己她躲着她,他找不到她,現在她就在他的眼前,自己也未能保護的了她。
楚靳宣拿出手機撥通晏風的電話:“去查微距離的所有監控記錄,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能放過!”
他聲音冰冷,眉眼中帶着的寒意讓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
程貽澤等人也在隨後趕了過來,擔心的望着急救室的大門,小曼、程貽澤、楚靳宣和沈雨微就這樣在坐立不安之中等待了兩個小時,可是手術室裡面依舊沒有付清語的消息。
三個小時後,一位身穿制服的護士小姐抱着一個小小的文件夾走了出來,楚靳宣立刻跑上去抓着小護士的肩膀,貼近小護士問道:“付清語怎麼樣了!”
小護士被楚靳宣這放大版的英倫容貌迷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呆呆地望着楚靳宣,楚靳宣氣惱的晃動着小護士的肩膀,大聲問道:“我在問你付清語怎麼樣了!”
“哦,那個,病人站在需要家屬簽署通知書,還有手術同意書,病人的腿骨裡面有一塊直徑爲三毫米的射燈玻璃需要取出,手術的成功很高,但是有一點不好的就是,玻璃所在的位置很特殊,有可能會傷害到腿部神經,可能會殘疾,請問你們哪一位是病人家屬。”小護士說完,整個手術室外沉寂了幾秒鐘。
然後楚靳宣一把抓過小護士手中的文件,“刷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然後望着小護士說道:“我是她丈夫,不管怎麼樣,不要讓她有生命危險,其他的都不重要。”
程貽澤舉在半空之中的手,緩緩的放下,有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而沈雨微的目光在聽到楚靳宣的那句話時,也漸漸的暗了下去,緊緊的咬着脣瓣,倚靠在窗戶旁。
三個小時之後,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雙眸緊閉的付清語被兩個小護士簇擁着推出了手術室,醫生來到楚靳宣和程貽澤的身邊問道:“哪位是病人的丈夫?”
“我是,有什麼事情嗎,醫生?”楚靳宣急忙回答道。
醫生望着欲言又止的程貽澤有些疑惑,可是也沒有多問,對着楚靳宣說道:“病人的腿部受傷很嚴重,不過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手術很順利,病人腿部暫時不會有問題。一會兒去辦理住院手續,轉到普通病房吧。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腿部神經很脆弱,手術的時候沒什麼問題,但是後期恢復……”
“你什麼意思!”聽了醫生的話,楚靳宣一下子鑽進醫生的衣領,憤怒的大吼道:“現在跟我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你是在找死!”
程貽澤急忙緊緊的拉住楚靳宣,大吼道:“你冷靜一些好不好?小語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是隻有你一個人會擔心難過,你能不能冷靜一些,我們現在好好照顧她,讓她醒過來纔是最重要的。”
“對,我們要讓小語醒過來,這纔是重要的,我現在就去辦住院手續。”楚靳宣失神的呢喃着,然後踉踉蹌蹌的轉身就要離開。
“我去吧。”程貽澤攔住楚靳宣。
“不需要!走開!”楚靳宣一把推開程貽澤,程貽澤順手一把抓住楚靳宣的衣領,大聲說道:“楚靳宣,我警告你,付清語已經跟你沒關係了。”
楚靳宣沒有理會程貽澤的話,一把扯開程貽澤的手,跌跌撞撞的去爲付清語辦理住院手續。
又輾轉反側了很久,付清語終於住在了一件單人的病房,楚靳宣、程貽澤、沈雨微還有小曼都靜靜的圍在病牀的最邊緣,看着付清語,還是小曼不爭氣,第一個“吧嗒吧嗒”的掉起了眼淚,最後還變成額嚶嚶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