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嗚。”隱隱有小聲的哭泣聲傳來,付清語還以爲是她的幻覺,結果一擡頭,就對上了柳梓纖那滿是淚水的臉龐。
“清….清語姐。”柳梓纖硬嚥起來,口語有些開始不清楚,但是離她如此之近就坐在她對面的付清語還是聽到了她是在叫她清語姐……
“你,你怎麼又哭起來了。”付清語手忙腳亂,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從旁邊抽了一張紙給她擦了擦淚水。
以前一直聽人家說女人哭泣是最煩人的,付清語身爲一個女人都不得不承認這一點,看到柳梓纖抽泣的樣子,心裡煩躁的不行,恨不得拿張紙塞進她的眼睛裡,堵住那些源源不斷的眼淚。
“清語姐….”柳梓纖修長纖細的手指接過了付清語的遞過來的紙巾,擦了擦眼淚,語氣有些委屈“到底是我哪裡做的不好了,爲什麼你不願意跟我做朋友。”
“不是你做的不好,是我做的不好行了吧,你別哭了。”眼看着柳梓纖的紙巾被眼淚打溼了,付清語只得又抽了一張紙遞過去給她。
被柳梓纖這樣一哭,她頭都大了,而且,在咖啡廳柳梓纖哭成這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她對這個妙齡女子做了什麼事情害得人家一個美女哭的那麼傷心……
“清語姐,你別這樣說,我是做的不好,你要是實在不想跟我做朋友就算了吧,算我自作多情了。”柳梓纖抹完眼淚後,又揉了揉哭的痠疼的眼睛,幽幽的說道。
付清語簡直都想把整個心給剖出來讓她看看了,她真的沒有做錯什麼啊……算是她做錯了,行了吧?
看到付清語沉默不語,柳梓纖又強扯出一抹笑容來,只不過那笑特別的牽強:“是我自己想多了,清語姐其實根本就不喜歡跟我做朋友,這件事就當做我沒有說過吧,好了,我沒其他事情了,清語姐你要走就走吧。”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柳梓纖卻沒半分想讓付清語走的想法,水潤的眸子注視着付清語,帶着一絲希望。
“好吧好吧我答應你。”被迫無奈的,付清語只能點頭輕聲說道。
如果再不答應柳梓纖的話,她怕她的眼淚都可以把她給淹沒了。
“真的嗎!”柳梓纖驚喜交加的看着付清語,開心的伸出手去抓着付清語的:“那好,清語姐,那以後我們就是好姐妹咯!”
柳梓纖的神情看起來高興的不得了,就連斜長的眉眼都笑開了,好像真的是因爲交到了付清語這個好朋友而開心着。
“嗯,真的。”付清語不太適應別人老是抓着自己的手,但又不好意思在抽回來了,只能任由柳梓纖這樣抓住着。
這柳梓纖一激動起來就愛抓人手的嗎?而且還是緊緊抓住的那種,付清語感覺到手裡有些膩膩的汗水,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那種滑膩的感覺令她厭惡無比。
可柳梓纖絲毫沒有注意到付清語的不對,還自顧自的興奮着:“太好了太好了,沒想到清語姐你真的會答應。”
“你能先放開我的手嗎,我有些不習慣。”付清語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了。
“啊……”柳梓纖先是一愣,接着手下意識的就按照付清語說的一樣,鬆開了。
付清語立馬把手收了回來。
“清語姐……你有潔癖嗎?”柳梓纖冷不丁開口問了一句。
“沒有。”付清語搖了搖頭,捏着的勺子攪了攪了濃郁的咖啡。
柳梓纖撅起了嘴,多少有些對付清語的敷衍不滿:“好吧。”眼眸一轉,突然想起什麼了一樣,連忙正色道:“對了清語姐,你電話多少給我吧,以後我們有空就常出來玩啊。”
“電話號碼就算了吧。”
“那怎麼行呀!以後我想找你的話怎麼聯繫你啊!”柳梓纖反駁道,漂亮的臉蛋上滿是認真,認真的讓付清語差點都認爲她真的是她的好姐妹了:“既然都是朋友了,清語姐你還不可以給我留個電話嗎?”
不是不給你,只是你一個大小姐跟我一個平民交朋友就算了……還準備以後跟着我一起走出門,讓你的那些好姐妹看到了,你就不怕失了顏面?
這句話付清語沒有說出口,只是在心裡默唸着,然後擡起頭來,半認真半跟柳梓纖開玩笑的說道:“柳大小姐就不怕跟我在一起會拉低你的身份?”
“怎麼會呢!”柳梓纖憤憤的說道:“跟清語姐在一起怎麼會丟了面子!難道在清語姐的心裡,我的形象就是這樣一個勢利的人嗎!”
“咳,不是,我這不是跟你開玩笑嘛。”付清語輕咳一聲,解釋起來。
“我知道。”柳梓纖緩了口氣,頓了頓,繼續說道:“只不過以後清語姐不要在開這種玩笑了,我容易當真。”
還真是玻璃心,說不得,開不起玩笑,還罵不得,付清語覺得柳梓纖就是個公主……啥都說不了她,不過人家也確實是個‘公主’誠達集團的大小姐,這個身份已經跟公主沒什麼兩樣了。
“等等,清語姐,我有件事情想問你。”柳梓纖剛纔憤怒的神色已經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微微笑開的眉眼:“靳宣他,愛吃什麼水果啊?”
楚靳宣,楚靳宣,這個柳梓纖又提到楚靳宣幹什麼!
蹙緊了眉頭,付清語還是回答了,只不過這個回答跟沒回答一樣:“我不知道。”
“咦,你不知道?”柳梓纖頓時驚訝了起來,細長的柳眉高高的揚了起來,好像是聽了一件十分不可思議的事情:“你可是靳宣的前妻啊,他的喜好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
不知道是不是付清語的錯覺,剛剛柳梓纖在說那話的時候還特意咬重了前妻兩個字。
驀然的,付清語的心裡多了一絲煩躁出來,前妻那兩個字讓她特別的不舒服。
“我本來就不知道,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付清語敷衍着柳梓纖,心思卻不放在這裡,腦子裡有些亂了起來。
“我只是問一下,清語姐不要那麼緊張嘛。”柳梓纖微笑了一下,隨後又補了一句:“那如果你不知道他喜歡吃什麼水果的話,那你總該知道他喜歡什麼顏色吧?”
“不知道!”付清語繼續敷衍,頭一下子有些疼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