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瑪莎拉蒂車上,神色有些緊張的安希問道:“哈導,青姐,咱們要不。。。換個地方?”
這話是廢話,但安希知道必須要問,而且只能是她問。
春節將至,春晚進入籌備階段自不消說,昨天進行了第一次彩排。
直到剛纔不久纔算是完成第一次彩排的問題糾正。
王青跟哈莉是好友,早就約好了早晨出去吃早點。哈莉說起以前吃過呼家燒餅,有些年頭沒吃,突然想吃了。
【呼家燒餅】啊,安希可太知道了。
距離自家不到一公里,她也是這裡的常客,圖的就是這口地道。
啥肯德基、必勝客啊,都比不上來兩個肉餅、一疊老虎菜,一杯豆漿的日子來的舒坦。
主動接了話茬給圓了幾句,然後她就淪爲司機。
安希沒想過會遇見趙守時與裴幼清,但她並不意外。
主要是這裡離住的小區實在太近,她經常來,趙守時與裴幼清來得也不少。而且,他們仨結伴來過這裡好幾次。
如果是以前,那絕對嘻嘻哈哈湊個桌。但現在不行,後排座坐着哈莉呢。
哈莉是今年的春晚總導演,對於某些事情還是很忌諱的。也就是王青是她多年好友,這才勉爲其難的答應出來。
安希知道哈莉本就避諱被熟人看到,因此才故意跟趙守時他們打招呼。
至少,讓後排座的哈莉知道這是意外,也給她重新決定進去不進去的時間。
否則,等吃着飯,被趙守時他們遇見,那纔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到時候有了先入爲主的偏見,任她如何解釋也解釋不出個一二三來。
還別說,安希看似‘莽撞’的做法確實打消了哈莉相當大的懷疑。
她在乍聽見安希與別人主動打招呼時,心裡真的是一緊,下意識的就往一旁躲閃。
直到確認走上前來的裴幼清除了打招呼時看過自己一眼,再也沒有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
“嗯,她現在讀大三。”安希想了想,補充道:“幼清跟我是鄰居,我們就住到剛路過的星河公館。哈導挑的這家呼家肉餅真的非常不錯,我們也經常來解解饞。”
安希點明是哈莉主動提議,三人才來這裡吃早點的。
這只是偶遇,絕對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理由。
對這個答覆還算滿意的哈莉邊推車門,邊說道:“下車吧,我看裡面人可不少,別再沒有座位。”
“人可不少?”
這是暗示嗎?亦或者是明示?
王青臉色有些猶豫,開口道:“哈導,要不咱們換一家?我知道一家門裡肉餅一點不比呼家肉餅差。”
一聲‘哈導’,哈莉就知道王青的想法。
王青必然是以爲自己不想進去,卻抹不開面子改口,這纔給遞了的臺階。
哈莉爽朗的笑着,“那等會你把地址發給我,抽時間我去嚐嚐,還有,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帝都有特點的館子都給我說道說道,我可能有用。
至於今天嘛,先嚐嘗這久違的呼家肉餅。等忙完春節,我可得吃遍這四九城。”
說笑間,哈莉戴上了口罩,便推門下車。
“你先去停車。”
王青囑咐安希一句,自己連忙開門下車,來到哈莉身邊的她好奇的發問:“你問我要有特點的館子是什麼意思?我記得你可不是個好吃的人。”
“我心裡有個想法,想做一檔介紹各地風土人情、特色小吃的節目。”哈莉摸了摸肚子,調侃道:“現在處於積累素材的階段。等春晚結束後,我就開始準備工作。到時候你給我做個參謀。”
“姐姐,咱們就出來吃個早點而已,能不能別談公事了?頭都快炸了。”吐槽一句的王青,拖着哈莉的胳膊便往店裡走去。
噠噠噠噠噠噠,停好車的安希小碎步往這裡跑着。
~~~~~~
呼家肉餅店內。
抱着盒子進了屋的趙守時對正好從身邊經過的服務員說道:“六號桌再要六個肉餅,兩碗粥,一份老虎菜。”
“領導,不用那麼多,我最多吃兩個。”王琪比出個耶的手勢,只當趙守時給她點餐呢,心裡莫名的有些暖。
“啊?”
驚奇的趙守時側臉看着臉色有些微紅的王琪,這才驀然驚醒自己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他連忙轉身對已經走開的服務員招呼道:“小哥,再加兩個,一共八個,麻煩給快點哈。”
“.......”
王琪無語凝噎,真的、真的、真的太高估某人的覺悟了。
這也太直了。
“呵、呵呵、哈哈哈,你真夠了。”裴幼清越笑越高興,雖然她也不確定趙守時真的無視了王琪,還是裝作無視。
單就這個態度,是可以考慮獎勵的。
趙守時不知道裴幼清的想法,他是真的把王琪給無視掉了。
平時裡的都是她給自己訂餐,自己根本沒有給她訂餐的習慣。
越想越是老臉漲紅,只要要臉的趙守時快步向自己的座位走去。
基本猜出盒子裡是什麼的他把盒子往腳邊一方,便坐了下來。
夾起一個放置時間過長,已經有些涼的肉餅開始啃起來。
對面的郝建直接把趙守時無視,眼神不由自主的瞥向剛來的王琪。
長得倒是有模有樣,雖然比不上裴幼清,但勉強也有個七分。
缺點嘛,倒也有,態度有些冷,額頭上寫着兩個大字——【我不高興】;高高翹起的嘴角能掛油瓶。
看着有些刁蠻啊,一看就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你別光記着吃,介紹介紹啊。”郝建主動問道。
趙守時擡起頭來,一擦嘴角,盯着郝建,警告道:“這是我助理,你少打歪主意啊。”
郝建啊,也是個老司機。
以前安分守己,那是因爲他經濟條件不允許,現在錢包鼓了,心思就活泛了起來。
男人保持紳士的時間並不多,基本上是有漂亮姑娘當面。
端正坐姿裝紳士的郝建還沒開始佈局,就被趙守時給揭了老底,任他臉皮夠厚也忍不住的老臉漲紅。
他踢了踢腳下的盒子,“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哈。誰問你漂亮妹子啦,我問的是這個箱子裡裝的是什麼。”
“輕點,這裡面是你兄弟。”
“我艹,你咋罵人吶。”
“沒有啊,哥們只說事實。”
“你少扯沒用的。”郝建一擼袖子,滿是不服氣的語氣:“你給我打開瞅瞅,這裡面要是我兄弟,我當場把他吃掉。”
“你說的啊。誰後悔誰是四爪爬。”
趙守時抽出紙巾擦擦手,就要把盒子抱上來。從兜裡掏出鑰匙就要劃開厚厚的膠帶。
原本不以爲然的郝建雙手環抱等着看戲。
卻發現趙守時的動作簡直就是行雲流水,這勝券在握的樣子就像手裡拿着倆王、四個二、四個A,四個老K,四個Q一樣的。
???
有很多問好的他一把摁住趙守時的手,舔着臉笑道:“我頂瞧不上你小氣吧啦的樣。才說兩句咋還急了呢,哥哥就跟你開個玩笑。咱倆的感情還能經不起這點風浪?”
郝建顛了顛盒子,覺得有些重的他再問:“嗬,有點重哈。這裡面到底是啥。”
“好多魚。”
“啥?”
“y-u-魚,紅燒、清蒸、油潑、糖醋的那個魚。”
“不是,這跟我與什麼關係。”
嘁了一聲,趙守時調侃道:“這裡面裝的是郝多魚,你現在也是郝多餘,你們不是兄弟,誰是兄弟。”
“哎,上了鬼子當。”郝建一錘手心,唉聲嘆氣道。
“嫩香可口,呲呲冒油的肉餅來嘍。幾位請慢用。”
服務員的到來打斷了個剛纔的話題,八個皮薄餡大的燒餅引得衆人齊咽口水。
裴幼清眼睛盯着肉餅,雙手卻緊緊的抱着趙守時的胳膊:“你快點吃。”
這種重油、重肉的食物,她只吃一個解解饞就行,可不敢再多吃。
“要不,你喝杯粥解解饞吧。”
趙守時好意的把粥遞給裴幼清,卻收穫了狠狠的一瞪。
嗬,女人果然都是言不由衷的生物。
趙守時想了想,還是舉起一個放着一個肉餅的小竹籃,弱弱的說道:“要不,你再吃一個吧。這是牛肉的,不長肉。”
“真的嗎?”
求生欲促使趙守時不假思索的點頭,瞎話也是張口就來:“把‘嗎’去了好嗎?牛肉益氣、補血、健脾胃。你吃點牛肉,然後胃就加了益形buff。
牛肉與胃那是死對頭啊,茲要一見面,那必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經過一番爭鬥,它們就會把自己的能量全都消耗乾淨。
而你呢,滿足了味蕾、改善了體質,還不用負擔牛肉帶來的熱量問題。簡直就是完美。”
“你說的還蠻有道理的呢,那我就勉爲其難吃再吃半個吧。”被趙守時的‘無中生有’說服的裴幼清決定在保證自己立場的同時,不辜負趙守時的一番鬼扯。
郝建無語至極,一個鄙視套餐送給趙守時。
王琪羞於見人,本想追隨郝建的腳步,再一想,還是性命要緊。
啪的一聲響起。
~~~~~~
~~~~~~
~~~~~~~~
瑪莎拉蒂車上,神色有些緊張的安希問道:“哈導,青姐,咱們要不。。。換個地方?”
這話是廢話,但安希知道必須要問,而且只能是她問。
春節將至,春晚進入籌備階段自不消說,昨天進行了第一次彩排。
直到剛纔不久纔算是完成第一次彩排的問題糾正。
王青跟哈莉是好友,早就約好了早晨出去吃早點。哈莉說起以前吃過呼家燒餅,有些年頭沒吃,突然想吃了。
【呼家燒餅】啊,安希可太知道了。
距離自家不到一公里,她也是這裡的常客,圖的就是這口地道。
啥肯德基、必勝客啊,都比不上來兩個肉餅、一疊老虎菜,一杯豆漿的日子來的舒坦。
主動接了話茬給圓了幾句,然後她就淪爲司機。
安希沒想過會遇見趙守時與裴幼清,但她並不意外。
主要是這裡離住的小區實在太近,她經常來,趙守時與裴幼清來得也不少。而且,他們仨結伴來過這裡好幾次。
如果是以前,那絕對嘻嘻哈哈湊個桌。但現在不行,後排座坐着哈莉呢。
哈莉是今年的春晚總導演,對於某些事情還是很忌諱的。也就是王青是她多年好友,這才勉爲其難的答應出來。
安希知道哈莉本就避諱被熟人看到,因此才故意跟趙守時他們打招呼。
至少,讓後排座的哈莉知道這是意外,也給她重新決定進去不進去的時間。
否則,等吃着飯,被趙守時他們遇見,那纔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到時候有了先入爲主的偏見,任她如何解釋也解釋不出個一二三來。
還別說,安希看似‘莽撞’的做法確實打消了哈莉相當大的懷疑。
她在乍聽見安希與別人主動打招呼時,心裡真的是一緊,下意識的就往一旁躲閃。
直到確認走上前來的裴幼清除了打招呼時看過自己一眼,再也沒有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
就想自己對她來說是個不存在的人一樣。這讓哈莉輕鬆了不少。
再加上裴幼清只說了沒幾句,便主動告辭離開,讓哈莉確認這就是一場非常單純,沒有任何目的的偶遇。
心中依舊還有三分疑惑的哈莉看向王青:“剛纔那個小姑娘倒是挺漂亮的,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
王青笑道:“她啊,叫裴幼清,挺有意思一小姑娘。現在應該還是學生。”
“幼清是還在上學吧??”王青還有些不確定,向安希詢問道。她知道安希跟裴幼清是鄰居,肯定很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