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宇智波炎襲擊事件後,團藏再一次失去了顧問一職的同時,其掌管的根部也失去了在村內的執法權。
這也導致,四年多以來根部在木葉銷聲匿跡,大多數都以暗部的名號在村外活動。
四代火影波風水門並沒有干涉,因爲四年前與現在的形勢大不相同,更重要的是學堂在火之國的推進,還有忍者學校開設歷史課造成的一系列影響,都需要他時刻關注。
同時,根部不可能被圈禁。
在星火遍佈之前,村子的動盪會讓結果出現不可知的變化。
但就是如此,很多東西也依舊在掌握之中。
……
忍者學校,放學後學生們陸陸續續的出了校門口。
“鳴人,要去訓練場嗎?”
“不了,我得送雛田回家。”
佐助雙手插兜,回過身撇了眼出教室就跟在身後的幾個女生。
“這些都只會影響你的進步,下次對戰課,小心被我擊敗。”
鳴人笑着回道:“武力是必須,但僅有武力卻是無法成爲火影的。影是榮譽和權力,但更代表着責任。”
“之前雛田有一天沒來上課,火影大樓的公告出來,我才知道她被雲隱的傢伙差點擄走。所以這段時候,有空的話我都會送她回去。”
這個時候,一個粉色頭髮的腦袋探了過來。
“佐助君,我可以陪你一起訓練哦。”
話音剛落,另一個金色頭髮的腦袋也擠了進來。
“我也可以。”
春野櫻和山中井野,僅僅六歲的年齡,兩人都對宇智波佐助有着好感,但卻並沒有到起衝突的程度。
然而佐助一句話,便讓兩人心情瞬間低落。
“和你們訓練什麼?如何讓苦無扔的更遠嗎?”
說完便直接離開,朝訓練場而去。
同時幾步追上雛田的鳴人對兩人揮了揮手:“不要太在意,佐助並沒有惡意,只是說話有些太直率了。”
另一柄利刃直插兩人胸口。
直率?
這是說她們兩個是真的弱,並不是佐助君的問題嗎?
“小櫻,我要回去向父親請教修行!”
“我也是。”
……
與此同時,一個身影站在忍者學校大樓的樓頂,目光看向安靜走出校門口的兩個孩子。
變化很大啊……
就原本的命運而言,鳴人的童年與原本差距很大。
在原本的軌跡裡,作爲新的九尾人柱力,這一兵器必然是猿飛日斬和團藏爭奪的目標。
影的權力讓團藏無法直接將鳴人帶去根部,但想要黑化一個人,讓其沒有感情成爲一個真正的兵器,對根部而言並不難。
曾經的旗木卡卡西,就是根部一手操作,只不過最後被帶回了正規而已。
散播九尾化身的留言,以這種形勢讓其童年充滿黑暗。
在其長大後,心性陰暗就是最基礎的。
只不過根部沒有料到,會有一個這種環境長大的孩子,依舊初心未改。
這些都是記憶裡鳴人的命運,但現在這些命運從波風水門沒死,並且真正開始掌握木葉高層的權力後,就形成了根本性的變化。
“阿修羅的查克拉嗎?”
凱文喃喃自語。
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思想背道而馳。
也影響着一代代交纏在一起的轉世者。
這個時候,一隻赤色的狐狸從一旁的水塔躍了過來。
“先生,日向族地外埋伏着雲隱的忍者,惡意很大,他們的目標很有可能是日向雛田。”
凱文:“嗯,你去一趟吧。跟在他們身後,和之前一樣。”
九尾並沒有行動,反而擡頭看向面前的年輕人。
“這些天我在玖辛奈家裡知道了整個事情的始末,有很多疑問,一開始想要自己去尋找答案,但一直到現在還不明白。”
凱文平靜道:“授業解惑本身就是老師的職責,回答學生的問題,自然也在其中。”
九尾微微低頭,隨後才問道:“按照歷史上大名府的立場來看,木葉忍者學校的歷史課開課時,對方就應該有所行動纔對。”
“這裡我有對比過老頭子的故事。忍宗創立時期,忍者都是忍宗的一員,大名府的武士對忍者而言不堪一擊,所以他們只能夠隱忍。”
“一直到忍宗分崩離析,忍者混亂之後,他們才以任務的形勢,再次掌握了權力。”
“但現在不同那個時候,五大國的大名,一定程度上是能夠操控忍村進行戰爭的。他們爲什麼在四年前……沒有動作?”
凱文呼出一口氣:“因爲對大名府而言,武力同樣也是權力的必須。另外他們也同樣清楚,忍村所形成的軍事力量,某種程度上並不真正屬於他們。”
“自戰國時代前便存在至今的貴族,他們所瞭解的歷史文獻,甚至還有批註,都讓他們看得比普通人遠太多了。”
“影是玉,大名同樣也是玉。雖然影的認命還需要大名同意,但火之國這些年的火影繼任,大名府都是隨波逐流。”
“一個大國不需要有兩個玉。”
“而在四年前,這種機會被他們看到了希望。名爲霸氣的力量,讓他們覺得或許能夠被自己掌握。”
“所以……纔有了四年時間的平穩過渡時期。”
九尾若有所思。
幾分鐘後它得到了答案。
很顯然,大名府那些貴族,並不是愚蠢的。
“我先過去了先生,那些惡意距離兩個孩子已經越來越近了。”
赤色的身影一閃而過。
凱文依舊看着遠處。
同樣被自己改變命運的……還有九尾。
以霸氣將查克拉的負面情緒剔除,又恰好木葉處於剛剛思想啓蒙的階段。
對自己的好奇,讓九尾同樣成了歷史課的學生。
四年時間過去,此時的九尾,已經不是過去的九尾了。
……
同一時間,鳴人與雛田一同走在去往日向族地的方向。
“鳴人君……謝謝你。”
“沒事。我可是一定要做到更好,才能在以後是比老爸更優秀的火影!”
雛田鄭重的點了點她的小腦袋:“嗯,我相信。”
這樣與衆不同的態度,讓鳴人很是開心。
兩人慢慢走到日向族地的區域,一時間四周似乎安靜的有些異常。
雛田並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依舊朝日向族地走去。
但鳴人卻在下一個路口,腦海中彷彿一道亮光閃過,一把將雛田給拉了回來。
“鳴……鳴人君?”
雛田有些意外,小臉微紅。
心思翻轉下想到……所以這是要表白嗎?自己要不要答應?會不會太早了?
越長越多,臉部的熱量在壓過臨界點時,胳膊上鳴人的手卻鬆開了。
“有些不對。”
一句話,讓雛田瞬間回神。
她相信着鳴人,就像還沒有在忍者學校入學的小時候那樣。
那個時候被幾個孩子欺負,擋在她身前的鳴人君,她相信他能夠做到。
“唰。”
一道身影瞬身掠過。
霎時間,鳴人的腦海中一道軌跡同時提前浮現。
一把將雛田推開的同時,自身也滾到了一邊,兩人竟然避開了對方的攻擊。
“雲隱?”
鳴人狼狽的看向對方:“這裡是木葉,你們竟然真的敢動手!?”
對方並沒有回答鳴人,反而又是三個身影出現。
“殺了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第四個人瞬身出現在鳴人身後,手中苦無揮出,掠向鳴人的脖頸處。
這一次,之前那種彷彿靈光一閃的感覺並沒有再次出現。
但一道赤紅色的身影掠過,一隻普普通通的狐狸,尾巴直接將幾人拍飛。
九尾回過頭看了眼鳴人。
還真不愧是波風水門的兒子。這纔多久……竟然就有了覺醒見聞色霸氣的跡象。
此時,空曠的街道上。
一個個雲隱再次出手。
“殺了那隻狐狸!”
“快。”
“時間不多。”
“一隻忍獸而已,宰了它。達卡伊,你先將目標帶走。”
爲了儘快達成目的,幾人同時衝出,除了其中一人外,與其的都以九尾作爲目標。
然而……
一縷縷赤色查克拉浮動。
沒有過去九尾查克拉那樣躁動的負面情緒,但卻依舊龐大。
查克拉匯聚成形,彷彿尾巴一般舒展延伸,直接將幾人束縛在半空中。
“混蛋!”
“這是什麼?”
“一頭狐狸怎麼可能有這樣龐大的查克拉?”
“不過區區一頭忍獸罷了,怎麼能就這樣攔住我們!”
……
之前不願意鬧出大的動靜,所以都沒有使用忍術。
這會兒被束縛無法結印,似乎也只是無能狂怒。
街道兩旁的陰暗處,根部的忍者並沒有出手,而是在緩緩後撤。
但其中一人脫下面具,雙手開始迅速結印。
此次行動前便已經制定過的行動計劃裡,他就是最後的保險。一旦任務出現問題,他將以不知名雲隱忍者的身份死去。
“啊啦啦……”
巷道中,一個戴着半邊臉面具的人,自波瀾中伸出手,一把將對方結印的手握住。
黑色物質覆蓋下,這隻手彷彿堅硬的鋼鐵一般無法掙脫。
面露譏諷,帶土看向幾人開口道:“吃裡扒外的東西,竟然向村子的孩子出手。”
話音落下,其瞳孔中萬花筒寫輪眼緩緩轉動,讓幾人同時被幻術命中。
下一刻,根部的忍者竟然相互之間攻擊了起來。
帶土鬆開手,轉身看向九尾的方向。
直到這個時候,被甩出去摔了一跤的鳴人才剛剛站起身。
“狐狸先生!”
驚喜的聲音下,鳴人趕緊跑過去將雛田扶起,帶着她躲在九尾的身後。
而被查克拉束縛的雲隱几人還在試圖掙扎。
只有領隊的阿達伊似乎是放棄了一般,目光僅僅盯着面前的狐狸。
“你不是普通的忍獸,從一開始你就發現了我們?”
九尾嗤笑一聲:“我只是靜靜的看着你們如何作死罷了。第一次可以說是突襲,但第二次被盯上的情況下還想動手,你們還真是當木葉都是死人啊……”
阿達伊目光凝重,但並沒有理會九尾的嘲諷。
“能夠將查克拉凝聚成形,習慣性形成以尾巴的樣子。你……是九尾!”
“不可能……這樣的狀態絕不是完美人柱力的樣子,反而更像是尾獸脫離人柱力的自由形態。”
“但一旦獲得自由,尾獸又怎麼可能會像你這樣幫助人類行動?”
話音落下,幾個掙扎的雲隱也停了下來。
達卡伊神色同樣震驚的看着九尾,同時也感受着束縛自身的尾巴。
“九……九尾?”
他們是雲隱的使者團,同時在雲隱也是暗部的一部分。
此次行動雖然和先前犧牲的那三人一樣,早已經不在意自己的生死,但此刻卻依舊被驚到了。
木葉……竟然能夠真正掌控九尾的力量?
要知道木葉在第三次忍界大戰後,便不僅僅掌握着九尾這一隻尾獸,原本屬於霧隱的三尾磯撫,戰爭的最後也被木葉得到。
這樣一來,尾獸兵器上恐怕就是比大人那樣的完美人柱力,也沒有任何勝算。
巷道里,邊打邊移動着走了出來的根部忍者,此刻依舊沉溺於帶土的幻術之中。
這一幕讓九尾瞥了一眼後冷哼一聲。
萬花筒寫輪眼的幻術,自然讓它想起了不好的回憶。
帶土攤了攤手,隨後按動耳朵上的無線電:“隊長。對方的任務目標依舊是日向雛田,我這裡已經收網了。”
“明白。”
無線電掛斷,對面的鳴人也拉着雛田跑了過來。
看看霧隱又看看幾個戴着面具的根部:“帶土大哥,他們……是暗部?”
帶土伸手將鳴人的小腦袋敲了一下:“外面哪怕是認出來也不能喊出我的真名,稱呼代號知道嗎?另外這些傢伙可不是暗部,只不過是村子裡一直躲在地底陰暗處的老鼠罷了。”
在其身後的雛田,朝帶土和九尾九十度鞠躬。
非常正式的來了句:“萬分感謝。”
九尾擺了擺爪子,倒是帶土一臉壞笑的看着鳴人。
“小夥子這是早戀?我都看到好幾次你送這個女孩回家了,我記得你才六歲多吧?很厲害啊鳴人!”
這話讓雛田臉部升溫。
而被九尾束縛的幾人,則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