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對志村團藏的公開審判決定
拷問部的監牢外，一陣腳步聲響起。
山中亥一和森乃伊比喜連忙站起身，向剛剛進來的四代火影微微躬身。
而在水門身後，暗部隊長宇智波止水緊隨其後，目光第一時間便看向團藏。
四年前，宇智波炎針對木葉的襲擊事件裡，那個時候火影大人對根部，或者說是對志村團藏的處理結果，事實上是不能讓宇智波滿意的。
哪怕武鬥派已經沒了，原本溫和派系的宇智波，也依舊難以接受這樣的處理結果。
宇智波炎的慘狀至今止水依舊曆歷在目，其父親火暮，還有母親和妹妹，在戰爭期間全部失蹤。
最初族內認爲是敵對的忍村所爲，彙報當時的三代火影，族內忍者也有過一段時間的調查，但最終都不了了之。
如今看來，這一切都因爲面前這位根部之主。
爲了獲得力量，以村子的忍者進行人體實驗，爲了讓宇智波炎開眼，更是以其家人的生命來進行刺激。
全身長滿膿包的狀態下，每時每刻都忍受着非人的折磨。
也只有這種經歷，才能夠讓心靈寫照之眼的能力，展現出將痛苦和傷害轉嫁給他人這種能力。
“波風水門！”
已然癲狂的志村團藏瞪着監牢外，眼眶中已然佈滿了血絲。
“賤民！賤民！你憑什麼？你這樣的傢伙，只會讓村子走向滅亡！”
波風水門沒有理會對方的無能狂吠。
對於根部和掌握根部忍者的志村團藏，如何處置他要有準備。
事實上，他同樣清楚四年前對根部的處置有很多不當之處，但對這樣一位高層動手，作爲火影的他需要考慮的絕不僅僅只是公平。
四年多前剛剛接任火影之位不久，整個村子只有宇智波和日向，還有自身所代表的平民站在他身後。
三代的直屬暗部依舊存在，猿飛一族也依舊是見證豬鹿蝶友誼的猿飛，其他各個忍村更是依舊對三代敬重服從。
影的權力，他並沒有掌握在手裡。
平民一系說起來很龐大，但事實上卻是一盤散沙，沒有一個綱領又或者思想去統一。
所以那個時候，他不得不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僅僅只是卸去了團藏顧問一職，和根部在村內的執法權。
甚至做到這兩點，還是因爲他展現出了自身力量的緣故。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所重視的是村子，而裹挾着宇智波的他，有着武力和名義上的正確。
暴起發難的話，自然就路上政變，而是清楚不穩定因素。
這也是爲什麼，在鳴人出生那天后，藉助襲擊事件做成了幾處關鍵決策的原因。
一是剝奪了根部執法權，二是卸去團藏顧問職位交給日向日足，三是讓依舊在考慮圍觀的各個忍族開始站隊……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於忍者學校開設歷史課。
思想的統一，才能讓充滿了力量的身體能夠揮出最強的拳頭。
四年多的時間，奈良鹿久、山中亥一、秋道丁座、宇智波富嶽、日向日差、犬冢花、油女志深等等新生代與老一輩，內心深處的東西都有了根本性的變化。
就像先生所說，忍村創立的目的是爲了更好的活下去，沒有人想繼續那種平均壽命不過三十的時代。
和平是唯一的主題。
那麼擁有通往和平橋樑的思想，就會被所有渴望和平的人接受，這是誰也無法阻止的。
哪怕是當初離開村子的宇智波斑，也會被自己的族人背叛，沒有一人會願意跟隨他離開。
對應四年後的今天，猿飛一族已然不再是豬鹿蝶友誼的見證者，村子裡代表着新思想的忍者，都不會願意在聽從三代的命令。
而接下來，在這些基礎上他還需要繼續加碼。
“放心……”
波風水門沉聲回道：“村子只會越來越好，這個世界也會迎來真正的黎明。這個世界不是貴族的世界，也不是忍者的世界。”
“芸芸衆生，無數渺小平凡的存在，所有擁有思想的個體，纔是這個世界真正的主人。”
“砰！”
志村團藏猛然拍擊着牢檻，嘲諷道：“芸芸衆生？你說的是那些一個火遁忍術就能燒成灰，當實驗耗材都嫌棄沒有查克拉反應的賤民嗎？”
“沒有力量，這些普通人唯一的作用就是生產糧食！呵呵……我忘了你好像同樣也是賤民，不過是一個幸運到擁有查克拉的……”
話沒說完，波風水門打斷了他。
“最初的時候，六道仙人在河邊以行動感化的那個人，也只是一個賊而已。志村一族的先祖，在風之國境內的文獻記載裡，也不過是砍柴的普通人罷了。”
“生命沒有貴賤之分，早已經固化了數千年的高低之分，如今也到溶解的時候。”
話音落下，波風水門單手握住。
一股氣勢從其體內爆發，直接讓在場所有人內心一緊。
霸王色霸氣覺醒的時間並不久，還沒有達到精準控制的程度。
霸氣一放既收。
“根部對學堂和我的調查應該很多才對，那麼想來霸氣的力量你也同樣清楚。”
“我想告訴你的是……四年多的時間過去，學堂範圍內的普通人，已經不再是過去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任由你們去掠奪踐踏！”
說着波風水門走向團藏。
“亥一，將門打開一下。”
牢檻推開，水門直麪糰藏。
“普通人也能夠獲得強大的力量……呵呵！哈哈哈！”
“大名府不會允許它繼續存在！其他四大忍村，也同樣不會允許這樣的木葉出現！”
“你最終……依舊會讓村子走向毀滅。”
水門微微搖頭。
下一刻，一伸手便直接按在了團藏的肩膀上。
“你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很好的典型。以你爲例，會是第一個被我們拉下來的五大國忍村高層之一。”
“嘭！”
話音落下，武裝色霸氣瞬間爆發朝其體內涌入。
經絡被斷，團藏沒辦法反抗。
霸氣入體，第一時間便將其內臟衝擊。
“噗！”
一口鮮血噴出，團藏怒吼道：“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水門目光一凝：“你腦子裡的東西，都是我想要的！思想的解放，需要你這種人被公審處決！”
公審處決？！
一時間，不僅僅是團藏愣了愣。
拷問部的監牢外，山中亥一和森乃伊比喜還有宇智波止水，都同樣驚訝於這四個字。
要知道，村子內部的衝突，無論是木葉還是其他忍村，基本上都不會搞公之於衆這種事情。
過去旗木朔茂自殺，村子裡除了影和顧問外，所知的都只有表象。
三代火影猿飛日斬回村繼任，期間經歷了什麼，也依舊只有各個忍族族長和幾個高層知曉。
公審處決……這樣的決定可以說在此之前是從未有過的。
這已經不僅僅是奪權了，還是奪名！
一旦真正施行，志村團藏死去後，就連進入慰靈碑的資格都沒有。
更甚者……志村這個姓氏，都會因爲他而蒙羞，直至所有人遺忘這次公審爲止。
此時，嘴角滴落着鮮血的團藏，微微擡頭看向水門。
“那些傢伙的野心竟然如此……之大。你們不僅僅是想對貴族撅根，更是想要對忍族撅根！”
“是你波風水門想要成爲世界的王？還是雨之國學堂背後的那個先生，想要成爲整個忍界的統治者？成爲神？”
聞言，水門的神情並沒有任何波動。
武裝色霸氣的涌現，不停壓制着團藏體內那些咒印的查克拉。
“我們想要讓這個世界所有人，都能夠成爲自己的神明。我們想要這個世界真正的發展下去，而不是因爲一小撮既得利益者，一直停滯不前。”
“時代的洪流已經再次滾動，所有攔在歷史車輪前的人，都會被碾成粉末。思想解放，科技發展，世界的黎明便會到來。”
說到這裡，波風水門命令道：“亥一，提取記憶。”
山中亥一愣了愣，隨後連忙動手。
山中一族的秘術下，團藏意識裡的一道道咒印，此時已經模糊不清，甚至最外圍的已經崩裂。
不過三分鐘的時間，山中亥一的目光中已經佈滿了血絲，卻依舊不願意停下。
神情憤怒，甚至眼眶逐漸溼潤。
過去村子裡最神奇的根部，此刻在其腦海中被探究的一清二楚。
……
二十分鐘後，水門的手已經離開。
而氣喘吁吁的山中亥一顫抖着起身，伸出手指向團藏。
“我們山中一族的秘術，並沒有什麼地方與初代細胞還有宇智波關聯！你這個混蛋！憑什麼對我們出手？”
癱倒在地的團藏笑了起來。
似乎已經瀕臨瘋狂。
“憑什麼？”
“山中一族的秘術和宇智波的寫輪眼，同樣都是陰屬性的作用。”
“初代的木遁是陽屬性查克拉極致的表現，陰陽相合這種原理不需要過多解釋！”
“你是村子的忍者，山中一族也是村子的忍族。爲了村子，爲了重現木遁的力量，你們必須要爲此而做出犧牲！”
山中亥一暴怒：“你怎麼不用志村一族的忍者做人體實驗？你這個混蛋！還有奈良和秋道，你到底殺了多少村子的忍者？”
聞言團藏嗤笑道：“暴怒已經讓你失去了冷靜，山中一族的秘術，你應該看到了不是嗎？志村也同樣有，不過只是用作最低層次的耗材，因爲志村的風屬性沒有特殊的地方。”
一時間，兩人怒目而視。
而一直躲在角落裡的森乃伊比喜，此刻覺得自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森乃一族同樣也是忍族之一，但卻只是小家族，並沒有關聯太多的東西。
他這麼一個普普通通的拷問部小隊長，今天卻聽到了太多不應該聽到的東西。
這個時候，宇智波止水也走向前，直麪糰藏。
“木葉之暗，這個稱呼對你而言確實符合。宇智波一族近些年裡，任務失敗和失蹤的族人，都是你的手筆嗎？”
團藏輕笑一聲：“宇智波的小鬼，你覺得呢？你的樣貌，和過去的鏡很像。”
“但最終鏡選擇了村子，而你作爲鏡的後代，此刻卻要跟着四代毀掉木葉！”
止水雙手緊握。
眼眶中的萬花筒，也再次浮現。
“你這個混蛋！”
……
這個時候，波風水門示意山中亥一將所有事件記錄在案。
自二代火影犧牲後，猿飛日斬和二代的幾個弟子，帶着千手扉間的遺命回村。
這個時候，團藏便開始掌握着根部的雛形，完成了許多需要暗地裡完成了任務。
其中……鞍馬一族衰敗也有其身影。
……
與此同時，忍者學校。
在幾天前的那次談話後，猿飛日斬的腦海裡，無時無刻不在回放着波風水門的那番話。
戰爭與和平，似乎從根本上出現了答案。
能夠成爲火影的人都不愚蠢，猿飛日斬能夠很清晰的感覺到那些話裡，是很有依據和道理的。
所以在考慮了兩天後，他選擇了進入忍者學校的歷史課旁聽。
當然，三代火影的身份，自然不會是以旁聽的名義而來。
“喜怒哀樂是生物的天性，哪怕沒有智慧的普通動物，也同樣如此。”
“整個忍界，各個國有自己的立場，各個村子同樣有自己的利益需要保證。”
“同樣，村子裡各個忍族也會有以姓氏爲區分的立場，個體也同樣如此。”
“那麼分析一件事，便需要考慮到各個方面的立場，分析各方的利益，才能看清楚一件事的本質。”
“之前我們講過戰國時代各個忍族發生的事情，現在就日向爲什麼能夠成爲火之國貴族，來進行討論分析。”
講臺上，凱文停止了講課。
而臺下的學生便開始討論了起來。
忍者學校第二年的學生，歷史事件在第一年已經講過很多，學生的發散性思維，正是很好的思想啓蒙階段。
學生裡，日向分家的日向寧次，更是成了詢問的主要對象。
“從戰國時代日向一族便與火之國貴族有過聯姻，這應該就是日向成爲貴族的主要原因。”
“太表面了……先生肯定不會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