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許久,盼了許久,等真的盼來了這一天,心中一時百感交集,酸澀,委屈,一齊涌上了心頭,但更多的是喜悅,她終於能和秦伯岸在一起了嗎?
“好了,不哭,我知道你受委屈了。”秦伯岸在榻邊坐了下來,攬過玄機的肩,寬慰道,“你再等等,我回去後立刻挑選黃道吉日將你娶回府中,我們很快就可以在一起了。”
“嗯。”玄機收起內心的傷感,擡起頭來,凝望着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們剛纔那樣跑出來,沒關係嗎?”雖貴爲公主,可玄機一直以來都是循規蹈矩的,像今天這樣倒還真是第一次。
“沒關係,一切有我。”秦伯岸愛憐地親吻玄機的額頭,這個傻丫頭,她或許還不知自己如今的權勢之大。
爲了她,三年來,他一直征戰不休,如今,他已經可以毫無愧色地說,這世上再沒有什麼人能爲難他了,即便是他的父皇。
只是爲了她,三年來他才一直對皇室秋毫不犯,這已經是對皇室極大的容忍:“玄兒,以前我總爲了其他人和事冷落你,可以後不會了,我會將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你,你無需有任何的擔憂,只管做你自己便好。”
“嗯。”玄機看着他眸中那安定人心的神色,心裡一陣安然。
“時候不早了。”秦伯岸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玄機懷裡的平安。
玄機雖不捨,但一想到很快就能和這對父子團聚,玄機還是將平安放到秦伯岸的懷裡:“你先等等,我有些東西給你們。”
玄機說着,起身從一旁的櫃子裡拿出一個包袱,從裡面拿出一件紅色的夾襖,領子邊上是一圈白色的貂毛,很襯平安白嫩的皮膚:“這是我爲平安做的,外面天冷,給他穿上吧。”
“嗯。”秦伯岸顯然極少有時間抱平安,現在一面要抱着他,一面要爲他穿衣服,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玄機笑笑,接過平安,極爲熟練地替他穿好了衣裳,又將他放進了秦伯岸的懷抱。
“果然還是要有孃親在身邊好。”秦伯岸感慨地道,三年了玄機不在身邊,自己對平安虧欠也是不少。
玄機溫婉一笑:“我原也什麼都不懂,只是每每有皇宮大臣的夫人抱了孩子來宮裡玩,我就在旁看着學,心想着總有一天我也能爲我的平安穿上衣裳。”
玄機不好意思告訴秦伯岸,她其實還曾縫製過一個嬰兒大小的枕頭,夜裡抱在懷裡,熬過那一個個思念如潮的夜晚。
“我還爲你縫製了一件長袍,也不知合不合身,你且拿回去試試。”玄機將一旁的包袱放到他的手上。
三年前,在西平時,她也曾爲他縫製過長袍,只可惜那個時候諸事纏身,最後遺落了,所以今日天冷,玄機又爲他縫製了一件加厚的。
“嗯。”秦伯岸發現再多的言語也無法表達此刻心中的溫暖與感激,只能承諾,“你着等我,我一定娶你過門。”
這時,突然有宮女跑了進來,先誠惶誠恐地向秦伯岸行了禮,又跟玄機稟報道:“公主,秦氏王府的四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