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老夫人雖然面色難堪，卻也沒說什麼，是以讓端妃到現在都覺得惴惴不安……
“原來也一直聽聞香香公主端莊大方，貌美傾城，今日一見，果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也難怪我家伯岸對公主一見傾心”老夫人拉了玄機的手，眸中滿是讚歎。
‘老夫人過獎了。”一想到那日秦伯岸當着滿殿的朝臣求娶自己的情景，玄機就不由得含羞低了頭。
“說來也真奇怪，我家伯岸年紀也不小了，可這麼多年愣是沒有娶妻之意，不想自從見了香香公主，就一往情深，難以自拔了。”老夫人說笑道。
“世子爺俊朗非凡，智慧果敢，我家香香能嫁給世子爺，倒真是她的福氣了。”端妃亦是長袖善舞之人，即便是在談笑間，字字句句都是一絲不苟，挑不出任何錯處來。
“端妃莫要這麼說，天家的公主能嫁到我們秦府，那可真是我們的福氣，老身今日出門時，伯岸還再三向我保證，說老身一定會喜歡上香香公主的……”
老夫人話說至一半，卻不接下去了，她有沒有喜歡香香，倒好像真的難說了一般。
一時間玄機和端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玄機曾在秦氏王府爲妾，深知老夫人在秦氏王府的地位，若老夫人不喜歡她，那她日後在秦氏王府的地位就很尷尬了。
“要說公主殿下這容貌身段，學識品性，嫁給伯岸，倒真是伯岸的福氣了，只是有件事……”老夫人說着，又頓了話語，只一個勁地拉着玄機的手，細細地摸了又摸。
雖是冬日裡，玄機的掌心竟不由得出了一層薄汗，玄機按捺不住，先開了口：“老夫人有話倒不妨直說。”
“公主殿下真是體貼的人兒，那有些醜話老身就先說在前頭了，您可千萬別介意。”老夫人的指尖劃過玄機手上的玉鐲，目光深遠。
玄機心中一顫，那玉鐲是當初瑟瑟轉送給她的，後來秦伯岸得知後，顯得很高興，他原打算重新爲她戴上，不想那鐲子戴上後竟拿不下來了，秦伯岸還說，她註定是要成爲他秦伯岸的妻子了！
這些年，玄機身上的裙裳換了一套又一套，金銀首飾也換了一批又一批，唯獨這玉鐲，一直戴在手腕上，不曾離開過。
“老夫人請說。”玄機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卻也只能聽老夫人把話說下去。
“想必香香公主也知道，伯岸年紀不小了，這些年，在家族長輩們的要求下，他也納過幾房妾室，單是南陳蘭家便有兩姐妹現在王府裡伺候着。”
“兩姐妹？”玄機是清楚秦伯岸的私事的，可這兩姐妹，又是從何說起，難道說……
“是啊，這姐姐蘭雯輕早些年入府伺候伯岸，還爲伯岸生下了長子，這妹妹蘭雲裳前些年在她兄長的撮合下，也入了王府。只是那幾年府中動盪不安，伯岸也沒能真正地給她辦個納妾的儀式。”
老夫人說着，頗有些遺憾的樣子：“可雲裳畢竟跟了伯岸這麼多年，兩人又是青梅竹馬的交情，所以老身心想着，能不能在公主入府時，讓她也沾沾光，一併入了府，也當是好事成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