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既是不喜歡我和世子爺有所瓜葛，昨晚又爲何突然同意了我和世子爺的婚事？”君心難測，即便是自己的父皇，玄機都不知道他在作何考慮？
“傻丫頭，有哪個做父親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幸福。”端妃愛憐地撫了撫玄機額前的發，讚歎道，“秦伯岸身爲秦氏王府的繼承人，身上所展現的能力和謀略遠遠超過了你父皇的預計，你父皇初時雖對他多有防範，但不難看出，你父皇還是極爲欣賞他的，否則你父皇也不會和他立下約定。”
“父皇當年究竟和世子爺約定了什麼？”其實三年來，玄機都一直很想知道，父皇究竟和秦伯岸說了什麼，能使得他隱忍這麼久？
端妃垂了眸，神色有些不自然地道：“我所知道的，是你父皇要求他三年不娶不納，不沾女色，以考驗他對你的真心。”
“這個……”玄機聽了，不由得羞紅了臉。初時在秦氏王府爲妾之時，玄機便是知道秦伯岸的，他正值盛年，那時即便分開短短一月，見了面他都會將自己好生折騰一番，如今要他三年不沾女色，在玄機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對一個正常的男子來說，確實是不可能的，可我聽說，他確實做到了，他還曾在秦氏王府中下令，不允許蘭雲裳等一衆女眷進他的書房和臥室，這些事說來羞澀，但香香你確實是好福氣，堂堂荊楚世子能爲你做到如此，也難怪你父皇會同意了。”
“這些年，眼看着太子越來越不爭氣，你父皇也早已心灰意冷，我想他當時便是做了兩手準備的，所以纔要我訓導你，唯恐你日後跟在秦伯岸身邊吃了虧。”
“端妃娘娘，父皇真的會那樣做嗎？”思及如今的情勢，玄機突然覺得心情沉重起來，從來她都沒有想過要做萬人之上之人，她所求的也不過是過平凡的夫妻生活罷了，可顯然，一旦選擇了秦伯岸，便再也不可能做平凡人了。
端妃沉吟了一會兒，並沒直接回答她的問題：“我記得你父皇將你帶回宮中時，曾問我，你覺得香香有爲後之資嗎？說實話，這些年，替皇上打理後宮，我見過太多的女子，她們善用各種手段，爲求上位，她們不惜犧牲一切，我原以爲你流落爲平民，卻還攀附上了大名鼎鼎的秦伯岸，懷了秦伯岸的子嗣，多少會有些心計。”
玄機想起當初自己如何攀附上秦伯岸，故作妖媚討好與他，覺得那都彷彿是上輩子的事了。
端妃凝視着玄機，想起過往：“那時我看到的是那樣純良的你，你的眼睛清澈透明，沒有絲毫做作，卻透着一股子的聰慧可人勁，我想，秦伯岸喜歡你是有道理的。”
“當初爲了攀附秦伯岸，我確實也耍了不少手段。”
端妃點了點頭：“我知道，你和你母妃太像，你們雖聰慧，卻又心地善良，若說爲後，你們終究少了些手段。”
“所以這些年您才一直教我這些嗎？”如果端妃說了這麼多，自己還不懂的話，那就枉費她這些年的訓導了。
“是，我教你這些，就是爲了讓你有一日能夠成爲一國之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