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法對自己靈能進行控制的女孩,只有六歲,這會發生什麼?隨着杜曉曉的年齡增長,靈能溢出情況會更加嚴重。到了那個時候,她會無法控制的傷害到身邊的人,這種傷害會讓她更加害怕,自閉。甚至讓自己陷入癲狂。
三十年之後,風暴杜曉曉也許就是這麼來的,那個時候,她沒有遇見羅通。
但是現在已經完全不同,羅通就在軒風市,他不可能就此撒手不管。
在牀上思考了一個晚上,少年沒有跟羅正年打電話,而是找到了徐珊珊和嚴莉。他說:“想辦法讓我和杜曉曉取得聯繫,我想要和她當面聊一聊。”
嚴莉有些狐疑的看着羅通,實在想不出羅通究竟爲什麼不願意直接去找杜曉曉。事實上,這樣的問題從一開始就已經萌芽,只是嚴莉並沒有立刻究根問底。她能猜出羅通有些避諱,雖然現在還不知道這種避諱究竟來自何方。倒是徐珊珊對羅通的要求沒有什麼牴觸,對她來說,只要和羅通在一起,似乎就是全部。
面對這樣的組合,嚴莉總有種全身無力的感覺,尤其是徐珊珊對羅通的無條件信任,更是加重了嚴莉的這種感覺。
等兩個人離開,羅通在自己的房間裡看了一會兒地圖。這是他到軒風市的第三天,軒風的地圖他已經看過好幾遍,大的路標和道路名稱都有一定的瞭解。剛好軒風市現在也在推廣電子地圖,立體的景象對現在的羅通而言,就顯得更加及時。
他已經標定了六個地方,如果那把靈能武器現在有什麼消息,很有可能就從這六個地方中的一個出現。當然,兩年後的具體情況,羅通並不清楚,現在只能從這六個地方中一一篩選。很有可能一無所獲,那就當做提前探路,爲兩年後再來做準備。
轉動着手腕上的串珠,羅通走出酒店。他現在儘可能的避免和嚴莉她們共同行動,雖然不知道亨得利究竟有沒有盯上來,羅通還是希望把危險吸引過來。
他在酒店裡已經辦好了租車手續,此時一輛酒店的七座奔馳開了出來,司機看見只有羅通時,稍微愣了一下。
羅通點頭,示意就是自己租車。車輛很快開出酒店前的臨時停車場,上了道路,向着軒風市郊區的一個寺廟開了過去。
那把靈能武器是一把戒尺,具體的情況羅通並不是很清楚,但是據說這把戒尺經過多次加持,以至於可以讓持有它的人變得強大起來。上一世,曾經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一名普通人持有這把戒尺,可以戰勝一名惡魔騎士。按照這種類比,如果羅通擁有這把戒尺,至少可以抵抗住亨得利的進攻。
但是戒尺這種東西,道教也有,佛教也有。關鍵問題是,誰會對這樣的一件物品進行加持?這種對待頑劣徒弟進行督導的東西,其實也算是易耗品,和掃帚之類沒有什麼區別。就算是鐵戒尺,時間一長也會彎曲變形,並不具備特別的收藏意義。
羅通選擇的七個地方,要麼是佛寺,要麼是道觀,還有兩個古玩市場。軒風市能夠稱得上的古蹟並不多,他準備這幾天一個個找找看。
一個小時後,車輛到達了“空海禪林”,這是軒風市附近最大的一個寺廟,同樣也是最賺錢的一個寺廟。站在這個寺廟前觀察了片刻,買了門票,少年跟在一羣善男信女的身後,進入了這個據說建於明朝初年的寺廟。
山門之內是風調雨順四天王像,然後是三世佛的正殿,在三世佛雕像的背後,是韋陀立像。在正殿兩邊的廂房,是四菩薩殿。這一切和國內的其他寺廟沒有跳動的區別,一般而言,過了這個三世佛的正殿,後面對外來人就屬於不能進入的地方。不過那些有錢的施主,多半還能見見方丈之類,說幾句話,喝口茶,說不定還能被招待吃上一頓素齋。
不過這個空海禪林過了正殿,後面居然還有一個正殿,這種格局到讓羅通覺得有些新鮮。
第二個正殿供奉的是幾個在禪宗歷史上比較有名的人物,不是塑像,而是名諱牌子,最高級的是六祖慧能,居於其中,還有一副畫像。
空海禪林是不是感應靈驗這個不是羅通所考慮的,不過這種靈驗主要還是前面正殿的作用。那些善男信女跪拜的也就是那些石雕木刻的偶像,對於後面這個正殿,反而關注的很少。正因爲如此,後面這個正殿與前面就有了天壤之別。前面熙熙攘攘,到了後面這裡,卻顯得寂靜非常。兩個正殿之間的院子裡種了不少大樹,一個個都掛了牌子,至少有上百年的歷史。蒼翠華蓋下,陽光被細細的篩選,偶爾一點兩點灑落,已經不那麼灼熱。
羅通在第二個正殿中略微拜了拜,微微感應一番,心中略有失望。這個正殿裡,就連那個看上去古色古香的六祖慧能畫像,也沒有什麼靈能附着。很顯然,這不是被人蔘拜很久的畫像,估摸着最多隻有兩三年的時間。
畫像如此,其他的東西更不必說。在這裡,多半找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羅通想到這裡,微微搖頭,轉身就要走出這個正殿。就在此時,坐在大門旁邊,悶頭看書的年輕和尚擡頭看了羅通一眼,說:“那位先生,你還沒投錢呢。”
羅通愣了一下,苦笑着說:“我倒忘記了。”
一邊說,少年一邊拿出一張百元的鈔票,就要往善緣箱裡投去。就在此時,在這個正殿角落中,一個蒲團上突然站起來一名中年和尚,一把抓向羅通的手腕,同時問:“你這個串珠,是從哪裡來的?”
那名中年和尚雖然來的突然,不過怎麼能抓得住羅通的手?少年只是微微閃動身體,就將這名和尚的手閃開,投了那張鈔票後,羅通看着對方說:“我只投錢,這個串珠,可沒打算送出去。”
那個中年和尚微微皺眉,像是想了想,對羅通說:“先生,我有點事情想要和你說一下,不知道你能不能來一趟。”
一邊說,他一邊自顧自的走出這個正殿,直接向着兩邊的廂房走去。羅通有些莫名其妙的跟了出去,這才發現,兩邊的廂房居然被分成一格一格的,卻是一個個接待室。這麼說來,這個中年和尚倒算是一個方丈。
少年跟着這名方丈進入小小的接待室裡,裡面只有兩把椅子,一張桌子,看上去有些寒酸。
“那個串珠,先生你從哪裡獲得,能不能跟我說一下。”
方丈直截了當的說:“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一定要從先生那裡得到這個串珠,就是對來歷有些好奇罷了。”
“我前一段時間從雍城的拍賣會上得到,花了不少錢,怎麼?”
方丈皺眉,絮叨了幾聲“雍城”,似乎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看樣子想到了什麼,他擡頭問:“既然是雍城,那閻家和羅家,就沒有參與到這件事情裡去?”
這句話問的更是莫名其妙,羅通說:“我姓羅,可不是你說的羅家。至於你說的閻家,是哪個閻?”
方丈意識到自己的口音可能有些問題,回答說:“閻王的閻。”
羅通搖了搖頭,他上了這麼多年學,在雍城還真沒有一個姓閻的同學,就算是他上的小學加上中學,學校裡好像也沒有幾個姓閻的,這說明閻這個姓氏在雍城也不算大姓。
方丈想了想,歉意的笑着說:“對不起啊先生,我這是老黃曆了,以前我的師祖留下來的東西里寫的有關於雍城的事情,我這是按照那個筆記來的。我沒有去過雍城,所以也不是很清楚那裡的情況。”
羅通搖了搖頭,問:“我可以走了嗎?”
那名方丈此時反而愣住,他說了這麼多,就是想挑起羅通的興趣,讓羅通接下來問問這個串珠是什麼情況,接下來方丈就可以佔據上風。卻不料羅通對此根本就沒有什麼興趣,直接一句可以走了嗎,把方丈的後面打算全部清除。
到了這個時候,方丈只能主動挑明話頭,問:“先生就不想知道這串佛珠和我們這個空海禪林有什麼關係麼?”
羅通皺眉,問:“關我什麼事?又關你什麼事?”
他對這個串珠的來歷真沒有什麼興趣,能用就行,難不成知道了來歷,就能讓這串佛珠裡的靈能全部補滿?再過上幾年,這串佛珠對羅通的意義恐怕就只剩下那些魔核上的花紋了。
看見羅通這麼油鹽不進,方丈也感到有些頭痛,他還真沒見過一個人能夠像這樣一點好奇心沒有,想了想,他只好說:“羅先生,你手上的這個串珠,可能會給你帶來不祥啊。”
羅通翻起手腕看了看串珠,笑了起來,說:“是不是不祥我不知道,不過幫了我好幾次,倒是真的。”
“羅先生,你可能有所不知,這個串珠裡面,那幾個像水晶一樣的珠子,能夠咒殺人。”
咒殺人?羅通終於有了一點興趣,他的身上,還有一個詛咒物呢。沒想到就算是這個串珠,居然也可能與詛咒物有關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