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學校。
正在自己辦公室裡整理教案的綱手,聽到旁邊傳來腳步聲,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來了。
“小子,今天你來的有點晚……你臉色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差?”
綱手轉過頭,看到白石那蒼白的臉色,整個人都變得衰弱無比,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問他發生了什麼。
“昨天吃東西吃壞了肚子。”
白石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編出這樣的話來。
“吃壞肚子可不是這種表情。”綱手嘆了口氣,走過來拍了拍白石的肩膀,語重心長說道:“年輕男女同住一個屋檐下,擦槍走火我也可以理解,畢竟你們都是十幾歲的大人了。但你是醫療忍者,應該懂得忍者的身體也是有極限的,稍微節制一下吧。”
“……”
“對了,安全措施做了沒?沒結婚之前,千萬別把人家小姑娘的肚子弄大。”
綱手湊到白石耳邊,悄悄對他說話,深怕周圍有人會偷聽一樣。
但白石卻清楚看到綱手眼中的使壞。
“放心吧,綱手老師,我的身體一直很好。”
“也就是說,你們還是做了吧?”
“……隨便造謠我會向火影大人投訴的。”
“你小子還真是一點不懂得幽默感呢。”
“我的確不懂幽默感,但這和幽默感無關吧。”
看到白石那一臉衰弱頹廢的樣子,綱手頓時感到無趣起來。
“不過,你這個樣子真的沒關係嗎?要不要在這裡休息一下?”
老實說,白石現在的樣子的確讓人很是擔心,會不會在工作的時候突然昏倒在地上。
“謝謝關心,不過問題不大,過一會兒我再去教室那裡吧。”
白石想了想,也覺得綱手的擔心很有必要,昨天用靈化之術後碰到的那隻寫輪眼,現在想起來還令他心有餘悸,被幻術衝擊的後遺症,導致從今天早上開始身體就一直乏力着。
“那你在這裡好好休息,千萬不要逞強自己。”
綱手也沒問白石昨天做了什麼會搞成這個樣子,每個人都有不願分享給別人的秘密,包括她自己也是如此。
目送綱手離開,辦公室裡就只剩下自己一人。
因爲身體乏力的緣故,白石就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把腦袋放空。
大概過去了有半個小時,感覺身體比剛來的時候舒適很多,這才慢慢從座椅上站起,朝着培訓醫療忍者的實驗班方向走去。
——實驗班下課之後,白石和綱手打了個招呼,便朝着忍者學校外面走去,結果在學校大門口的位置,看到琉璃在那裡等待的身影。
穿着那一套顯示姣好身段的黑色緊身忍裝,令人賞心悅目的站在那裡,白石一眼就可以辨認出來。
“琉璃,你怎麼來了?”
白石走過來有點疑惑問道。
“順路過來看看。”
琉璃看了一眼白石那略顯蒼白的臉色,語氣沒有太大波動。
“那得繞很遠的路吧。不過,你今天這麼早下班嗎?”
“我找別人代班了。”
說着,琉璃拿出一個保溫杯,扔到白石手中。
白石接住保溫杯,擰開蓋子後,不出所料裡面是乾淨可以飲用的熱水。
“謝啦,我正覺得有點口渴呢。”
“別多想,只是不注意從警備隊裡那裡帶了出來。”
聽到琉璃的解釋,白石只是理解的笑了笑。
喝了一口熱水後,就對琉璃問道:
“現在要一起回去嗎?”
他知道琉璃這個時候在忍者學校門口等他,是在爲他的安全考慮,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溫情。
不過,要琉璃直接說出關心自己的話語,估計也有點難以啓齒吧。
有時候她也不是非常坦率。
如果是綾音,大概會是一本正經,裝作無辜的說出一些出人意料的挑逗話語。
“嗯。”
琉璃也沒有反對。
她的確是在擔心白石的安危,因爲白石此刻的精神狀況也確實稱不上好。
就算是在村子裡,很多時候也不是絕對安全。
早在兩個小時前,白石來到忍者學校工作的時候,她就一直在這裡等候了。
和白石走在路上,琉璃忽然想起了什麼輕聲說道:
“對了,白天我去警備隊那裡查了查,對每一個族人的資料重新過了一遍,但是無論怎麼樣也找不到像你說的那樣,擁有比我更強寫輪眼瞳力的族人。”
這句話也並非是琉璃自滿,她對於寫輪眼的理解,的確要超過大部分宇智波族人。
就算拋開寫輪眼,她的體術,忍術,幻術,也是一流水準,尤其是體術與忍術,幻術則略差。
想要從中找出遠遠在她之上的寫輪眼持有者,即使深入調查警備隊的人員情報,琉璃也是毫無頭緒。
“找不到就不用勉強找了,我倒是覺得幕後主使之人,不一定是在村子裡面隱藏。”
白石發表自己的看法。
“不在村子裡?”
琉璃不是很理解白石這句話的意思。
“你覺得朔茂老師的實力如何?”
白石不答反問
“在我之上。”
“具體差距呢?”
“如果拼死一戰的話,我大概率會死,朔茂老師重傷吧。”
這句話琉璃沒有自謙。
而是她的實力現在本就到達了這個水準。
朔茂的一身實力都在於刀術上,還有神速無比的瞬身術,配合精妙絕倫的刀術無往而不利。
但也因此,專精刀術的朔茂,缺乏了很多對敵手段。
琉璃說不定是朔茂最難以應付的類型。
忍體幻毫無缺陷,完美的全能型忍者。
體術瞬身加上三勾玉寫輪眼,她能夠跟得上朔茂的速度還有神經反應,但由於刀術的加成,琉璃覺得自己在近身戰中會很吃虧。
可是她也擁有朔茂沒有的優勢,大範圍火遁與神秘莫測的幻術,也可以用來限制朔茂行動。
白石聽到後,也是點了點頭,說了自己的看法:
“那隻寫輪眼所展露出來的查克拉,以及給我帶來的巨大壓力,還要在朔茂老師之上。而且這只是寫輪眼上的瞳力較量,他已經遠勝於你了,其餘方面,恐怕比你也只強不弱。”
“是嗎?在如今的宇智波一種的確沒有這樣的高手,但是判斷這個人不在木葉之中,是不是太草率了點?”
“那你換個思路想一下,如果現在村子裡的宇智波一族中,真的存在這樣的高手,我們的秘密很可能早就暴露了,不可能到現在還無動於衷。畢竟對方擁有強大潛入能力的部下,我們的秘密根本無法隱瞞。”
“……”
琉璃皺起了眉頭。
“既然那種白色生物可以被自然能量感應到,那麼,也意味着在我研究出自然能量之前,對方沒有在監視我們。而第一次接觸,是在曉那邊無意間察覺。緊接着,這種白色奇特生物又來到了木葉,潛入宇智波一族族地……幕後主使者針對木葉,也許是爲了監視宇智波一族,行動是最近剛剛開始的。至於曉那邊……”
他派遣蟲男他們接觸曉,也是近個把月前的事情。
幕後主使者派人監視曉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白石無從得知。
但判斷出這些就行了。
不在木葉的宇智波忍者。
與尾獸,與木遁有關,凌駕於琉璃之上的寫輪眼瞳力,派遣部下潛入宇智波族地收集請把。
這都是解讀正確情報的關鍵信息。
琉璃顯然也明白了這一點。
但即使得到如此衆多的關鍵信息,琉璃還是很難判斷出,那名幕後主使者,究竟是哪一位宇智波忍者。
“說起來,宇智波過去有叛逃,或者離開木葉的忍者嗎?”
“近三十多年來,只有宇智波斑一人。”
琉璃給出這個宛如天方夜譚般的答案。
“這個答案真是扯淡,宇智波斑在終結之谷一戰後,就已經死在了初代火影手上,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
白石臉上扯出一抹笑容來,搖了搖頭。
但內心具體是怎麼想的,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畢竟,不是沒有這種概率不是嗎?
木遁,尾獸,寫輪眼。
這不是宇智波斑當初交戰過的忍術,就是被他控制的對象,要麼就是他本人持有的力量。
條件不是都湊齊了嗎?
看到琉璃也陷入了沉思,估計也在懷疑宇智波一族的那位先祖,是否真的死去的問題吧。
白石重新打開保溫杯,喝了一口熱水笑道:“好了,不要露出這種沉悶的表情,不管對方是死是活,只要不跟他扯上關係就好了。你也說了,比起猜測這種無用的事情,還不如把時間和精力全部用在強大自身上不是嗎?”
“不,我是在想,如果他真的還活着……我很想見識一下那傳說中,可以開天闢地的偉力。”
琉璃握緊了下拳頭。
忍者們在過去,提到宇智波一族,人們第一個想到的不是寫輪眼,而是宇智波斑這個名字。
因爲那是比寫輪眼更加純粹的力量象徵。
而現在的忍者們提到宇智波,想到的不是某位宇智波忍者,而是寫輪眼。
琉璃認爲這是自己以後要超越的目標。
“還真像你的風格,看來剛纔是白擔心了。”
“你是在看不起我嗎?而且那種老古董即使活着,現在也老到不能動了。”
“我可沒有這麼說哦。再說,這也只是猜測,並不能當做決定性的證據。”
看到琉璃又在鬧彆扭似的,白石笑着解釋。
“哼。”
琉璃轉過頭,表示不想要理睬他。
天空漸漸昏暗下來了,美麗的夕陽此刻正在西邊森林的盡頭慢慢沉落。
白石和琉璃一起沿着一條河流旁邊的道路上漫步。
五月份的天氣已經有所暖和了,微風吹來,帶給人些許愜意的同時,煩躁也從內心中祛除。
小路兩邊的路燈已經打開了,從這裡向遠處看去,那裡是村子的中心地區,已經有繁華夜市熱鬧起來的前奏了,燈火一個接着一個亮起。
在這這條道路上,只有白石和琉璃兩人行走着。
但是在河流的堤岸上,有一些還沒有回家的忍者學校孩子,在那裡不知疲倦的玩着忍者遊戲。
看到這一幕的白石,停下走動的腳步。
“怎麼了?”
琉璃也停下腳步,轉頭看向他的臉龐。
“沒什麼,只是看到他們這種樣子,有點懷念以前的事情罷了。”
白石看着在堤岸那裡玩忍者遊戲的學生們,臉上出現感慨之色。
恍惚間,白石又想起了什麼。
“話說回來,我們之前從忍者學校出發,然後一起回家的場景,就好像真的回到了學生時代一樣。”
在白石說完這句話後,也勾起了琉璃對過去的回憶。
因爲父母常年在外行商,經常不在家的緣故,她的童年,還有現在的少女時代,白石在她的人生裡扮演了不可替代的角色。
過去在忍者學校上學時,也的確像白石說的這般,他們兩人總是一起上學,一起放學,每天都幾乎形影不離。
“爲什麼突然間說起這種事?”
“我在想……如果以後也一直這樣就好了。因爲我們是最好的搭檔。”
白石擡頭看着遠方的夕陽,在夕陽的照射下,他的臉龐變得比平時更加溫和。
琉璃聽到白石這樣說,忽然不是滋味起來,總覺得心裡有點空蕩蕩的,缺少了什麼一樣。
只是搭檔嗎?
“快點走吧,回去之後還要……”
琉璃準備加快回家的腳步,結果在這個時候,突然自己的手掌被什麼包裹住了。
導致身體無法向前邁動一步,就這樣停頓在原地。
琉璃表情一愣,轉過頭,微微低下。
那是一隻屬於男人的寬厚手掌。
仔細而溫柔把她的手掌握住,讓她無法脫離掌控。
“其實在很多時候,我也不知道該怎樣面對這種事。但我剛纔說完那句話之後,又仔細想了想,如果只是搭檔關係的話,說不定無法詮釋我們之間的全部。怎麼樣,要變成比搭檔更加親密的關係嗎?”
白石臉上浮現出坦然自若的笑容,詢問着琉璃的意見。
“搞不懂你在說什麼,回去了。”
琉璃的臉已經微微紅了起來,扭過頭去,雖然說着回去的話,但手掌被牽住的時候,已經任由白石處置了。
“一起去那裡走走吧,今天提前這麼早下班,時間應該足夠。”
“這種事不要問我,你是傷員,你做主就好了。只要明天你不會感冒的話。”
琉璃扭過頭不去看白石,卻一副任由他做主的樣子。
白石感覺有點奇妙,因爲和琉璃相處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手握這麼重要的主動權。
有點想要流淚的感動。
“現在已經五月份了,怎麼可能感冒?沒問題的。”
他的身體也沒虛弱到那個地步,雖然入夜之後天氣的確會變得比白天冰涼一些,但只要注意一下,問題不大。
緊握着琉璃的手掌,肌膚之間彼此傳遞着對方的身體熱量。
白石可以清晰感受到,琉璃身體變得很是燙熱。
就這樣握住琉璃的手掌,白石帶着她朝着村子即將熱鬧起來的夜市中心走去。
白石很清楚看到了琉璃臉上那顯而易見的開心笑容。
在這一瞬間,不知道爲什麼,心裡反而出現了罪孽感。
在他腦海裡,說不定還有另外一個女人存在。
對自己來說,可能也是重要無比的‘搭檔’。
但今天,自己應該是屬於琉璃的吧。
這麼一想,罪孽感在自我安慰之下,從內心消散了一些。
——第二天。
白石感冒了。
因爲昨天晚上回來的很晚,今天早上一起來,就發現自己感冒的事實。
他睡在地鋪上,上面蓋着一層被子,他現在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的,身體也很是冰冷。
“真是的,昨天一直說着沒事,結果成了這樣子。你身體素質變得也太差了吧。”
琉璃在家裡穿着便服,沒有穿那套黑色忍者裝,就這樣跪坐在白石的地鋪旁邊,用近乎嫌棄的口吻這樣數落白石。
“……我也沒想到會把事情弄成這樣子……說起來,這還是我第一次感冒……”
白石只好吃了這個悶虧。
果然,昨天晚上不該逞強自己身體的。
但昨天在那種情況下,要是老老實實什麼都不做的就回來,反而會更加後悔。
看到琉璃這麼細心的照顧自己,連今天的工作也再次翹了,白石感到不好意思的同時,也覺得今天就算是得了重感冒也不是一件壞事。
“綱手上忍那邊我已經派人去解釋了,今天你就老實的在家裡休息吧。我會在這裡保護你。”
琉璃從地板上站起,走到一旁的櫃子邊,在那裡一邊翻找什麼,一邊對白石說道。
“麻煩你了。其實我覺得感冒也沒那麼嚴重,下午……”
“今天老實在家裡休息。你是希望我把話說第三遍嗎?”
琉璃面無表情的把聲音再次加重。
白石戰戰兢兢不敢再說話了。
琉璃從櫃子裡拿出一個藥瓶,從裡面拿出幾顆藥丸,還準備了一杯熱水。
“這是你還未正式投入藥品市場的感冒藥,沒想到開發出來之後,自己會成爲第一個使用者吧。對自己的藥感想如何?”
“……可以的話,我不想做出什麼評價。”
白石在心情複雜之中,把自己曾經開發出來的感冒藥吃了。
◎
波之國通往火之國的海上,有一艘小船擠開水波,朝着火之國的海岸港口靠近。
在小船上一共有四個人,他們都是木葉村的忍者。
帶隊的是一名穿着上忍制服的木葉忍者,其餘三人則是穿着中忍制服。
這是一支由上忍帶隊,隊員是三名中忍配置的隊伍。
即使在木葉村之中,這也是屬於精英小隊的範疇了。
大多數小隊,都是一名上忍,配對三名下忍,或者一名上忍、一名中忍、兩名下忍的配置。
這次他們的任務前往鄰國波之國,剿滅一個非法流浪忍者組織,這個流浪忍者組織在波之國境內到處劫掠村莊,經波之國大名委託,木葉便派遣了他們這支小隊來處理波之國境內的非法忍者組織。
對於這種狀況,木葉方面早已經習以爲常。
不說忍界大戰期間,就算是戰後,缺乏忍者力量的小國,經常受到流浪忍者組織的侵害,這種事早已經屢見不鮮。
這些流浪忍者要麼是機緣巧合下成爲忍者,要麼就是叛忍,從事各種非法營利活動。
對於大國來說,這種忍者組織根本沒必要放在心上,也只有毫無力量的小國纔會因爲這種事困擾。
木葉出動一名上忍、三名中忍的精英小隊,在經過一番苦戰,這支小隊成功把流浪忍者組織剿滅,現在他們準備坐船返航火之國。
坐在船頭位置的帶隊木葉上忍,黑髮直長的披下,直垂落到腰間。
額頭上佩戴護額,眼睛是純白色。
他是日向一族分家出身的上忍。
名爲日向真悟,即使是在日向分家中,也是實力比較出衆的上忍。
因爲波之國的海域常年被濃霧籠罩,日向真悟不時開啓白眼,來觀察周圍的海域,防止一些突發狀況。
在他的白眼視野中,在前方兩公里的位置,有五個人乘船朝着這裡接近。
這些人體內的查克拉含量非常少,基本上可以判斷爲普通平民,不足爲懼。
而且這些人身上也沒有任何武器,只攜帶着少許的錢財。
無疑是前往波之國的普通平民。
不一會兒,那五個平民乘坐的船體接近過來了。
日向真悟和其餘三名木葉中忍只是掃了他們一眼,便不再關注。
當船體擦肩準確過去的時候,突然那艘船上的五個人,速度迅猛衝來。
幾乎只能看到殘影,那三名木葉中忍發出了痛苦的慘叫聲,不知死活的掉入了大海之中,失去蹤跡。
日向真悟臉色陡然驚變,眼前這一幕的發生打破了他的世界觀認知,這些傢伙體內根本沒有多少查克拉,但是這恐怖無比的速度和力量,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連忙從船體上跳開,把查克拉匯聚在腳底,在波動起伏着的海面上立足,擺出柔拳的出招架勢。
他已經無法顧及那三個同伴的情況如何了,自己周圍包圍着的這五個人,沒有一個是庸手。
光憑剛纔出招的速度和力量,聯合起來,就算是他,也不敢說有絕對的勝算。
“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襲擊我們木葉忍者?”
日向真悟一邊調動體內的查克拉,一邊想要用談話來尋找突破口,至少也要弄清楚這些傢伙的身份才行。
哪知,這五人臉色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閉口不言,只是身上露出十分強烈的敵意,針對他展開。
“上。”
只有一個簡單的發號施令,五人就默契無比的朝着日向真悟圍攻上來。
日向真悟看到自己深陷敵陣,也絲毫不慌亂,豐富的作戰經驗,還有白眼、柔拳,都是他自信對敵的來源。
然而在交手之後,他才發現這五個人的力氣非常巨大,而且他的點穴能力如果不能擊中他們胸口的話,就對他們毫無作用。
雖然不可思議,但這些傢伙運用強大體術,根本不是靠查克拉來發動。
而是憑藉他們本身就有的身體素質。
執行任務多年,日向真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類型的對手。
可惡!日向真悟不由得頭冒冷汗。
這樣一來,他的柔拳對這些傢伙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而日向一族忍者的大部分實力,都體現在柔拳和點穴上。
這對他們日向一族來說,是非常糟糕的對手。
如果他會八卦掌·迴天這一招特殊柔拳法的話,說不定還有勝算,畢竟是無死角的絕對防禦,並且還能夠反震敵人,撕開一個可以逃生的口子。
但作爲分家成員的他,哪怕是上忍,也沒有學習這一招的資格。
那是隻有宗家以及少數分家忍者纔有資格學習的絕密招式。
他現在唯有白眼可以對敵人的偷襲稍作預防,可長時間持續下去,局勢依然對他不利。
“啊!”
無視他柔拳中蘊含的點穴技巧,對方以傷換傷,拳頭揮中他的面孔,把他擊飛出去。
隨後另外兩人飛快繞到他即將落下的位置,一人揮拳,一人擡起腿,對他兇狠夾擊起來。
日向真悟在海面上翻滾,又鹹又苦的海水不小心灌入口中,和他嘴裡的血水混合。
他頗顯儒雅的形象被破壞了,內心生起絕望。
“你們……到底是誰?”
他不甘心的再次問道,想要知道這五人的身份,還有他們襲擊木葉忍者的理由是什麼。
五人不發一言,縈繞在海面上的是絕對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