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靈帝遇刺身亡的消息一經傳出,天下震動!
洛陽城蔡府,一老者收到了消息後唉聲嘆氣,“唉,真是天不佑我大漢啊。”書房外,玲瓏剔透的小女孩看着自己的爹爹,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難受。
幷州刺史府,大漢聽着手下的彙報,仰天大笑。
“那狗皇帝居然死了,天助我也。告訴那些夷族,讓他們開始備戰,漢家的天,要變了!”
鉅鹿一雅緻院落。
男子唾沫橫飛,“大哥,天賜良機,天賜良機啊!現在漢家的朝廷已經亂來,反倒是咱們太平道上下萬衆一心。只要大哥你一聲令下,吾等四面包圍洛陽城,改朝換代,觸手可及!”
男子心血澎湃,被男子稱作大哥的人倒是顯得很平靜,面色頗爲悲苦。
“此事突發,是兇是吉還尚未可知,你吩咐下去,天機未變,太平道還需待甲子年方可起勢。”
朝廷震懾,四野動盪。
預見到了亂象的聰明人們,或出世避亂,或入世投機,普通百姓只知皇帝遇刺,惶惶不可終日。
倒是還有一位聰明人,何皇后。
那日程流沒有殺她滅口,一是程流從頭到尾都蒙面示人,二是他感覺何皇后也是個聰明人,這個世界上的聰明人還是要多一點纔有意思。
再說了,漢靈帝死在了何皇后的靈思宮,她難辭其咎,能不能活下來都不一定。
顯然,最後何皇后還是活下來了,甚至還活的很滋潤。
程流前腳走,她後腳就殺了那個去叫漢靈帝的小宮女。
然後事情就很簡單了,漢靈帝來找她時遇刺,跟他一起死的還有一個小宮女。
她慌慌張張的捅出了靈帝遇刺的消息,哭的聲嘶力竭,又一副受驚過度的樣子暈了過去。
這樣她的嫌疑就又洗刷一層。
不是沒有人懷疑她,但她的身份已經不一樣了。
漢靈帝一共兩個兒子,劉協話都說不利索,那少帝自然就是劉辯。
何皇后,可是這位劉辯的親媽。
劉辯稱少帝,一連串的命令從宮中發出,何皇后不,何皇太后也過上了幸福快樂的新生活。
不過這一切何程流已經暫時沒有什麼關係了。
……
五個月後,丹陽郡。
年關將至,丹陽郡的百姓們今年的春節格外快樂。
因爲他們終於吃飽了肚子,那是被神仙賜給這位新郡守的天賜美食。
還記得五個月前,新郡守上任時,他們每個人都惶恐不安。
這位郡守是個怎樣的人?會增加稅賦嗎?會迫害百姓嗎?會強行納妾嗎?
直到新郡守上任那天。
他們還記得那張年輕的不像話的臉,還記得那清澈的聲音。
“上天感念百姓艱難,衆生皆苦,向我託夢,任命我爲丹陽郡守。”
“自我上任起,丹陽全郡可免稅賦三年,三年後稅賦也減免五成。”
“爲改善百姓生活,神仙特賜我‘天上瓜’,此瓜可使天下百姓,不再忍飢挨餓。”
當時他們還如處夢中,直到郡守府免費發放‘天上瓜’,感受到那沁人心脾的後,才知道相信這是現實。
狂喜!
從那時起,每一個百姓吃過“天上瓜”的百姓,都狂熱的崇敬着這位被神仙任命的郡守。
整個丹陽郡都沉浸在這種欣喜的情緒中,百姓出門都多了一分自豪。
咱們丹陽郡,那可是神仙眷顧的地方!
……
新郡守給人們帶了了希望與幸福,倒是郡守府中還頗顯幾分冷清。
“嗷,啊...”
程流舒舒服服的趴在牀上,享受着小侍女的按摩,轉頭張嘴,讓另一邊侯着的小侍女喂上一顆蜜餞。
愜意。
那“天上瓜”其實就是程流從穿越時帶來的一個紅薯。
穿越後,這個紅薯被程流小心的育苗後栽進了程家的院子裡——就是那心形的葉片。
程流上任郡守後,又命人在本地種植,這才讓百姓過上了一個肥年。
紅薯在這個時代的作用可是不容小覷,輕鬆達到畝產近千石,是程流問鼎天下的一大臂助。
程流正享受這軟玉溫香的服侍,突然院子裡傳來一陣騷動。
“這處府邸可是丹陽郡守的家宅,怎能讓你一個莽漢進去!”
“就是,若是污了郡守的眼,整個丹陽郡都饒不了你!”
……
一壯漢赤着上身,揹着荊條走入郡守府,而路過的百姓沒見過這壯漢,正在自發攔截。
至於家丁,程流不需要那東西。
刺殺漢靈帝后,他的身體素質得到了一次巨大強化,再加上上任丹陽郡守,程流現在的身體素質已經達到了人體極限,可以和美隊五五開了。
現在的程流單憑身體素質就已經能吊打一大批武將。
……
嘈雜聲沒有停止,程流探出頭來一看,頓時喜笑顏開。
典韋回來了,負荊請罪。
典韋光着膀子站在門口,看到程流出門後,當即推金山,倒玉柱,跪了下來。
“程公子,典某有眼無珠,還請程公子責罰!”
程流刺殺當晚,那雙暗處的眼睛,就是默默跟在他身後,想要最後護他一程的典韋。
典韋也沒想到,一次臨別時的護送,卻讓他看到了這樣不可思議的景象。
潛入皇宮!
他沒敢繼續跟上去,在皇宮周圍等了一晚也不見程流出來,只好先行離開。
可不久後的幾天,漢靈帝遇刺身死的消息就傳遍了洛陽城。
再結合那天晚上所見的景象。
典韋不敢相信。
可經過這幾個月的調查,或者說是適應,他終於接受了這樣的事實。
程公子,刺殺了皇帝!
那日窩囊的程公子居然幹出了這種事,此時,就算他再傻也已經想到——他險些壞了程公子的大事!
於是便有了今天這一幕。
……
不過程流對此倒是早有預料,還沒等他說完,就把自己身上的大氅脫了下來,披在典韋身上又將他扶起。
他又與好奇的百姓解釋了一番,重點突出了他程大官人的寬宏大量與愛財之心。
讓百姓各回各家,程流相信,很快就會有“程公披氅”的美談。
程流:沒有人,比我,更懂,名氣建設。
回過頭,典韋已是熱淚盈眶。
“典兄,快進屋吧,小心受了風寒。”
不說還好,這一說,典韋又跪了下來。
“程公子,那日只怪典某愚鈍不堪,不僅沒能理解公子您的深意,還險些壞了大事!”
“公子您不但俠義無雙,菩薩心腸,還如此有勇有謀,未來必定能問鼎天下。”
“典某有眼無珠誤會了公子,典某不求公子寬恕,只求能在公子身邊端茶送水,稱您一聲主公。”
程流內心狂喜,臉上卻寫滿了無奈。
“典兄,你這是做什麼...”
“主公,您折煞我一聲典兄,我便跪死在這裡。”
“好好好,老典,快把這些荊條扔掉,進屋吧。”
一番曲折,典韋終是歸心。
程流心裡很舒服。
雖然他自己也很能打,甚至身體素質可能比典韋還好些。
但,是大將不香?還是小侍女的身子不軟?
他作爲主公幹嘛要自己衝鋒陷陣。
身未動而戰局已定,這纔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