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180 警方偵破漢威出逃國境的蛛絲馬跡
88警方察覺了漢威的蛛絲馬跡
劉亦菲根本無法想到,警方早就注意到她的異常了,就在她帶着警車去“緯舒菜館”之前,警方已經將劉縣長請到了警局了。劉縣長在另一間的房間通過錄像見證了女兒交待問題的全過程。劉縣長說:“她還是在校學生呢,希望警方能寬大處理。我女兒我是瞭解的,要不是被別人逼急了,她是斷然不會做出這樣過激的事情來的。”警方表示,只要劉縣長和劉亦菲能與警方全面合作,警方也會考慮劉亦菲的立功表現。劉縣長算是明白了,警方已經把漢威當成要犯了。
當劉亦菲在警局見到爸爸,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句話也沒有和爸爸說。劉縣長關切地說:“不管怎樣,我都是你爸爸啊,你就聽話,配合警方吧?爸爸也不會看着你不管的。”劉亦菲再一次淚雨滂沱。她十分爲難地說:“爸爸,讓我配合什麼呢?我真的不知道他去哪裡了,他最後一次離開我的時候,就說去參加社會實踐,我也沒有更多的線索啊,我也想將他扒皮呢,可是我找不到他啊……”
劉縣長寬慰說:“好了,沒事了。你還是回到學校去吧?錢我已經還給漢浩浩了,你就放心吧。另外,只要有漢威的消息,你要第一時間通知警方,你明白嗎?”
劉亦菲使勁點點頭。
劉縣長將女兒送回學校,這才返回了蜀南縣。
在警局的另外一個房間裡,警方正在分別詢問漢浩浩和其他幾位親人。漢浩浩一臉無奈,警察說:“漢副市長,我們也不再爲難你了,我們已經掌握了漢威潛逃的路線了,目前我們長在組織國際警力權力抓捕。我希望你們家人要認清形勢,已有線索立刻與我們聯繫。另外,我們還想知道誰在幕後支持漢威潛逃的,他潛逃的真實目的是什麼?我們認爲,他絕不是爲情所困這麼簡單。請你也會去給你的家人做做思想工作,只要能坦白交代,警方也會象處理劉亦菲一樣寬大處理他的,畢竟他還是個在校學生……”聽到這裡,漢浩浩的腦袋簡直蒙了,無法預料以後會發生什麼。
緯舒和漢高天徹底經受不住打擊,雙雙躺倒在派出所裡。雅蘭和渾噩中的漢浩浩將兩人送到了就近的醫院。二老打上點滴之後,漢浩浩纔給李非去了電話。
他在電話裡簡要講述了警方追捕漢威的消息,並說:“他們也在協查誰將漢威送出國門去的呢?”
這一段時間,李非雖然沒有詢問漢威究竟怎麼回事。但她從漢浩浩迴避的眼神早就有所判斷了。漢威絕對不可能是因情出逃的。他一定是犯了什麼不可救藥的大罪才畏罪潛逃的。但是,她不會象那些市井女人那樣,事事都要弄個明白。她明白漢浩浩也可能和這事有關聯,只要能讓漢浩浩平安無虞,她該做什麼也就做什麼了。
她問:“我知道,他已經在加拿大了。可不知道警方在找他。需要我採取措施嗎?”
漢浩浩當然知道她在海外的實力,淡淡地說:“謹慎一點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李非說:“嗯,我知道了。”漢浩浩此刻能相信誰呢,又能依賴誰呢,也只有李非這個女人了,他的心裡一遍茫然。
漢浩浩雖然還有兩天假,但他不想再逗留了,他想盡快回到蜀南去。因爲殷桃的暴病而亡,投資促進局局長的事也就擱置了。蜀南大型體育館的招商雖然已經告一段落,但是蜀南工業產業集羣開發區和旅遊和文化娛樂開發區的大量工作還沒有啓動,還需要付出一番努力呢。儘管內心糾結,但是工作還是讓他的心裡不安。他對李非說:“我不想休假了,我要提前回蜀南來。”
李非關切地說:“好啊,我讓司機來接你好嗎?今晚我給你燒菜?”有些脆弱的漢浩浩,彷彿覺得全世界只有李非才是他溫暖的港灣。他說:“好的,爭取晚上回來吧。”
雅蘭聽漢浩浩說要回蜀南,不太情願地說:“哥,你未免也太自私了吧?爸媽可都還在病牀上呢。”
漢浩浩說:“請你理解,我現在這樣心裡不踏實呢,還是回去工作吧。”
他的話讓漢高天和緯舒聽到了。漢高天試探性地問緯舒:“要不,我們也和他一起回蜀南住幾天?”
緯舒經歷了大兒子的教訓,現在小兒子的事情又讓她揪心,心裡早就是亂麻一團了。她也想回蜀南尋求往日的寧靜,讓自己的心情舒緩下來。於是說:“好吧,我們可能讓浩浩在分心了。”
緯舒叫來雅蘭說:“女兒,我和你爸還有你哥想回蜀南去住幾天,你是跟我們去蜀南啊,還是你留在省城啊?”
雅蘭毫不猶豫地說:“我當然想跟你們走呢。”
漢浩浩說:“雅蘭,工作要緊呢,你又不是自由人,你忘了團市委的工作?”
緯舒也勸慰說:“嗯,年輕人還是工作要緊,你就別去了,下次媽帶你去好嗎?”
雅蘭撅嘴說:“哥,你什麼意思啊?現在爸媽都病成這樣了,你還想着你的工作啊?我纔不管呢,我給書記請假就是了,我要一路上照顧他們,你回去了工作起來又沒人影了,你叫我怎麼放心?”
見雅蘭這樣有孝心,緯舒有幾分感動地說:“浩浩,你就讓雅蘭跟我去吧,有她在呀,我這心裡也踏實呢。”漢浩浩見雅蘭是真心實意的,也就允諾她了。
誰也沒有料到,他們正在等候李非派來的司機時,劉亦菲卻意外地出現了。漢浩浩沒有任何表情地問:“你怎麼來了?”
劉亦菲一改原來的冷若冰霜,滿臉微笑着說:“聽說伯父伯母病了,我來看看呢。”
因爲彼此的隔閡,緯舒看都沒看她一眼,只有漢高天禮節性地說:“謝謝了,請坐吧。”
漢浩浩說:“我們要回蜀南了,你還是輕便吧。”
劉亦菲自嘲道:“怎麼,你這是要攆我走呀?我就有那麼討厭嗎?我是來看老人家的,又不是來看你的。”
雅蘭也說:“我們真的要走了,一會車就該來了。”
沒想到劉亦菲卻坦然地說:“我知道車要來了,我不是也要和你們一起回蜀南嗎?怎麼,不歡迎我坐你們的車啊?”
正在此時,漢浩浩接到了李非的電話。漢浩浩有些生氣地問:“劉亦菲是怎麼回事?你讓她和我們一起回來的嗎?”
李非樂呵呵地說:“是啊,我現在和劉縣長在一起喝酒呢,剛纔他說想女兒了,所以就讓她跟你們一起回來。”漢浩浩這纔想起來了,李非在蜀南縣的產業不是個小數目,那畢竟還是劉縣長的地盤,她這是在善意地提醒他呢,什麼事情都得做三分留三分呢。於是說:“好吧。”
看着劉亦菲臉上盪漾起的笑容,漢浩浩突然想起了春天雪白的櫻花,雖然美豔華麗,但卻有幾分慘淡和蒼白。
89漢浩浩與劉亦菲達成心靈諒解
李非派來的車是那種商務型的奔馳,車內十分寬敞。緯舒和漢高天坐了前面的一排,漢浩浩坐後面一排,雅蘭和劉亦菲正好一左一右坐他身邊。雅蘭有意識的示意漢浩浩和劉亦菲保持距離,漢浩浩卻目視前方,根本就沒有看見她似的。劉亦菲則不然,有意無意的靠在他的身上,遇到汽車拐彎時幾乎將整個身體都貼到了他的懷裡。漢浩浩幾乎聞到了她身上飄來的香味兒。不管這樣,劉亦菲都是一頂一的美女。以前漢浩浩是這種感
覺,現在依然還是這種感覺。倒是與以前相比,現在的劉亦菲更加成熟風韻飽滿了,就像一顆秋天的麥穗,金燦燦的。雖然與楊花時節的麥穗不能同日而語,可更讓人領略到成熟的魅力與逼人的真實。
此刻的劉亦菲一樣在懷想當年和漢浩浩相識的過程。她在縣委宣傳部工作了一年後的某一天,突然來了韻貂蟬。基於韻貂蟬的爸爸和她的爸爸一樣都是鎮上的書記,所以兩人很快就成爲無話不談的閨蜜。韻貂蟬告知她,她有一個非常俊朗的即將做副鎮長的男友,當時她就羨慕上了。見到漢浩浩的那一剎那,她完全被他的風度和氣質迷倒了,後來還發生了“筆記本”事件。老實說,那都是劉亦菲暗自下的魚餌,可惜沒有釣上漢浩浩來,反而讓李非橫刀奪愛,搶走了幾個女人都心儀的男人。儘管漢浩浩沒有成爲她名正言順的男友,但是漢浩浩並沒有拒絕和他交往,就是後來幫助他考研,她心中依然爲這個男人保留着寬敞的位置。
她和漢威那些懊惱一生的事,其實都是因爲他。她將漢威當成了他的影子了,所以當漢威做出出格事情的時,她沒有斷然拒絕。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忽然揚起一張瀰漫了笑容的臉,衝漢浩浩問道:“你還記得我的筆記本嗎?”
漢浩浩問:“什麼筆記本?”
“你在鎮裡面的時,我和韻貂蟬去採訪那一次,我的筆記本不是丟在你的辦公室了嗎?”劉亦菲提醒說。
漢浩浩說:“怎麼啦,我後來不是還給你了嗎?”
劉亦菲說:“你知道爲何會這樣嗎?那是我下的魚餌呢,只可惜沒有成功啊?”他也不知道她爲何突然提起這件事。她又接着說:“還記得你去我的別墅那一次嗎?還有我的表弟和表妹們那一次?”
漢浩浩說:“記得呀,弄得我比較難堪的。”
劉亦菲說:“那一次你已經明白了我的意思了吧?”
漢浩浩佯裝糊塗,沒有回答她的話。她又說:“這些,我都不怪你,我有愛的權利,你有拒絕的權利。不過,你敢說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嗎?我絕對不信。”漢浩浩自己也知道,他其實一直都是喜歡劉亦菲的,她身上的那種略帶孤傲的神秘氣質,一直都是十分吸引的他的。就是到今天爲止,他一樣對她充滿了某種好奇與膜拜,只不過他們只見似乎已經有了隔離的千萬條溝壑,貌似無法逾越了。這樣的情感,還讓漢浩浩有點略帶憂傷。他憂鬱的眼神應允了她。
她的身子斜斜地靠在他的身上,細語呢喃地說:“你知道嗎?漢威其實一直都是你的影子。原來我一個人在學校時,每天都會想起你的,自從看見他,和他交往之後我也就把他當成你了。我根本不知道這是爲什麼,我對你的心理依賴可能是一種嚴重的疾病了。當他高喊着他是漢浩浩進入我的身體時,我和你交往的一幕幕就出現在我的眼前了,我試圖引誘你的一切一切,都在我的眼前。那一刻,我十分滿足,心想:我終於屬於我喜歡的男人了!當我們扯開燈光一看,我又傻眼了,有一種莫大的失落和後悔,也就這樣,我就象一個癮君子,一直到我懷上你們漢家的骨肉……”說着這裡,漢浩浩能感覺到她渾身在痙攣。他的心裡也受着無法想象的煎熬。原來,劉亦菲把漢威當成了他的影子,而漢威的心裡有別樣的嫉妒和壓抑,所以在那個漆黑之夜將其佔用。這是一種變態的畸形戀情,一切都是因他而其,他能不深感內疚嗎?
只聽見劉亦菲壓低了聲音說:“我至今覺得,我是獻身於你的。我不覺得遺憾和丟人,只是到了現實社會,我難以承之重啊。我想問問你,我在你面前是不是純潔呢?”她臉上的淚痕早已江河縱橫。漢浩浩無奈,只得點點頭。李亦非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只要你真的這樣想,我就覺得此生無憾了。”聽到這話,他更加心如刀絞,他真的擔心劉亦菲走上極端……
雅蘭和他倆坐在一排的,雖然她一直佯裝睡着了,但她敏感的神經已經將一切都瞭然於心了。她也是一個善良單純的女孩,知曉劉亦菲愛得這樣苦,愛得這樣深,愛得這樣癡情,也被深深感動了,她什麼都知道,但她什麼也不會說。心中一直爲這樣癡情的愛情感嘆。
劉亦菲的坦然和真情,顯然已經化解了橫在漢浩浩心中的冰山,一路上,劉亦菲幾乎都是靠在他懷裡的,他也沒有拒絕。他甚至還有一種愧疚之感,總想找個恰當的時機彙報她呢。
劉縣長果然和李非一起在等候他們。當轎車駛進李非和劉縣長預定的蜀南大酒店時,已經是華燈初上十分,街道上已經亮起了路燈,在相對昏暗的燈光下,劉亦菲在漢浩浩的攙扶下走進了賓館。遠遠就看見神采飛揚的李非向他們揮手。隨後李非快步走來,爽朗地說:“浩浩,辛苦了,你們走了一個小時又四十分鐘呢?老人家還沒有問題吧?”
漢浩浩顯然還沒有完全從劉亦菲的溫柔鄉里回過神來,遲疑了一刻才說:“應該沒問題吧?你看他們不是挺好的嗎?”
隨後,李非又熱情地和漢高天打招呼,漢高天倒是欣然接受李非的好意。可是緯舒並沒有接受這個外表華麗,內心醜惡的女人。一直都是那種抱有戒備的目光。漢浩浩早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他當然希望媽媽和李非之間能冰釋前嫌。
李非悄悄說:“今晚讓老人家也住別墅去吧?就是要走,也明天再回蜀南縣吧?”
漢浩浩點點頭。
劉縣長和劉亦菲見面就聊開了別的話題,也沒有打攪漢家人的打算。劉縣長恭敬地對漢浩浩和李非說:“兩位領導,我就帶小女先走一步了?辛苦你了,漢副市長。李副主席,謝謝。”
劉亦菲回眸慘淡一笑,說:“謝謝了,再見。”
漢浩浩早就注意到了,李非和劉亦菲從見面到分別,都沒有說一句話。他很清楚,李非這是對劉亦菲心存戒心呢。她當然知道劉亦菲身上有徵服男人的特殊氣質。
90化解冰山一般堅硬的恩怨情仇
送走了劉縣長和劉亦菲。漢浩浩就對漢高天和緯舒說:“今天就聽李非安排,這個時候再回蜀南縣太睏乏了,你們兩位的身體現在也不好。”
本來雅蘭是有異議的,但漢浩浩說道老人身體有病,也就不好意思再堅持什麼了。緯舒當然不願意讓李非安排,正要說話,漢高天就說:“算了吧,就聽孩子們安排吧?你又何必逞強呢?”
雅蘭並不知道緯舒內心怎麼想的,也勸慰道:“媽,就住一晚再走吧,你的身體本來就不好。”
幾個人的對話提醒了李非,這不正是討好緯舒的時機嗎?她故作緊張地問:“浩浩,你怎麼不早說啊,老人都病了?看你這個兒子怎麼當的啊?”說完,回頭對漢高天說:“伯父伯母,你們倆放心吧,我會照顧好你們的,上車吧。”
幾個人上了車,李非就開始打電話。她是給市人民醫院的院長兼黨委書記通的電話。只聽見她說:“張院長啊,我是李非。我們家老人病了,過來醫院又不大方便,我想你幫我安排一下,請幾個專家過來我家一趟好嗎?”
張院長問清了大致的病因,說:“你放心,二十分鐘一準趕到。”
她的舉動讓緯舒有幾分驚異,這個女子也太不簡單了吧,生病不去醫院,反而讓醫院的專家上門看病。她不安地說:“我們還是去醫院吧?人家醫生過來,不是耽誤的別的病人看病啊?”
李非說:“伯母,你就不管了啊。去醫院不是不可以,去醫院不是不衛生嗎?沒準啊還會染上別的毛病呢。”
回到別墅,醫院的醫生早就到了。李非也早就做了安排,讓醫生給兩位老人一一做了檢查,打針開藥之後,將醫生客氣地送走了。李非走到緯舒面前,伸手撫摸了她的額頭和手,輕聲問:“伯母,你好了點吧?”李非爲她這樣辛苦這樣關心,她是看在眼裡的。她也只能說:“謝謝了,李非。”
李非說:“這是晚輩該盡的義務啊,老人家,你就別客
氣了。”
緯舒從牀上坐起來,李非彎下腰去給她將鞋子穿上,然後扶她站起來,十分善解人意的問:“你要去洗手間吧?我帶你去去吧?”說着攙扶着她向洗手間走去。這一連串細微的動作,讓緯舒有很多的感受。最直觀的感覺就是這個李非並非想象中的那樣惡毒啊?莫不是她現在已經改邪歸正了,還是她過了花心的年齡了?真是想和浩浩好好過去下?總之,所以的問題都集中在對李非認識的轉變上。此刻,漢浩浩和雅蘭進來了,李非就說:“浩浩,你和妹妹照顧好老人,我去一趟公司就過來,一會我還要親自給老人家煲湯呢。”
漢浩浩說:“我跟你一起去公司吧?妹妹,你帶爸媽熟悉一下環境吧。”
“好吧。”雅蘭說。
李非和漢浩浩急匆匆趕往國際李氏企業集團的辦公室去了。漢高天和緯舒不解地問:“他們這麼晚了,還有什麼事忙呢?”
雅蘭說:“李非姐不簡單呢,白天要做政協副主席,晚上和業餘時間還要打理國際李氏企業集團在中國區的業務呢。我見過她工作的風采的,簡直讓我很敬慕呢。”
漢高天說:“嗯,這孩子不簡單,她的風範我也是領教過的。”
緯舒嘟囔道:“和着你們都瞭解,就是我一個人蒙在鼓皮裡面唄。”
雅蘭說:“媽,我真沒有騙你,以前我覺得殷桃姐姐很乾練,那是在見到李非姐姐之前,後來我才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呢。你要是問我現在最敬慕的女人啊,李非姐姐就要算一個了。”
漢高天和緯舒相視一笑,緯舒心裡琢磨,這世道都變成什麼了,傷風敗俗的女人,還有這麼多的人敬慕?身邊的丈夫,兒子,還有乾女兒,難道他們的眼睛都出了問題嗎?
雅蘭問:“你們現在可以走動嗎?我帶你們轉一轉吧?算是熟悉李非姐姐的家?”緯舒和漢高天也充滿了好奇,點頭跟着雅蘭樓上樓下的四下觀光去了。
這漢高天和緯舒原來也就是心病,經過漢浩浩的刺激,將他們的事揭露之後,現在心裡反倒變得平靜了。現在又回到了熟悉的蜀南地盤上,心情漸漸舒緩了。所謂的“病”也就隨風而去了。
當漢浩浩和李非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談笑風生了。李非自然是特別的開心,見面就走到緯舒面前,拉了她的手問:“伯母,你精神了不少呢。原來伯母也是很漂亮的啊。”她的這句話,讓緯舒有幾分不自在,也有幾分飄飄然,另加幾分含蓄的羞澀。
實際上,李非早就做了周全的安排了,她讓大廚做了豐盛的晚宴,雞鴨魚肉和大閘蟹海蝦,還中西合璧的做了牛扒西點。她本人坐在緯舒身邊無微不至的照顧她,還囑咐雅蘭照顧好漢高天。這一頓飯吃下來,緯舒就對這個李非刮目相看了。緯舒在家一直都是照顧爺兒三個的,何時受到過這樣熱情的照顧啊。她甚至想,就是自己中意的那些姑娘,即便是做了她的兒媳婦又會怎麼樣呢?要有李非這樣舒坦而又得體的照顧她這個婆婆,可能就是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此刻她才真正意識道,難怪全家人都這樣高看李非,原來她就是一個非凡的女人呢。
事實上,李非就是一個難得的女人,雖然渾身都是計謀。但是她對漢浩浩及其家人,就是純淨如水的感情了。她的轉變也不是突發奇想,當她意識到自己年歲不小,也經歷夠了風花雪月,萬般繁華以享盡,回頭還望田園風。她也想過過平靜安逸的家庭生活。這一次殷桃的突然暴亡,更讓她的內心多了一份感觸,人生苦短,珍重眼前人是她此刻的真實寫照。所以從她身上流淌出來的情感就像涓涓細流的山泉一般自然和純潔。
夜裡,李非和緯舒還有雅蘭在一個湯池裡泡溫泉。李非輕輕地幫緯舒揉捏,一邊細語呢喃地說:“伯母,我可以改稱你媽媽嗎?其實,你不知道我內心有多苦啊?我也是從小就沒有享受過母愛的可憐丫頭啊?”
雅蘭直率地問:“你媽媽不是在海外的嗎?”
李非說:“不,我的媽媽早就去世了,我甚至都還不知道她去世的原因呢……”說着,李非的眼眶溼潤了。
雅蘭在緯舒面前說:“媽,你就應承李非姐姐吧?反正她遲早都是你兒媳呢。”
李非的臉泛起了嬌羞,緯舒憐愛地看着李非,完全沒有料到一身強悍的李非身世也這樣淒涼。她溫情地對李非說:“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吧?今後啊,我要有時間,你也回蜀南縣來,也嚐嚐我做的家傳菜餚。”
李非脆生生地說:“媽,我一定要去,這周就去。”整個溫潤的湯池裡,瀰漫着另外一種人性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