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其實也沒有多麼理直氣壯啦。”
王歌穿好衣服，俯身親了她一口，“在牀上等我，我去給你做飯。”
“嗯。”
顧盼煙打了個哈欠，躺在牀上不想動。
那種事情還真是挺費體力的。
她還想再睡一會。
但沒等她睡着，王歌就端着粥進來了。
顧盼煙不想動，王歌就把她扶起來，讓她倚靠在牀頭櫃上，一勺一勺地餵給她。
她慵懶地眯着眼睛，享受着王歌細心的投喂，倒也頗爲舒坦。
很快，一碗粥就見底了，王歌看着她還眯着眼睛，小嘴微張等待投喂的樣子，心裡一動，把手指伸了過去。
剛剛體驗到被溫暖溼潤包裹的感覺，享受了不到一秒，顧盼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直接咬了下去。
“嘶……”
王歌倒吸一口冷氣，立馬把手指抽了出來。
顧盼煙睜開眼睛，斜了他一眼：“裝什麼，我又沒用力。”
“咳，賣慘賣習慣了，不好意思。”
王歌嘿嘿笑了聲，顧盼煙朝他翻了個白眼。
他拿出紙巾，幫顧盼煙擦了擦嘴角，問道：“還喝嘛？鍋裡還有很多。”
“不了，我要再睡會。”
顧盼煙又打了個哈欠，縮進了被窩裡。
她剛要睡着，忽然感覺到一個熟悉又炙熱的身體貼到了她的後背上，把她擁進懷裡。
“我陪你一起睡，煙寶。”
熟悉的嗓音傳進耳朵，顧盼煙沒說話，轉過身抱住他。
王歌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一下：“晚安。”
顧盼煙“嗯”了一聲，靠在王歌懷裡，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
等她再一次睡醒，時間已經來到了下午。
身旁的渣男把腿掛在她身上，手掌不老實地跑到了她的屁股上，睡得還很香，
盯着這個渣男的臉看了一會，不由自主地就回想起他昨晚說的話。
顧盼煙忽然很想過去咬他一口。
當渣男還這麼理直氣壯，想起來就生氣。
所以她就咬上去了。
“唔……”
王歌被嘴脣上傳來的痛感驚醒，看着近在眼前的顧盼煙，他花了幾秒鐘時間才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然後，沒等他反抗，輕微的啃咬就變成了熾熱的吻。
帶着一點點血液的腥甜。
“你怎麼又出血了？”
從他身上爬起來，顧盼煙問。
“上次都跟伱說過嘴脣很脆弱了。”
王歌不滿道，“而且你又咬的這麼用力，當然會出血啊。”
顧盼煙不理他，起牀穿衣服。
王歌從她身後抱住她。
“煙寶。”
“嗯？”
“我愛你。”
“嗯。”
“你怎麼不說你也愛我？”
“我也愛你。”
顧盼煙隨口敷衍。
王歌滿意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顧盼煙穿好衣服起牀，對他說道：“我要去看看我爸，你要跟我一起去麼？”
王歌想了想：“要不明天再去吧，畢竟昨晚還挺激烈的，你的身體……”
“你不也沒堅持幾次麼？不礙事。”
顧盼煙隨口道。
王歌：“……”
他黑着臉，辯解：“我那只是因爲你是第一次，根本就沒發力呢。”
顧盼煙不理他，徑直走出臥室。
王歌在這個問題上非常堅持，跟在她後面試圖證明自己：“而且我記得昨晚是煙寶你先撐不住，趴到了我身上的。”
“閉嘴。”
“這是尊嚴問題……”
“再不閉嘴你今晚就睡沙發。”
王歌果斷噤聲。
那句話怎麼說來着？
出身寒微不是恥辱，能屈能伸，方爲丈夫。
——雖然前半句跟他沒什麼關係。
……
兩個人穿戴整齊，收拾了一番後，來到了顧父的公寓。
他們推門進去的時候，不出意外，顧父正坐在畫板前，認真地揮灑筆墨。
他似乎正處於靈感爆發期，見到王歌和顧盼煙進來，只是說了一句你們等一下，然後就繼續沉浸在了創作中。
好在顧盼煙就是過來看看他生活的怎麼樣，也沒什麼其他事情，見他過得挺好的，就丟下一張銀行卡，帶着王歌離開了。
“煙寶，那張卡？”
“那是他這些年打給我的錢。”
顧盼煙聳聳肩，“我花了一點點，現在還給他。”
“那你還有錢嗎？”
王歌關心的問道。
“我爺爺給我留下很多錢，夠我花很久了。”
顧盼煙隨口道。
“那個，煙寶。”王歌委婉提示，“其實你可以考慮一下花你男朋友的錢……”
顧盼煙斜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我花你的錢，好讓你可以心安理得的去當渣男，是麼？”
王歌被噎了一下，悻悻地閉上了嘴。
“別想了，我不會給你這種機會的。”
顧盼煙懶洋洋道。
“可是，錢對我來說是最不重要的東西啊。”
王歌撓撓頭，“我窮的就只剩下錢了，煙寶你不知道嗎？”
顧盼煙：“……”
炫富是吧？
她翻了個白眼，又想起了什麼，隨口問道：“你這個高考狀元兼大少爺去長川大學，學校就沒給你點福利麼？”
“我是二少爺，我哥纔是大少爺。”
王歌糾正了一句，然後想了想，回答道：“好像是把學費什麼的全都給我免了，還給安排我去最好的寢室樓裡住，還有其他什麼亂七八糟的，忘記了。”
“你住校？”顧盼煙問。
“反正是免費的，我就隨便要個牀位，住哪都行。”
王歌聳聳肩，又拉住顧盼煙的手，充滿期待地問，“煙寶，你要和我一起租個房子在外面住嘛？”
“一起在外面住？”
“嗯嗯。”
“少爺，咱倆纔在一起兩個月，你就想和我同居？”
顧盼煙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馬上就三個月了。”
王歌糾正道。
“三個月就可以同居嗎？”
“不管幾個月都沒有什麼關係啊。”
王歌不在意道，“反正咱們兩個是要一直都在一起的，早一點晚一點都一樣嘛。”
“我可沒說要和你一直都在一起。”
顧盼煙散漫道，“說不定以後哪天我心情不好，就把你這渣男給踹了。”
“……那你現在的心情怎麼樣？”
“一般。”
“嗯……那如果我帶你去電影院看電影的話，你的心情能好一點嘛？”
王歌拿出手機，給顧盼煙看他出門的時候買的兩張電影票。
顧盼煙有些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你什麼時候切換人格了？”
王歌臉一黑，吐槽道：“……什麼叫切換人格，我又不是人格分裂。”
“不也差不了多少麼。”
王歌懶得反駁了，翻了翻手機，問道：“明天在市中心有一場音樂會，我記得煙寶你還蠻喜歡聽歌的，要不要去聽一下？”
“行。”
“然後，後天，上午去玩密室逃脫，下午去動物園看猴，怎麼樣？”
“……怎麼不去兒童樂園？”
王歌一愣：“去兒童樂園幹嘛？”
顧盼煙看了他一眼，嘴角上翹：“不是挺適合你進去玩的嗎？”
“……我已經切換人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