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
南宮拓裝X不成反被揍,自然是惱怒不已, 一聲令下兩百多名叛軍將張凡團團圍住。
“輸不起是吧?不是你說要教我什麼纔是真正的武道嗎?”
張凡淡淡一笑,玩世不恭的譏笑道。
“哼,這是戰爭,不是切磋!既然站在對立面,你就是條真龍我也斬定了!”南宮拓厲聲道,看上去依舊很有氣勢,唯獨門牙漏風看上去很是滑稽。
“南宮大人居然……吃了大虧,這個小子好強,武師境界中恐怕可與王族頂尖天驕相媲美。”
“同境界無敵又能怎麼樣,論真實戰力南宮大人一根手就可以將他碾壓。”
一些叛軍將領竊竊私語的說道,萬萬沒想到南宮拓會在一個年輕人面前吃血虧。
“你這張嘴很臭,小爺我建議你今後還是謹言慎行,否者下次可不是掉兩顆門牙的事兒了。”
張凡一邊說,一邊嘴角抽搐,很想保持嚴肅,可見到南宮拓現在這副尊容實在是讓他忍不住想笑。
“這個小子要是今日不死,恐怕今後會成就一番大事,最次也可比肩如南宮炎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這到是,我懷疑此人的武道潛力或許並不比八荒天驕差多少,無論是戰力還是悟性都堪稱天縱奇才。”
秦炎王國的武者歷來以武爲尊,這些叛軍就算是敵人也不得不對張凡刮目相看,反觀南宮拓則徹底成了背景板踏腳石,丟盡了臉面。
“不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
南宮拓牙齒都快咬碎了,老臉紅的發紫,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被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教做人,並且最要命的是那兩顆門牙,氣的他想吐血。
武者雖然自愈能力強悍,但門牙被敲掉這可不能再次重新長出來,今後只能以這副‘漏風嘴’示人,毫無疑問這事兒會成爲他的一塊心病,甚至被其他宮廷武者大人恥笑。
“呵呵,要殺要刮隨你便,小爺人也殺了這麼多,臉也把你抽爛了,這買賣不虧。”張凡聳了聳肩,乾脆擺出一副就地等死的架勢。
“大丈夫,好膽氣!”
衆人見狀無不是被張凡瀟灑的作風所感染,實屬死都是站着死的真男人!
“你執意尋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南宮炎臉頰發燙,硬着頭皮說道,張凡的武道潛力讓他心驚肉跳,原本以他高傲的個性,的確不會搭理張凡這種小蟲子。
然而現在卻發現這隻微不足道的小蟲子有了成爲巨龍的潛力,爲了免除後患,他就算是冒着被人恥笑的風險也要痛下殺手,不然要是給張凡兩三年的事情,難以想象將會成長到何等高度,到那時候再後悔可就晚了。
“我特麼的怎麼就這麼蠢呢,非得跟這個白癡切磋什麼幾把毛武藝。 ”
張凡裝足了逼格,暗地裡腸子已經悔青,冷靜下來纔想明白逞威風哪兒能有小命重要。
南宮拓身子一震,武尊八段氣息外露,散發出潮汐一般澎湃的真元力,張凡眉頭緊鎖,強橫的武尊氣勢讓他後退了半步,且隨着南宮拓靠近,壓力越來越大,膝蓋情不自禁的顫抖,有種忍不住想要跪地膜拜的衝動。
“跪下,受死。”
南宮拓伸出一隻手,衝着張凡虛空一按,張凡如遭雷擊一般臉色變得慘白,一隻膝蓋跪了下去,另一隻腳劇烈抖動,像是有一座萬噸巨石壓在他肩上,讓他感到無力抗衡。
這就是境界的差距,尤其是面對南宮拓這等武尊中的佼佼者,同爲八段武師,他恐怕要比那名流淌着獨眼巨人一族血脈的武尊還要強大,舉手投足間散發出的氣勢讓人絕望。
“我——跪——你——娘——親!”
張凡骨子裡的傲氣被激發,眉骨處因發力過猛導致血管爆裂,半張臉鮮血直流,表情變得猙獰,跪在地上的那隻腳卻開始逐漸擡起,他要做最後的頑抗,哪怕知道沒有任何雞毛用。
“給你最後一絲尊嚴你不要,我作爲宮廷武者,有資格將你問斬!這是秦炎王國的意志,容不得你這宵小之輩褻瀆!”
南宮拓臉色微變,怒喝道。
“呸!”
張凡的迴應更加直接,張嘴就是一口帶血口水噴在了南宮拓臉上,氣的南宮拓反手就是一耳光抽來,張凡半張臉立馬腫脹了起來。
“此仇不報我他孃的就不姓張!”張凡癲狂的笑道。
“南宮拓你敢殺他,你們南宮世家將會迎接戰神世家的怒火。”
一個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伴隨着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接着一個人影從天而降,巨大的衝擊力直接讓幾名叛軍武者給砸死。
“石景山前輩!?”
南宮拓面帶震驚,看清楚了倒地之人,竟然是宮廷武者中的佼佼者武魁石景山!
而出手之人不是別人,正是薛家大長老獨孤斷。
南宮拓臉色驟變,連忙讓人將石景山扶了起來,後者咳嗽了幾聲,吐出一大口黑血,氣若游絲道:“……放了他!南宮拓。”
南宮拓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獨孤斷竟是想用石景山的命換面前這個可惡小子。
“都給我衝!大總管沒有拋棄我們,我們也不能讓大總管寒心!”
秦龍一聲怒吼,僅存的兩百名不到黑甲近衛喊殺聲震天,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着視死如歸的氣魄,讓人數是其幾十倍的叛軍心裡發顫。
“爲了一個九段武師,值得嗎?”
南宮拓神色凝重,看向遠處高深莫測的獨孤斷。
“值,爲什麼不值。”
獨孤斷沉聲說道,擊殺鎮南王身邊的重要人物固然重要,但在獨孤斷看來一個石景山的價值遠不如張凡,因爲他的死活關乎着薛家未來!
見獨孤斷回答的如此果斷,幾乎做好了受死準備的張凡鼻尖發酸,心裡感動到不要不要的,心說:“大老頭牛B!”
南宮拓瞥了一眼半死不活的石景山,暗中皺眉,沒曾想獨孤斷居然這麼強,連石景山都不是他的對手。
“獨孤斷我看你是越活越愚蠢了啊。”
南宮拓忽然冷笑,面帶譏諷的說:“既然你已經將石大人交過來了,那我爲何還要放人?”
“南宮師弟不要衝動!他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石景山聞言色變,慌亂說道。
“是嗎?”
獨孤斷老謀深算的笑道,探出手掌,出現一根幾乎不可見的絲線,這條由真元力構成的絲線從指尖一直貫穿到石景山的丹田處。
“只要我稍加用力,他丹田中的真元力就會被引爆,死無全屍。”
獨孤斷臉上笑容變冷,如同撥弄琴絃一般,輕輕撥動絲線,遠處的石景山立刻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喊,南宮拓一臉震驚,如此細膩的真元力操控手段簡直聞所未聞,操控別人生死只在一念之間這麼簡單,也難怪石景山不禁敗了,還敗得如此慘。
“晚輩,放了他,我們秋後算賬即可。”石景山稍緩過氣來,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在宮廷武者中論資歷南宮拓雖強,但還無法與石景山這樣的核心人物相提並論。
“ 聽見了沒有,嘴漏兄,再不放了小爺,你上司可就要掛了。”張凡咧嘴笑道,幫着在對南宮拓施壓。
“石老前輩,不能放了他,此人武道潛力堪比林浩然,放了他未來王國格局將會出現變數。”南宮拓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你想害死我!?”
石景山驚出了一身冷汗,怒喊一聲:“祝霜,鶴明,拿下他!”
兩名黑袍武者突兀出現,張凡還衝着其中一個較小的身影投去賤笑:“老阿姨,咱們又見面了。”
“又是你這小王八蛋!”祝霜氣的差點將巨劍直接拍了過來,卻被石景山一個眼神制止。
“對上兩大高手,我毫無生算。”
南宮拓見狀嘆了口氣,正當衆人以爲他會放棄斬殺張凡的想法時,南宮拓陰狠一笑,幽幽道:“石大人,這就是你不識大體了,以大局爲重犧牲你一人並不算什麼。”
話音一落,石景山等人面露心驚,十多道黑袍人出現,正是其餘的宮廷武者。
“南宮拓你好大的膽子!”石景山做夢也沒想到南宮拓居然這麼狠,不知不覺中收買了大多數宮廷武者。
“哼,別以爲只有你才能得到南王的信任,天降異象,同出兩名天驕,至今另一人始終下落不明,既然你不中用,那南王需要你這個老東西做什麼?”
南宮拓斷喝道,張凡與獨孤斷都已經看傻眼了,這些宮廷武者瞬間將石景山三人包圍。
“我嘞個去,大老頭子,你找這個人質不靠譜啊,都已經失去了利用價值了……不帶這樣坑我的吧?”張凡忍不住叫苦。
“這個……局勢好像比老朽想的還要複雜一些,你稍安勿躁。”獨孤斷愣了愣,投去尷尬的笑容。
“天吶擼,你們內部吵架,不要牽連我啊,我是路過打醬油的……”
張凡頓時欲哭無淚,還他妹的以爲得救了,沒曾想石景山這個白癡什麼時候被人揹後捅刀子了還不知道,現在不需要大長老動手,怕是石景山也活不長了。
“這不可能!我爲王府效力數十載,豈能容你胡言亂語!”
石景山眼裡泛起驚恐之色,這豈不是說他已經成爲了鎮南王手中棄子了不成?
“這天底下,就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動手。”
南宮拓雖然自傲,但卻實屬城府陰沉之輩,早就有將石景山這老東西踹下臺,取而代之的想法了。
石景山也是個狠角色,見情況不妙瞬間出手,擡手祭出手刀將架住他的兩名叛軍斬殺,轉身就向突圍遠遁。
然而石景山剛有所行動,那叫做鶴明的中年人同時遭到四名宮廷武者圍攻,真元力轟鳴,氣貫雲霄,石景山眼皮一跳,疾呼:“鶴明當心!”
鶴明雖然實力不俗,但卻寡不敵衆,三招之下,一道虹光驟然殺出,將其丹田貫穿,鶴明錯愕的伸手:“石老哥救我……“
石景山心裡在滴血,鶴明可是他一手提拔的左膀右臂,而現在他自顧不暇,爲了活命只能頭也不回的繼續逃竄,甚至無暇顧及獨孤斷在他體內刻下的致命印記。
張凡眼神一眯,擡起眼皮快速與獨孤斷交換眼神,衝着對方搖了搖頭,還沉聲道:“助他一臂之力,今後會對薛家有利!”
“自己都死道臨頭了,還敢替別人着想,給我殺了那老東西,還有祝霜這個老妖婆!”南宮拓聞言怒視張凡。
“南宮拓你不得好死!”
祝霜再次躺槍,臉上一陣青白交加,瞪了張凡這個‘小冤家’一眼,道:“命留好,我會找你來取!”
說完,體格嬌小的祝霜身法造詣了得,巨劍一甩,騰劍疾行,頗有些瀟灑自如,還不忘回眸衝張凡投去殺氣凌人的眼神。
“我滴個乖乖,我這是得罪誰了?這個世界就對我這麼充滿惡意嗎?”張凡不禁苦嘆自語,是個人都想取他小命,這混吃等死的奢華人生什麼時候才能盼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