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透了她的窘迫,夏流年又揚脣一笑:“念如歌,我發現我越來越看不透你了,每當我覺得你這個人冷情無心的時候,偏偏你又比誰都重情,路邊的一隻流浪貓死了你都能哭上三場!可要說你長情吧,偏偏又覺得像個笑話!你說你,明明上一秒還在我背上哭,這一刻卻又如此防備我,我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偷偷的捏緊了手掌,念如歌低着頭怔愣了一會兒,再擡頭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雲淡風輕:“我說過了,我剛剛只是風沙迷了眼!”
“真的只是風沙迷了眼麼?你是騙我呢,還是騙你自己呢?念如歌,從我換上這身校服開始,你說你究竟看着我愣神了多少次?你數得清麼?”
夏流年擡步再次向她逼近。
念如歌被逼得不得不後退,然而在她剛剛邁動腳步後退時,夏流年卻是擡手捏住了她的下顎。
“退什麼,是害怕我還是不敢面對我?不是喜歡偷偷看我嗎?現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大可以正大光明的看個夠!”
被夏流年捏住下顎,念如歌不得不擡頭與他對視,目光卻總是閃躲不安:“你……你想多了,我只是……”
“只是什麼?又想找什麼理由?你說,我都聽着!”打斷了念如歌的話,夏流年表情卻是無比嚴肅。
然而被夏流年這麼一說,念如歌準備好的那些理由卻都說不出口了,現在無論說什麼理由聽起來都像是藉口吧。
“不說了?”見她沉默,夏流年滿意的挑了挑脣:“那就聽我說!”
“念如歌,我不知道五年前你爲什麼會忽然選擇了樑千夜,但我不相信那時候你愛的人不是我!直到現在,你在看向我時,那眸子裡的深情仍舊掩蓋不住,你真當我是瞎子,什麼都看不見麼?你愛不愛我,從你的眼睛裡,我都看的一清二楚!”
夏流年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很嚴肅,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勢。
念如歌卻在這一刻如遭雷擊!
原來,他什麼都看出來了,虧她還一直覺得自己掩飾的很好。
“你剛剛在我背上流淚,是不是回憶起以前了?你是不是也覺得還能再次坐在我的單車後座很慶幸?”
“我……不……”念如歌怔愣着,本能的想要開口否決。
夏流年卻是飛快的伸手堵住了她的嘴巴。
“讓我不開心的話你最好少講,我的忍耐力從來都不好,你是知道的!”
否決的話語被他打斷,念如歌怔愣着卻是再也說不出否決的話了。
“念如歌,因爲你的一次錯誤的選擇,我們已經錯過了五年!這五年之中,我不相信你不想我!現在我回來了,我們又重逢了,你難道還要一錯再錯,讓我們繼續錯過麼?我一輩子也就寥寥數十載,等不了你太多的五年!如果你的心裡還有我,如果你還愛我,就不要再逃避自己、逃避我,人生是經不起太多的折騰的,趁着我還對你感興趣,你就不要再閃躲,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