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接通,餘菲菲就在那邊大哭了起來,哽咽着聲音,悲痛地道:“子州哥,我外婆去、去世了!”
啊!陳子州一愣,中午打電話就還是好好的,怎麼晚上就去世了,心裡一驚,也不禁悲從中來,楊婆婆一直對自己都很關心愛護,急忙問道:“怎麼會突然就走了?”
“外婆今年身體不好,一直住在醫院,剛纔媽媽打電話來說,外婆突然暈了過去,一直沒有醒來,剛剛離去了,”餘菲菲哭得很傷心,斷斷續續地道,“我馬上坐飛機趕回來,老公,你先到機場來接我。”
陳子州立刻答應道:“好,路上注意安全。”
這邊掛了電話,趙澤江和鍾阿姨也正在打電話,想必是鍾菊給他們打電話說了楊婆婆去世的消息,兩人面色悲痛,掛了電話後,鍾菊已是放心大哭起來,急急忙忙地收拾東西,就出門了。 ωwш☢ ttκā n☢ ¢ ○
“子州,我們先去,你就先去接菲菲,”趙澤江道。
陳子州道:“趙部長,我先送你們過去吧,菲菲坐飛機還要兩個多小時,我來得及。”
楊婆婆只有兩個女兒,今天是小女兒鍾菊在守候她,陳子州送趙澤江和鍾阿姨趕到醫院,一起進去,看了楊婆婆最後一眼,陳子州就忙裡忙外,跟殯儀館聯繫好,又叫了一輛車子,幫着準備好一切,就把楊婆婆運到了殯儀館。
忙了近兩個小時,陳子州這纔開車去機場接菲菲,等了半個小時,餘菲菲走出機場,一頭撲進陳子州懷裡,嗚嗚地就又哭了起來:“老公,外婆走了,我連她最後一面都沒有看到,她也沒有看到我們的婚禮,嗚嗚。”
“親愛的,外婆年事已高,誰也預測不到,你放心,我一輩子都會好好愛護你,外婆在天上有靈,一定會保佑我們的,走吧,再去看外婆最後一眼,”陳子州安慰着她,幾乎是抱着她上了車。
一路上,餘菲菲一邊哭,一邊講着小時候在外婆家,跟外婆的許多故事,講得淚水連連。
到了殯儀館,餘正乾也趕到了,一些主要親戚也都到了,更有許多有心人也到了,餘家和趙家勢力還是很大的,許多有閒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獻殷勤的機會,熱熱鬧鬧的一百多人,就在殯儀館張羅着,開始守靈。
一切安排妥當,趙澤江就和餘正乾來到了一處清靜的地方,趙澤江道:“沒想到老太太去得這麼快,我還以爲可以多坐幾年。”
“82歲了,也算高齡了,市裡的朋友就少通知一些,以免影響不好,你看如何?”餘正乾說。趙澤江道:“這個我知道,我只是通知了親戚,但現在的信息傳播的那麼快,你不通知也有人知道的,這事我估計有不少的人來,也不是什麼大事。”
“你說的也對,我們也不可能阻攔,但有個事,我想你跟你說說,這次我從京裡趕回來,沒想到岳母去世的消息恰好被王家知道了,王書記表示他明天回來悼念,你有什麼意見?”餘正乾皺眉道。
趙澤江道:“王家現在開始走下坡路,一直想跟你們聯姻,你的意思是想讓菲菲放棄陳子州,嫁給王家?”
餘正乾道:“雖然說菲菲已經暗地裡跟了陳子州,但京城王家一直沒有放棄菲菲,那個叫王旦旺的年輕人,更是經常給菲菲打電話,現在高勝平遇難了,陳子州肯定也是七狼幫打擊報復的對象,沒人幫助,他的發展很艱難啊,我大哥讓我勸勸菲菲,即使菲菲有過男朋友,相信王家也不敢說事。”
趙澤江搖搖頭,呵呵笑道:“你又看走眼了,這事我正要跟你說,雖然失去了高勝平的支持,但陳子州因禍得福,已經得到了你想都想不到的支持,昨天,他在京裡,李國華帶他去見了定海神針。”
“啊!唐浩天!”餘正乾驚愕地大呼出聲,唐浩天是何等人也,就是自己也沒能夠見他一面,那可是軍中的核心,說一不二的人物,而唐家後繼之人也是勢力龐大,軍政兩屆都不得了,陳子州居然能夠去面見他。
趙澤江道:“不僅是見了面,老首長還送了他一幅字,造福於民,剛纔,陳子州已經把字給我看了,的確是老首長的筆跡。”
這一下,餘正乾就無法淡定了,見一面已是很不容易,還送了字,那就是告訴全天下的人,他對陳子州是支持的,如果誰敢無緣無故打擊陳子州,那就是跟他唐家作對。
“真、真有此事?”餘正乾難以置信地問道,見趙澤江點了頭,激動地道,“奶奶的,想不那那小子還真有兩下子,第一次見面就入了老首長的法眼,太不可思議了。”
趙澤江道:“所以,我說你看走了眼,我跟你說過,我觀察過陳子州的相貌,不出意外,絕對是至尊面容,今後的發展高不可沽,王家雖然是大家族,但後繼無人,他們聯姻,只是想借你們餘家的力量,你自己考慮吧。”
餘正乾此刻對陳子州不樂意的想法煙消雲散,笑道:“菲菲的眼光還真是不錯,只是委屈了她啊,徐家捷足先登,不可能一下子就把徐家搞垮,讓菲菲做小,這口氣我實在是咽不下。”
“得了吧,孩子自己都樂意的事,我是不贊同你大幾徐家的,你想啊,要是陳子州時候得知是你搞垮了徐家,他還會對你餘家相信嗎,恕我直言,我趙家沒有兒女,你餘家後一輩也沒有很出色的人才,要想我們倆家今後不沒落,現在扶持陳子州,就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你要知道,貴族公子並不會知恩圖報,只有像陳子州這樣起來的草根,纔會誓死捍衛他的恩人,”趙澤江道。
餘正乾點點頭,笑了一下又沉重地道:“可王家明天要來,我也不好拒絕啊,再說,我發覺他們好像知道菲菲跟陳子州的事了,你說這次來,是不是另有目的啊?”
趙澤江想了想道:“紙是保不住火的,但高層家族,哪一個男人不是有着三妻四妾,相信他們也不敢拿這事來做文章,我給子州敲打一下,你也跟菲菲說一說,別在外人面前表現過於親密。”
兩人說好之後,趙澤江就把陳子州叫到了一旁,道:“子州,有些事我要跟你說道一下,你跟菲菲雖然已經成了事實,但由於這事不能敞開,並不是所有餘家的人都贊同你們的事。”
陳子州一驚,道:“趙部長,很多事我不明白,請你明示。”
趙澤江嘆了一聲道:“其實,高層各個家族並不像表面上那麼平靜,各種鬥爭比底下更爲激烈,一個不慎,就是你死我活的殘酷鬥爭,所以,京城王家最近開始敗落,繼續找一個大家族進行聯姻,就選中了餘家。”
這話一說,陳子州就有些明白了,王家爲了穩住局面,擺脫仇家的打擊,就想跟餘家聯姻,應該是有王家的年輕人看中了餘菲菲,而王家跟自己相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餘家有些人肯定就有意見了。
“趙部長,我雖然不能給菲菲一個名分,但只要菲菲不離開我,我就不會虧待她,我尊重菲菲的選擇,”陳子州道。
趙澤江道:“王家的王旦旺一直都喜歡着菲菲,我不擔心餘家有什麼想法,我是擔心王家到時候跟你起衝突,明天的追悼會,王家會有人來,那個王旦旺肯定也會到!”
陳子州的心一下子變得沉重起來,王家一定不會放過這個聯姻的機會,一旦知道自己搶先跟餘菲菲在一起了,說不定就會對自己進行打擊,餘家也不可能幫助自己,自己一個草根就有些危險了。
趙澤江看着陳子州陷入了沉思,心裡也一陣唏噓,一個草根的發展很不容易,就連婚姻也要受到別個勢力的阻撓,道:“子州,這事你跟菲菲最好低調,王家也是大家族,如果真要跟你過不去,我和餘家也不好出面幫你,明天的追悼會上,你最好不要跟王家見面。”
這情況說出來,就是告訴陳子州要避免危機。
但陳子州是一個受不得別人威脅的人,何況別人這次還是來搶自己的老婆,生爲大丈夫,一切的身外之物都可以不要,但絕不能被別人搶了老婆。
“謝謝趙部長提醒,但只要菲菲不離開我,我就必須保護她,誰也不想從我手裡搶走,無論王家多麼強大,我都不會低頭的,”陳子州猛地展示出勇氣,強硬地道。
趙澤江看着他的氣勢,擔心變爲一喜,這說明陳子州是一個可以經受得住考驗的人,點頭笑道:“好,有這樣的信心很好,我支持你!不過,能夠不引起衝突最好,低調一點。”
陳子州答應一聲,兩人走到殯儀館,就看到餘菲菲和餘正乾同樣從另外的地方走了進來,餘菲菲朝陳子州招招手,兩人就來到了清靜的地方。
餘菲菲挽着他的胳膊道:“老公,我爸都對我說了一些事,明天王家要來人,我礙於面子,肯定要應付一下,你可不要吃醋喲。”
陳子州一把抱住她親了一口,道:“老婆跟我十幾年的感情,一心一意對我,我吃哪門子醋,不過,要是那小子經常糾纏你,那可不好。”
“可我沒辦法啊,我讀書的時候也跟他經常在一起,現在不可能不見吧,他現在總是經常打電話,糾纏我,煩死啦,”餘菲菲嘟嘴道。
陳子州心裡一沉,看來王家那小子是鐵了心要追求餘菲菲了,那他知道自己跟餘菲菲已經是地下夫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