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公安局也不敢抓啊,吳依玫在場,打我的那個好像是她男朋友,聽說叫什麼陳子州,”姚彬哭喪着臉,本來想教訓一下別人,反而是被別人教訓了,還不敢抓人,這讓他很鬱悶。
本來怒髮衝冠的姚元光,是想把那大兒子的傢伙抓起來,一聽是吳依玫,又是陳子州,就愣住了,這他媽的什麼事呀,昨天才擦乾淨屁股,今天怎麼又惹到他們了?
姚元光也鬱悶,在縣裡一家獨大,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事,那兩個還真是第一次搞不定的人,他說了一句知道了,掛了電話。
太清楚自己兒子的情況了,就在想這事應該是兒子先不對,得搞清楚,和姐夫李自國商量一下再說。
一個電話打到沈剛,聽明白事情之後,沈剛就下了一跳,經過幾次的折騰,他還真是恨上了陳子州。
但姚元光要求搞清楚事實真相,他也不敢亂搞,姚元光可是從來沒有這樣認真過,很快,就對事件進行了調查,並及時彙報了。
姚元光得知事情真相後,就更加鬱悶了,根本就想不通爲何會發生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怪事,而且,兒子還是被自己手下的兄弟打的。
“姐夫,你看這事真是邪門了,我看那陳子州就是一個災星,要不,我搞點事情,把他趕出我們縣得了,”姚元光把事情跟李自國說了,就氣憤地有了想法。
李自國瞪了他一眼,沉聲道:“你還嫌不夠亂麼?要是在搞事,就把我的位置搞丟了,到時候,怕是誰也保不了你。得了,叫你兒子收斂一下,別再惹那兩個了,哪一個我們暫時都惹不起。”
姚元光還是不甘心:“就這麼算了,豈不是讓人看了笑話,哼,等兩會過後,我無論如何也要收拾一下那狗日的陳子州!”
李自國也沉思起來,就因爲這陳子州,自己成爲最倒黴的人了,嘆了一聲:“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現在一切平穩要緊。”
話說陳子州吳依玫回到家裡,兩人並沒有什麼擔心,至始至終,他們都沒有動手,那姚彬縱然再是霸道,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
“子州,這次你把他弄慘了,肯定大快人心,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那傢伙開了一家全縣最大的貴族KTV,仗着權勢橫行霸道,比七狼幫還要兇殘,也賺了不少的錢財,”吳依玫介紹說。
“哦,想必那KTV也不是什麼正經生意吧?”陳子州就問道。
吳依玫臉紅了一下:“據說,他那裡有全縣最漂亮的小姐,全國各地的都有,還有學生們,只要是到縣裡來檢查工作的上級領導,他們都會帶到那裡去,倒也是出名得很。”
陳子州開玩笑道:“還有那麼好的地方,嘿嘿,有時間,我得去看看。”
“你敢!”吳依玫蔥白手指就在他手臂上掐了一大團肉。
“哎喲,哎喲,你輕點啊,”陳子州叫喚起來。
“說,敢不敢去!”吳依玫嗔怒道。
“不敢了,不敢了!你快放手吧,”陳子州急忙求饒。
“這還差不多,”吳依玫放了手,就嬌笑起來,很得意似地。
看着她燦爛的樣子,透出一股小女人妖嬈的風情,陳子州就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肢:“不准我去的話,你可就要遭殃了。”
很快,兩人又開心地激情碰撞在一起,撞出滿屋春光。
看着身旁滿足的吳依玫,環着紅彤彤的乳球沉沉睡去,陳子州不禁疑惑起跟姚彬的事,怎麼就那麼巧呢?
如果是碰巧,那也太碰巧了,但如果想成是有人故意設計,那似乎更吻合。
陳子州知道自己現在被那安華惦記上了,是不是他一步不成,就跟蹤了自己,然後讓人把姚彬引來,安華應該是知道姚彬死纏着吳依玫的。
越想,陳子州就越發覺得有這可能,好聰明的設計,要是自己真的與姚彬動手打起來,那就給了別人可趁之機,安華這是借刀殺人啊。
想到這些,陳子州就猛然一驚,吳依玫這裡已經不安全,很可能被安華的人盯上了!
不過,想到自己未娶,吳依玫未嫁,都是單身男女,這事別人也做不出什麼文章。以後,再看情況而定,目前自己沒有實力跟安華較量,只得小心防備了。
第二天清晨,陳子州把拈花神功運行了一遍,發覺功力提升到第六層之後,那丹田真氣在體內經脈裡運行得更流暢了,也更快地進入物我兩忘的運功境界。
這次,同樣聽到了周圍各種聲音,陳子州就在想,隨着功力層次的進步,順風耳的效果會不會越來越神奇,要是有一天,能將方圓兩三裡的聲音都清楚分辨,那就神了。
這天是週末,姚彬一黨並沒有來找事,陳子州就知道對方暫時是壓下了,而150萬的修路專款,已經劃到了鎮財政的賬戶上,陳子州就沒事可做,便陪吳依玫又是玩公園,又是逛街購物。
忙到下午三點,吳依玫走累了,就硬拉着陳子州去尚品咖啡屋,進入那個燈光迷離、色彩溫馨的包間,點了兩杯咖啡,陳子州也漸漸有了感覺。
“依玫,這是我第一次來喝咖啡,聽着這輕音樂,還不錯。”
吳依玫咯咯一笑,酒窩迷人地綻放出來:“感覺不錯,是不是挺浪漫的?咯咯,以後你得經常帶我來。”
順勢摟着歪倒過來的吳依玫,口中喝着濃香咖啡,鼻子裡聞着美女淡淡芳香,陳子州笑道:“還真是浪漫,放鬆心情也是一個不錯的地方,那我們就多呆一會兒吧。”
嗯,吳依玫嬌媚地望他一眼,兩人就甜蜜地享受着溫馨時光。
這樣依偎了半個多小時,陳子州起身去衛生間,回來的時候,看着那清一色的包間,竟然搞不懂是那間了?
他迷茫地看了一下,就憑感覺走向了第三間,掀開粉色的門簾進去,一眼就看見裡面是一男一女兩個人,男女相對而坐,男的雙手正在桌子上握住女的一隻玉手,顯然還不是親密的那種關係,應該是摩擦階段。
“對不起,我做錯門了,”明白自己走錯了房間。陳子州禮貌地說了一聲,正要退步而去,突然,那女的扭頭過來,跟他面對面一望,女的頓時就尖叫一聲,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掩面驚恐。
“是你!”陳子州也驚訝萬狀,居然是吳雪梅,他壓根就沒想到會在這裡碰見吳雪梅,而且還是這樣的情景,他就有點愣了。
“陳、陳鎮長,我、我……”吳雪梅頓時紅透了臉,羞澀加驚恐,就越發緊張地不知道說什麼。
那男的望着他們倆,就有了猜忌,指着陳子州道:“你們認識?依玫,他是誰呀?”
吳雪梅就更急了,她站起來就朝門外走去,慌張地說:“是我們鎮的陳子州鎮長,鄧局長,我、我先走啦。”
鄧局長也急了,似乎是好不容易纔把美女約出來,也許還是第一次摸到那柔軟玉手,他就幾步上前,一把拉住了吳雪梅,轉頭對陳子州怒道:“你就是那個死而復生的陳子州?呵呵,不錯嘛,你一來,就把我的吳大美女嚇跑了,看來,你近段時間的名氣還真是挺厲害的。”
陳子州已經看明白了,雖然對吳雪梅背叛自己,腳踩兩隻船很氣憤,但他覺得沒必要再惹麻煩,就道:“對不起,鄧局長見諒。”
看到吳雪梅那個着急的樣子,精明的鄧金忠,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拋出了那麼多誘餌,吳雪梅爲啥突然對自己冷淡了?原來是跟着小白臉好上了。
“哪敢哪敢,陳鎮長可是年少有爲,以後,我的吳大美女可得拜託你多多照顧她的工作,”鄧金忠用力把吳雪梅拉到前面來,滿臉微笑,一副炫耀的樣子。
陳子州當然明白,他這是宣告吳雪梅是他的女人了,他笑而不語。
吳雪梅可羞辱萬分了,她使勁掙脫鄧金忠的手,誰也不敢看,低着頭,踩着高跟鞋就匆匆逃了。
鄧金忠得意地笑了一下,就急忙追上去了。
回到包間,吳依玫就驚訝地望着他:“怎麼出去那麼半天?我聽到你好像在跟人說話?”
“是啊,碰到鎮裡的一個同事,跟水務局鄧局長在一起,就說了幾句,”陳子州道。
“哦,鄧金忠,”吳依玫眨了眨靈動的眼睛,猶豫了一下,才說,“最近有消息,鄧金忠好像會晉升爲副縣長,我爸說的,縣裡區裡都已經基本確定了,應該是這樣。”
“沒想到鄧金忠能脫穎而出,原來可是國土局劉局長的,”陳子州納悶道。
吳依玫說:“是呀,也不知道爲什麼,鄧金忠就突然衝了出來,他和劉局長都是李自國的人,倒也不奇怪,只是那劉局長只能去政協養老了。”
突然,陳子州就聯想到吳雪梅了,會不會是聽到鄧金忠會進步後,加上自己這次遭到暗算,吳雪梅不再看好自己,轉而投到鄧金忠懷抱裡去了?
越想,就越覺得正確,以吳雪梅那種對權欲的追求,這種事,她應該是做得出來的。
本來對吳雪梅還挺內心有愧的,這樣看明白後,陳子州也不再愧疚了,那女人可用,但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