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王氏的閨女童明秀,平時都在鎮上學繡花,再加上以前童明興和他們也不親厚,胡三朵的印象中沒見過她幾次。
這時,王氏湊過來往窗外看了一眼,童明秀小聲說了什麼,王氏陰陽怪氣的道:“喲,這明興頭七都沒過呢,胡三,你就又搭上漢子了?”
胡三朵扯了扯衣服上的褶子,不緊不慢的道:“是啊。”
王氏見她答應的這麼爽快,竟然呆住了,待反應過來,跟打了雞血似的,正要說話,又被打斷了:“我記得上次,還有長輩在呢,有人褲子都脫了……”
王氏不言語,“啪”的一聲關了窗戶。
從屋裡傳來低咒聲,和教育童明秀的:“你一個大閨女,別看那些腌臢人事,省得污了眼睛。”
胡三朵笑着搖搖頭,這些人還真是,看見她不刺個幾句就不痛快。
她一直相信一句話,你越怕什麼就來什麼,她不就是在牢裡待了一晚上嗎,不就是昏迷中和徐老二躺在一起嗎,還沒完沒了了。
可這村裡誰沒個把柄,她就不信了,她還沒辦法反擊回去。
她轉身正要回屋,就看見從村尾過來個婦人。
正是方鄭氏。
才一天沒見,方鄭氏臉色憔悴,眼袋沉重。
胡三朵向來秉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法,並不想生事,轉身進屋。
可身後方鄭氏快走了幾步,吶吶的喊了聲:“大妹子。”
胡三朵並未回頭,她一把扯住了胡三朵的袖子,噼裡啪啦就跟倒豆子似的,道:“大妹子,前兒個是我錯怪你了,都怪我沒問清楚,是大牛那小子自己去山上尋硫磺的,也不知道他打哪知道山上有硫磺,捨不得那幾個錢,扭傷了教,我原是沒臉來見你,可咱們這一個村裡的,低頭不見擡頭見,你就原諒我這一番慈母心腸……”
胡三朵心中冷笑,慈母心腸?慈母心腸就能來訛詐她?
她心中這麼想,面上也帶了幾分,冷淡的道:“談什麼原諒不原諒的,我還有事,您先回吧,低頭不見擡頭見,那以後我就低頭吧。”
說着甩開了方鄭氏,方鄭氏卻跟着她進了院子,帶着哀慼之色:“大妹子,我這次來還想求你幫個忙。”
胡三朵一想就知道可能是牛的事,昨天她上山去了,不知道村裡怎麼鬧騰方家那頭牛呢。
“不敢,我就是個寡婦狐媚子,您可別沾上一身騷,到時候怪我纔是。”
方鄭氏臉上僵硬了一下,有些悻悻:“大妹子……實在是沒辦法了,這好獸醫,就是縣城馬家的馬場有,可也不輕易來,另找了個大夫,只說不好治,只一味硫磺就不好找,昨日大牛去山上摔下礦坑了,好不容易找到幾塊硫磺也沒拿,還得什麼海螵蛸,更是聽都沒聽過,說是東邊海上的東西……”
胡三朵正想着,她說怎麼那硫磺都散落在礦坑那呢,再別的地方也沒尋到,難道是方大牛落在那的?
“今兒天沒亮,大牛就要去山上找硫磺,可全部都被人撿走了,你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