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剛喊的這一嗓子故意聲音提的很高,幾乎整個大廳的人全都聽到了,就連大廳水池邊上一羣正餵食海豚玩的食客都聽到了。立馬無數雙眼睛全都望向了一羣躡手躡腳的衆多包工頭。
被人如同像大熊貓一般觀看的這羣包工頭,都是一羣自尊心很強的人,但知道此刻自己的表現,確實與如此奢華的酒店有些顯得格格不入,一個個羞愧的底下了頭。
而王剛身旁的張平此刻也同樣是一臉不喜之色,心中暗罵佟猛等衆人不識好歹,不聽自己的勸告進來自取其辱。以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走到了佟猛等衆人身前,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道。
“現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吧,好好看一眼這酒店的裝修,現在知道不是自己能來的地方了吧!聽我大侄子說你們是土老帽,你們就心裡不服非得進來看看。是不是想打着臉衝胖子進來大吃一頓呀。怎麼?現在知道叫你們土老帽不屈了吧。”
作爲王有才佟猛等衆多人的項目經理,見人如此的羞辱自己的工人,羅玉萍的臉色一下子就沉得下來,一臉不喜之色的冷冷說道。
“人模狗樣的以爲自己高人一等,張口閉口就叫人土老帽。整個華夏國往上三代,能多少人祖輩是貴族出身。剛進城了幾天就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連祖宗是幹什麼出身的都忘了,就你這種低素質的人都能進這裡來吃飯,我們有什麼不可以來。別把自己當成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其實只不過是一個小丑而已。”
張平雖說不是什麼哈哈市裡的常委,但身爲勞動局的局長也算的是位高權重了,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的數落,頓時氣得有些渾身發抖說不出話來。
“哎!大傢伙快看呀。這個小丑要抽,趕緊離遠點,別一會氣抽風了訛上咱們。”被羅玉萍的這一通話說完,衆多包工頭一下子都自信了不少,尤其是一項嘴皮子都非常溜的架子工工頭杜明,立馬抓住了叫張平出醜的機會,惹得王有才佟猛等衆多包工頭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今天找張平來吃飯,目的就是爲自己落實工作的事情,見自己未來的領導受窘,王剛立馬抓住這個能給領導留下好印象的機會,一臉嘲諷的說道。
“張平叔叔你不用和一羣沒有教養的土老帽生氣,他們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的本事。我今天倒是要看看,這羣沒有錢的窮逼敢不敢在這裡吃飯,土老帽們要不你們先把兜裡的錢先湊一湊,名流海鮮可不是你們常去的大排檔,一瓶最便宜的酒也要幾百塊,要是吃不起就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知道本少爺我們今天來喝的是什麼酒?說出來都嚇死你們,三千多一瓶的XO。”
一瓶酒就三千多,快頂的上一個工人半個月的工資了,這叫佟猛和王有才等衆多包工頭聽得有些心驚膽戰的。不過一向嘴皮子不服人的架子工工頭杜明,嘴上並沒有半點示弱的說道。
“XO怎麼聽着這麼耳熟那,王有才你這個傢伙昨天洗屁股那東西,是不是叫XO?這東西才三千多一瓶呀,明天我洗腳的時候你小子也給我弄兩瓶。”
雖說都知道杜明這個傢伙在吹牛皮,但當發現王剛和張平的臉色都氣綠了,佟猛等衆人還是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這狗屁XO是用洗屁股的,還以爲真是什麼高大上的東西那。”
見佟猛等包工頭越說越不像話了,羅玉萍也不想在和王剛等幾個狗眼看人低的人在糾纏下去了,剛想叫衆人和自己走。
王剛剛拿貴重的XO吹完牛皮,就當即被一羣民工笑話爲是洗腳水,這叫向來虛榮心極強的王剛感到特別沒有面子,更何況還是在自己未來領導的面前。王剛當場臉就被氣綠了,轉身對着酒店的吧檯吼道。
“叫你們經理過來,怎麼你們這麼高檔的酒店什麼貓啊狗呀的都能放進來,這已經嚴重影響了我們吃飯的食慾,作爲你們尊貴的客人,我強烈要求你們酒店把這羣窮光蛋趕出去。”
“是誰叫我呀,我就是本酒店的經理,不知道這位客人你有什麼要投訴的。”本來在五樓的露天陽*自喝酒的孫偉,正悠閒的看着酒店之中來來往往的顧客。當佟猛等人一進入酒店之中,因爲衆人穿着確實有點不合自己如此高檔的酒店匹配,孫偉就立馬發現了,這叫樓上的孫偉不由得眉頭一皺。
難道是有人來老子酒店裡惹事?作爲地下皇帝於四爺的開國元勳,孫偉這麼多年來都已經逐漸洗白了,在也不是那個以前沒事喊打喊殺的小混子了。突然見到一羣民工般裝扮的人來自己酒店,以爲是來自己酒店鬧事的那,孫偉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
剛從樓梯之中走出來的孫偉,立馬聽到了王剛的話,說話的同時也已經走到了孫偉的面前。
王剛是知道名流海鮮的背景的,見孫偉親自走到自己的身前,知道面前這個是一個叫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大哥,臉上在也沒有了一點囂張之色,滿臉賠笑的說道。
“經理你看看這羣人,一看就知道兜比臉都乾淨,這樣的人付賬都付不起,酒店就不應該放他們進來,他們已經嚴重的影響了其他尊貴客人的食慾。”
孫偉的背景羅玉萍是知道的,而且上次因爲兩瓶八二年拉菲,自己與袁韌等人沒錢付賬,羅玉萍見過孫偉。
此刻聽到狗眼看人低的王剛,還繼續在用言語侮辱自己的工人。本來不打算和王剛計較了的羅玉萍,心中的火再一次燃燒了起來,準備好好打擊一下王剛這個自己看着就噁心的傢伙。
“哼!張嘴閉嘴就你是尊貴的客人,那我就要問問這個先生了,你也看到了,這名流海鮮除了一層大廳之外一共分爲四層。請問貴客先生,你知道其他四層都有什麼講究?”
羅玉萍這麼一問,王剛一下子有點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畢竟自己也是第一次來名流海鮮這樣奢華的酒店。
見王剛窘迫的樣子,已經徹底怒了的羅玉萍並不想這麼放過對方。
“哦!原來尊貴的客人你並不知道這家酒店裡面樓層還有說法那,那今天我就叫你這個尊貴的客人長長見識。”說道尊貴客人五個字之時,羅玉萍咬字故意要比其他字重得多。王剛如何不明白羅玉萍這是在羞辱自己,羞得頭都有些擡不起來了。
見王剛此刻羞於見人的樣子,這叫羅玉萍很是解氣,繼續柔聲的說道。
“酒店的二樓是豪華廳,三樓是富貴廳,四樓是貴賓廳,而五樓則是帝王廳。這位尊貴的客人,你一定是第一次來名流海鮮吃飯吧,你可不要以爲四個樓層只是四個名稱那麼簡單。我就和你簡單的說一下吧,就拿一盤龍蝦來說,尊貴的客人你如果在二樓的豪華廳就餐,給你上的龍蝦最多也就是一斤左右重的,但尊貴的客人你要是在五樓的帝王廳就餐,你所享用龍蝦最起碼要三斤以上的。當然了,他們的價錢相差就多了,不知道尊貴的客人,你們今天是否在帝王廳就餐?”
羅玉萍問完之後,一臉羞愧之色的王剛,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王學東,想要問一下子自己父親今天選擇的是什麼廳就餐。
見王剛的目光望向自己,王學東恨不得想要一個大耳刮子拍死王剛。對於王學東這樣稍有成就的小老闆來說,在二樓的豪華廳之中就餐,花個幾萬塊錢吃一頓飯還能承受的了。
這還點說是爲了兒子工作的事情。要是平常,王學東這樣的小老闆哪捨得花幾萬塊錢吃一頓飯呀。即使今天爲了兒子工作的事情,王學東也沒有捨得出來請張平上三樓的富貴廳就餐。王學東可是知道,豪華廳和富貴廳雖然只是相差一個樓層,但消費的價格相差一倍不止,更別說五樓的帝王廳了,在帝王廳吃頓飯都夠自己半年的收入了。
見王學東父子倆尷尬的樣子,冷笑了一聲的羅玉萍再次譏諷的說道。
“哎!看我這腦子,你們怎麼能是上帝王廳就餐那,帝王廳就餐喝三千多一瓶的XO太掉價了,看來你們一定是在二樓的富貴廳就餐吧。”
羅玉萍的話一說完,王學東一行四個人包括張平夫婦在內,臉上頓時都感到火辣辣的灼熱。
望着剛纔還趾高氣揚,高高在上的王剛等四個人,此刻都是一副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的樣子,佟猛等一衆工頭心裡這個痛快。一向嘴巴不饒人的架子工工頭杜明,更是嘲諷的說道。
“哎!我還以爲你們四個是多麼牛逼的人物那,原來進名流吃飯也就是選擇檔次最低的豪華廳。我說你們這是何必那,現在出門左轉,前面有個小吃街,你們隨便選一家小吃部,只要包房有地方你們都可以隨便進,而且價錢還和大廳吃飯一樣。”
王剛可以承受羅玉萍的羞辱,因爲羅玉萍不但是個大美女,而且一看就氣度不凡,又對於名流海鮮這麼瞭解,顯然是經常來名流海鮮。但王剛卻承受不了杜明這個身穿土裡土氣的民工羞辱,立馬惱羞成怒的訓斥道。
“臭打工的豪華廳怎麼了,豪華廳吃一頓飯也要幾萬塊,你們這羣臭打工的一個月的工資夠都不夠老子吃這一頓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