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的這聲怒吼剛一落下,出人意料的一幕再次出現了。就見一臉陰沉的孫偉,回身罩着剛剛怒吼的保安腦袋上就是一巴掌。
“長點腦袋行不行,和諧社會不要老他釀的想着打打殺殺的事情,咱們是良民怎麼能和這樣的暴民一般見識,馬上給老子打電話報警,有人在咱們酒店鬧事砸碎兩瓶價值十三萬的拉菲,餐具若干,叫警察叔叔快點來給我們做主來。”
這樣一句話,在孫偉這個黑勢力的大佬嘴中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叫人怎麼看怎麼滑稽,就連小臉紅撲撲的陳雪都差點沒有樂出聲來。
“孫偉你這個王八蛋,難道你的狗眼瞎了?這兩瓶紅酒都是已經喝完的空瓶子,這麼幾個破盤子爛碗有一千塊能買一車。你他釀的窮瘋了管老子要十幾萬,你就不怕道上的人笑話。”已經被氣的氣急敗壞的黃海龍再次指着孫偉破口大罵起來。
“空瓶子?我怎麼看着酒是沒開瓶的?你們說剛纔黃少爺砸的是空瓶子?”孫偉說完之後回頭看了身後的幾個保安。
幾個保安哪能不明白孫偉是什麼意思,幾乎是齊聲說道。“偉哥,這個小子就是想要耍無賴,明明是剛送上來的是沒有開瓶的好酒,這麼被這個小子就這麼砸了,真是可惜了。”
“你們他釀的放屁。”
黃海龍真的有點急了,作爲地上勢力黑老大黃瘸子的兒子,要是真的一會被警察給帶走了,自己這人是丟大了,就連自己的老子黃瘸子都會成爲道上人的笑話。不過房間之中一半以上的人都是孫偉的手下,警察來了這些人不可能爲自己說話,只能把希望寄望在陳雪等人身上,一雙祈求的眼神可憐兮兮的看着陳雪。
“王八蛋,這個時候想起老孃來了,剛纔把老孃賣了的時候你想什麼來的,我告訴你黃海龍,我不但不會幫你,一會警察來了我還要爲警察作證,老孃我就不信了,我這個刑警隊副隊長作證人,誰他釀的敢不相信我。”
“噗!”憤怒的陳雪話音一落,絕望之中的黃海龍再次氣的口噴鮮血,一雙陰沉的雙眼環視着房間之中的所有人,最後雙目落在了袁韌的頭上,面目猙獰陰冷冷的說道。
“今日之恥我黃海龍記下,他日定當厚報幾位,我會叫你們爲今日所作所爲後悔的。”
恨恨的說完,黃海龍拿出了手中的電話,如此丟人的事情,沒有敢和自己的父親黃瘸子說,把電話撥給了大富豪KTV的經理李野。
“馬上給我準備十五萬塊錢送到名流海鮮。”
電話另一頭的李野是什麼人呀,那是和孫偉屬於同一代的小混混,當然知道名流海鮮是什麼地方,一聽到這四個字嚇了李野一跳。
“少爺你不是和美女約會去了?怎麼跑名流海鮮去了?那個地方可不是咱們能惹事的地方。”
李野不提約會這事還好點,一聽到約會這兩個字,在看袁韌與陳雪親密的樣子,黃海龍差點再次噴出一口鮮血來,對着電話怒吼了一聲。
“叫你拿錢過來就拿錢過來,哪裡來的這麼多廢話,現在少爺我被孫偉這個王八蛋扣住了,半個小時之內不把錢送來,等着給我收屍吧。”
……
半個時辰過後,警察與李野先後來到了名流海鮮,看着臉色不是很好的黃海龍,如同麻桿一般的李野並沒有說什麼話,把手中的銀行卡直接扔給了孫偉,兩夥勢力明爭暗鬥了這麼多年,李野與孫偉當然十分熟悉。
手中攥着銀行卡的孫偉,一臉笑容的把手中的銀行卡遞給身後的保安,交代保安去前臺從卡中扣十五萬之後,一臉熱情的握住出警的幾個民警滿臉歉意的說道。
“幾位實在是不好意思了,這完全就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已經解開了,真是麻煩你們幾位了,這樣吧,服務生去隔壁給幾位警察大哥擺上一桌,吃啥喝啥都算在我的賬上。”
黃海龍剛回來不久,幾個民警不是很熟悉,但長得麻桿一般的李野是那種叫人見了一次就能記住一輩子的人,知道此事涉及到兩個地下勢力的派系之爭,也明白這樣的事情不是自己這種小民警能參與的,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哪裡還能在這裡吃飯,說了兩句客道話就走了。
……
送走含怒的黃海龍與出警的民警之後,一臉笑容的孫偉一把握住袁韌的手,好似多年不見的老友一般輕聲說道。
“小兄弟果然是年少有爲,聽說李廣那小子都栽在你的手裡,可真是英雄出少年呀,我的大哥於四爺很看重你,這是哥哥我的名片,兄弟以後黃瘸子的人要敢在找你的麻煩儘管給哥哥我打個電話。”
隱約之中袁韌感到自己好像是夾雜在一個陰謀的漩渦之中,於四爺的事蹟袁韌以前從羅玉萍的隻言片語之中知道一點,知道是本市之中另一股黑勢力的老大。楊柳和這個於四爺到底是什麼關係?那一天在電梯之中孫偉叫楊柳爲大嫂,難道楊柳是於四爺的女人?還有孫偉爲什麼要幫助自己這個素未謀面的人?今日的事情與楊柳到底有沒有關係?自己只是一個農村來的窮小子有什麼利用的價值叫於四爺拉攏自己?
心中一連串的疑問叫袁韌感到腦袋都疼,客道的應付了孫偉幾句之後,帶着陳雪和羅玉萍兩個美女走出了名流酒店。五樓的陽臺之上,一雙美目目送着袁韌帶着兩個美女走出名流海鮮,嬌美的臉上冷若寒霜,冷冰冰的對着身旁的服務生說道。
“去把你們的經理孫偉叫來。”
……
天馬集團的經理辦公室之中,穩坐在老闆椅上的於四爺手中拿着他那霸氣的黃金外殼大哥大,微咪着雙眼不住點頭聽着電話另一頭傳來的聲音,在其身旁的金牌保鏢龍南就如同一把標槍一般穩穩的站在於四爺的身旁。
“孫偉你這個事情乾的挺漂亮,給我密切的觀察黃海龍那個小子的行動,必要的時候幫一下這個叫袁韌的小子。”
電話的另一頭,孫偉獨自在自己的辦公室之中,臉上露出了欲言又止的摸樣,停頓半刻之後,突然之間咬了咬牙說道。
“四爺我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小弟感覺嫂子好像是對這個叫袁韌的小子有點關心過頭了,電梯出事那天嫂子就是和這個小子一起在電梯之中的,出來之後我就感覺到嫂子有點不對頭,今天那個小子一進入我們的酒店,嫂子就立即派人打探有關於那個小子的消息,我總感覺兩個人的關係怪怪的。”
孫偉忐忑不安的話音一落,電話的另一頭於四爺面色平靜的輕聲說道。
“恩!這個事情我知道了,這事你不用多管,你嫂子有什麼要求儘量滿足她就行。”話音一落於四爺已經把手中的電話撂了,並且擡手交給身旁的龍南。
接過於四爺手中的電話,龍南滿是不解的看着一臉平靜的於四爺,突然之間張口說道。
“四爺我有一件事情一直都搞不明白,但始終沒有問過你。爲什麼楊柳這個女人四爺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這個女人接近四爺你明顯是伺機給父母報仇,你又爲何把這個女人一直留在自己的身邊,而且還給這個女人這麼大的權力。”
一臉平靜的於四爺,並沒有馬上回答龍南的問話,雙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輕聲說道。
“第一、這個女人的能力你也能看得出來,咱們集團能夠發展到這個程度,與這個女人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第二、你沒有發現?我們的日子有點越來越安逸了,這會叫我喪失以往冷靜的頭腦和判斷力,楊柳這個女人不簡單,在咱們的身邊就如同*一般,隨時都可能把咱們炸的屍骨無存。把她留在身邊,能叫我始終保持清醒,不至於被安逸的現狀腐蝕了我的大腦。
第三、第三楊柳這個女人雖然不簡單,但確已經被仇恨淹沒了自己的頭腦,天真的以爲會尋找到機會報仇雪恨,卻想不明白憑藉咱們現在的勢力,憑藉她一個弱女子想要搬倒我,你不覺得她太天真了?既然她沒有能力扳倒我,而且還能幫助我賺取很多很多的錢,我又有什麼理由不把這個女人留在身邊?”
“可四爺我聽剛纔孫偉的意思,這個女人好像是對那個叫袁韌的小子有意思?現在整個哈哈市誰不知道楊柳是四爺你的女人,如果這個女人和那個小子真的……”說道這裡龍南已經不好在向下說了。
看着龍南欲言又止的模樣,一臉平靜的於四爺突然間哈哈大笑起來,極爲自信的說道。
“你是說怕這個女人給我戴綠帽子,這隻能說明你對楊柳這個女人根本就不瞭解,楊柳這個女人太瞭解我的勢力有多大能量了,如果這個女人真的看上了那個小子,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敢和那個小子發生任何的關係,她要真的敢那麼做,她比誰都明白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說道這裡的於四爺平靜的臉一下子變得陰沉下來,冰冷冷的聲音從其嘴中吐出。
“我的女人沒有人可以動,就是天王老子動了我的女人也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而且是死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