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嘆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得語重心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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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話也沒什麼別的意思,大家都是從蓮花村走出來的人,於情於理,都該爲村裡的建設做出點貢獻嘛!”
站在道德的制高點說了這句話後,陳建軍的語氣緊跟着就變得玩味了起來。
“所以你們之前捐出來的錢我雖然會按照約定全部退給你們,可其他村民的捐款嘛,大家就少要點,別把事情做得這麼絕了。”
一聽陳建軍這話,李老闆的臉色就立馬變得很不好看起來。
而坐在李老闆身邊的那個中年胖子,卻是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怒然道。
“陳建軍,你是不是把我們都當傻子了?誰不知道學校一旦建起來,不管是請老師還是買教材設備,那都是可以找公家報銷的,現在你跟我說這個,怕不是準備一個人吃獨食吧?”
中年胖子說的話可謂是一點不客氣,但陳建軍卻是非但半點不生氣,反而是一臉笑容地道。
“許老闆,我也只是跟大傢伙商量嘛,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呢?來,先坐下,咱們有什麼話,慢慢談就是了。”
許老闆冷哼一聲,卻是壓根沒有搭理陳建軍,而是將目光投向孔德祥。
“孔老闆,你是我們幾個人裡面領頭的,陳建軍現在出爾反爾想吃獨食了,你怎麼看,我們都聽你的。”
孔德祥自打一進包廂門起,就是微閉雙眼,一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此時一聽這話,便睜開眼來看了許老闆一眼,隨即淡淡說道。
“我倒是覺得陳村長說得沒什麼錯,畢竟大家都是從蓮花村走出來的人嘛,經過幾十年的打拼,在外面混出了點樣子,現在回饋一下村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現如今這個社會,越是有錢的人就越是摳門。
眼見着送上門來的好處就要不翼而飛了,李老闆這幾個人就急了。
“孔老闆,話雖是這麼說的,可理不是這個理呀!”
“就是,如果他陳建民當真要把這筆錢拿去建設學校的話,我肯定二話不說半點好處不拿,可事實上是這樣嗎?根本不是啊!”
“孔老闆,你可不能被陳建軍這個人給騙了啊!”
孔德祥掃了衆人一眼,隨即搖頭說道。
“大家可能誤會了,我跟陳村長相識多年,他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他既然說了這筆錢會用來辦學校,那就肯定會這樣做,我信他!”
說完,見其他人皆是一臉懷疑地盯着自己,孔德祥便故作無辜地聳了聳肩。
“你們這麼看着我幹嘛?是不信我還是不信陳村長啊?”
“這……”
衆人開始猶豫了。
畢竟他們這幾個商人裡面,只有孔德祥的生意做的最大,人脈最廣。
所以信與不信只是兩說,唯一確定的就是沒必要爲了這點錢得罪孔德祥。
興許是看出了這些人敢怒不敢言的心理活動,孔德祥便沉吟片刻後,道。
“我知道你們都在懷疑我跟陳村長是一夥的,所以爲了自證清白,我孔德祥不光是村民們的那些捐款,就連之前投出去的二十萬本金,都分毫不取,這樣總行了吧?”
見就連孔德祥都這麼說了,其他人就算是再如何不甘與憤怒,都只能是強摁下來,憋屈不已地道。
“既然這樣的話,那村民們捐出來的這部分錢,我也不要了。”
“我也不要了,就當是給學校添磚加瓦了吧!”
“幾萬塊錢的事而已,我也懶得去爭這麼多,不過我希望你陳建軍說到能做到!”
眼見孔大老闆一發話,其他人就都認慫,陳建軍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愈發深了一層。
而在經過了這麼一遭以後,接下來包廂裡的氣氛就開始變得有些壓抑起來,除了碰酒時滿是不甘願的舉了舉杯子,其餘時候基本鮮有互動。
不過陳建軍對此卻是毫不在意,依舊是該吃吃該喝喝,壓根就不再提捐款的事情。
見狀,方麟以爲就是再繼續拍下去,估計也拍不到什麼有用的畫面了。
於是便準備撤離。
可就在這時,陳建軍與孔德祥暗中進行的一波眼神交流,卻是讓方麟剛邁出去的步子又一下縮了回來。
“難不成,這個陳建軍和孔德祥之間,還有別的貓膩?”
這個想法一從方麟的心裡浮現,就立馬讓他下了決心繼續待下去。
緊接着半小時過後,這場很不愉快的飯局終於是落入尾聲。
在飯店門口。
李老闆和許老闆幾人很是敷衍地衝着陳建軍客套了兩句,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而就在這些人離開的同時,方麟很敏銳地捕捉到,孔德祥與陳建軍又來了一波眼神交流,似乎是在暗示找個地方單獨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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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方麟立馬打起精神,緊跟在陳建軍後面,就來到了一個很是僻靜的小巷子裡。
“孔老闆,感謝你這次的鼎力相助呀,就衝你剛纔說的那些話,什麼也不說了,咱們五五分好吧?”
只不過孔德祥卻是搖了搖頭。
“陳村長,五五分就不必了,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那些村民的錢,包括之前捐出來的二十萬,我都可以不要,但你答應我的事情,不知道現在你做的怎麼樣了啊?”
“我辦事,孔老闆你就放心好了,我跟你保證,不出三天,白菏那個女人絕對會主動送到孔老闆你牀上的。
拍着胸口自信滿滿地說了一句後,陳建軍立馬就好奇問道。
“孔老闆以你的實力,按理說應該是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很容易找到纔對,可那你爲什麼要花這麼大的代價,把心思全放在白菏一個人的身上呢?”
“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或許陳村長覺得白菏不值得這個價,但在我看來,她的價值遠遠不止二十萬那麼少。”
孔德祥很有深意說地道。
“這是什麼意思啊?”
陳建軍不明所以,還以爲孔德祥是對白菏動了真情纔會如此。
卻殊不知,孔德祥之所以把心思打到白菏的身上,除了垂涎白菏的身體以外,還有着更重要的一個因素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