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爲什麼啊?”
福生兩眼一紅,急得眼淚都開始在眼眶裡打起轉來了。
因爲以他現在的思維經歷和閱歷,拜方麟爲師學醫術,那是他能夠想出來的最爲快捷,同時也是最爲有效的成長方式。
所以爲了能夠儘早地幫到爺爺奶奶,自尊心向來非常強的福生,也是頭一次求人辦事。
但讓他沒有想到方麟居然會拒絕他的請求,這就等同於是斷了他現在唯一的念想,又如何能讓他不感到着急呢。
而一看到福生說着說着竟然就要哭了起來,方麟也是倍感頭大,只能是趕忙解釋道。
“你先別急着哭啊,其實我之所以說不能收你做徒弟,並不是在嫌棄你,或者說不願意教你,實在是沒這個時間教你,而且我也確實不是當老師的那塊料!”
見福生在聽完自己的解釋後,情緒上並沒有表現出較大的波動,方麟便繼續說道。
“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好好去讀你的書,然後考上一個好學校,這纔是你爺爺奶奶最希望看到的,至於其他那些有的沒的事情,你不用,也不該去考慮,明白嗎?”
“可是……”
福生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麼,但卻被方麟強硬的態度給打斷了。
“沒什麼好可是的,你想說的這些東西我都明白,所以你大可放心,學校你儘管去上,學費的事情我會給你想辦法,至於你爺爺奶奶的身體問題,等結束完這邊的事情以後,我會陪你一塊兒去給兩位老人家看病的。”
“不要!”
福生一臉倔強地說道。
“你給我爺爺奶奶看病,這個我可以接受,我也會一輩子感激你,但你要給我錢,這個我不能接受,我也還不起這個人情!”
一聽這話,方麟直接就給氣得整個人都傻眼了,立馬一巴掌往福生的後腦上上輕輕拍了過去,沒好氣道。
“小屁孩兒一個,哪兒學來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等你在學校裡學會了人情這兩個字怎麼寫,再來跟我談這些大道理吧!”
福生昂着腦袋,一臉的不服氣。
“我怎麼就不懂人情這兩個字到底什麼意思了,我雖然比你小,但我也是有原則的好吧!”
方麟樂了,不過正當他準備張口說話的時候,卻是聽見樓梯口傳來了胡四海的腳步聲。
於是方麟便把想對福生說的話暫且擱下,轉而說道。
“你的事情我們稍後再談,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治病,記住了,待會兒一切看我眼色行事,能做到吧?”
福生雖然現在依舊是有些不忿於方麟之前把他當孩子的行爲,但這點大局觀他還是有的,便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隨後待胡四海走過來,方麟又找胡四海要了一根繩子。
胡四海不疑有他,依言照做。
可等到他依照方麟的吩咐,把繩子拿過來,在一張椅子上坐好並且戴上眼罩以後,方麟卻是突然發難,用繩子把胡四海捆了個嚴嚴實實。
胡四海反抗無果,自然是一臉的惶恐。
“方大神,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方麟冷笑回答道。
“你還有臉問我什麼意思,你自己想想你乾的事情吧,就爲了滿足你一時偷竊的塊感,你讓福生蒙受到了多麼大的委屈,要不是我幫他說話,他這輩子可就全毀在你的手裡了!”
一聽這話,胡四海臉上頓時就變得歉疚且極度痛苦起來,只能是一個勁地道歉。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心想要這樣的,真的很對不起……”
看到胡四海這副痛苦不堪的模樣,就連福生這個最大受害者都開始面露不忍了,但方麟卻是嗤之以鼻。
“呵,給別人造成這麼大的傷害,一句對不起就完事了?如果道歉有用的話,那還要法律有什麼用?”
說完,方麟當即瞪了福生一眼,示意他別插嘴。
福生雖然不太明白方麟幹嘛要說出這些話來,但他卻能夠直觀地感覺到,方麟的目的並不是要找胡四海算賬,或者說是要嚇唬他。
因此也是保持着沉默沒有吭聲。
“那你說,要我怎麼做,才能夠彌補自己的錯誤,讓福生原諒我?”胡四海表情痛苦地說道。
“這世上從來就沒有後悔藥吃,做錯了事情,就要爲自己的錯誤付出代價,既然你這雙手幹了那麼多偷雞摸狗的事情,那麼留着估計以後也會禍害更多的人,不如砍了算了!”
方麟轉過頭來,一邊衝着福生使眼色,一邊厲聲大喊道。
“福生,幫我去廚房找把菜刀來,我今天就要爲民除害,剁了胡四海這雙偷東西的賊手!”
“哦,好!”
福生馬上會意,立即就跑進了胡四海家的廚房,隨着一陣呯呯呯呯的聲音響起,不一會兒,福生就果然拿着一把菜刀出現在了方麟的面前。
“喏,這是你要的東西,給你!”
胡四海一臉驚恐,頓時就開始劇烈掙扎起來。
“不不不,你們不能這樣,我雖然做了錯事,可我並沒有故意去害誰啊,你們不能砍掉我的手,求你們了,放我一馬吧!”
方麟冷哼一聲,從福生手中接過菜刀就往胡四海的右手手腕上猛剁了過去。
“啊!”
劇痛之下,胡四海口中立馬就發出一陣殺豬般的慘叫聲。
聽到這個聲音,福生還以爲方麟當真是要把胡四海的手給剁掉,當即心生不忍趕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敢去看這血腥的一幕。
然而他們兩個誰都沒有發現,雖說方麟這一刀確實是剁在了胡四海手腕上,但用的卻不是刀鋒,而是刀背。
並且方麟所使用的力度,看似很大,實際上除了會給胡四海產生痛感以外,並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另外在這短短不到一秒鐘的過程中,方麟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用一根細細的銀針,在胡四海手背的一個穴位上紮了一下。
這個穴位的作用比較特殊,在用銀針刺激之後,會使人暫時性地失去對手的控制,而且劇痛無比,就好像被人硬生生砍掉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