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澤宇只恨不能拿手捂住她的嘴,可轉念一想,這個婆娘連這點常識都沒有,一定還是個處啊。
他心情大好,忙朝江榕天陪了個笑臉。後者臉‘色’鐵青,目光冷然:“你們來做什麼?”
“這個……小天啊……有份重要的文件要你親自簽名一下,我替你送過來……”
“思雨,你來了。”
朱澤宇話說一半,程曉小換了衣服從裡面走出來,一看是沙思雨,臉上又喜又驚,上前兩個就摟在了一起。
沙思雨一巴掌拍在程曉小的屁股上,恨恨地說“你出國也不跟我們說一聲,害得我和風啓倆到處找你,急都急死了。沒良心的。”
江榕天看着那一巴掌落在‘女’人的屁股上,臉都綠了,正要上前理論。
“小天,我有事跟你說。”朱澤宇見勢不妙,忙把人拉進了房裡。
“什麼事?”江榕天留神聽着外頭的動靜,心不在焉地問。
朱澤宇卻愣住了,他看着‘牀’上的凌‘亂’,嘖嘖嘖的搖搖頭,感嘆說:“小天啊,看來戰況很‘激’烈啊,瞧瞧這一地的衣服。”
江榕天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非洲那邊有個職位空着,你要不要過去啊。”
“別……別……別……”
朱澤宇連連擺手,江榕天從來不會信口開河,他說要打發他去非洲,就一定會想辦法讓他去,而且六親不認。
“我開玩笑的,開玩笑的,戰況還好,還好。”
“你大老遠的跑來幹什麼?”江榕天冷冷地問。
朱澤宇心底狐疑,這小天怎麼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他們夫妻整整兩天,不都是膩在一塊兒嗎?而且小天應該把夏語的事情都坦白了啊?莫非,程曉小還沒有原諒他?
朱澤宇輕輕嘆了一聲,按事先計劃好的,臉上浮上哀‘色’:“小天啊,你在國外爽翻了,可知道我在家裡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
他這樣一說,江榕天臉‘色’才稍稍緩了。
可以想象,夏語導演的這齣戲,在朱家,夏家掀起多少風‘波’。自己拍拍屁股帶着曉小離開,留下他一人苦苦支撐,也真是難爲了他。
朱澤宇趁熱打鐵,“別人都還好說,你前‘女’友,我的表姐可不是個善茬,全世界的找你,只差點沒把我‘逼’瘋啊。”
江榕天壓根不理會,淡淡地問:“念念身體怎麼樣?”
朱澤宇沒有回答,而是推開窗戶,掏出煙遞過去。
江榕天擺擺手,朱澤宇渾不在意給自己點了一根,深吸了口後,才收了笑意說:“身體倒是恢復的不錯,一天比一天好,不過……”
“不過什麼?”
“可能是夏語和他說了些什麼,看着沒有以前活潑,讓人有些心疼。”
江榕天脊背‘挺’得筆直,墨眸深沉如海,心裡微微有愧疚。這個孩子是他看着長大的,自己真心把他當兒子看待。
朱澤宇熄滅了菸蒂:“小天啊,有些事情總是要解決的。朱,夏兩家,還有老爺子都在等你回去。我看,這會還是不要多想了,好好享受享受難得的二人世界。”
江榕天皺了皺眉頭,許久才說:“無論如何,念念都叫我一聲爸爸。放心,我不會虧待他的。”
“可別,我那表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既然你決定和程曉小好好過日子,總要割捨一頭的。就衝這孩子小小年紀就能講瞎話,他媽沒少教啊。小天,你可得想清楚了。”
“給我支菸。”江榕天臉‘色’‘陰’沉了下來。
……
客廳裡,沙思雨板着臉問程曉小:“你實話跟我說,綁架案是不是跟夏語有關。”
程曉小難爲,遲疑了一會才默默的點了點頭。
沙思雨蹭的一下站起來,程曉小忙拉住了,眼中流‘露’懇求。
“別去找他,他也有他的難處。”
“他有屁個難處,仗着家裡的背景,把法律玩‘弄’於的手掌……”
程曉小一把捂住她的嘴,焦急說:“我的姑‘奶’‘奶’,求求你輕點。”
“你這麼怕他幹什麼?”
程曉小面‘露’難‘色’,朝臥室打量了幾眼,忙把沙思雨拉去了衛生間,簡單的把事情說了說。
“這麼說來……”
沙思雨一臉的不可置信,“曉小啊,如果這男人說的是真的,我倒對他刮目相看了。”
程曉小小聲嘀咕:“他怎麼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呢,你以後可別再對他大喊大叫了。”
“程曉小,你就是個軟蛋,他三言兩語的就把你給收買過去了,我和風啓……”
程曉小趕忙伸出三根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
“三年,三年的吃,穿我包了。”
“不行,姐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
“五年,五年行不行,思雨,好思雨,答應啦,”程曉小使出一慣手法撒嬌。。
沙思雨白了她一眼,食指點上額頭:“哼,重‘色’輕友。成‘交’,咦,快把手拿來我看看。”
沙思雨一把拽過程曉小的手,倒吸一口涼氣。怪不得剛剛有個什麼東西晃眼,原來竟是這麼大的一顆鴿子蛋。
“媽啊,太大了,應該值不少錢吧。曉小,誰送的,是不是江榕天?”
程曉小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臉上有些嬌羞。
沙思雨翻了個白眼,嘴裡直哼哼:“真他孃的有錢,錯,不光有錢,還‘騷’包。”
程曉小推她一下,嗔怨道:“怎麼說話呢,難道就不許他送我些好的?”
“送吧,送吧,把他江榕天所有的身家送給你,我纔開心呢,這樣,我就有個天底下最富最富的閨蜜了。”
“我纔不要呢!”
曉小柔柔一笑,問“對了,你怎麼和朱澤宇一起來?”
“別提了,這事說來我一肚子氣。朱賤人,受我這一拳。”沙思雨一臉憤怒,揮拳朝空中打了兩下。
程曉小捂嘴偷笑。
“快說,快說,怎麼你跟着他來了。”
沙思雨拳頭揮出去,‘胸’口的惡氣也跟着一道出去,她湊過去,一臉神秘道:“姐們,事情的經過是這樣滴……”
……
臥室裡,兩人聊完正事,打算出去吃飯。
江榕天脫下睡袍,故意把手往上擡了擡,見朱澤宇沒有反應,又走過去兩步,把手‘露’在他面前。
朱澤宇這才注意到他手上的腕錶,衝過去一把拿起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眼中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