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沒有。”沈柏瀾回過神來,失笑地搖了搖頭,“悠悠,你要對你的廚藝有信心些,兩位老人十分喜歡你做的菜,還一直誇讚你呢。”
“真的?那太好了!”秦悠悠欣喜地搓着雙手,開心地跟什麼似的。
“當然了,你可以按照你心中所想的菜式來設計,你要知道,你有這方面的天分。”沈柏瀾笑着說。
秦悠悠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對自己這麼高的評價,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長得儒雅斯文,看着一副善良的模樣,她幾乎要以爲對方是拿自己開涮了。只是從這麼好看的男人嘴裡吐露出來誇讚自己的話,還真的是聽着挺受用的呢。
某女人心裡美滋滋的想着,如果要是另外一個女人在,指不定要說她是也犯了女人的通病—花癡病了。
“悠悠?”
“啊?怎麼了,怎麼了?”秦悠悠清醒過來,剛經歷了一番自我陶醉的冥想,此刻被突然打斷,還是被眼前這個男人,自不免有些尷尬和心虛,小臉上就飛上了兩朵桃花。
沈柏瀾失笑,很久沒有看到這麼真實的女孩了,“我在奇怪你腦子裡現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入神,我叫了你幾聲才反應過來。”
秦悠悠又紅了一下臉,“哦,我,我在想菜式呢。”
“哦,那你想到什麼好菜式了?”沈柏瀾好整以暇的交叉雙手,表示拭目以待。
秦悠悠的眼左看右看,“其實,還不算很成熟,還需要給我點時間,哦,對了,我們來討論下壽宴的相關事項,先確定主菜要哪幾個吧?”
“也好!”沈柏瀾點了點頭。
於是,兩人就壽宴會到場的人數,壽宴開席的時間以及大部分客人的籍貫及特別重要客人的口味等一些比較重要的事項進行了討論交流。
秦悠悠還很細心的問了一些沈柏瀾都沒有想到的事情,比如:客人中有沒有什麼人是對什麼東西特別過敏的,畢竟在壽宴當天,如果有客人因爲吃了東西當場病發那可不是什麼好徵兆,也會影響到其他客人的心情,尤其是龍老太爺的心情,這點可謂很是重要。
沈柏瀾用一種誇讚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如果說他以前來找她談這個壽宴的事情是因爲確實是她做的飯菜還可以,那麼此刻他的心情就又有了不一樣的感觸。
第二天,寬敞的辦公室裡,秦悠悠正和沈柏瀾商量龍老太爺九十大壽的各種事宜。
“那就這麼定下了,沈先生。”秦悠悠高興地說。
“好的,悠悠。”沈柏瀾看秦悠悠高興的樣子,心裡也很滿意。這女人工作認真負責,並沒有因爲和容玥認識就掉以輕心。
沈柏瀾的電話這時響了起來,他朝秦悠悠示意一下,接起電話來,對面的人說了些什麼,接着就聽沈柏瀾說,“什麼?好的,我馬上回去。”
沈柏瀾掛了電話,一臉歉意的對秦悠悠說,“悠悠,我要先回沈家一趟,家裡有點事須要處理。”
“好的,沈先生。”秦悠悠點點頭。
盛世皇朝的辦公室裡,容澈正在看一份剛剛收到的文件,“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進來。”
沈柏瀾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容澈頭也沒擡,他輕輕咳了一聲,“容大少爺,我家裡有些事,我要回去一下,龍太爺九十大壽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你了。”
容澈聽完擡頭看了看沈柏瀾,想問沈家出什麼事了,最後還是沒問出口。他點點頭表示明白。
“那個……照片……。”
“滾。”
沈柏瀾撇撇嘴,秦悠悠到時出席的事情堵在嗓子眼兒沒有說出口。當然,他不會承認自己是故意不說的。
容澈等人走了,放下手中的材料,從抽屜裡取出幾張照片,照片上的小女人笑得一臉燦爛。男人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微笑。
金碧輝煌的皇朝大酒店,寬敞的大廳裡,明亮可照人的地板,門前立着兩個高高的古甕,甕裡栽着枝葉茂密的搖錢樹。寬闊的櫃檯前,小姐笑容迷人,臺上擺着一排一排各種各樣整齊的酒杯,再高處的古紅木貨架上擺放着各色名貴的紅酒,排列整齊卻似能聽到紅酒的呼吸,勾起人們一品的谷欠望。
大廳周圍的玻璃窗中倒映着大廳天花板和牆壁中各色各樣柔和的漆光,蘋果綠、玫瑰紅、金黃色,葡萄紫等等。
秦悠悠穿過酒店大廳,走進自帶空調的涼爽電梯,按下了5樓。
皇朝大酒店五樓是vip包房,秦悠悠穿過走廊打算乘總裁專屬電梯上頂層去拿些資料。
容澈本來是來自家酒店休息的,沒想到一開門就看到了那個小女人,容澈見秦悠悠目不斜視的朝前走,連眼尾都沒帶掃一下自己,突然就覺得有些吃味,便伸手一拉將她拉了進來。
秦悠悠嚇了一跳,擡頭一看,竟然是拿走自己初一夜的那個牛郎!她像是看到瘟疫般往後退了兩步,“怎麼又是你?我警告你離我遠一點,做牛郎要有做牛一郎的素質,那一夜已經玩完了,我們也算人貨兩訖了!”
容澈聽完眼前小女人的話,一口氣堵在了胸口!他堂堂龍家少爺哪裡像牛郎了!
容澈斜睨着眼前的女人,“你聽好了,我不是牛郎,我是龍家四少!龍幕西。”
他自認爲自己一向對什麼事情都比較淡定,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一遇到這個女人,他的脾氣就忍不住的上揚,這個女人就是有挑起他怒氣的本事!
可是秦悠悠早已認定他就是個牛郎,對於他的說詞壓根不信,“你要是龍四少,那我給你免費當菲傭一年!”
容澈被秦悠悠幾句話氣得牙根癢癢,正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秦悠悠被他拉進來一直背靠着房門,他一低頭,正好看到女人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看着他,容澈心臟忽地漏跳了一下,耳朵尖有些發燒。
秦悠悠見這個‘牛郎’一直盯着她看,心裡有些發慌,不可否認,這傢伙長相還挺帥的,身材也很好。她忽地想起了那個顛鸞倒鳳的夜晚,臉上有些發燒,不禁一陣氣惱,爲什麼自己會忽然想起那些事,只不過是一夜歡情而已。都怪這個沒有一點職業操守的‘牛郎’!
秦悠悠一生氣,仰起頭準備和這個‘極品牛郎’理論一番。可是嘴脣上突然碰到了一片柔軟。她一怔,捂住了自己的小嘴,電話鈴聲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響了起來。
容澈走到客廳拿起手機看了看是容玥打來的。對面傳來容玥溫柔卻不失威嚴的聲音,“小澈,家裡晚上有家宴,你準備一下晚上回家。”容澈應了一聲就掛斷了電話。
秦悠悠早在他打電話的時候就走了。
容澈從五樓下來,一路有人恭敬的跟他打招呼,如果這時候秦悠悠看到的話肯定會驚訝萬分,也許會相信了容澈的身份。可秦悠悠這個時候正一路詛咒着那個‘極品牛郎’一路向盛世皇朝頂層的辦公室走去。
容澈擡手擋了擋外面直射過來炎熱的陽光,打開跑車的車門,坐了進去。直到車跑在高速公路上,他突然覺得從見到秦悠悠開始到現在還是感覺到有些不對,便驅車下了高速路,靠路邊停了車,拿出手機撥了出去。
秦悠悠邊整理着手裡的資料,邊在腦子裡一遍遍的過着龍太爺九十大壽需要準備的東西,看看還有哪些遺忘了的。
“鈴……”秦悠悠停下手上的活,接了起來。
“喂,誰啊?”
“喂,小女人。”秦悠悠一聽這個剛剛在五樓vip包房聽過的聲音就想掛斷電話。可是對方似乎預料到了她的想法,淡淡地說,“我告訴你,如果你膽敢不存我的電話號碼,我就將咱倆一夜一春一宵的事情,鬧出去!看看誰怕誰!”
聽着對面的女人一陣沉默,容澈心裡一陣舒爽。哼,跟他玩,這個女人吃硬不吃軟,軟的既然不行,直接將臉皮摔到地上,他就不信他還壓不住她!
“知道了。”秦悠悠恨恨地掛斷電話,心裡早已將那個人詛咒了幾百遍。秦悠悠按了保存鍵,輸入名字,輸什麼呢?秦悠悠冷笑一聲,打入‘牛郎’兩個字,想了想,刪了,又輸入‘混蛋’兩個字;又刪了,寫上了‘無賴’二字,停頓了一下,最後輸入了兩個字‘霸鴨’。
哼,霸道的‘鴨子’。
容琳坐在副駕駛座上,興高采烈的和正在開車的侯韜討論這次家宴。她是容家的人,宴會不知道參加過多少次了。容琳之所以興奮,是因爲自從和侯韜結了婚快一個月了,她這是頭一次回孃家。
本來按照傳統三日回門,可是侯韜一而再再而三的說公司太忙,容琳沒辦法只能一直延後回容家的時間。
容家老太爺龍毅有一子一女,養子容賢和親生女兒容玥,外人都以爲容賢是容老太爺的親生兒子,實際上只有龍毅知道這個兒子是他的初戀情人和別人生的,初戀情人死之前將容賢託付給他,說是他的兒子。龍老太爺明白事實真相,卻沒有拆穿她。至於原因,只有自己心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