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隨着顧雨筱入住異人府,異人府內這羣能人異士,終於是要安分了許多,出於對顧雨筱實力的恐懼,他們倒也不敢放肆。
三天的時間也就這樣飛快的過去。
第四日清晨時分。
正當顧雨筱剛起牀洗漱完畢,準備用早點的時候,火鳳飛快的跑進了她的房間之中,推門進來便嬌聲喝道:“姐姐,我們訂的鐵鞋到了。”
“全部到了嗎?”
顧雨筱擡頭追問。
火鳳不置可否點頭。
顧雨筱早點也不吃了,立即隨火鳳一起離開房間,朝着莊園前方大院跑去。
兩人到的時候,前方大院裡已經是圍滿了一衆能人異士,此時此刻,這羣傢伙正盯着門外停着的一輛輛大馬車暗自嘀咕,議論紛紛。
很顯然的是。
大夥兒都沒有看懂,顧雨筱叫人送來這些個鐵鞋幹什麼。
顧雨筱二人方一上前,紅娘便是率先走上前來問道:“皇后娘娘,送這麼多鐵鞋過來幹什麼呀?”
“大家聽着,這裡總共有四百多雙鐵鞋,每雙鞋的總重量都在五十斤以上,從今天開始,本娘娘就要對你們進行爲期半個月的軍事化訓練,這負重跑,就是軍事化訓練的第一步。”
顧雨筱才懶得理紅娘,站上前去,盯着衆人便是大聲厲喝道。
衆人頓時瞬間呆滯當場。
顧雨筱則是壞壞的笑笑,繼續道:“現在排好隊,每人上前領一雙鐵鞋,回去自己換好穿上,一柱香後莊園大門外集合。”
“娘娘,你是要我們穿着這麼重的鞋,去外面跑?”
“那還不得腳都跑斷啊?”
“娘娘,你這樣是不是有點太爲難我們了?”
……
顧雨筱話落,一衆人皆是接連的開口質問起她。
顧雨筱眉頭一皺,冷喝道:“要尋天聖爺留下的寶藏,那定然是極其危險的任務,本娘娘以負重跑訓練你們,是想能練出你們的腳力,若之後遇上危險,也能跑的快些,如果你們不聽本娘娘的,那你們現在就可以選擇離開,我不勉強你們。”
“這……”
一衆人給顧雨筱堵的啞口無言。
顧雨筱不再多言,立即帶着火鳳離開。
兩人走後,一衆能人異士站在原地怔了好久,這才紛紛走了出去,各自領了一雙鐵鞋拿回自己屋裡換上。
一柱香時間後。
當顧雨筱三人換好輕裝來到莊園外的時候,一衆能人異士已是將鐵鞋換好,並且排成了整齊的隊伍站在了門口。
顧雨筱看得呵呵一笑,樂的衝着火鳳嘀咕道:“看到沒,這三天的隊形訓練,還是有一定效果的。”
“姐姐,你想要他們跑多遠啊?”
“當然首先就得來個十里路再說。”
火鳳帶着擔憂之色追問。
顧雨筱想都沒想,直接開口就是十里路。
一衆能人異士頓時給她嚇的臉色慘白,要知道,他們雖說都身懷各種能力,可有些人在腳力和內力上,的確是不行的,若是真要他們穿着這五十斤重的鐵鞋跑個十里路,恐怕他們的腿還真得跑斷,不由得他們心裡不害怕呀!
一時之間,隊伍裡又開始變得議論紛紛,喧囂不安起來。
顧雨筱揮手喝靜衆人,厲喝道:“我說過,你們誰要是不想跑,不想接受訓練的,現在就可以走,我絕不勉強。”
“……”
一衆人皆是沉默下來,一語不發。
顧雨筱滿意的點點頭,嬌喝道:“好,現在就出發,以此爲原地向皇城外跑,跑出皇城以後,圍着皇城城外跑五圈再繞回來。”
“這三天我們已經測算過了,從皇城東門開始跑一圈,不多不少,正好兩里路左右,所以你們跑五圈剛好十里路。”
火鳳一旁補充道。
“明白了。”
一衆能人異士異口同聲附喝。
顧雨筱揮起小手,一聲令下,四百多能人異士就這般拖着重重的鐵鞋,踏踏的跑了起來,而這四百多人的隊伍,那陣勢自然是小不了的,隨着他們跑進皇都主幹道,整個皇城的老百姓們都爲之驚動,皆是跑上街頭圍觀,看得樂此不彼。
顧雨筱也不在意別人怎麼看,而是帶着火鳳和鬼玉騎着俊馬,緩緩的跟在這一衆人之後,此時的她們,就想看看,今天這十里路跑完以後,還有多少人能回到異人府裡,當然,今天過了以後,能回到異人府裡的,定然就是接下來要着重培養的人物了。
對此,一衆能人異人們也是各自心知肚明。
另一方面。
皇宮御書房內。
這幾日時間裡,赫連楚除了操勞國事以外,還得研究天聖爺留下來的藏寶圖,所以他是壓根兒就沒有時間去理會異人府裡那羣烏合之衆。
這不,此時的他,還呆在御書房中悶頭研究藏寶圖,臉色一陣難堪。
而正當他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沐蕭風飛快的跑進了御書房內,來到御書桌前,沐蕭風先是向赫連楚恭敬的行了一禮,接着他方纔樂的呵呵笑道:“皇上,咱皇后娘娘還真是有辦法,真把那羣烏合之衆給訓的服服帖帖的。”
“呵呵!她那腦子裡鬼點子多的很,你給朕說說,她是不是又用什麼鬼點子整那羣人啊?”
赫連楚停下動作,呵呵一聲長笑,然後纔開口問起沐蕭風。
沐蕭風忍住笑,給赫連楚解釋道:“皇上,臣派人打聽了,娘娘說要對那羣人進行一個什麼軍事化的訓練,所以她專門找了皇都裡所有鐵匠鋪子,命他們打造了四百多雙鐵鞋送了過去。”
“四百多雙鐵鞋?”
“不錯,這四百多雙鐵鞋,每雙都有五十多斤重,娘娘今天一大早就讓他們全部穿上鐵鞋,出去跑步去了,還說要讓他們跑十里路,還有個名堂,說是什麼負重五公里。”
沐蕭風帶着訕笑,樂的給赫連楚解釋。
而這負重五公里,可是二十一世紀軍人訓練的專用名詞,放到這個世界來,赫連楚等古人自然是不大聽得懂的,但大意他還是能夠理解。
弄明白顧雨筱竟然用這種奇特的方法訓練那羣烏合之衆,赫連楚頓時是樂的不行,心裡一陣哭笑不得,直覺自己這女人腦子實在鬼主意多。
樂了好一陣,赫連楚方纔安靜了下來,對沐蕭風說道:“訓練那羣烏合之衆的事情,就交給她吧!我們都別去插手便是。”
“是,皇上。”
“對了,朕前兩天吩咐你傳七省文狀元入京之事,你可全部辦妥,並通知到位了?”
赫連楚突然想起這事兒來,開口質問起沐蕭風。
沐蕭風低頭不語,臉色顯得有些尷尬。
赫連楚看出了他的不對勁兒,遂開口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了?”
“皇上,是這樣的,現在除了土方文狀元以外,其他六省文狀元都已在來京的路上。”
“土方文狀元?”
赫連楚聽的一陣納悶兒。
要知道,他此次宣七省文狀元前來東都,可是爲了找他們一起破解天聖爺藏寶圖的,這本來就是爲天下民生之大事,其它六省文狀元都如此積極響應,唯獨土方省的文狀元卻是不來,你讓他如何能不憤怒?
“砰!”
伸手猛的一拍桌子,赫連楚怒吼道:“好個土方文狀元,還真倒是反了天了,連朕的聖命都敢違抗,他倒是膽子挺大呀!”
沐蕭風見赫連楚怒了,他也不說話,只是低着頭一語不發。
赫連楚氣了一陣,又是問道:“我問你,土方文狀元叫什麼?”
“皇上,土方文狀元,叫司馬天機,乃是東帝王朝二年頭名狀元,文采十分出衆。”
“司馬天機,嗯!朕好像也有所耳聞,他考中狀元那年,正好朕入了魔,朕記得,他這狀元還是朕欽點的。”
赫連楚聽沐蕭風這般一說,他方纔想起來這個土方文狀元司馬天機。
當年他受西楚天瑜影響入魔時,正好是東帝王朝二年科考,他尚還有些許理智,他如今也清楚的記得,這個土方省文狀元司馬天機,可是他欽筆御點的狀元,他也是見過,不管是論文才還是相貌,這司馬天機都不差。
可他就想不明白了,他自己欽點的文狀元,如何會違抗他的聖命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赫連楚只得壓抑着心中怒火,開口問道:“他爲何原因不入東都?”
“皇上,他呈來的摺子上,說明了兩點原因,第一是他老孃近來身體狀況不大好,很有可能離開人世,所以他想留下照顧老孃,儘儘孝道,第二就是,他對皇上和娘娘想尋寶藏來解東帝王朝如今的危機一事,頗有意見。”
“原來如此啊!”
赫連楚釋然的長嘆。
按他想來,司馬天機盡人子之孝,這在情理之中,到也可以批准他延期入朝,可他對自己和顧雨筱決定尋寶解國內危機的決定頗有不滿,這讓赫連楚有些不能接受。
當然,赫連楚並不是昏君,他還是樂於聽取官員意見的。
這不,愣了一陣,他方纔繼續問道:“說來聽聽,他到底有何不滿?”
“司馬天機極力勸阻皇上和娘娘前去尋寶,他的想法是,天聖爺的寶藏必然藏的十分隱密且機關重重,如若到時不成功,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利用這段時間,大力發展農業和畜牧業,也解決老百姓無活可幹,無飯可吃的窘境。”
“他這想法倒也不錯,只是他這人性格太直接了,而且做事有欠考慮,若是他真對此有意見,大可來東都親自面見朕商談,可他這樣的做法,若是朕心眼兒小些,定然不會輕饒他。”
赫連楚聽的連連點頭,喃喃自語出聲。
沐蕭風並未多言,只是靜道:“皇上,憑心而論,這個司馬天機還是很不錯的,他去土方上任這兩年裡,將土方一脈治理的井井有條,如今的東帝王朝內,就算是土方還好些,那裡的老百姓們,吃飯倒也不成問題。”